少帅你老婆又跑了-第6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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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素商心中不解,紧张看了眼她师父:“师父。。。。。。”
长青道长像朵交际花,并不理会自己的徒弟,上前和颜恺握手:“你就是颜少爷吧?”“
道长,您好。”颜恺不知这人深浅,很客气称呼了他,心中觉得他太过于活泼,有点像司玉藻。
对于像司玉藻的人,颜恺都采取同一个办法:宁可低声下气,也千万别得罪,得罪了收拾不了。 “
怎么叫道长?”长青道长握住颜恺的手,眼睛在他面上打转,想要把他的面相看个清楚,“你娶了我的阿梨,就要叫师父了。”陈
素商上前,把颜恺的手从她师父的手里摘出来。
她挤到了颜恺和师父中间,低声道:“师父,您别吓到了人家。”长
青道长不乐意了:“我既不面目狰狞,又不身藏恶臭,怎么会吓到人?”
陈素商:“。。。。。。”颜
恺还是觉得这位师父的性格,很像司玉藻,很不好惹。为
了避免以后的麻烦,颜恺姿态谦卑,尽可能顺着长青道长的话。
长青道长——货真价实的麻衣道士,却入世极深,最爱臭美——看到颜恺如此恭敬,心中很舒坦,像盛夏喝了杯冰水。
“阿梨旁的本事没有,算命看卦是很准的。你娶了她,好福气!”长青道长对颜恺道。
颜恺:“。。。。。。”
后来,长青道长说有话跟陈定说,两个人去了书房,暂时放过了颜恺。
颜恺得以喘息,问陈素商:“你以前说不喜欢旁人叫你阿梨,你师父听着很好听,现在我们结婚了,我能叫这个小名吗?”“
不是小名。”陈素商道,“我被亲生父母抛弃之前,他们叫我这个名字。”颜
恺知道她是被领养的,却不知她原来还记得亲生父母。
“他们是出了什么事吗?”颜恺问。
陈素商摇摇头:“不知道。女孩子被抛弃的原因太多了,我也懒得多想,我妈对我很好。我这辈子只有一个妈了。
师父养了我四年,我妈养了我十年,他们想怎么叫我都可以。但是,我希望你不要叫我阿梨,我并不喜欢这个名字。”
颜恺哦了声。
他对陈素商并不轻视,因为这姑娘挺厉害的。新
婚当晚,她进房之后对颜恺说:“多谢你能够回来,虽然你迟到了两个小时。这样吧,我打你一巴掌,咱们就算两清了,以后好好过日子,过不下去再说离婚的话。”
颜恺还以为她在说笑。她
扬起手,狠狠扇了他一巴掌,转身自己去浴室梳洗了。
颜恺捂着半边发僵的脸,在原地愣了片刻。
新婚之夜,他们俩睡在一张床上,却是彼此无接触。颜
家准备的床极大,两个人各占一边,能相互不影响。
到了第二天夜里,颜恺问陈素商:“我们。。。。。。”“
睡觉吧,我累了。”陈素商这样说。
颜恺也没心情,又想到新婚那天的事,心里很不舒服,自己躺下了。到
了今天,颜恺仍是有点怒意,不太愿意和陈素商亲近。三
朝回门的宴席,颜恺是听从了他母亲的话,给陈太太赔礼道歉。毕
竟这门婚事是他答应的,没人逼迫他。后
来,他喝了点酒,心情不是很好,就去后面散散酒。他
在后花园的小路上,迎面碰到了一个女孩子。这
女孩子跟陈素商差不多的年纪,却比陈素商漂亮。她
生得雪白,肌肤白得近乎透明,气质清冷,像个玉人似的。
“姑爷。”她叫了声颜恺。
颜恺就想,这是陈定的外室吗?
他疑惑看着这个玉人一样的姑娘,对方被他看得不好意思,面上起了层薄红:“我叫皓月,是。。。。。。。是。。。。。。。陈皓月。”
颜恺就明白了,她是陈定外室生的女儿,如今接到了一起生活。
“陈小姐好。”他淡淡道。陈
皓月含羞带怯,和他错身而过。她身上有种淡淡香气,很好闻。颜
恺下意识吸了吸鼻子,想知道是什么香水,回头给他四个妹妹一人买一瓶。然
而他又想到,玉藻现在是张太太了,张辛眉未必高兴他这个舅哥给玉藻送香水;而除了妹妹,他还多了个少奶奶,买香水不能少了颜少奶奶。
他想到这里,觉得生活改变好大,让人无所适从,目光就怔怔的。陈
皓月突然回头,正看到颜恺在痴痴迷迷看着她,心顿时跳漏了一拍。
第1756章 天下无知己()
三朝回门的宴席结束,颜恺和陈素商住到了陈家。
是陈素商打算住一晚。“
我师父来了,我有很多话想跟他说;我妈很担心我们俩。过了三天,已经没什么忌讳了,住下好不好?”陈素商问他。
她哪怕是询问,也是带着命令的口吻。跟
着陈素商,只需要点头或者摇头即可。而颜恺,对于这点小事并不计较,顺着陈素商,弥补大婚当天的过错。
“好,我让司机回去收拾几套换洗衣裳。”颜恺道。
陈太太则很担心:“阿恺,会不会耽误你的事?”颜
恺的事业在菲律宾的马尼拉,他在新加坡就是颜家大少爷,无所事事。
“妈,陪少奶奶就是我此前最大的事。”颜恺笑道。
他这句话,哄得陈太太很高兴。陈
定让人收拾出客房,但陈素商执意要和颜恺住到后花园去。后
花园只有三间小房子,很是狭窄。“
别不懂事。”陈定低声说女儿,“你们住在那里,吵了太太休息。”“
没关系,也让女婿照顾下我妈。”陈素商道。他
们父女俩轻声说话,不想让颜恺听到他们的剑拔弩张,颜恺还是听到了。
他听到了这里,就想:“陈素商蛮有主见。就好像结婚,她拿定主意要结,哪怕我不回来她也要等。”
下定决心要做什么,就不会轻易改变,这点倒是很不错。
颜恺装作没听到,任由陈素商去调停。陈
素商只是陈素商的时候,陈定都做不了她的主;如今她是颜家的少奶奶,陈定更加要顾忌,只得任由她带着颜恺,住到了小院子里。晚
饭,只有陈家众人一起吃饭。陈
定把自己的儿子陈胧也叫了过来。
上午热闹的宴席,宾客太多,陈定还没单独介绍过陈胧。此
刻,他就一口一个“你大哥”,把陈胧介绍给颜恺。陈
素商很不客气,假装和颜恺耳语,其实用一种大家都能听到的轻声对颜恺道:“我大哥五岁的时候就夭折了;我二哥是政府追封的烈士。除了那两位,我没有其他哥哥。”
陈胧脸色尴尬。
陈定差点气得吐血。
他和陈素商往日不亲近,可陈家到底养活了她。而且,她出嫁陈太太给了一笔很丰厚的陪嫁。依
照旧俗,女人的陪嫁可以自己拿着,并不必拿出来贴补婆家,将来可以给女儿做陪嫁。
陈定一直有钱,并不觊觎太太的陪嫁。可如果没有陈素商,陈太太一死,那笔钱就是他的。陈
素商拿走的丰厚陪嫁,等于是拿走了陈定的钱。不
管是按照新加坡的律法还是南京的,陈素商都没有资格继承陈定的东西。她
占了大便宜,还如此不知好歹。陈
定要发火,那边长青道长却开口了,对陈定道:“陈军长,我看您的面相,您最近有一笔巨财要发。假如是有赚钱的机会,你可以放开手脚去投资。”他
一向很准。陈
定最近是打算投资一家电影公司的,他还在犹豫。长
青道长的话,点中了他的心思,他转移注意力,和长青道长闲聊起来。
颜恺看了眼陈素商,心里还在想:“素商挺厉害的,有点像我姑姑。她既然是个如此好胜的性格,我去菲律宾的时候,可以带上她。”不
过他又想,“岳母还在世,身体又不好,素商应该是不会离开新加坡的。”他
胡思乱想,突然发现对面有视线躲躲闪闪落在他身上。
他一抬头,再次看到陈皓月。
夜晚的灯火笼罩在她身上,她那种如玉白净更突显出来。和
陈素商不同,陈皓月是长头发、大眼睛,瓜子脸,很精致漂亮,她又特别白,脸上一点瑕疵也没有,眼神也很冷静,更显得像玉。
总之,美得没什么活气。玉
人好像瞥了颜恺几次。颜
恺反思了下:“她是在看我,还是我多心了?”
他就看了回去。
他想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故而盯了陈皓月片刻,约莫有四五十秒了。旁
边的陈素商突然踢了他一脚。
颜恺扭头。陈
素商的脸色很不好看,没有说话。颜恺什么也没看明白,反而被陈素商误会,心里更烦了。他
不再开口。晚
膳之后,他和陈定等人在客厅闲聊,陈定特意留下了自己的儿子,而陈皓月居然也坐了下来,并不起身离开。
陈素商却不在。她
和师父去了外面,好像是有什么事要聊。“
。。。。。。师父,你发现没有?”陈素商问他,“颜恺的面相很奇怪,我看不出来。你的道行比我高,他这是什么情况?你以前跟我说,还有一种情况,是什么情况?”术
士看不出一个人的面相,通常有两种情况,第一个很好解释,就是天选之人,将来要成大事的;第二个更好解释。
长青道长原本打算告诉陈素商的。
可他转念一想,就改变了主意:“我也忘记了,大概是他命格很贵。”
“。。。。。。。这是第一种情况。师父,你骗傻丫头呢?”长
青道长笑了笑:“素商,你突然决定结婚,师父挺意外的。能跟我说说为什么吗?”
“为了我妈。”陈素商坦坦荡荡。
颜家知道,颜恺也知道,她自己更是知道。这门婚事,陈素商是为了陈太太放心,颜恺是为了徐歧贞放心。“
陈太太想让你嫁人?”长青道长问,“为什么,怕等她死后,陈定剥夺你的继承权,把你赶出去,然后你一分钱也拿不到?”
陈太太想要留一笔合法财产给陈素商,只能作为陪嫁。如
果她去世了,哪怕她留下遗嘱,想要把钱留下陈素商,新加坡的律法也不认。
新加坡的律法不承认什么“过继”的女儿,没有血脉亲缘,就没有继承权。陈
太太担心自己一觉睡死,陈素商会一无所有。到时候,她也许会被赶出去,也许会被陈定的外室和孩子们欺负。“
这是主要的。”陈素商道,“她更担心我将来一个人,会重新跟你去漂泊流浪。”长
青道长:“。。。。。。”道
长很委屈,自由自在浪迹江湖到底哪里不好?人
在一个地方呆久了,不会闷得慌吗?如
果让道长闲下来,和一群人成年累月一起过无聊的生活,他一定会发疯的。
他捂住胸口,很心痛的说:“哎,天下无知己啊!”陈
素商:“。。。。。。”
第1757章 暗恋也是甜的()
颜太太完成了自己最大的心愿。素
商的婚姻有了着落,她也拿到了一笔丰厚陪嫁,将来有人保护她,哪怕她和颜恺离婚,也有钱用。心
中最大的担忧去世,颜太太整夜的做梦。
她一会儿梦到自己年幼时,站在自家二楼的阳台上,高声喊:“徐培!”徐
培是个温柔又腼腆的男孩子,最懂女孩子家的心思。他站在树下,斑驳阳光落在他脸上,他的头发和睫毛都被阳光渡上了金芒,呈现淡淡的金黄色。他
微笑起来,整个人都在闪光。那
是她一生魂牵梦萦的人。
她知道他并不喜欢女孩子,也知道他的痛苦,可她就是爱上了他,一头扎了进去,死不肯回头。
后来她听从了父亲的安排,嫁给了陈定。梦
里的陈定,像只黑影浓重的怪物,还带着血腥气,将她扑倒。
她那样绝望痛苦。
她怀了长子,以为都结束了,可凌迟从未消失过。
陈定在结婚之初的那几年,真是爱极了和她亲热。她拒绝,他还以为她是害羞,只会更坚决。等
到次子陈故月满了周岁,陈定再次到了她房间时,她用剪刀刺伤了他。从
那之后,陈定一看到她就憎恨,羞辱她,甚至打她。
她之所以身体不好,是因为挨了很多的打,有次陈定狠狠踢她,肋骨断了之后,刺伤了她的肺叶。次
子陈故月慢慢长大,既会讨好陈定,又懂得维护母亲,她的日子才恢复了平静。陈定不再对她拳脚相加了,也不怎么看她。
后来她的兄长升官了。
那年,陈故月八岁,陈太太有了底气,跟陈定闹了几次,再次捅了陈定一刀。陈定却不敢捅回来,陈太太知道他是个欺软怕硬的。从
那之后,她和陈定的关系更加糟糕,陈定却畏惧她了,也学会了对她忍让和尊敬,甚至不敢反驳她的决定。
因为她哥哥是陈定的顶头上司。
抗战时,她哥哥做了日本人的俘虏。在被俘的半个月后,他被残忍杀害了。陈故月也是为了给舅舅报仇,才拼死攻击日军,最后被大炮击中。
虽然没了儿子和兄长,可她十来年和陈定相互制衡起了作用,陈定不太敢轻易作贱她了,畏惧她成了种习惯。
她这一生很苦。所
幸后来有了素商。素
商是个小棉袄,自从到了她身边,就好像渴久的人看见了水。对于陈太太的疼爱,素商接受又感激,也让陈太太觉得自己的感情没有白白浪费。特
别是故月去世之后,素商成了她的唯一。
她的一生太苦了,熬到了如今,多次经历战乱逃亡,她的身体机能熬到了极致,已经熬不下去了。
安顿好了素商,她别无所求,精神一日日恍惚。
刚到六月,陈太太就不太认识人了。
这段时间,陈素商和颜恺一直住在陈家。有次颜恺回来,身上带着很浓重的香味,那是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