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帅你老婆又跑了-第6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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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素商也登上了台阶。
她一推门,看到她师父还在沙发里坐着,闭目养神。
陈素商坐到了他身边,对她师父道:“叶雪尧跟我表白了,我拒绝了他。”
她师父睁开了眼睛。
他兴致乏乏:“唉,傻丫头!”送
上门的消遣,居然不要,他觉得挺傻的。长
青道长疼徒弟,但是他可能总忘记了,他徒弟不是男的,甚至不是道士,而是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子。
他那些生活的经验,传授给陈素商,完全是用错了地方。
陈素商以为,这件事会彻底过去了。不
成想,第二天傍晚的时候,叶雪尧又来了。
这次,他是一个人来的。
他对陈素商道:“带、带上你、你的罗、罗盘,跟我走。”陈
素商听得云里雾里。
她看着叶雪尧,叶雪尧也在很认真回视她的眼睛,极其专注,甚至带着几分乞求。陈
素商转身上楼:“你稍等。”她
果然拿出了自己的罗盘。从
陈宅往下,约莫走二十分钟,就有个平坦处,那是公共汽车停靠的地方。黄
昏时,落日逐渐沉到了地平线的下面,余晖璀璨,半边天空都是金黄色的,就连公共汽车也被染上了暖色。
司机已经下班了。
叶雪尧把陈素商带到了平地,对她说:“你拿出、罗盘。”陈
素商果然把罗盘拿了出来。
叶雪尧从口袋里拿出了朱砂和符纸。
陈素商震惊。
她一动不动看着叶雪尧,就见叶雪尧用手指沾了朱砂,左手掌心摊开了符纸,他在符纸上快速画着。
画符咒一笔也不能断,需得一气而下。
陈素商自己学了个半调子,每次好几天都画不了一张符纸,甚至几十张符纸里,只有一张有效果。叶
雪尧画的极快,然后将符纸挥出,符纸瞬间自燃。陈
素商掌心的罗盘,发出了响动。
四周的磁场被牵动,叶雪尧用手指随便画出来的符咒,是个小小阵法。陈
素商看着他,半晌合不上下巴。
第1776章 吻手礼()
叶雪尧这一手,让陈素商心神具震。“
你。。。。。。。你。。。。。。。”她突然结巴了,半晌说不出话来。
叶雪尧居然也是术士。
“叶先生。。。。。。”
“不!”叶雪尧却道,“不是叶,是袁。袁雪尧。”暝
色渐深,远处的晚霞慢慢褪尽,天际拉下了黑幕,半山的别墅群起了星星点点的灯火,而山下的港城,霓虹灼目,处处辉煌。
陈素商不是术士。老
实说,她那点算命、看风水的本事,只能勉强算个入门。
她刚入门,也知道湘西袁家。袁
家自称是唐朝大术士袁天罡的传人,具体到底是真是假,外人也说不清楚。但当今的天下,术法最强的人,肯定是袁家的。
陈素商一直觉得叶家叔侄三不简单。但
是她没有想到,他们是袁家的人。而叶雪尧——应该是袁雪尧,鬼迷心窍看上了她。为了让她“了解他”,他主动坦诚了自己的身份。
她又想到上次那条路上的诡异情况。她
默默后退了一步。假
如那件事是袁雪尧他们做的,陈素商的师父破坏了人家的阵法,在术士的圈子里,这等于是结仇了。
她师父一向主张和气生财,不愿意犯忌讳,就连其他流派的圣物,他看到了也不会点破,这是江湖规矩。陈
素商默默再后退一步。“
别!”袁雪尧瞧见了,“别怕。”陈
素商想要喊她师父,甚至想要求救。可她最终克服了这种恐惧,站着没有再动了,任由袁雪尧立在她跟前。他
问她:“这样,算了解?”陈
素商想了想,这样大的秘密被他说了出来,的确算是很有诚意了。她
提出了问题,人家解决了问题,若是她不拿诚意出来,真怕袁雪尧当场灭了她。
“算。”她道,“可是,了解不等于接受,这个你明白吧?了解你,是决定要不要接受你。”
“明白。”袁雪尧道。
陈素商点头,转身就要往回走。她
似乎很急,走得也比较快。回去的路稍微斜着向上,陈素商也不知是害怕还是累的,等她到了家里时,已经是满头的汗。
长青道长正在餐厅,准备吃晚饭。
瞧见陈素商和袁雪尧回来,他笑了笑:“哎哟,阿梨怎么一身汗?你们吃晚饭了吗?”
陈素商却不接话,而是转身对袁雪尧道:“你先回去吧。”
长青道长却很热情:“都饭点了,还回去做什么?来来来,一起吃饭。”陈
素商:“。。。。。。。”
师父啊,您老人家就别嘴贱了。他
这样邀请了,袁雪尧很果断答应了:“好。”陈
素商:“。。。。。。”她
上楼简单洗了脸,换了套干爽衣裳,就下楼去了。
她怕她师父胡说八道。
到了餐厅,才发现她师父谈笑风生。师父是高鼻梁,眼睛瞳仁的颜色略浅,在灯下,头发随着灯火泛出淡黄色光泽,他有点像个混血儿。
陈素商坐到了师父旁边。餐
桌上正在摆菜。
只要师父在家,每顿的饭菜都极其丰盛,吃不完赏给佣人们吃。她师父奢靡惯了,从不亏待自己和阿梨。今
天也是照样的菜色繁多。
袁雪尧不知内幕,还以为道长是特意款待他。陈
素商端起水杯喝了几口,然后就听到她师父问袁雪尧:“你们袁家这次派人来香港,是想要破坏龙脉辰位的护脉,是不是?”袁
雪尧吃惊看着长青道长。
而陈素商,被一口水呛得死去活来,在餐桌上不合时宜的大声咳嗽。
她咳得面红耳赤,因为气管呛水的滋味太难受了。袁
雪尧和长青道长都看着她,特别是道长,还很关切替她拍了拍后背。陈
素商这一咳嗽,咳了一分钟才停下来,一张脸咳得通红。
“慢点喝水,还跟小时候似的。”长青道长慈祥的说。陈
素商则看向了袁雪尧。她
很想解释说,不是自己告密的。可她和袁雪尧一起进门,袁雪尧是很清楚的,她没有告密的时机。
袁雪尧冲她颔首,对她道:“道长,是高人。”
他们彼此心知肚明。长
青道长撺掇袁雪尧跟陈素商告白,也是为了逼迫他自认身份。他相信这种没谈过恋爱的小傻子,会什么都交代的。
“不高,不高。”长青道长笑道,“若是高,还是你们袁家更高。袁天罡的传人,我们比不了。”他
能言善道。
若说道长的术法厉害,那他妖言惑众的本事,比他的术法更高一成。别
说袁雪尧这种结巴,就是同样言语爽利的袁雪竺,怕也不是道长的对手。道
长自己一边吃饭一边喝酒,还能匀出舌头笑呵呵恭维袁家。他
又说了上次护脉的事。“
。。。。。。咱们两家,不会因此结仇吧?”长青道长笑嘻嘻问。袁
雪尧:“。。。。。。”
他光听道长说,都替他累得慌,觉得他那舌头像是铁打的,能把嘴皮都磨下一层。
“不、不会。”袁雪尧道。他
还想要解释,而道长压根儿不稀罕他的解释,接上了他的话:“那就好,咱们是近邻,还是别你死我活。”话
到了这里,别说袁雪尧,就是陈素商都听懂了。她
师父能不惹事就不惹事,但一旦惹了事,他也不怕。
他只会尽可能做自己认为正确的事。袁
家的人布阵,想要破坏护脉,道长想要保护香港的气运,就义不容辞。毁
了就毁了,他也不怕袁家报复。
他不过是先礼后兵,跟袁家人通通气。
他们非要生气,道长也不会放在眼里。灭了他们,道长照样花天酒地;被他们灭了,道长前半生已经享受够本了,死就死了,反正遗产阿梨会继承。将
生死置之度外的道长,非常豁达开朗。
袁雪尧和陈素商对视了一眼,彼此都看到了对方的眼神,默然无语。
晚饭结束,袁雪尧起身告辞,陈素商送他到大门口。“
晚安。”他低声道。
陈素商也说了句晚安。他
却突然凑近,拉起了她的手,给她行了个吻手礼。
陈素商愣了下,然后直接告诉他:“吻手礼是见面的时候行的,不是告辞的时候。”袁
雪尧笑了笑:“我知道。”陈
素商:“。。。。。。”看
到她无语的样子,他又笑了,转身走下了台阶。陈
素商看着他走远,一个人站在门口,愣了好半晌。
长青道长走到了她身后,拍了拍她的肩膀:“愣神做什么?”
第1777章 不孝逆徒()
长青道长觉得自家徒儿没什么成算。
袁雪尧的坦白,让她忧心忡忡。
道长就告诉她:“术士不会把你放在眼里的。术士若是残害了普通人,就遭受反噬,自身也要受到影响。
你这种半调子,是最安全的,完全不用担心袁家使坏。袁家那对兄妹俩,有他们的目的, 而不是对付你。”
陈素商转头。夜
风吹起了她的短发,她面颊上发凉,静静看着她师父:“袁家兄妹俩?不是袁家叔侄三吗?”道
长就叹了口气。她
这份机灵劲儿,要是用在术法上该有多好?
可见,没有天赋,就是拼死拼活也只能是个普通人了。“
叶惟就是叫叶惟,他原本就姓叶。他不是袁家的叔父,而是姑父。”长青道长说,“这就是朋友多的好处,什么都能知道,什么都能防患于未然。你啊,太过于死板,不爱交际。
现在是什么世道?哪一样发财或者升迁的路,不需要交际?你不会玩,一辈子就只能是个无名小卒了。”
陈素商:“。。。。。。”
师父又在兜售他那套及时享乐的观念了。陈
素商转身回了屋子。她
睡着了之后,满脑子都是袁雪尧随手画符咒的情景,又心惊又敬佩,后半夜就惊醒了。她
急急忙忙披衣下床,去找她师父。
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夜猫子师父还没有睡,正在打电话。他
说得浓情蜜意,甚至有点不堪入耳,陈素商重重咳嗽,电话里突然传出来声音:“谁啊?”是。。
个娇滴滴的女人。师
父笑笑:“没有谁,送宵夜的女佣。”
女人的声音仍是很高,隐约是在质问。
师父就说:“那你以后住到我家里来,天天看着我,看看是不是女佣?”
那边笑了起来,笑声清脆悦耳,应该是位年轻又富有活力的小姐。师
父又敷衍了几句,挂了电话,无力躺在床上,大概打了一夜电话,很疲倦了。
他拿过床头的金表瞧了瞧:“这么晚,你失眠?我可不带你睡,你已经是大姑娘了。”
小时候,陈素商夜里会做噩梦。她一直是睡在师父厢房的暖阁里,一做噩梦就要钻到师父床上去。
她师父虽然顽皮,人却是挺爱干净,被褥松松软软的很舒服,能让她安心。“
。。。。。。不是的,师父,我想好好学符咒!”陈素商道,“我的符咒一直没学好,画出来的一百张里,只有几张有用。”长
青道长眯了眯眼睛:“你大半夜发哪门子疯?”
“我是认真想要学。”陈素商摇晃着他的胳膊,“师父,你不要再玩了,你每天抽空教教我!”
教徒弟符咒,是做师父的本分,可他这个徒弟实在很笨。
想当初,长青自己学术法的时候,都是他自己看书摸索,没人领进门,只可惜那些事随着道观被烧都毁了。过去的十年,他每次去陈家小住,都要仔仔细细教陈素商,然后等他下次再去的时候,发现她基本上毫无进步。
她那十年,只学会了看相,以及借助罗盘看风水。
“好吧。”长青道长不情不愿,“万一你再学不会,我就要打人了。”陈
素商翻了个白眼:“您学术法的时候,太师父打您了吗?”长
青道长没骨头似的靠在枕头上:“哟,你还会顶嘴?要是你太师父,早就大巴掌扇过来了,哪里容得徒弟如此不孝顺?师
兄弟十几人,就我最聪明,你太师父宝贝我还来不及,怎么会打我?要是你四师伯还活着,我就可以把他拉出来教育你,让你看看顶撞师父又愚蠢不堪的下场。”他
说到最后,脸上的笑容逐渐淡去。
时隔十年,想起往事,仍有锥心之痛,哪怕老练到了他这个程度,都遮掩不住。他
不能闲下来,不能离开灯红酒绿,不能离开术法,否则他满脑子都是道观里的种种。他
和陈素商的出身相似,从小被师父捡回去养。在那个年代,战事频发,遍地饿殍,他师父十几个弟子,全是这样的苦出身。
有的是家里活不下去了,把孩子送给道观,求道爷赏口饭吃;有的是捡的,有的是自己上门乞讨,然后就不肯走的。
他师父常说他:“长青啊,你那时候才两岁,咬着我的裤腿不撒口。我想着这小狗儿挺机灵,就带回来养着玩吧,谁知道养出个猴脾气!”他
们道观富足,在那样战乱的年代里,道士们仍是过得不错。
他们自称是麻衣一脉的传人,其实术法太过于难学,师父和师兄弟们,连陈素商那种程度的都没学会。而
长青道士,则是靠着自己阅读他师父的珍藏古籍,自学成才了。若
他们个个都有长青道长的本事,也不会被那伙强盗给灭了。
强盗们是二十里外的土匪,早就打听到了道观富足,一直谋算着来抢夺。他们有七八百人,又有两个从道观被赶出去的逆徒领路,轻车熟路摸了上来。长
青道长很长时间都想不通,为什么自己术法大成,却没有提前预知到危险,后来他遇到了宁先生。
宁先生也是位术士,且自称活了千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