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骨花园-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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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他离开夜悠然也只是顺应了师傅的教诲,不去插手因果,因为他知道今天他插手了,这就是他的因,他日他就会迎来果。
可是他的心却在关上门的那一刻痛了!很痛,像是有人把心撕扯开一般,他甚至能听到他的心正一滴一滴的滴着血,每一滴都让他痛得抽搐。
从第一次听到夜悠然讲述她和她的母亲,直到母亲去逝,他都想起了自己,想起了自己被母亲送进孤儿院,想起自己在孤独中慢慢长大,想起自己那些在黑暗中成长的日子。
当他背靠着门,打定主意要离开的时候,她的哭声就像是他看着母亲离开时一样,孤独无助!
所以就算今天他插手了,结下了因,他也不会顾忌将要迎来的果!
“走吧!”给夜悠然披了件外衣,拉着她的手,走了出去,动作很自然,就像是吃饭、睡觉一样,只是这一次,江奇也觉得心里暖暖的。
意外
夜悠然看着江奇小心翼翼的把一些她见都没见过的东西放到行李厢里,眨了眨那干疼得厉害的眼睛。
咚、咚咚!办公室的门想了起来,两个人都不解的看了对方一眼。
“请进!”江奇把行李厢拉好后放到了一边。
门被人推开,一个中年男人走了进来,发福的身体被名牌西服包裹着,头发也理得一丝不苟,只是表情有些生硬,眉头上有很深的抬头纹,脸色看起来灰暗没有光泽。
“你好,请问有事吗?”江奇一边说话,一边从抽屉里拿出了许多资料,整理着。
男人没回答倒是自顾自的拉过凳子坐了下来,一只手伸进衣兜拿出了一个信封,黄色的看起来里面装了很厚的东西,那形状像钱。
“我家有些奇怪的事,想请你去看一下!”声音很低沉,听起来有一种岁月的沧桑感。
江奇看了一眼桌上的信封皱起了眉:“不好意思,我手中还有案子。”说完把信封推了回去。
“如果不够的话,你可以说个数。”男人暼了一眼信封,并没有要拿回来的意思,手伸到上衣口袋拿出了一叠支票和一支金色的笔,那耀眼的颜色让夜悠然眯起了眼,黄金笔!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亲眼看到。
“先生!这不是钱的问题。”江奇的脸色有些难看,她还是第一次看到江奇甩脸色。不过她也不喜欢这个男人,有钱就想压死人啊!
男人拿在手上的笔顿了一下,疑惑的看着江奇,没说话可是那眼神有些狠厉。
“你知道我是谁吗?”男人眯着眼,傲慢的将下巴微微抬高了一些。
江奇冷哼了一声,扬了扬嘴角:“我可不关心你是谁,请回吧!”说完,直接低下了头开始将散乱的资料收进资料袋里。
本以为男人会识趣的离开,可是许久过去他依然稳若泰山的坐在那,动也不动。
江奇起身从桌下拿出了个背包,是去找沈成的时候背的那个,拉开拉链,整理起来:“你不用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了。”
夜悠然心里笑了起来,江奇还真是很奇怪,这么有钱的金主别人求都来不急,他还把人给赶走。
江奇从包里出了沈成的画像拉过行李厢正要放进去,许久没有出声的男人开了口:“是沈林雇了你?”
江奇的手停在了空中,皱着眉,手指着画像问道:“你认识他?”
夜悠然也坐直了身子,沈林?他是有多少名字?心里不免好奇起来这个有钱的男人怎么会认识沈成。
男人沉沉的笑了起来,指了指江奇手中的画像,闷声说道:“如果你接了我的事,我就告诉你关于他的事。”
江奇看着夜悠然沉思了一会。
“可以!但是我还需要一些时间才能去你那。”
“一周!我最多给你一周的时间。”
江奇点了头表示同意后,男人把桌上的信封拿起丢到了江奇面前:“3年前他在我手上接到了市中心购物广场的建设工程,投标书上的名字是沈林……”
差不多半小时男人才说完,站起身把那支金色的笔别到了西服内侧的口袋里,再摸出一张名片放到了桌上,对着江奇点了下头,转身向门外走去,在经过她时停了一下,那如鹰的眼瞟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走了。
不得不说他很有气势,特别是那双眼睛,仿佛能将人看透一般。
夜里他和江奇都没怎么睡,她是因为激动和喜悦,江奇对比过时间,正好是王玉枝来找沈成的时候,而且那个男人还提到了王虎等三人,这正好证明了刘二根那天对他们说谎了,他明明是认识王玉枝的。
正当她还在沉思的时候,江奇手机的铃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特别的刺耳。
“喂?”听着江奇的声音她知道他也没有睡着。
“你等等,我这就过去。”
夜悠然坐起了身,随意的穿上衣服就冲了出来“是谁?”江奇刚才的声音很着急,一定是很重要的事情。
“刘二根打电话来了。”
他们几乎是一路狂奔而来的,江奇告诉她,刘二根在电话里很着急,说自己就要死了。
还是那个小旅馆,还是那间小房子,唯一不同的是,刘而根打开门时,屋子里那股味道比之前更恶心人了。
“你总算来了,总算来了!”刘二根一开门就拉着江奇的手,满脸的泪痕。这才没几天,刘二根的头顶几乎光了,面色苍白,两眼下的黑眼圈已经完全是黑色的,她不敢想像他有几天没睡觉了。
“你别着急,慢慢说。”江奇拉了椅子,让刘二跟坐了下来。
而刘二根却是颤抖得不停嘟囔着,他就要死了,他不想死之类的。
江奇不得不提高了些声音让他镇定一些:“你有想要告诉我们的吗?关于王玉枝。”
“我、我是认识她,可是也不是太熟悉。”刘二根的声音哆哆嗦嗦的。
“不熟悉?”江奇皱起了眉头,连夜悠然也抿起了唇,他们都知道刘二根在说谎,因为那个男人说过,沈林,也就是沈成和刘二根当时是一起开设的工程公司;而那个工程是他们同时接下来的。
“刘二根,你是知道王玉枝死了的吧!”江奇直接就问出了口。
刘二根脸色瞬间更加的惨白了,那满是血丝的眼瞪得更圆更大了,两只手死死的抓着大腿。
“你知道的吧!都到今天了,如果你还不说实话的话,我也没办法帮你。”江奇认真的看着他,等待着他的回答。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刘儿根不但没有说话,最后直接把头低了下去,愤怒的吼道:“你们谁也帮不了我、帮不了我!你也不会相信我说的话的,没有人会相信!没有人相信!”
“你看到王玉枝了对吧?”江奇的声音非常的平静,没有一丝的波澜。她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江奇能这么坦然的面对这些不可思议的事情,她就不行,虽然她也看到、遇到,可是要坦然面对,那需要的可不仅仅是勇气。
“你、你你……”刘二根指着江奇你了半天,说不出是激动还是害怕。
江奇又说道:“不管你相不相信你看到的,那都是真的,所以如果你不想死,最好是能告诉我实话。”
苦口婆心的劝说,这是她第一次看到江奇这么耐心。
“王虎死了的事你知道吗?”江奇又提起了王虎的事,刘二根倒是难道的镇定,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
江奇倒是有些的看了他一眼,问到:“我想李大耳可能也不好过吧。”夜悠然知道这只是江奇的猜测,因为他们完全没有李大耳的消息。
一提到李大耳,刘二根惊恐的抬起了头,看看江奇又看看她,许久后长长地叹了口气,开了口:“李大耳死了!”
“死了?”她和江奇同时惊叹到。
“是的,死了,我看着他从十九楼跳下去死了。”话音一落,她接收到了江奇不解的目光,摇了摇头,她也不知道好不好。
“说说王玉枝吧!在我开来你们这些事都可能与她有关。”江奇直接问起了关于王玉枝的事。
刘二根挠了挠头,又摇了摇头,声音很小:“我不知道。”
“都到现在了你还不肯说吗?你非要落到和王虎一样的下场吗?如果是这样,那我们就走了,你就好好等着吧!”江奇站起了身,准备要走了。
“不!”他一把拉住了江奇,死死的拽着,关节都有些泛白了。
“她的死,真的不关我的事,真的!不关我的事,我、我、我只是没有举报而已,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刘二根又开始有些癫狂了,嘴里不停地重复着同一句话。
江奇正准备开口却从他的身后传来了一阵阴风惨惨的笑声,屋里的灯突然劈啪作响,忽明忽暗的闪动起来……
嘭!不知道从哪里吹来一阵阴冷的风,重重的把门吹得关了起来。
随之而起的是刘二根疯狂的惨叫!
真相
江奇站了身,两眼盯着门边的夜悠然,身后是瑟瑟发抖的刘二根,脚下传来湿湿粘粘的感觉,往地上一看,脚下是一片带着热气的水,这才知道刘二根吓得失禁了。
眼瞟向了夜悠然手腕上的捆阳绳,结倒是没掉,只是一个结头,脱落出来,江奇皱起了眉头:“王玉枝?”
名字一说出口,身后的刘二根直接就瘫在了地上,大叫着不关他的事,头顶上的光不停的闪烁着,空气的温度正快速的下降着,一阵阵的阴冷蔓延开来。
“刘二根!”尖锐的声音如同指甲划过玻璃,让人忍不住的起一身的鸡皮疙瘩。接着一阵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的声音在屋里响了起来。
“刘二根,我的死不关你的事吗?把我儿子还给我、还给我!”
看着那空洞的眼开始爬起血丝,江奇一把甩开抱着自己腿的刘二根,冲了过去,一把抓起夜悠然的手依旧是指尖带血扣了上去。
如果王玉枝挣脱了捆阳绳那是绝对的麻烦,手指用力的强压了下去,当结端固定的时候,屋子里的空气开始变得正常,灯也停下了闪烁。
“怎么了?”夜悠然瞪着一双眼睛,不解的看着自己的手,又看看江奇,当看向床边的刘二根时,那股刺鼻的味让她皱起了眉头。
“王玉枝?”她小声的问到。
江奇没回答,只是点了点头后,再一次确定起手上的捆阳绳,看到固定之后这才松开了她的手。
转身看着刘二根问道:“怎么?你还要说谎吗?如果你不想死,最好告诉我们王玉枝是怎么死的,死在了哪里!”
地上,双手抱着头,几乎是爬在地上的刘二根,大声的哭叫着,整个身子好像都爬进了地上那滩湿漉漉的液体里全身颤抖着。
“刘二根!”江奇提高了些声音,这才让地上的刘二根抬起了头。在看了一眼夜悠然后,又开始大叫了起来。
她和江奇只能等,等到刘二根把内心的恐惧都发泄出来,许久过去,刘二根嗓子也哑了,泪也干了,脸色惨白的抬起了头,才开口说道:“我愿意自首,我今在就去自首。”说完,开始爬起来,跌跌撞撞的准备要离开。
“你还不想说吗?难道你非要让王玉枝亲自问你,你才肯说?”江奇正声说到。
她看到刘二根楞了一下,正准备开口,却被江奇制止了。
“我、我当年也是被钱迷了才会做了这个错事!”刘二根跌坐到床上,抱着头,又一次的痛哭了起来。
“这一切都是沈林的错,是他的错!”
看到刘二根开始说起沈林,她和江奇都没说话,认真的听着。
“我和王虎还有李大耳是老乡,从小就出来打拼,之后通过朋友认识了沈林,这才办起了那个公司,也是那年沈林通过一个要好的朋友接到了市中心购物广场的工程,我们都高兴疯了以为可以出人投地了。”
说完,刘二根抹了把眼泪,伸出舌润了润那干裂的嘴唇。
“那年过年,王玉枝带着沈林的儿子,找到了工地,说是来和他一起过年的,我们本来和沈林关系就很好,当然为他高兴,可是沈林看上去并不高兴,第二天一早,我们在工棚里听到了沈林的骂声,好像是让他老婆带着儿子回家,没事别再来工地之类的。”
夜悠然皱起了眉头,看了一眼江奇,江奇脸上没有表情,只是认真的看着刘二根,等着他继续说。
“我们也没多事,可是后来王玉枝和沈林就闹得更厉害了,沈林每天夜里好像都打她,我们没见到,只是听到沈林的骂声还有王玉枝的哭喊声。可是到天亮的时候,王玉枝又会像个没事人一样,为工地的工人做饭什么的。那样子就完全没有要带儿子回老家的打算。”
“我们也不敢问!只是后来!后来……”
话没说完,刘二根再一次的哽咽了,哭得更是撕心裂肺,两只手紧紧的抱着那没了头发的头,疯狂的谣着,从那哭声中她听出了懊悔。
江奇把椅子移到了刘二根身边,拍了拍他的背“世间之事皆有因,你今日的果就是那日的因,如果你真的想要让自己解脱就必须把事情说出来,希望王玉枝不会太固执,只要了了她的眷恋与怨气,我相信她不会为难你的。”
刘二根顶着一双布满血丝的红眼,眼中的泪光看起来都像是红色的。
“我阻止了,真的,我阻止了,可是他们不听啊!那天夜里,沈林又和王玉枝吵了起来,听起来很激烈!然后还和往常一样,沈林又打她了,可是就是那天,那天晚上,没过多久,就听不到王玉枝的哭声了,若是以前王玉枝被打了,会哭上一夜,而且他们的儿子也会跟着她哭。”
“可是那天晚上,王玉枝突然就没声音了,还有他们的儿子,那天直接就没有听到他的声音,我们几个都没太在意,早上的时候只有沈林一个人从那间屋子里出来,我们还问了王玉枝,说是让他别再打她了。”
“那天意外的沈林一大早就很高兴,还乐呵呵的更我们说王玉枝带着儿子回去了。我们都相信了,可是、可是那天夜里我起来上茅房,却看到、看到沈林拉着一个大大的编织袋,袋子看起来很重,他拖着有些吃力。我、我就,我就好心想去帮他。”
一听到这,夜悠然和江奇都有些明白了,看来王玉枝是被沈林,就是沈成杀了。
“袋子里是王玉枝?”江奇小声的问道。
刘二根哽咽得说不出话来,不停的点着头,又开始抱头痛哭起来。
“你别只是哭啊?那王玉枝的尸体呢?”夜悠然不解的问到,这说不过去啊,江奇不是说王玉枝失了心神,是因为死得太过凄惨,可是按刘二根说的,这点对不直啊!而且还有王玉枝的心魂,江奇说是丢在了死的地方,那他们就要先去找到王玉枝的尸身才行。
“没有了!哪里还有尸身啊!早就没有了!”这话,刘二根是吼出来的,有些癫狂,哭得更加的大声了!
江奇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