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雕之逆天完颜康-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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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岳大震:“不错!我该这样说的。难怪杨家能复兴,杨兄确是人杰。”
看着他眼中的钦佩之色,变成了崇敬,我可得意了:“华兄有胆有识,将来必能建立殊勋,留名青史。”
周源插话道:“你们两个,别再互相吹捧了。刚才的推演,我们不太懂,谁讲讲?”
这里的武学生都是真心想报国的,一直就激烈地讨论战局,而没有谩骂,气氛真好。
不过他们怎么都破不了金军在两淮的布置,我的布置。我韬略天下无敌,真高兴啊。
直谈到金乌西坠,穆念慈提醒我,答应过包氏晚饭前回去的。可是,我谈兴正浓啊。索性邀请华岳:“华兄,要不你跟我回去吧,我们秉烛夜谈。也让我母亲看看,我交到的朋友都是正人君子,免得我出门她就不喜。”
华岳道:“岳听说过令堂,她与令尊失散后,一个孤身女子,独力抚养杨兄成人,真是可敬可叹。能拜见她,是岳的荣幸。”
回到杨府,杨铁心也回来了。华岳是曾上书反对北伐,但他还是个主战派,他是持重主战派,有诗作“眼到北盟常揾血,心忧南土发冲冠”,又有真才实学,“论事似晁错,谙兵似孙武”,杨、包都很喜欢他。
我很满意。这人的人品、才干可比郭靖强多了,长相也不差,相貌堂堂,眉正神清。穆念慈嫁了他,以后就能自豪地道:“我丈夫是忠臣,是名将,是为国家立下了汗马功劳的。”至于这人性格太耿直,这是宋国,刑不上大夫,韩侂胄一个权相,被他骂得那么惨,也只是把他下狱,他应该不会因为言语得罪权贵而被杀的。至于他很可能被投闲置散甚至杖责、下狱、流放,这个,忠臣总是会遭殃受罪的嘛,不然怎么显示高风亮节,穆念慈要崇拜忠义,就该接受清贫、颠沛的生活。
于是,晚饭后去花园比武时,我叫了穆念慈一起。在家,就不用戴面纱了。
华岳眼中闪过一丝惊艳,转过头,专心谈论武艺,不看别人的女眷。
夜深了,我送华岳去客房,顺便问清情况:“子西可曾婚配?”
这个很重要。我的妹妹,可不能做小的。要是这个有主了,就只好另觅了。
杨皇后的侄子杨石也不错,四年前,知东平府事仆散琦等为贺宋生日使,出使宋国,大概流露出轻视了吧,时任承信郎的杨石,挽弓搭箭,三发三中,让仆散琦大失颜面。
虽然仆散琦回去后强烈要求专门挑选善射者入使团,皇上终究没理。战场胜利才是实的,宴会比试,就让宋国赢,让宋人自大去吧。
华岳答道:“不曾。无忌怎么这么问?”
因为言谈投机,我们已经互称表字了。他的回答很好,我有点激动地问道:“你看我妹妹怎么样?”
“你说穆小姐吗?”华岳皱眉道:“她不是指腹为婚,许配你义兄郭靖的吗?”
我惊讶地道:“哪有此事。郭杨两家指腹为婚,是指我和郭靖,都是男的,就结为兄弟。这个约定已经完成了。我妹妹只是我爹的养女,这事跟她有什么关系?再说,郭靖已经有心上人了,我妹妹也不喜欢他啊。”
华岳也很惊讶:“可是,我听说,镇江副都统制*雄曾误会令尊是金国奸细,后来由兵部尚书宇文绍节排解了。*雄向穆小姐提亲,宇文尚书也觉得两家结为亲家,仇怨尽消,更能共为朝廷效力,但令尊拒绝,理由就是穆小姐早已许人。”
我奇道:“有这等事?我妹妹都没说过。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华岳笑道:“全城人都知道了。杨家将有名嘛,大家都关心你家的事,有点风吹草动就街闻巷知了。穆小姐会枪法,可是真正的杨门女将,很多人有心求凰,只可惜名花有主。”
原来穆念慈都出名了,我还在为她的婚事发愁。小妮子没告诉我,一定是不好意思。我大手一挥:“我妹妹没婚约,是*雄粗鄙,不是良配,我爹才找借口推脱。你只说,你觉得我妹妹如何?”
华岳想了许久,才缓缓道:“穆小姐德容言工俱佳,我只是个武学生,前路茫茫,家仅中资,恐怕配不上她。”
我道:“宋国即将西征,将来总会再北伐,你有才,必有出头之日。家境更无关紧要,我妹妹以前跟我爹卖艺谋生,能吃苦的。就是,故事听多了,人糊涂了,以为主战的就是好人,主和的就是坏人。我已经在教她读书明理了,将来你继续开导她。”
华岳问道:“无忌,你可曾问过穆小姐?”
我道:“还没。婚姻是终生大事,总要你情我愿才好,我先问你,你愿意的话,我再去问我妹妹。”
华岳拱手道:“穆小姐若不弃愚顽,华岳愿择日迎娶,一生敬之重之,爱之护之。”
我击掌赞道:“快人快语,好。嗯,还有个问题,你会纳妾吗?”
华岳看看我,含笑道:“一妻足矣。”
我兴奋地道:“那好,你休息,我这就去问我妹妹。”
去穆念慈住的绣楼,先赶走住在一楼的丫鬟,再去二楼找她。“妹妹还没睡吧,太好了。问个问题。你觉得,华岳怎么样?”
穆念慈道:“他是你的朋友,也懂好多,我佩服他。”
我决定单刀直入:“你觉得,做他妻子怎么样?”
穆念慈震惊,望着我,悲声道:“阿康,你,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我道:“我不是告诉过你嘛,你是我妹妹,我一定会给你找个英俊潇洒、温柔体贴、德才兼备、前途无量的宋国青年将领做夫婿。”
穆念慈抬臂指着门道:“你出去!”
我很生气:“华岳已经很好了,也愿意不纳妾,只有你一个,还要怎样?他前两年在坐牢,才没妻子没未婚妻,你已经十八岁了,家世学识武艺都不行,错过这个很难再找到合适的。”
穆念慈胸口一起一伏,平举的手臂坚定地指着门,重复道:“出去!”
我拂袖而去。
!!!固执的穆念慈。真想用锤子敲得她清醒。我怎么跟华岳说啊,刚认识的朋友,就折了交情。
垂头丧气地去了客房,华岳还在等我的消息,见我脸色,道:“穆小姐不愿意,是吧?”
我点点头,颓然坐下:“我不知道她怎么想的,对不住你了。”
华岳了然地笑笑:“你走后,我一直在想,才想起来,穆小姐性情刚烈,她肯跟你外出,大概,是芳心暗许的。”
我冷淡地道:“我和她是兄妹。”
华岳立刻道:“是我失言了。”
静静坐了一会,我轻轻地道:“华岳,我们还能做朋友吗?”
华岳伸出手来,带着和煦的笑容:“还是朋友。”
我伸出手去,和他紧紧相握,四目相对,一切尴尬消于无形。
我心里,却泛起一股寒意。上一个和我握手的,欧阳克,已经死了。这一个,宋国的忠臣,将来,会不会也是由我亲手推进死地?
一将功成万骨枯。
为了自己将来的皇位稳固,我一直任由蒙古壮大,现在铁木真势力已成,即将侵犯中原,我只能,继续走下去,无论,还会再死多少人。
第160章()
金国;中都;皇宫,御花园。
金帝召见清平郡主。爷孙两下棋品茗,谈天说地,其乐融融。
谈笑了一会,金帝放下茶盏,带点伤感地道:“煌儿,你是朕的第一个孙女,又聪明;又懂事,朕真舍不得你出嫁。”
完颜煌调皮地眨眨眼:“煌儿不嫁,就陪皇爷爷聊天。”
金帝摇摇头:“女大当嫁;你都十八岁,很大了,朕哪能再耽误你呢。张行简回报,赵扩想聘你做他的侄媳妇,朕思量着,倒也相配。”
完颜煌大惊失色,尖声道:“不是送丰王的小女儿去吗?”
金帝沉默了会,道:“焕儿(指完颜康)告诉你的?本来的打算是那样,但是,赵扩坚持要你。”
完颜煌咬咬嘴唇:“皇上也可以坚持嫁丰王女。何况,战和只看实力,不看亲谊,这次联姻,成与不成都无关紧要。”
金帝缓缓地道:“的确,每兴干戈则无亲,但你够聪明,你能影响那个赵贵和,别再给我们捣乱。”
完颜煌抗声道:“赵贵和只是皇侄,他根本就没有权力,你把我送去有什么用?!”
金帝困惑地皱起眉头:“焕儿在临安。他很肯定,韩侂胄倒台后是史弥远上位,将来,赵扩死后,史弥远会扶立赵贵和即位。那时,你就是宋国皇后了。”
完颜煌嗤笑道:“将来?哼。赵扩才四十岁,总能再活十几年,焕弟了不起啦,能未卜先知呢。”
金帝道:“预言也有准的。这个朕相信,因为就情理而言,是很可能发生的。史弥远现在很活跃,宋国主和派以他马首是瞻,应该能取代韩侂胄,赵曮还算能干而赵贵和轻浮,史弥远若想一手遮天,是会扶植赵贵和的。”
完颜煌双手紧紧握成拳,望着一向慈爱的爷爷,抱着一丝微弱的希望,凄婉地道:“内族女那么多,就不能让别人去吗?”
金帝道:“一、你是朕的孙女,是皇族嫡脉,赵扩很想要你;二、朕相信你这个亲孙女,不信别人。其实,焕儿早就挑选了个绝色美女,冒充是宋国和州知府周虎的女儿,打入宋室。那女子,成功迷住了赵曮、赵贵和两个,但是,她背叛了。焕儿气坏了。好在,这孩子知错能改,回报朕时就说了,他以后,一定不会再让棋子脱出掌握。焕儿会解决那女人,你去控制赵贵和。”
完颜煌一横心,直言说道:“我不想去。”
“煌儿!”金帝怒喝,阴冷地盯着曾经很宠爱的孙女,过了一会,又换上和蔼的语气:“煌儿啊煌儿,每次你父母想给你选夫婿,他们看中的人,都会或伤或病,以至于你十八未嫁,还被无知之人冠以‘克夫’恶名。那些人,其实都是你不满意,焕儿就去打得他们装伤装病。是不是?朕岂不知,只是你既不喜,朕便由着你。”
完颜煌很感动,颤声道:“皇爷爷,那这次,你也由我,成吗?”
金帝叹道:“煌儿,你身上也是有预言的,预言你将挽救大金。朕不解何意。按说,我大金国力强盛,如日中天,岂会陷于危亡?何况,你再聪明再能干,终究是个女子,又如何能挽救一个国家?从前你父母挑的那些人,不过平庸之辈,你不嫁就不嫁,但这一次,或许,是应了预言的。宋国阴险,很可能和北方草原上的蒙古部、惯于落井下石的西夏联手,夹攻我们。三线开战,我大金危矣。你若是宋国皇后,令三家联盟不成,可不就是挽救了大金吗?”
完颜煌想了想,问道:“联姻是互嫁,我国,是谁迎娶宋国公主?”
金帝道:“赵扩只有一个女儿,只肯许焕儿,焕儿自己也愿意。”
完颜煌恨恨地道:“哦,就是提议联姻的焕弟啊。他可真是作茧自缚。”
望着爷爷,满心希望他能看在血缘的份上改变主意,但终究,没有回应。完颜煌的眸光一分分地暗淡下去,最后面无表情,跪在皇帝身前,用平平板板的腔调道:“清平谨遵圣意。”
金帝道:“平身。朕挑些臣女,与你同去……”
完颜煌平生第一次,大不敬地打断了皇帝的话,生硬地道:“不必了。清平一人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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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古论映竹才处理完府中杂事,又在思量,宫中新近得宠的几个新妃子那,都送些什么礼物才好。闻报清平郡主来访,她头都不抬便道:“不见。”
当喜儿再次来报时,她不耐烦地道:“我不是说了不见吗?”
喜儿讷讷地道:“小姐,清平郡主说,她要去宋国了,这是今生最后一次和您见面。”
“什么?!”乌古论映竹震惊地站起,二话不说,提起裙子,跑着去见她从前最好的朋友。
冲进花厅,双手撑在桌上,乌古论映竹气喘吁吁:“清平,你……”
静静坐着的完颜煌呆滞的目光恢复了一点神采,嘴角上翘,扯出一个凄凉的笑容,道:“映竹,你肯见我啦。”
乌古论映竹急道:“清平,你莫怪我,我只是,只是,无面目见你了。”
完颜煌道:“我知道。我们本是好友,现在却隔着辈分,你不好意思了。映竹,不要再怨了,你只是嫁了个大你十八岁的丈夫,终究是在自己的国家,还有父母族人可以依靠,而我,要嫁宋国的皇侄赵贵和,一个人,待在敌国,虎狼窝里。比起我,你已经很幸运了。”
乌古论映竹坐到了完颜煌身边的位子上,问道:“怎么会这样?”
完颜煌淡淡地道:“宋帝要我,皇上答应了。”
乌古论映竹道:“内族女那么多,不能让别人去吗?”
完颜煌道:“皇上说,他只相信我。”
乌古论映竹悲哀地看着好友,为她的命运而痛心,也为自己无力帮她摆脱悲惨的命运而歉疚,握住她的手,泪下如雨:“清平,苦了你了……”
完颜煌摇摇头,道:“映竹,我今天来,是向你告别。也想,跟你提个醒。我知道,现在你和我六叔很好。那包氏,无知无识,不孝不悌,我大金皇室没有一个人喜欢她,但她,终究是康弟的生母,六叔的元配,你千万,不要糊涂。”
乌古论映竹慢慢放开手,恨声道:“是啊,她是阿康的生母,阿康很孝顺她,可是她呢?她甚至不知道阿康从不穿白衣(冒牌货,不知道小王爷的习惯)。她何曾对阿康有过哪怕一丁点的关心?”
完颜煌道:“那是他们母子间的事。你若做出什么,日后康弟回来,你如何面对他?”
“回来?”乌古论映竹很惊讶,紧紧皱眉,“阿康不是死在太湖了吗?”
完颜煌奇道:“你还不知道?康弟那天不在队里,根本没事,早到临安了。”
乌古论映竹冰冷锐利的眼神射向贴身丫鬟喜儿,瞪得喜儿害怕地说着“茶凉了,我换热的来”,端了茶盏就赶紧退走了。
完颜煌担心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