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女进化史-第1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放下报纸,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走吧,先去学校踩踩点儿。”
这话说的,跟要当小偷似的,我两脚三步跟上他,一起出了酒店,柏油马路两边停满了还没睡醒的小汽车,印着地图的树叶安静的趟在人行道上,白杨树又粗又壮,乳白色的雾气在粘黏在吴凯风的头发眉毛上,他穿了件白衬衣,胡子刚刮过,身上隐隐透着一股烟草香味。
我们沿着马路直行,过了3个红绿灯口后右转,路越走越安静,就在我以为要走到某树林时,眼前出现一座古朴的大门,我抬头一看,大理石门框上刻了“第壹中学”四个鎏金大字,这应该就是我们今天要踩点儿的地方了。
我和吴凯风一前一后走进学校,鸟儿欢快的在路两边的树上跳来跳去,教学楼里传来朗朗的读书声,一排排自行车整齐的摆在楼前,几个男学生正在打篮球,吴凯风把手机和钥匙往我手里一塞:“帮我看着点儿东西。”
说完,他揉了揉脚腕手腕,直接冲进了正打的起劲儿的学生中间。
我抱着手机和钥匙站在球场外看着吴凯风在球场上传球、扣篮,开心、叹息,紧张、得意着,感觉就像在看偶像剧。
球场上正打的火热时,一个干练性感的女人婀娜多姿的站到了篮球场边,是连洛英,才几天不见,她漂亮到让我倒吸了一口冷气,感觉自己和她完全是两个不同的物种,她是高傲美丽白天鹅,我却是那只丑陋卑微的丑小鸭。
当看见她时;吴凯风扔下篮球三步便跑了回来。
连洛英玉手轻摆,棕色的大波浪迎着晨光闪闪发亮,红唇性感的让起鸡皮疙瘩:“难怪去酒店接你们的人空车而返,原来你在这儿。”
吴凯风抹了把汗,笑眯眯的看着她:“你不是中午到吗?”
“最近有点儿闲。”
“走吧,请你吃早饭去。”
“早饭我不吃,如果你想请我喝一杯,我倒是很愿意。”
吴凯风叉着腰,打量了她一下:“在减肥啊?”
“减肥这么low的事情不适合我,刚从美国飞回来,三天没合过眼了,喝杯酒解解乏。”
说吃就吃,我跟着他们俩走出学校,在马路对面的一家西餐厅找到了位子,他俩一边点东西一边闲谈,从纽约的股市到奈良的樱花,从巴黎公社到伦敦广场的鸽子,从霍金到罗马教皇,净聊些我听不懂的。
我小心翼翼的吃着盘子里的东西,生怕弄出点儿声响来,惊动了他们。
吴凯风细细的嚼着盘子里的煎蛋,连洛英点上了一根雪茄,冲半空吐了一个烟圈:“so、、、、、、晚上约不约?”
她话一出口,我噗一声喷了一桌子的牛奶。
吴凯风见怪不怪的把餐巾递给我,冲那女人点点头:“你别吓坏小孩儿。”
“开玩笑的嘛,我就是见不贯你一本正经的样子。”
“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
“又失恋了?看你这面相,是不是连工作也换了?”
连洛英举起酒杯:“不好玩,每次都被你猜中。”
“这次是什么工作?”
“在《悦人》做时尚板块的主编,老本行了,没什么新鲜的。”
“晚上出来喝酒?”
连洛英摇摇头:“这在我爸地界儿上呢,我还得绷住这身名媛范儿,不敢喝。”
“呵呵呵,原来还有你连洛英怕的事儿,不错。”
喝完酒,连洛英要去见校董,就先走了,雅致的西餐厅里只剩下流水声、音乐声。
吴凯风帮我把牛排切好:“连洛英的祖爷爷是连城璧,著名的教育学家,第一中学的创立者,爸爸是省教育局要员,一中现任校长,她和吴安泰两年前从英国回来,闪婚闪离,他们俩都喜欢玩,不停的换床伴,不过人都不错,都是好人。”
吴安泰怎么舍得把这么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推出家门的?我记起去机场的路上,吴凯风和吴安泰的对话:“吴安泰经理是因为怕见到连小姐,才不想来这里出席校庆的吗?”
“不是因为连洛英,是连洛英的家族,他们俩离婚成了家里的丑闻,今天毕竟是校庆,吴安泰如果来了,估计就是丧礼了。”
“那我们今天来干嘛?”
“推销我们的万物咖啡,看看有没有机会把咖啡卖给学校。”
吴凯风放下刀叉,早餐结束,校庆模式开启。
我们回到一中,沿着迎风招展的旌旗一路来到体育馆,吴凯风递上请帖,一身西装的礼宾服务生引导我们在来宾区入座,万人体育馆内座无虚席,连洛英在主席台第一排中间偏左2个位子上坐着,这次她穿了灰色毛呢套装,脚踩黑色平跟鞋,头发顺滑的扎成一个马尾,淡妆轻点,眉眼间温和无欺,和早上见到的美艳性感的女子判若两人。
吴凯风整理了一下领结,拧开一瓶纯净水递给我:“这次校庆期间会有很多学术演讲,明天早上我和连洛英会在体育馆后面的大礼堂里联合进行一场关于咖啡和梦想的talk show,明天演讲过后,我会看校董的反应再决定提不提咖啡进校园的事儿。”
“需要我做点儿什么吗?”
“不需要。”
我竖起纯净水喝了一口,既然我什么都帮不上,那白花一张机票钱千里迢迢的干嘛来了?
吴凯风好像看出了我的心事:“有你在,我会很安心。”
这话,怎么越听越暧昧啊,我悄悄抬头看着他,默默的吞了一口口水。
人到齐了,主持人宣布校庆开始,全体起立奏国歌校歌,接下来跟走流水账似的,一堆的政府官员、学校代表及学生代表讲话,内容一贯的客套没营养,午宴在学校附近的一家星级酒店,菜色鲜艳,菜品上乘,午宴结束后,学校又组织大家参观校园,我们走马观花似的跟在人群中东转西看,不知不觉间便到了下午4:00多,接着是晚饭和体育场的露天音乐会,虽然白天的活动繁琐无味,但这场音乐会倒真称得上高大上,贝多芬的月光协奏曲在体育馆上空回旋盘绕,回味无穷。
晚上10:00,校庆第一天的内容全部结束,我和吴凯风沐浴在贝多芬的月光中,一路漫步走回酒店,回到自己房间后,我四仰八叉的倒在床上,一闭眼便睡了过去,不知道过了多久,门铃响了。
我拿起手机看了看,刚好午夜12:30;三更半夜的谁在敲门?我穿上拖鞋走到门口,握住了门把手,警惕的冲门口问:“哪位?”
“是我。”
是吴凯风,这个点儿敲门,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儿。
我打开门,白T衬衫,灰色休闲裤,吴凯风手里抱着笔记本站在门口。
“我房间里断电了,但是明天演讲的内容我还没准备好,先借你房间用一下可以吧?”
“好。”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难道是时候用杜蕾斯了,不行啊,来上海之前我还信誓旦旦的说要跟他华清界限呢,这不合适吧?
吴凯风径直走进来,抱着电脑在我床尾坐下,我赶紧帮他把电源插上。
“你先睡吧,不用管我,弄好了我自己回去。”
他还在屋里呆着,我怎么可能睡着,我扬了扬手里的一本书,在床侧坐下:“没事儿,我正好还有本书没看完呢。”
吴凯风坐在地毯上,翻开笔记本开始工作,屋里的空调温度开得有些低,没过一会儿他便打了个喷嚏,胳膊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我担心他感冒,便指了指床上的棕色毛毯:“你披上毛毯吧,别感冒了。”
吴凯风的视线从电脑上移开,伸手拽毛毯,这时,那盒避孕套突兀的从毛毯下露了出来,我见状不好,急忙飞扑到床上,可惜还是晚了一步,那小盒子小套子随着毛毯滚到了地上,而且就不偏不倚就落在了吴凯风的脚边。
我尴尬的趴在床上,羞红了脸。
吴凯风捡起避孕套,强忍着笑意看向我:“你这是在勾引我吗?”
我紧张的抓住被子:“没有,您误会了,这是,我昨天晚上进来时就放在床上,可能是打扫房间的人漏了,我,我,我还想着今天晚上回来投诉他们工作不认真呢。”
床的另一边突然陷了下去,吴凯风把我的脑袋从被子里拖出来,他的脸近在眼前:“真的吗?”
“是真的,我绝对没有半点想勾引您的意思,您是老板,我是职员,我分得清的。”
“你这么厉害啊?”
“我不喜欢乱动有主儿的东西。”
“我在你眼里是东西吗?是什么东西!”
我一下子急了:“您不是东西!”
我发现自己越说越乱,干脆捂住嘴,一脸的委屈和着急。
吴凯风笑了笑,把避孕套扔进了垃圾桶里,伸手捞起我仍在地上的那本书,“看会儿书就早点睡吧,我工作的时候不喜欢有人看着。”
他重新抱起笔记本,在我目光所及处靠床坐下,灯光打在他瘦削的背影上,笔记本屏闪着柔和的亮光、、、、、、。
☆、第11章
第二天上午,吴凯风和连洛英在一中开始了一场妙趣横生的对话,当她们俩在主持人的介绍下出场时,人群里掀起了不绝于耳的窃窃私语声,男同学在议论洛英的大长腿,女同学则羡慕不已的惊叹着吴凯风的白衬衣。
演讲开始的非常顺利,大家在吴凯风和连洛英你来我往间,时而大笑时而拍手,气氛轻松有趣,内容却又不失深度。
讲到一半时,一个头发乱蓬蓬的女人忽然冲到我眼前,迎头扔了一只拖鞋到我脸上:“**!破鞋!三更半夜的和别人家老公在咖啡馆搂搂抱抱,你不得好死!”
我当即被吓愣了,我唯一在咖啡馆搂搂抱抱过的,就只有一个月前被吴凯风抓住手的那次,他的女朋友怎么会知道的?而且当时我们俩没抱在一起啊,只是距离太近了,是不是他女朋友误会了?
那个女人伸手一把扯住我的头发:“老娘跟你拼了!”
几个保安急忙冲过来把他挟持住,架着他往讲堂外走,吴凯风担心的从位子上站起来,连洛英把他按下,云淡风轻冲讲堂门口笑了笑:“好的,谢谢我们的群演和工作人员,,因为怕你们觉得演讲无聊,所以我和吴凯风商量着在中间加演一段小插曲,逗大家笑一笑,**小姐的名字叫筱雅晴,谢谢筱小姐为了逗大家一笑做出的个人牺牲,我们给她一点掌声好不好?“
连洛英话音未落,台下立即掌声四起,我站起来冲观众弯腰致敬,心里却虚的很,感觉就像被人剥光了在游街一样、、、、、、。
连洛英清了清嗓子:“好了,咱们还得言归正传,吴凯风先生,接下来,你要给我们讲点什么?”
吴凯风显然也被台上的突发状况吓了一跳,可当连洛英避重就轻的把话题抛向他时,他还是沉稳的接了下去。
“OK,谢谢群演。”
讨论不漏痕迹的继续进行下去,在场的所有人都以为刚才的小插曲真是有人演戏,讨论会在1个小时后结束,学生们有秩序的离开讲堂,连洛英帮吴凯风收拾电脑和材料。
我长舒一口气,心情坏到极点:“我去趟洗手间。”
说完,我一个人钻进了洗手间,把门一关,抽出纸巾,委屈的呜呜哭了起来,大概有10多分钟后,我怕他们等急了,收好情绪开门出来。
连洛英正站在镜子前面补妆:“哭完了?”
她听见我哭了,真没面子。
“哦、、、、、、不好意思,耽误你用了。”
连洛英掏出化妆棉,把眼妆附近的粗粉擦掉:“连这点儿委屈都受不了,还想抢男人,你还真够自不量力的。”
“我从没抢过吴凯风。”
“是吗?徐一诺可不是这么跟我说的。”
“我和吴凯风一没拉手二没上床,凭什么说我抢她男人,有本事让她自己来找我对质,别老躲在后边儿玩儿阴的。”
“不玩儿阴的还叫女人嘛?”连洛英扣上粉盒,捏捏我的下巴:“再见,筱雅晴。”
我看着走廊里连洛英婀娜多姿的背影,那一刻,感觉她特别像君临天下的女王。
连洛英走了,我悻悻的从洗手间出来,去讲堂找吴凯风汇合,他扣好笔记本,问我:“连洛英呢?”
“她走了。”
吴凯风默默的把笔记本装进电脑包里:“行,那我们也该走了。”
我们俩一前一后走出讲堂,外面夜色正浓,吴凯风长舒一口气,告诉我:“你走了以后,校董来找过我,他说,希望有机会能在学校里放我们的咖啡,虽然没有正式的书面合同,但我觉得,这事儿离成不远了”
“是吗?太好了。”
我嘴上应付吴凯风,心里却还在想徐一诺和连洛英的事儿,没留神脚下一歪,踏空了,直接摔了个狗啃屎,我啊的惊叫了一声,先是痛,接着便满脸通红。
吴凯风赶紧伸手把我扶起来:“你没事儿吧?”
我捂住膝盖直摆手:“没事儿,刚才没看见还有一级台阶,不小心踩空了。”
吴凯风蹲下来用手碰了碰我受伤的地方,低头从手提包里拿出一个创口贴帮我贴上。
我擦了擦眼角:“谢谢吴总。”
“不用谢我,要不是因为我,你也不至于被人扔鞋,受这么多委屈,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可这就是徐一诺,不声不响的就把坏事儿给干了,我还硬是拿她没辙。”
“你那么爱她?”
吴凯风从地上起来:“她都怀孕了,我还能跟一个孕妇怎么着?”
我失落的悄悄咽下所有的不甘心,一瘸一拐的往前走。
吴凯风见我走路不利索,便伸手扶住我:“刚才在洗手间,连洛英跟你说什么了?”
“随便说了几句,也没什么。”
“你别介意,连洛英向来刀子嘴豆腐心,她不是真相想和你较真儿的,她啊,才真的是个爱情大过天的人,只要她看上的男人,不管结婚没结婚她都敢睡,在这方面,她经历的比你多太多了。”
我的气再也憋不住了,当街停步、甩开他的手:“吴总,今天最受伤最委屈的那个人应该是我吧,你不安慰我也就罢了,现在还一口一个徐一诺连洛英的叫着,你到底想怎样?”
吴凯风被我堵的无话可说,我黯然转身,还没走两步,他又追上来牢牢抓住我的胳膊:“我爱徐一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