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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碧游宫老中医-第25部分

小说: 碧游宫老中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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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要算的话,是元凤的次子,凤族的二太子,与统属旁支的鸿鹄,有上下之分。但是鸿鹄当年奉元凤之命,将其时尚幼的鲲鹏从昆仑山中接走,一路护送至北海,这些年来教导他许多。他们之间并没有师徒名分,但是鲲鹏一向喊他先生。

    雪衣白发的仙君抱起琴,四平八稳地回答他:“暂且没这个打算。”

    鲲鹏一下子又趴了回去。

    ……

    便是到了很久以后,也有人津津有味地探讨诸位天道圣人各自所长,当然这些个讨论,都得悄悄地来。

    法、丹、器、阵、剑、术算推衍乃至双修等等,诸般法门,起初不过是大道路上的辅助。自古也有修者专攻其一,称其为道。一路求索,行至尽处,以索取道果。

    大道五十,天衍四九,生机一线。

    至于上清真人长于何物?

    是阵法?他掌天道第一杀阵、诛仙剑阵。当初刚出山门,便能设下七绝逍遥阵,从元凤眼底下瞒天过海。到他开始教徒弟的时候,也讲了不少这个,再后来的截教门下更有诸般布阵法门迭出。又或者是剑道?诛仙剑阵的诸般杀伐变化,说到底,它还是个剑阵,由诛仙、戮仙、陷仙、绝仙这四口宝剑组成;而三清与女娲分得三十六品净世青莲的时候,通天所得的莲茎,所化作的,也是一柄青萍剑。

    当然通天若是哪个都不选,一口咬定非要说自己长于医道……大家也是不能反驳他的,随他高兴就好。

    但通天当真没想到有这么一天,他会面对这样的情形——有个小孩儿,追着他,口口声声求拜师,想和他学弈剑之道。

    不要闹,他身上虽然数一数一共带着五把剑,仿佛很厉害的样子,但叫他教人怎么用剑?通天从前跑纯阳宫可真是只读了道家典籍,纯长见识而已,那是半点没有窥探对方内门武学的意思的。至于他还能从记忆中的太极广场剑阵之中推衍一番,排出个北斗七星阵,也就是记性好了点的缘故。到得通天现在的境界,从后世之学中抽丝剥茧,再从那一丝启悟之中反推出其中的奥秘来,已经是很容易的事了。

    但这一点都不意味着通天就会教人怎么用剑了……他是怎么被找上来的?

    在与红云告别之后,他便从天上回到了地上,从重天直下,转眼便到了南方,比单单走云路还方便得多。这回是真的准备去南海见见太清了,而红云接着四下云游,两人心照不宣,等到三十三天外有了明确定论,才是他们借机再见面的时候。

    南方这一带,之前多数还是海里头在乱,大致景色并没有被毁坏多少,还是很有可看的,通天早早地就按下了云头,准备便走便瞧,路上还途径了一个巫族的部落,他随意探听了一番,原来是巫神祝融所居。巫人各自的禀赋体现在他们所居的村落上,呈现的各自特色也很是有趣,祝融这里便与他先前所见的句芒部落全然不同,他又颇感兴趣地多看了一会儿,方接着往下走。

    看到祝融部落,那大约已经离南海很近了。

    要说起来,直到了他们那会儿,南疆一带的五毒教,还奉着祝融呢——他还腾起云,飘到村落上方更近地看,试图从来往的巫人身上看出那些五毒弟子的影子,终究未果。

    等按下云头,通天回头再一看,抚额发现那个从秦岭终南一带就突然冒出来缠着他求拜师求教剑道的的小孩儿居然还没走,就这样一路跟到了将近南海的地界。见他看过来,小孩儿眼神亮亮地便蹭上前几步。这小孩作道家装束,负着双剑,别无长物在身,衣角上还蹭了些尘灰,他的修为连金仙也没到,跟着通天跑一路,颇辛苦的——当然也很是有毅力就是。

    “你打住,”通天头疼得很,那小孩儿果然就乖乖地住了口,还是跟着他走。

    通天被他看得很是无奈,又不晓得能说什么,总不能为了拒绝收徒自曝其短说自己也不甚懂剑,教不了人罢?

    那小孩儿说的什么来着:“有缘得悟本来真,当在终南遇圣人。我在终南山等好久了,果然见到真人路过!真人周身剑意如此浩然,一看便知,我愿追随左右,希望能得真人教导一二。”

    通天:“……”你走开。

    不收,我虽然爱随便捡徒弟但也是有底线的,你这样的我不收好吗。

第40章 水月第二环() 
想起这一出通天就觉得烦闷,偏偏这确实还是他自己多事惹来的麻烦——通天也难得自己独个儿出一次远门,没有什么人一同在,自是想去哪便去哪,随心所欲得很。

    想通天从不周山出来之后,没多久就遇上了罗睺,被他跟了一路,一直到西荒大泽才摆脱。随后他又循着机缘去了昆仑,遇到了两位兄长,接着就是青莲出世,怀璧其罪,一行五个人一同结伴在洪荒行走,一直从南明跑到不周。再回到昆仑之后,一宅许多年,才又出来四下晃。

    比如通天之前就临时起意去寻一下后世的秦岭青岩所在,若是环境适宜,可能的话便在那里立个道场,圆满一下自己的念想。若是后世再有万花一脉在此地兴起,他这也算预留几分上古遗泽在——这么一想,又颇有些时空倒错的荒谬可笑之感。

    通天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青岩幽谷还没找出个端倪来,他刚在终南山一带按下云头没多久,就被这个莫名其妙的孩子缠上了,求拜师,求学剑。

    这孩子的心性根脚,看着都是上佳之选,虽然锲而不舍地一直念叨,但也颇知道分寸,并不惹人烦:他之所以还跟着,确是因为通天没有明确拒他于门外,是以还颇抱着点希望,以为这是真人对他的考验,一路上累得不行眼神还是闪亮亮的。但通天也确是不想将他收入门下:通天他为人确实有那么点好为人师,然而这样目的明确向他要学弈剑之道的孩子,他既然自知教不了,要是见猎心喜地收了,可不是在胡闹吗?

    他并不想后面吊着个尾巴去南海,教太清看笑话,对于这个长兄通天其实颇有敬畏之情,他平日里同玉央开玩笑完全没什么压力,玉央有时候也看他惫怠要多训几句,倒是太清一眼扫过来,两人都要偃旗息鼓。好在很快通天就想出了一个挺好的拒绝托辞,他负着手看着那孩子,语气淡淡地问:“你叫甚么名字?”

    那小孩儿愣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道:“并没有天赐之名,我想等以后老师给取个道号,也好称呼。”

    通天也没想到这般回答,他顿了一下,还是依照刚才想好的同这孩子说:“我与你并无师徒缘法。”

    还没等那孩子的眼神黯淡下去,通天很快又接着说下去:“我与仲兄均居于东昆仑,眼下正要去一趟南海,方才回去。你若是脚程够快,能在我之前到得那里……”通天忽然露出个笑来,颇意味深长地停了停,“我就保证在仲兄收你入门下之前,不说坏话。”

    那孩子刚生出点希望来,又活活地被通天噎了一下。

    “吾之仲兄,为玉清真人。”通天懒洋洋地补充了一句,一边转身一边说,“找他教你用剑,可比我靠谱得多了。”

    那小孩儿就这么被他打发去给玉央解闷了,通天听着他高高兴兴地应是,大声地道了谢,接着听声音是御着剑就急忙往昆仑的方向赶路了。琢磨了会儿玉央会怎生决断后,通天的心思接着就转到了另一个地方。

    说起来,通天扶着额想,他不在的这几天,趁着玉央和长琴管不住,四不相与孔宣到底打了几场了?对于这两只真正长大懂事之前能否和平共处,他在第一次领着孔宣去小遥峰见过玉央之后,就再没报什么希望了。

    有了门下弟子之累,玉虚峰头诸事还没到大弟子能独当一面的地步,不是甩手掌柜的通天现在走到哪里都要牵念着,照理说应该是嫌弃不耐烦的,但他觉得,这样也颇不坏。

    ……

    最后直到通天和太清一道回到东昆仑,见到自家峰头前站着一个颇眼熟的孩子,高高兴兴地向他俩作揖喊师伯与师叔的时候,他才恍然想起自己忘了些什么事。

    ——他一高兴就在太清的南海道场蹭住了好些天,尽折腾各种茶了。加上太清又同他说此间无事了,想要回去住,就正好等他收拾各项物事,等真到了东昆仑的时候,已过了许多天了,先前随口唬孩子的那句话,早被通天忘了。

    这小孩这会儿已经换上了三清门下一色白的弟子装束,冠带之类还用的先前自己的,负双剑,看着倒也很合宜。

    这徒弟,玉央还真收了?

    “广成子见过大师伯、三师叔!”太清点了点头应下了,通天还没来得及问一句比如广成子这个道号莫不就是玉央给你取的哎呦还不错哦……之类的——那小孩就转向了他,还是很高高兴兴地,说:“师傅说等三师叔回来,便请过去详叙一番,”他低下头,看着居然还有点不好意思,“关于小侄的事。”

    通天微微抽了抽嘴角说好,感觉自己一定没看错,旁边太清漏出的那神色,就是自己平日看好戏的时候会摆出来的。

    广成子走前面,大概是个引路的意思,脚下很是雀跃,他道:“师傅说,要等问过三师叔了,才正式收我入门下。”他转过头问:“三师叔,你说话算话的吧?”

    通天呵呵一声,语气颇温和地答道:“算,当然算。”

    他也看不太明白广成子这小孩儿刚才这一番作为,见面第一句讲得不明不白的、仿佛在误导说玉央是要找他算账,不知道这是在耍自己玩儿呢,还只是高兴之下说话有点丢三落四的。

    不过看广成子后面这么一板一眼地,把通天之前的玩笑话当了真,还似乎转述给玉央听了,大约真是缺根弦罢?

    这便是日后的剑仙广成子留给他师叔通天的第一印象了,过了多少年,都没能抹消掉。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让我们回过头来,却说通天眼下在南海之所见。

    哦对了,太清也收了个徒弟。

    ……

    南海上平静异常,似乎都被太清收拾服帖了,海上诸多岛屿星罗棋布,通天只管在空中逡巡而过,闭着眼搜索熟悉的禁制气息。待找准了方向,便降下去,踏着海一路直走,他察觉到偶尔在波浪里会探出来几个形状怪异的脑袋,望着通天的眼神很是叹服,仿佛往太清所居的岛屿去是需要莫大的勇气一般。

    察觉到这种情况,通天顿时默然,竟一时不知道该不该摆个与有荣焉的表情出来,才算对得起太清短短时间内在南海之上建立起的凶名。

    南海之上天候本就较为湿热,等闲也少风,通天所着的玄墨衣裳依旧取循的万花制式,袖与下摆都颇利落,但他一路踏浪而行,倒是走出了一番衣带当风的飒爽来。太清所踞的岛屿,其实离岸已经颇远了,他设下的禁制还与原本的一样,是自家人来,均都辨认得出,自不会拦着通天的。但通天立在入岛滩边的竹林前,抬手触动了禁制,并没有贸贸然地直接入岛,就这样立在原地等。

    他其实,还颇有些无措的。

    太清的身影很快便出现了,他走得不甚疾,却倏忽之间就从翠绿的丛竹之间穿过,来到了通天面前,相顾无言。南方终年暖热,海上犹甚,不知是否是为此,太清并没有披从前惯常的那件羽氅。袍带轻缓,皓发未冠,湛然神飞。

    这一照面便有浩大的气机隐隐压下,当前通天倒还笑得出,轻轻道:“还没有贺过长兄破入准圣之境。”

    太清点一点头,道:“你要的茶已备下了,还有些旁的种属,就在东边的岛上。遍是茶树,你自去看罢。”他像是方才反应过来,气机微微收敛。

    通天道:“适才来的时候便看到了,还打算去之前寻机会溜过去看几眼,既是长兄的,那便更好。”他自己也未曾意识到,这话里十足的惫怠亲近,便是从前朝夕相处也不曾对太清有过直白昭示的,一般通天只对玉央作这般姿态。

    便边走边说着话,跟着那迎出来的青年道人,自竹林入岛。这一处是正是岛上的南方离位,亦是禁制中的入处,从外头看过去一片茂茂的修竹,半点都摸寻不到痕迹。进去就是另一番洞天了,通天四下环顾,心里不由道一句果然:因是暂时居留,一路上看着还算比较上心的,只有几间丹房而已,余下的均都草草搭建,勉强就是能住人罢了,同刚才看到的祝融部落外围几间恶形恶状的草庐,颇有神似之处——通天不由想笑,于这事里头太清这般不上心,想来从前东昆仑的洞府还算是拿得出手,多半是亏得玉央在操心的。当然他再转念一想自己不周山里过的日子,反省一番,又觉得实在是没什么立场来嘲笑太清。

    通天觑见丹房里头还有动静,但他素知太清在这方面的用心苛求,就扔着一炉丹药在那里,自己出去接人实在不是他会做的事;更可能是让弟弟自在外面吹上一会儿海风,等他安置妥当了再说:当然这安置也花不了多少时间便是。

    这一回能让太清半道出来,可见丹房里留着的人他颇放心的。于是通天便望着那隐蕴紫色的烟气,笑吟吟地问道:“是长兄新寻的童子么?”太清也并没有惯用的童子,先前住一块儿的时候多半便由白鹤代劳,通天估摸着也是玉央开始便有竹、鹤两个童子的原因所在,太清这回出来游历,原本带了白鹤,但上一次打发送信回来后,便说是教他直接留在昆仑,自己不日也要回来,省得再于昆仑南海之间奔波了。

    太清摇一摇头,语气如常道:“是新收的弟子。”

    见通天挑起眉,一脸毫不掩饰的颇感兴趣是什么样的能被这长兄看入眼的神色,太清便直接了推开丹房的门,并不进去,停在原处略略示意。

    通天便也跟着踱到那门前,听太清简单介绍道:“叫做玄都,前几日收的。”通天猜这前几日大约要落定在白鹤回来之后了,是以太清干脆也没花什么力气通知两人,准备直接把玄都带回山中,再作介绍。

    扑面便是灼热的焰气,果然是极好的一处地脉。那热得吓煞人的寸尺丹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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