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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部分

碧游宫老中医-第58部分

小说: 碧游宫老中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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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他身边的树上,忽然有人叹了一口气,指控道:“你推了好大一个麻烦给我。”

    帝江自顾自拧干了头发,似乎是毫不相关地答了对方一句:“同陆压说也没什么要紧的,他能找谁去求证此事?”

    树上挂下了一个青年,因为是倒着的,看起来那双眼更是顾盼斜飞,神采慑人得很,而这青年人一手捞着自己简单扎束起来的头发,免得垂在脑袋下面显得傻气,一边瞪着帝俊,掷地有声道:“找我啊。”

    帝江顿时也被他噎住了,顿了好一会儿道:“你说的也有道理…………”

    那青年继续怒瞪,帝江想了想,安慰道:“反正你也不怎么出汤谷,在这里的时候陆压肯定没机会在羲和的眼皮子底下找你瞎问,至于等到他肯从太阳星里出来的时候,”他笑了一声,漫不经心道:“那时候他问不问的,都没什么意思了。”

    那树上的青年听着帝江毫不负责地详装高深瞎扯谈,更怒,也不见他如何动作,只一眨眼的功夫,他便正过了身形

    帝江静静道:“我一点都不想管的,更不愿意出手的,没有那一天比较好。”

    他用的完全陈述的语气,仿佛事不关己,唯有曾经亲历过都天大阵撼动星辰列斗的决战情形,也曾见过巫妖终战天地塌陷的通天,可以确定,帝江用这样的语气,说的也是完全的大实话,半点没有掺假的。

    天地塌陷九州散裂,在摇落的星辰之下其人狂歌长笑,日月仓皇失色。

    这便是巫祖帝江了。

    通天忽然伸出手,隔空比着,细细地丈量了一下太阴星的尺寸形状,若有所思道:“快要冬至了,”他收回了手,顺便拍了拍身边孔宣的脑袋,哎呀呀地叹息了一声,装模作样道,“今岁可又是不着家了。”

    孔宣莫名其妙地睁开眼看他师傅又犯病。

第81章 天工第八册() 
帝江人形时候的模样当然并非无足,只是他踩着水中涟漪突兀出现,而那水实则又是一道飞雪之瀑,他的整个人都倒悬于空。孔宣一眼瞧见的时候,帝江的身形尚未完全凝定,赤色的衣衫飘飘摆摆的,下面还空荡着,偏偏又不挂下来,在晚风寒月之下,看起来很是诡异。

    帝江虽然长得不吓人,但这么一个出场,样子就有了十足的鬼魅,画出图册来能止小儿夜哭的那种。

    通天于是忍不住有些想笑,他从前觉得神异之事不可尽信,但鬼神之属,其实还是见识过的。纯阳后山便有若兰旧事,亦是江湖久传了,他客居纯阳的时候,虽然不曾亲自去那荒院。但他偶尔会早起在太极广场望野眼,顺便看宫中弟子来领日课,那些年纪幼小的弟子,多数看到是要去后山废院中探望,便苦下一张脸,往往能逃便逃。他随口过问几句,也多少了解到并非是惧怕于她冤戾未消,不过作祟的多是一颗既悲且怜的赤子心,并不愿借口探望多打搅她苟存之安宁。

    当世武林倡勤修,各门各派的日课所设,多为熟习其道,砥砺心志之用,他这样擦边地探问几句,也多少起意怀疑过这一项后面别有深意。不过别派中事并不好多问,便是陆浮黎的边鼓也最好不敲,当时也不过转过一念,就这样搁置了,没想到又被帝江这一次粉墨登场给勾了起来。通天维持着脸上的神情,心里转过一些漫无边际的打算,譬如日后依样画葫芦也弄个勤修项目在门下,也未尝不可,甚至那扮鬼的人选也琢磨出了些头绪,都打算待到时机合适之时,趁早跑一趟幽冥血海捉回去养着了。

    不过得趁早,等后土发愿化六道的时候,幽冥血海为当世瞩目,诸方势力交错于此的时候,这样的手脚可就不方便做了——当着长兄的面心念着对方结义幼妹的作死行径终归不太厚道,通天一边想着一边点了点头,把孔宣扯到前面,顺口点破了对方的身份:“来见过帝江先生,你师兄信里提到过的。”

    此时帝江的身形也堪堪凝定,也不由他不注意到孔宣乱转的眼乌珠下面那跃跃欲试的蠢动之情,似乎很有些探探鬼先生虚实的冲动。帝江不动声色地顺着飞溅起的水花飘落到了雪瀑之下的小池之中,起了点点银亮的涟漪,而他就这样立到了这师徒两人的身前,道:“你们师徒倒都爱四处走动,不知来天山所为何事?你们要找的东西,这方圆数十万里可没得。”

    通天恍若未闻,笑吟吟按下孔宣的脑袋,介绍道:“这是长琴的同族幼弟,也是我不成器的二徒弟,孔宣。”

    帝江淡淡地哦了一声,道:“听闻龙生九子,各有不同,未曾想这在先生令徒身上也多有应验,诚不欺我。”

    祖龙那是风流多情闹出来的这许多龙子,有些血脉驳杂些的,当然天性大不相同,帝江拿这句话奉送凤族三太子孔宣,也不知道是在磕碜谁呢。

    孔宣顿时便一僵,通天哭笑不得,只得道:“此来天山,是想去纤阿求一若木,先生不必在意,我等少时便会自去。”

    既然不是同道,那道友一说自然就可以省省了,不必扯出来恶心人。他俩口头上互称先生,彼此都不占便宜,可见虽然帝江与长琴算是朋友,但他也没有在对方的师尊面前给自己降一降辈分的意愿。

    帝江斜瞥通天一眼,似笑非笑:“哦,去找常羲的?你这么说给我听,我可更不放心了。”誰不晓得巫族与妖族虽然初立,但也很有些争锋之势,两边的当事人与巫妖两族都脱不了干系,眼下自成一方之势的上清真人在巫祖帝江面前说他要去找月御谈事,那不管是什么好事,多半都是谈不拢的了。

    通天便也摊了摊手道:“先生大可同去。”知道对方火力大致所在,他快手快脚地捞回孔宣,免得又平白挨喷,一边揉着徒弟的头道:“我本以为先生会在不周,这才趁机来的,倒是没想到,仍旧遇见了。”

    通天倒是将这点小心思说得坦然,无他,不周立族之事便在这几天,十二巫神齐聚山中本是常理,通天才从不周出来没多久,听到些风声也不奇怪,倒是帝江现在还宅在天山,才真是怪事。

    帝江登时又是一张不耐烦的脸,道:“他们商议的管我什么事……再说我便是在不周,难道就不晓得上清真人这么大一尊神来了山中?”

    众水之上,龙族无所不晓,而帝俊对于天山一带的掌控,也是如此,他之所以不把手伸到整个洪荒去,不过是懒而已。

    “这哪里敢当,”通天拊掌,意思意思地谦逊了一句,随即道:“先生倏忽往来之能,自非我等所能及——可愿带我一程?”

    帝江定睛看了通天一眼,呵了一声,道:“不愿意。”

    通天神色不改,点一点头道:“哦……这确也不方便劳烦先生,我与小徒自去便是了。”

    ……你都知道不方便了那还提个什么劲!帝江斜瞥过去,忽然嘴角一弯,道:“但我跟着去纤阿倒还挺方便,正好想捉个兔子回去喂蛇,”他疏忽便凑到了近前,摆出一张欲语还休的脸仿佛很诚恳地问:“上清真人不介意吧?”

    我介意啊。

    通天微微笑了笑,转而道:“我只赶着在月落之前要到纤阿呢,反倒是拖累了先生的脚程。”

    帝江拂开溅入袖褶之间的一小朵水花,他这身赤色衣袍质料也十足奇异,看起来是寻常丝绢之质,却浑然不沾水,无论是在英水中如何潜游出没,那水也像是落花,他拂一拂,便尽数去了。他看着那飞瀑溅出的水花又落回池中,道:“那又有什么关系,相柳的不过是馋了,还能饿死他不成。”

    相柳,名列妖族十帅,也是凶名传于后世,黑锅背了许多的一位。

    通天眸光闪了闪,便不再多言了。

    可确是有人还挺介意同行路上多出这么个糟心人物的。

    孔宣差点就要拿通天的衣袖磨牙了。

    ……

    孔宣对他师兄的这位朋友,观感颇为不佳,一路上便化出了凤鸟的原形,沉甸甸一团盘踞在通天的肩头。毛羽五彩之色绚烂,但看起来还是不脱幼鸟毛团子的本色,闭着眼睛装睡,头顶一撮毛羽在疾掠而来的风中一抖一抖的,和他化出人形的时候被通天按着扎的那个小发揪颇有异曲同工之妙。

    孔宣要是真能在这样的几若乘光的速度之下睡得着,那也很是了不起了。通天也就由着小徒弟撒娇耍赖地挂着,算是照顾一下他憋闷的心情,并不去戳穿。好在他一路上只有一句没一句地与帝江交谈几句,也不至于无聊到要去逗弄小徒弟。

    通天虽然略知道一些帝江的秉性与他曾经所作的丰功伟绩,但对于他这个人实际上所知甚少,不过是事后辗转入耳几句而已。曾经的现在,此二族之事均不在三清眼中,通天当然没有想过去细究一二。而帝江过往生活的轨迹,交游的范围,这更是些通天一概不知的了。

    譬如通天就没想到,看起来帝江与妖帅相柳的关系就很不错,甚而肯拨冗费心琢磨对方所钟爱的口味。实则上古的这些妖神仙魔,彼此之间的划分并没有如何的泾渭分明,不仅当时如此,这样翻搅天地地乱战过一番后,也就这样潦草地收了场。其中的很多,在后世记载下的传说里头,都被笼统地归类为了凶兽。

    至于帝江、相柳之间的关系是真不错还是假不错,这就是通天不必考虑,且也与其无关的事了,反正再好的私交最后这战略性武器暴走上那么一下,也都是浮云。反倒是他听到帝江所问的话时,神情有些骇然,又是好笑。

    “上清真人要求取若木有何用?

    不在日升月落之地,便是栽下神木,也只能通连至九阙而已——九阙自可由南天宮自可出入,而扶桑离蓬莱更近,何必多此一举?”

    通天失笑道:“这话听起来可真新鲜,句芒何不自己来问我,而非要从你这里绕个大圈子,多此一举?”

    帝江等时便收了刚才那又平又疾仿佛在背书的语气,淡淡回道:“他要是亲自开口问你,才真是犯傻。”他停了停,很是不耐烦地催促道:“是真是假的你随便给个话,我也好撂过去不用被他烦。”

    通天眯着眼,略用袖掩了掩扑面劲疾的风,低声道:“私交不论,三清门下皆不涉此量劫之中,此事我可代二位兄长作答。且,开宗授课……有教无类。”

    帝江哦了一声,忽然道:“那后一事呢?”

    他于是看到墨衣散发的少年侧转过头看来,随着风一道扑入眼中的,是他脸上模糊的笑意,通天轻轻答道:“开宗明旨之事,不可僭越妄测,自然只可能是上清门下。”

    随即一路无话,至三更,他们来到了天山北麓的纤阿,皓月几近,若木直入高天。正是月落时分。

第82章 天工第九册() 
就像是指路的时候时候可以同人说,扶桑位于东海之上,而保准不会有什么误解或者走错路的可能性一样,月落之地的纤阿,便是位于天山北麓。虽然实则日升月落之地,都是孤悬于洪荒天地之外的存在,并不与之确切相连。

    通天是想问常羲求取若木新枝,拿了种,而帝江来此的借口则是要逮太阴星里的一只玉兔,回去送给相柳烤了吃。那一个是明着来求,而另一个的坏事显然得偷着做,自然是不方便再一起动作了,便就地分开。临了,帝江状似无意地对通天道:“那东西确实不在天山,这要是你算出来的,就趁早换个时间再掐算一回,记得别在日落的时候。”

    通天抽了抽嘴角应下,感觉帝江就差明晃晃地对自己直接点明,那一道鸿蒙紫气是被藏匿在太阳星里头了。

    只有在日落时分才在天山方圆之内,而其他时候均都不在其中的,还会有甚么呢?自然只能是太阳星本身。

    通天并不在意,只微微笑起,道:“何尝有过这么大的用处?不过都是些以讹传讹的小道消息罢了。”

    他在心中却叹了一口气,知道自己并非托辞,是真的没甚么兴致。这些日子四处乱晃过的很是顺心,他破入准圣记起前尘往事之后更是没有从头去理的意思,就仍是隔了一层,有玉宸在也就当做尽可抵过了。帝江不提这茬,他差点都要忘了担心那些林林总总的糟心事是不是又要重来上一回了。

    显然是,要来的。

    便是从前由鸿钧定下圣位之数六,紫霄宫中争位之事,又另分勾连起成圣机缘的鸿蒙紫气,亦不见得当真是执此便可证为天道圣人了。若是这般简单成事,红云的殒命,种种生死争端,又是从何处来的呢?鸿蒙紫气本就不过是开劫的一个引子,天道搬弄棋子的手而已,圣位、道统之争端,皆由此而发。

    至多不过是,立族立教,为圣人者,亦为天道所缚,那勾连天道,结绳约束他等之物,便就是这鸿蒙紫气了。一石二鸟之计,却也不过是让人心甘情愿坠入其中的阳谋而已。

    而今旗鼓不张,这些祸端悄悄地就借着罗睺的手被放到了洪荒各处,不过有些掐算出来似是而非的结果在传,想来更是一点波澜都不会起了,只要——没有一只幕后的手想要借此来翻搅些什么。

    通天随即愣了愣,复以一声隐秘的叹息。

    是啊,只要没有——然而罗睺肯费力气从鸿钧手里把东西挖将出来,若只是为了恶心上老对头一番,那可未免太不划算,一点都不像是魔祖的作风了。

    而罗睺确实也曾在通天破入准圣之前,有意无意地提到过此事,他只觉得无意识又撞破了罗睺的算计,暗道一声倒霉。魔祖之计,用来玩将计就计委实太过凶险,但若想远远地避开去,保证要被对方一逼二迫地,最后反而又糟心地跳回局中了。

    对,罗睺就是有这么不要脸,就是这么的亲友不认。

    通天光是想着都觉得胃口全失了,他与帝江就地分开之后各自行事,那一声道别都被他说的有些有气无力。他踩着天山北麓极好极近的月色,肩上趴着一团暖融融的毛团子,只觉头疼得很。

    孔宣正与他师傅挨着脸,发觉他情绪不高,便悄悄蹭了蹭,却只蹭到一把冰凉如水的发丝。毛团子一个激灵,倏然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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