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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部分

秘色-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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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剑蹙起了眉头,摇头道:“女人很麻烦。”说着又把刀拿了起来,在手中抚摸着,就像抚摸心爱人的肌肤一样。杜铭川说:“莫不是你要和这把刀生个儿子出来?”说着哈哈大笑起来,灵觉一动,远处筷桶里的筷子便跳了出来,不偏不倚飞到桌上二人眼前,道:“吃饭吧,吃完饭给你个差事干干,省得你无聊。”

    兰剑也不问什么差事,闷头吃饭。他吃饭就像练刀一样,不急不缓一丝不苟,筷子上却满是劲道。直到吃完了,杜铭川才说道:“这几天你抽点时间去盯一下恒远斋的张老板,我想知道他背后到底是谁。按说这人对我有恩,不该这样做,可关系到杀父之仇,我不得不慎重。你盯的时候小心一点,也不要急,年前没多少天了,如果查不出什么来,就等明年再说。”

第一百九十二章 地下交易() 
丁少安换了办公地点,杨小红和一干员工也都搬走了,天韵楼就只剩下杜铭川和他那一堆新收来的古玩。这地方目前还比较偏僻,虽然街上也有探头和联防队巡逻,但总归是不安全。兰剑去盯恒远斋张有财的梢,杜铭川不得不在店里猫着,即当掌柜的,也当保安。好在这段时间收获颇丰,这些零零碎碎的东西够他研究一阵子了。他干脆就买了不少古玩鉴赏类的书籍在办公室里读起了书,为此他还专门逛了书店,买了一大堆书,像什么晋代的《博物志》、唐代张彦远《历代名画记》、刘敞的《先秦古器记》等等,加上兰剑喜欢刀以及他手上那把阴阳尺,杜铭川还特地买了陶弘景的《古今刀剑》。如此种种,涉及瓷器、玉器、铜器、书画、造像、刀剑、名琴、文房、牙雕杂件等书籍几十部,要换作一般人,就是硬读下来怕不也得花上个几年时间,更何况钻研二字。好在灵觉妙用本就有直入心神的效果,连蚊子拍打翅膀都看得一清二楚,大概是开发了右脑极限了吧,看这点书对杜铭川来说不算太难,只是要把这些文字里说的东西都掌握,那就不是一朝一夕之功了。

    这天他刚合上书本,起身活动一下筋骨,顺便下楼拿着鸡毛掸子去掸灰尘,就见大门口闯进两个人来,正是李秀儒和鬼手阿六。

    “这地方倒是不错。”李秀儒背着手四处瞅了瞅,仿佛是在自言自语,压根儿就没看杜铭川一眼。鬼手阿六站在他身侧,面无表情。

    杜铭川没料到李秀儒会来,不知道他此来何意,便笑着迎上去说:“李先生大驾光临,里边请。”

    李秀儒却没有往里走。而是回到了门口,瞧着仙女湖一片碧波荡漾,说:“这门开的方位不对。偏了一丁点儿。”

    杜铭川不知道秀才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难不成这位收藏大家到这儿来看风水来了?他自幼就在父亲指点下读过不少古书。其中自然也有《疑龙经》之类的。杜青松生前曾和他说过,古法烧瓷依赖天时地利,自古烧窑人对龙窑的方位十分讲究,如果不会寻龙点穴,随便找个坡上烧窑,多半烧不出什么好东西。杜铭川当然不会寻龙点穴,但多少知道一点皮毛。加之近期读书颇多,也涉及不少玄学类目,因此便顺着秀才的话说道:“是偏了一点儿,这地方乾山巽向。面临大泽,如果再往东南偏一点就好了。”

    秀才听见这话不免惊讶,转过身看着杜铭川说:“哟嗬,还懂风水?”

    “学了点皮毛,不敢说懂。李先生学贯古今。还正要请教呢!”杜铭川客气道。

    李秀儒点点头,说:“这乾山巽向是下元八运中最旺的卦之一,西北为天门,东南为地户,而你这栋楼恰好就占据了阴阳旋转的枢纽。仙女湖近几年发展如此迅猛。却始终开发不到这里来,你可知为何?”

    杜铭川愣道:“这经济开发还和风水有关吗?”

    李秀儒嘿嘿一笑,道:“此局为旺山旺向,用于山龙,向上有水者,主丁财两旺。但向上不宜大水、直冲之水,因远旺丁星飞到,如有大水、直冲之水,恐一运损丁。你面前就是偌大一个湖面,大水直冲,怎么可能发展起来?”

    “愿闻其祥。”杜铭川对风水格局也很有兴趣,此时见李秀儒是个行家,自然不会放过请教的机会。

    “细说起来东西太多,你要想丁财两旺,就把门斜开十五度,室外形势坐实向空,修筑半围塘堤,以拢三山环抱水,这样室内就能纳旺气。”说完这些李秀儒又转身往里走去,边走边指指点点,“大厅格局不变,西南向可以用屏风隔开,楼上西北间做办公室,中央会客。其余陈设如何,我就不说了,你自己好好学吧。”

    说话间已经上了二楼,杜铭川恭请落座,泡了好茶。李秀儒饶有兴致地看着,待闻到茶香后展颜而笑,道:“茶也不错。”说着呷了一口,放下茶杯说:“我这人平生不受人恩惠,你送我一面铜镜,我本打算送件东西给你,但看你这天韵楼的布局,就把刚才那番话送给你了,依我看,这里至少有二十年的旺运。”

    杜铭川知道李秀儒是有真才实学的人,不会诳骗他,便在心里默默记下,打算回头和丁少安商量花点钱改变一下周围的格局,这不光是为了天韵楼,也是为了整个天韵集团的发展。他本想再向秀才请教,难得这位宿儒一般的人物到了自己店里,对他这三脚猫古玩水平的提高大有裨益,却不想李秀儒喝了一杯茶就起身告辞了,临走前说道:“要是有胆儿,三天后晚上八点,带上钱到市郊八里店公交站,我给你介绍一笔大买卖。”

    杜铭川和鬼手阿六同时一愣,李秀儒却不等二人说话,径直走了出去。离开横塘街,鬼手阿六终于忍不住问道:“李爷,为什么要带这小子去八里店?”

    李秀儒背着手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说道:“这个姓杜的年轻人有点意思。从你查来的资料看,他好像是天都的人,但是你想想,天下都会可是和三大行并称的,董子健是少数可以和燕都陆氏相抗衡的人物,也算得上国内首屈一指的大收藏家,杜铭川为什么还要来经营天韵楼?这其中必有文章啊。”

    鬼手阿六道:“天下都会在外面有不少分店帮他收东西,说不定天韵楼就是董子健要他办的。”

    李秀儒摇摇头说:“我看不像,假如是董子健要办,没必要让这么个外行人出面,也不会整天到地摊上晃悠。姓杜的明明是天都的人,却要自己办天韵楼,说不定就是冲着天下都会去的。”

    “冲着天下都会?一个年轻人要对付董子健?”鬼手阿六觉得不可意思,阴冷的脸上露出一丝不屑。

    李秀儒没有说话,缓步走到湖边,望着无垠的湖面出了会儿神,才道:“不管他目的是什么,就冲他送我四神镜却不要东西这一点,我也要帮他一回。”

    鬼手阿六不无担忧地说:“我怕这小子坏了事,鲁老大那伙儿都是些亡命之徒,要是起了冲突,我可照顾不了他。”

    一阵冷风从湖面上吹来,李秀儒似乎觉得有点冷,紧了紧衣领子转过身,说:“是福是祸,就由他自己兜着吧。如果他不贪心,正常交易,和我们同进退,应该不会出什么事,要是贪心过度,那就自求多福,你也不必护着他。走吧!”

    八里店是申州远郊的一个小镇,算不上偏僻,只是相比市区而言就冷清多了,加上时近年关,工厂都已经放了假,打工的人不是回了老家就是到申州城里逛街购年货去了,街面上难得见到几个行人。杜铭川不知道李秀儒所说的大买卖是什么,但这么神神秘秘的样子,八成是地下交易。他虽然初入古玩行,却也知道行里很多交易是不能见天日的。

    过去燕都琉璃厂有鬼市,三更半夜抱着东西出售,天蒙蒙亮就散了。那时候大多是些败家的纨绔子弟,靠着家里的古董字画换俩抽大烟的钱,又碍着面子不想让人瞧见。后来鬼市上三六九等的人多起来,尤其是盗墓扒坟挖来的东西更是见不得光,就拿到鬼市上来卖。做古玩的都知道,真正能淘到宝捡着漏的就在鬼市,可假货最多的也在鬼市。

    现在的鬼市当然不如那个年代那么兴盛,申州的市场也没有燕都那么红火,鬼市就少了固定的地方和时间,都是专门的人牵线搭桥,约好了时间地点见面,交易时都是现钱现货。

    李秀儒没有说清楚交易的具体事项,只叫他带上钱过来。杜铭川对出土的东西不感兴趣,如果是盗墓贼,那些东西放手里就是个烫手山芋,既不能摆进店堂,又不能公开出售,除了烂在手里外,就只能找行里人或者真正的收藏家出手,凭他目前在古玩行里的人脉和实力,想顺利出手很难。所以他思量再三,只取了三十万现金在身上。不过按理来说,只要不是大件珍品,三十万已经很多了。盗墓贼辨东西真假有时候比博物馆里的老先生还准,但他们卖东西只求快不求贵,一般行价一百的东西,他们十块二十块就卖了,否则也不会有人愿意从他们手上买货,正所谓无利不起早,无暴利不冒险。

    杜铭川按照李秀儒所说于傍晚驱车赶到八里店,为了以防万一,先兜了一圈熟悉小镇的环境,然后将车停在公交站附近的一家宾馆停车场。到边上小饭馆吃了晚饭,看看时间还早,他就进宾馆开了个房间休息。现在他身上有冰蛾,加上已经不弱的灵力,相信可以应付任何突发状况。

    沿着马路晃悠到公交站,他一眼瞧见远处扫地的环卫工人有点眼熟,灵觉扫过去,发现那人正是那天在和平饭店对面扫地的老头。

第一百九十三章 青瓷虎子() 
由于隔得较远,老头没有认出他。杜铭川知道这人要不是盗卖文物团伙的成员,就是牵线人。他看时间尚早,秀才和鬼手阿六还没有来,就干脆躲在远处观察。黄昏的大街上没什么行人,要是一直这么站着实在太碍眼,他就踱到边上一间小卖部,买了包申烟,点了一支,然后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小卖部的老板娘聊着天,灵觉却时刻注意着街面上的动静,尤其是扫地的老头。

    没过多久,一辆从市区开来的公交车停靠在站台边,李秀儒和鬼手阿六拎着一只小皮箱从车上下来,扫地的老头急忙迎了上去,恭敬地说:“李爷、六爷,你们来啦!”李秀儒嗯了一声,开始朝四周张望,杜铭川知道是在找他,便离开小卖部走过去朝他们打招呼。扫地的老头见了生人眼里露出一丝讶异,问道:“这位是……?”李秀儒指着杜铭川说:“这位杜先生,和我一起。”

    老头犹豫了一下,小心地说:“李爷,这位兄弟眼生,先前儿也没说好,这么进去,怕那几位不高兴。”杜铭川听得皱眉,这算什么买卖?比强彪和黑子交易毒品的时候还小心。这时就听一直站在一边面无表情的鬼手阿六忽然说道:“鹅老九,你怕他们不高兴,就不怕我不高兴吗?”他的声音冷得像刀子一样,加上这天寒地冻的,鹅老九不自觉地哆嗦了一下,哈了哈腰赔笑道:“是是,六爷既然这么说,那就走吧。”

    鹅老九在前面带路,一行人沿着马路过了十字路口,拐进一条巷子,又从巷子口穿出去到了另一条马路,再穿过红绿灯又拐进一条巷子,就这么七拐八弯,走了约莫四十分钟。才到了一栋独立的三层小楼。小楼前只有一根旧电线杆上亮着一盏昏暗的路灯,除此之外,四周一片漆黑。

    鹅老九转过脸冲三人说道:“稍等一会儿。”他从身上掏出个小手电摁亮了,一道光柱射向二楼的窗户,然后灭掉。再摁亮。再灭,如此反复三次,二楼的灯忽然亮了一下。又迅速灭了。不大会儿,小楼的大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屋子里黑暗处有人探出头来,朝四人看了眼便缩了回去,随后就打开了门。

    鬼手阿六偷偷在李秀儒耳边说道:“李爷,有点不太对劲。”李秀儒身形不停,小声沉吟道:“静观其变。”杜铭川听得清清楚楚,心里便加了小心。

    几人鱼贯而入,在手电的指引下穿过一楼大厅。向楼上走去。在黑暗中行走对于杜铭川来说就和白天一样,不但如此,他还能看到整栋楼的情形。这就是一栋普通的农民房,只是大概很久没人住了,屋里的陈设都已经积起了灰尘。一楼除了他们四人和那个带路的以外,没有别人。楼上三个房间有两个是空的,只有靠阳台的那一间屋里站着两个人,紧紧挨着窗户,像是放风的。三楼的客厅里倒是挤了十几个人,有几个坐在沙发上。其余的扎堆在地板上打牌。窗户上盖着厚厚的遮光窗帘,不让一丝光线透到外面去。

    杜铭川心中暗笑,这些人太过于小心了,选择这么个地方交易,看起来隐蔽,实际上根本没有任何安全可言。万一被警察盯上,这么个地方,想逃都没地方逃,还不如乡下一些地下小赌场安全。

    他们一进三楼客厅,带路的人就下了楼,鹅老九冲沙发正中间的大高个儿点点头说:“鲁老大,人来了。”

    “怎么是三个人?不是两个吗?”鲁老大个子很高,即便坐在沙发里也显得比旁边的人高出一个头来,大冬天的只穿了件t恤外面套了个旧皮马夹,浑身的肌肉隆起显得很结实,一张脸上满是疤痕,说起话来瓮声瓮气。他这一说话,边上打牌的人也停了手,站起来看着杜铭川等人。

    鬼手阿六阴沉沉地说道:“人是我带来的。”

    鲁老大把手里的半截香烟掐灭在桌面上,捋了捋板寸头,说:“不是我信不过,六爷,咱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你也是这行里混过的前辈,规矩总得有。这位大概就是李爷了吧?早听说鬼手六退出江湖跟了您,能把六爷收得服服帖帖的,想必是个人物。至于这位么……”说着拿眼瞅着杜铭川,“不知什么来路?”

    鹅老九一看气氛有点僵,连忙上前一步说:“鲁爷,我知道您和六爷是老相识,可按规矩,除了我这个线人,双方是不能互打听身份的。”

    鲁老大恶狠狠地瞪了鹅老九一眼,随即又哈哈大笑起来,道:“得,不问不问,俺们讲规矩……”

    鬼手阿六道:“要搜身是吧,请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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