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戈-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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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室门重新关上,顾立铭回到座位上,扫视了眼会议桌两旁的人,语气平和地道:“会议继续。”
会议结束,顾立铭问王兴:“你没事吧?”
当众挨女人一巴掌,王兴心里也是够窝火,想到叶蕊,他思忖后说:“我总觉得叶小姐近期行为有些反常,她是不是受刺激太大。。。。。。”
“她几时正常过。”
咖啡散发着醇香的味道,高全手抖着端起咖啡杯,费劲地往嘴边送,同时下巴也往杯子方向够,好不容易快到嘴边,手一抖,咖啡沿着杯子边缘流淌而出,将他的衬衣染成深色。
顾钰瞅了眼高全,皱眉头,吩咐保姆:“小丽,快帮先生擦下,顺便给他洗把脸,重新换套衣服。”,等一会儿,儿子回来看见高全这副模样,心里又该不满。
顾钰现在越来越不了解自己的儿子了,他的心思深如海,行事出其不意。这次并购叶氏集团,她和其他人一样,也是通过新闻媒体才知道。
顾立铭忙于并购重组叶氏集团,好一阵子没回来过。
他先吃完饭,放下碗筷,对保姆说:“你也去吃饭吧,我来。”
说完他接过保姆手中活,用勺子慢慢地一口一口喂高全饭,极富耐心。
“叶蕊这段时间,没完没了又哭又闹,哪有一点名门闺秀的样子。”
叶家大势已去,而顾立铭正如日中天,顾钰如今怎么看叶蕊都像市井泼妇,哪配得上她能干的儿子。
当年在老妈眼中叶蕊完美无瑕,和他男才女貌,现在却视她做泼妇,唯恐避之而不及。顾立铭转头看了眼顾钰,又转回头去,一言不发,对着汤勺吹了口冷气,喂给高全。
第二天一早,顾立铭和几位新上任高管一起出席了并购重组后,叶氏集团的更名挂牌活动。
叶氏集团,公司门口的旧招牌已不复存在,成为历史记忆。顾立铭揭开新公司招牌,并做简短讲话:
“今天是一个崭新的起点,希望各位同仁和我一起努力,开创更美好的未来。。。。。。”
现场掌声响起,不时有附近路过的行人,好奇地看向这里。
叶氏旧员工第一次见到顾立铭本人,不禁小声议论:“他怎么这么年轻啊,不知道多大岁数。”
“听说才三十岁。”
下班,顾立铭乘坐专用电梯,直达公司地下停车场。他掏出车钥匙,按下开锁键,正欲打开车门,身后有人叫他。
“顾立铭!”
是叶蕊。
他眉头微皱,转身开口问:“有何贵干。”
叶蕊头发凌乱,衣着随意,脸上尤其暗淡无光,完全不复往日叶家大小姐的光彩。她哀凉地问他:“你爱不爱我?”
顾立铭一脸无奈,现在纠缠这些还有意义吗?
“回答我!”
“也许,曾经有过吧。”
“那现在呢?”,她既惶恐又期待地看着他。
不可理喻。这么明显的答案,还要明知故问,他用手指捏捏眉骨,实在很无语。
“不爱!”
叶蕊听完眼神绝望,似哭又似笑,慢慢靠近他,手在包里掏着什么东西,幽幽地说:“可是我爱你,而且想永远和你不分开。所以。。。。。。。”
“啊————”
顾立铭只觉眼前忽然一道明晃晃的亮光,还没看清楚是什么,腹部就传来一阵剧痛,他低头一看,刀已插入腹中。
鲜血渗到白衬衫上,叶蕊一惊,忙松开刀柄。
周围的同事惊呼:‘快送顾董去医院。”
医院,抢救室的红灯依然亮着,白色走道上,同样心急不安的陆世勋安慰小声哭泣的顾钰:“放心吧,儿子吉人自有天相,先别哭了。”
半个小时后,医护人员将脸色惨白的顾立铭推出来。
“医生,怎么样?”
医生摘下口罩,答:“刀虽然插得深,但万幸没伤到要害处,幸好送医院及时,顾先生暂时脱离危险了!”
所有人松了口气。
顾立铭如今是炙手可热的商界单身贵族,他遇刺,再次引爆媒体和大众对豪门恩怨的窥视欲和好奇心。
吃完早餐,他用手机看最近各大网站对他遇刺事件的八卦新闻,不觉被逗乐。
“顾先生,什么事好事,让您笑得这么开心”
许雯雯轻敲门进来。
她近水楼台,每天都抽空来病房看顾立铭。
“许小姐!”顾立铭心想,如果书妍没走,她也会这样,“书妍走后有没联系过你?”
雯雯一怔,摇头:“没有!”
“哦!”,这半年多来,顾立铭已经习惯了这样失望的答案。
警方已经对叶蕊刺伤顾立铭一案,立案展开侦查。
顾立铭出院后,随即去警察局配合警方调查。晚上回家,见叶远新站立在他家楼底下,
面容更显苍老和憔悴,白头发似乎比起上次见他时也更多了。
“如果你不打算对我行凶,就和我一起上去吧。"
叶远新一丝尴尬后,跟上他的脚步。
“想喝点什么?”
叶远新摇手,艰难开口喊:“顾董,蕊蕊实在太不懂事,我是来替她道歉的,希望您能原谅她所犯的错,放她一马。”
不懂事?顾立铭插上吸管,喝了口牛奶,说:“她犯的可不是错吧?差点要了我的命呢!”
叶远新也没想到,女儿会偏执到如此疯狂的地步, “她也是因爱生恨,才会失去理智!”
“这个您留着法庭上说吧,看法官接不接受!”
叶远新脸色煞白,他只有叶蕊一个独生女,怎能眼睁睁看着她坐牢,毁掉后半生。
“如果您同意撤案,我愿意把我手上留有的股份全部无偿转赠。”
顾立铭双手交叉脑后,靠沙发上,呵呵一笑:“您那股份,没准后半辈子养老就靠它了。我还不至于把人赶尽杀绝,怎么忍心收走!”
“俗话说一夜夫妻百日恩,你们那么多年的情分,你就真这么狠心非要送她进监狱?”
“她拿刀捅我的时候可没顾及情分!”,真是最毒妇人心啊
叶远新痛心疾首,声音有些微微颤抖:“自从被你抛弃后,她整个人就时而精神恍惚,消极悲观,时而焦躁动怒,多次想要自寻短见,医生说她得了抑郁症。。。。。。”
顾立铭半信半疑,用深邃的目光盯着叶远新,这老狐狸,还在演苦情戏,博取同情?
“那就带她去看心理医生,我又不是医生,来找我干嘛!”
“你。。。。。。”
原本风华正茂的女儿,为爱痴狂,不但人疯傻掉还沦落到阶下囚的地步。叶远新心痛不已,为女儿不值,不禁老泪纵横起来:“蕊蕊是我唯一独生女,我不能失去她。我叶远新有大半辈子没求过人,我以一个父亲的身份,求你,求你高抬贵手!”
说实话,他也不想高天的悲剧在叶蕊身上重演。
顾立铭陷入沉默,思忖片刻后,答应道:“成交。”
by the way
老叶用股份换得女儿自由身,至此已经搭上所有身家。
☆、有仇不报非君子
美国那边时不时传来消息,林辉头哭笑不得。
“这照片里的女的,和张小姐相差十万八千里,唯一像的地方就是黑头发黑眼睛。莫非老外看中国人都长一个样啊?”,林辉边开车边问老板。
陆致成现在已经不奢求还能见到她。只求知道她现在过得好不好就已经心满意足。而他和何雨柔的交往不咸不淡,是该继续往前一步,还是。。。。。。
舞台布景华丽,演员表演投入,何雨柔看得津津有味,不时用余光看陆致成,他整晚走神,只有观众起立鼓掌时才意识到已经结束。
“谢谢你耐着性子陪我看完并不感兴趣的音乐剧。”
陆致成浅笑:“还好啊”
何雨柔将柔软的身体从副驾上靠过来,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媚眼如丝看着他:“我家里有一瓶珍藏的上等葡萄酒,有没兴趣上去品尝一下。”
门打开,何雨柔拔出钥匙,陆致成用脚将门关上,一把拉过何雨柔将她按在墙上直接亲吻起来。
他的吻来得太突然,何雨柔淬不及防,愣了一下,闷哼了一声后便热烈回应他。
四片嘴唇紧紧相贴,两只舌头时而相互交缠,时而互相吮吸。他的手也没闲着,伸入裙摆从大腿一路向上探索,最后停留在空谷幽兰处时轻时重的摩挲,耳畔她的呼吸由弱变强,急促起来。
借着月光摸索着进卧室,何雨柔身体嵌入柔软的大床上,他温热的嘴唇在她修长的脖颈和锁骨上探索。一只手将她微侧身,另一只手伸到她的后背悄然拉开裙子的拉链,连同解开内衣,眨眼功夫把她的内衣从裙子内摘掉,随手扔一旁。动作娴熟,一气呵成。
何雨柔反应过来,心里惊呼,这件内衣她自己双手解开都尚需时间,而他竟然一只手不知不觉中就完成了动作。
他这是拿多少女人练过手,才能练就出这身本领来!?
何雨柔也伸手解开他的衬衫扣,在他平坦结实的腹肌上抚~摸。就在她满心期待他的一下不动作时,陆致成忽然顿住,盯着她看
她疑惑,问“怎么了?”
眼前的女人明明何雨柔,为何。。。。。。。。,致成慌忙边起身边扣衣服。
何雨柔随手套上裙子,感觉很是尴尬难堪,甚至是受辱, “你这是何意?”
陆致成用力晃了晃头,道:“我做不到。。。。。。。。抱歉”,他无法强迫自己。
他整理好衣服,重复了遍“抱歉”。
落荒而逃。
何雨柔反应过来,又恼又羞,随手抓起枕头扔出去,这混蛋。
陆致成回到车上,将头靠方向盘上,他甚至怀疑自己现在还是不是个生理正常的男人。
窗外,清冷柔白的月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房间。陆致成回到家,开灯,感觉诺大的家更空空荡荡,冷冷清清。
她就像荷叶上的露珠,太阳出来后就彻底蒸发,再无踪迹。陆致成怀疑,那也许是一场梦而已,梦醒了,人就消失了。
陆致成拿出那副生日画像,细长的手指在上面轻轻摩挲。这是唯一的纪念,证明她真的来过。
他们曾经相爱。
第二天,陆致成回陆府探望父母,陆世勋拉着儿子下棋。
他紧锁眉头,双指夹着白棋,手抬起一秒后又落下。
陆致成笑笑,抬眼看父亲:“爸,您可想好了,举棋不悔。”
“不改了!”
呵呵,陆致成一颗黑子杀过来,将白子围堵住。
唉,陆世勋一拍腿,叹气摇头。
“看来爸又输了!”
顾立铭一进门就看到老爸捶胸顿足的样子。
“老了,脑子转不过年轻人!要不你俩来一局”
兄弟俩四目相对,点头。
“你继父近来如何”,同为父亲,陆世勋对高全老来丧子深感同情。
“老样子。”
陆世勋起身,顾立铭坐到父亲的位置上,摆棋。
墙上挂钟滴答滴答走着。
方形格状棋盘上,黑白棋子,难解难分,鏖战正酣。兄弟俩聚精会神,每一步棋都深谋远虑,出棋速度极慢。
直到离开陆府黑白棋也未曾分出胜负。
“你知不知道她去哪了?”
“谁?”
“何必明知故问,我想了所有能联系到她的方法。。。。。。”
呵,顾立铭侧身,单手放在半开的车门上沿,“自己的女朋友去哪了不知道,反而来问我,你可真有意思。”
他想了想,不禁笑笑,摇头,“你一直耿耿于怀,到现在你还是不信任她,又何必心里放不下呢。多累啊!”
陆致成被激怒:“若不是你耍花样,不停误导我,我怎么会和她走到这一步。”
顾立铭转过身,轻笑一声,很不屑,:“你这就小人之心了,我可不屑于靠耍阴谋手段拆散别人,来争女人。”
切!
“宇新招标方案确实是我指使人窃取的,其它嘛,我可不想替人背黑锅。你与其对我疑神疑鬼,不如去问问何大小姐!”
何雨柔?
“问问她都干过些什么好事。书妍被叶蕊陷害,她恐怕也脱不了干系。”
说完,顾立铭弯身钻进车。
陆致成再次叫住他,“你不是也一直四处打听她,有没有消息。”
“没有!”
威航在夜色中穿梭,电话响起,顾立铭调低广播音量。
“顾董,能不能请你来看下蕊蕊!”
不是已经两清了吗,这两父女还真是阴魂不散,得寸进尺了。
“抱歉,时间太晚,我要休息了。”
叶远新声音焦急而痛心:“她自杀了。。。。。”
顾立铭一脚踩油门,车速急速下降。
“她说要陪你一起死,趁着洗澡没人看管的时候,割腕自杀,幸亏发现及时保住了命,一醒来就吵着要见你。“拜托了!”
叶远新声音几度哽咽,叶夫人早已泣不成声。
顾立铭推门而入。
叶蕊脸色仓白,毫无血色,左手手腕缠着白纱布,见到顾立铭,两行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
顾立铭走到床边,她忙紧紧将他拥抱住:“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呜呜。。。。。。”
顾立铭一手搂住她,一手轻拍她的背。
叶蕊抬头望着他,泪水止不住,“我差点杀了你,你现在是不是很恨我?”
顾立铭吸一口气,五味杂陈,帮她拭眼泪,“我不恨你,你怎么这么傻。”
叶蕊似哭又似笑,将他抱得更紧。
清晨,一缕阳光透过窗帘间隙,照射进病房。
顾立铭醒来见叶蕊的脚露外面,拉过被子帮她盖住。
叶氏夫妇进来,顾立铭和他们点头打招呼。
“叶小姐,已经答应配合医生,接受治疗。”
“真的?!我们早就帮她联系好医院了。”,夫妻二人将信将疑看向女儿。
叶蕊看了顾立铭一眼后,点点头。
果然解铃还需系铃人,叶氏夫妇喜出望外。
叶蕊出院后约何雨柔见面。
天下人都知道叶蕊因爱生恨,刺杀顾立铭,何雨柔见她就像见杀人凶手似的,生怕她随时又发作,“你还好吧?”
“那些照片是你寄给我的吧,我一直被你牵着鼻子走,不知不觉中做了你的马前卒。”
何雨柔一秒尴尬后,又镇定自若:“没你想的那么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