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戏后宫-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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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幼清简单收拾了些衣物,楚星寒坚持在布包里塞了几千两银票和首饰珠宝,说是以防万一。
本以为要打扮成太监宫女什么的混出宫,没想到他依旧让我打扮的高贵无比,还找了顶四人抬的小轿让我坐进去。
“楚星寒……”
“别怕,”楚星寒一眼看穿了我的心思,低声嘱咐道,“我同父王说你去上香祈福,无论路上发生何事都别惊慌。”
“嗯!”
我重重的点头,他松开我的手划出一抹笑来。
“保重。”
那一刻,我竟然不希望楚星寒放开我的手,让我一个人独自离开。
轿帘落下,轿夫抬着轿出了皇宫北门往尘隐寺的方向行去。我时不时撩开轿窗的帘子和随行的幼清说上几句话。她看起来比我还紧张,左顾右盼好几次险些和路人撞到。
平安无事的来到尘隐寺附近,轿夫落了轿,我正要掀轿帘就闻得外头一阵破空风朝轿子的方向劈来。
带着湿热气息的猩红飞溅在轿帘和我的手上,缓缓滴落。
幼清尖叫着蹿进轿子,我们抱成一团惊恐的听着外头的动静。
“保护娘娘!”
不知是谁喝了一声,本是静了的外头又传来刀剑急速碰撞的声音。我大了胆偷偷掀开窗帘一角朝外看去。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惊的我半天嘴都合不拢。
楚星寒送我出宫的时候除了安排了两名下人打扮的侍卫跟着之外就没了,这会儿怎么冒出不下三十个的便服侍卫来?
其中耍双刀的那位络腮胡子大叔不就是皇帝老头的贴身侍卫邓有勇吗?他从哪冒出来的?
正疑惑间,轿子被一道极强的剑气劈成了两半,我和幼清朝后倒去,尖叫着准备摔个狗吃屎。却没想有冰冷的手掌扼住了我和她的喉咙,将我们提至了半空之中。
我难受的不得了,蹬腿吐舌的拼命想让那挟持我的人将我放下去。可此人轻功极高,忽闪间已离了尘隐寺十几丈远。
不过一炷香的功夫,我和幼清便被带到一处雅致的小竹屋前。
“你,你谁啊?敢挟持姑奶奶我?有本事报上名来!”
“……”
黑衣人不说话。
他戴着锥帽,帽上的黑纱垂至胸前,遮住了整张脸。
可我总对他有种熟悉的感觉……
“喂,你到底是救我们的还是杀我们的,给句话呀!”
“呆在这哪儿也不许去,一个月后自有人送你们离开琉枫国,”黑衣人两脚轻踮地,身形已如鬼魅般飘至半空,“记住我的话,否则自食恶果!”
说完人便不见,留下我和幼清面面相觑,完全不知所以然。
这黑衣人是楚星寒的手下?
说话声音像是刻意改变的,脸被遮住不愿让我们看见。难道是我见过的人?
顾逸?
不可能,他没黑衣人高。
欧晨槿?
不可能,他怎么可能帮着自己情敌。
那会是谁?总不能是薛天心女扮男装吧?
脑海中闪过一个朝夕相处的身影。无论是身高,气质,还有身上的香味,都与这黑衣人毫无差异。
心没来由的一疼。
谢谢你。
对不起。
顾逸胁迫我回宫
“哈哈,我又抓到一条鱼啦!幼清你看!”
我手舞足蹈的挥着手中的树枝和鱼冲岸边洗衣裳的幼清喊。她擦了把额上的汗也乐呵呵的笑,周围树绿花红,山间的风吹拂而过,将身上染满阵阵芬芳。
这一个月我和幼清听话的呆在这山清水秀的地方,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过的倒也快乐自在。
黑衣人没有再来过。明日就是一月之限。
明日我和幼清就可以离开琉枫国了。
离开顾逸,离开楚星寒,离开薛天心。
离开这个太多回忆,太多伤心的地方去过真正的新生活。
“小渔,今晚想怎么吃呀?”
“BBQ!”
幼清迷茫的看着我:“芭比秋?”
“就是、就是烧烤的意思~”
“你怎么总是说些让人听不懂的话,有时真觉得你是从个陌生地方来的人。”
“嘿嘿,我哪有。”
没有才怪!本小姐可不就是从那遥远的文明现代穿越来的么?
吃饱喝足后我留下收拾残局,她抱着换洗衣裳去小河里洗澡。
斜阳暮落。
滚滚燃烧的余晖慵懒的将一切笼上宁静怡心的橘色。
我一边哼着小曲一边拎来水将火堆熄灭,又从竹屋里找出扫帚,寻思着明天就要走了,得将这竹屋好好打扫打扫。
“小渔。”
手中扫帚无声倒在地上,我怔怔看着站在竹屋门口的男人。
“顾逸?”他用食指和拇指扼住幼清的喉咙,挟持着她慢慢走进屋来,“你做什么?放开幼清!”
“跟我回宫。”
“……不,”惊恐的朝后踉跄退去,直到无路可退我才紧紧扶着竹制的墙盯着顾逸,“我不回去,我不要再做牺牲品。我不是圣人,我不需要那么伟大!”
“你没有选择,”顾逸眼中霎时杀机四起,手中力道又重了几分,把幼清掐的几近晕厥,“否则我便杀了周幼清!”
“不要伤害她!”
我不能相信,一向对我温柔的顾逸竟会露出如此残忍的一面。为了薛天心,又是因为薛天心!!!
“我和你走!你不要伤害她!”
顾逸空着的那只手一把搂住我的腰,身形一闪便带着我们离开了住了一个月的竹屋。
回头看远去的那片如世外桃源的树林。
离开此地,就意味着我再无法逃出琉枫国……
黑衣人承诺的一月之限。
已是最后一日,我却再也无法等到。
回到皇宫已近深夜。顾逸带着我和幼清神不知鬼不觉就落到了太子宫的庭院之中。他点了幼清的穴后带着我快步来到楚星寒的寝房外。
他捅破了窗户纸,用眼神示意我朝屋里看。我俯身从洞眼往里看,一股浓重的药草味冲入鼻中,房内床上躺着一个面色如纸,病怏怏的男人。
待我定睛看清那人的容貌,竟吓的双脚一软倒进了顾逸的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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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来了(四更完毕)
“他,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这世上除了你的血之外,还有一种虽不能解血魂散,但能够抑制其毒性的血,那便是皇室的血脉。”
“……”
我不能相信,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一个月前,他带着最温柔的笑送我离开;而现在,他却变的与死尸没有两样。
“这一个月没了你的血,殿下为了不让天心再次寐死只有靠自己的血抑制着她身上的毒性。皇上已经开始起疑,若要他见到殿下这副模样——”
不等顾逸说完,我便推了门跌跌撞撞跑进房,跪坐到床边。
楚星寒面若白纸,唇无血色,静静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像有东西堵住了喉头,我难过的不能言语。颤抖着伸出手抚上他的眉心。
“你怎么会这么傻……为什么不和我说?为什么不告诉我我的离开需要你用死来成全……”
“你不是说到明日就会带我和幼清离开琉枫国么,你这副样子,怎么带我们走?”
眼泪一颗一颗从脸庞滑落,我抓着楚星寒的手不能抑制自己的哭泣。
我知道,那日的黑衣人就是楚星寒。心思缜密的他始终不放心让第三个人知道我和幼清的藏身之地,所以他自导自演一场劫妃大戏骗了皇帝老头将我劫持走。
可他没想到,顾逸竟能找到竹屋来。
我想他更不会想到,我竟然看到他如此憔悴狼狈的模样。
楚星寒的眼皮微微一动,我紧紧握住了他的手。
“楚星寒?你醒了?”
“小渔……”楚星寒微睁开的星眸在看见我后猛然张开,“你怎么会在这?”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不告诉我如果我走了没人救薛天心你就要自己伤害自己!”
“我的事不用你管。”
薄薄的冷淡覆上他的脸,我咬着唇看他倔强将头转开。
“……好,我不管,”我放开他的手站起身,片刻后闭了眼一字一句对躺在床上的楚星寒道,“我留下来,你别再伤害自己了。”
“江小渔!你——”
“你不让我管你的事,我也不需要你来管我的决定!我救薛天心不一定会死,可你救一定会送了你自己的命!别傻了,好好休息,我回月棠宫了!”
“回来!”楚星寒挣扎的要起身,可突如其来猛烈的咳嗽让他不得不面色难看的侧卧在床瞪着我,“你给我回来!”
我头也不回的关上门就朝太子宫外走,顾逸已经解开了幼清的穴道,与她一同站在庭院中看着我面无表情的走来。
“小渔,殿下他?”
“没事,”我安慰着幼清,挽过她的手让她和我一起走,“我们回月棠宫去,以后离顾将军远点,别以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顾逸不语,静静目送着我和幼清离开。我不敢回头看他的眼,因为无论什么样的情绪出现在他清澈的眸中都会让我难过无比。
月棠宫内一切如旧。
我怕幼清出事,非逼的她今晚和我睡一张床上。她沾床没多久就进入了梦乡,可我却久久无法入眠。
薛天心不仅有惊世之容,还有荷莲之质。她可以让喜欢她的男人为她放弃一起。
她到底是什么来头?
若是富家千金,怎么又会对楚星寒自称奴婢?
太多太多的疑惑在我脑海里,慢慢交缠变成一张密密麻麻的网。
我找不到出口。
头有些疼,我下了床准备去倒些水喝。门猛的被一阵狂风吹开,在我看清门口立着的人后房内烛火瞬间全熄。
我轻轻开口:“你来了。”
作者题外话:……
四更完毕,啊嗷嗷嗷嗷~~~
今天看了纪录片《海豚湾》,真的心里好难受。小日本简直是丧心病狂……5555
薛天心竟然是顾逸的……
漆黑的夜,立在门口的男人穿着黑色斗篷将整个身子隐没在暗中,长发没有发带束住,任凭它随夜风飞扬。
“连最后一日都等不了么?”
淡淡的语气却像块从悬崖上坠落的巨石,重重砸在我的心头。
是他?原来是他!
“你为什么要帮我?你怎么知道楚星寒要送我出宫离开?”
“为什么……”欧晨槿悄无声息的踏进屋,走至床边伸手点了幼清的睡穴,“因为我要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欧晨槿,你和薛天心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她要杀你,你要伤她,如此反复何时才能到尽头?”
“……”他转身,从窗子透进的月光照在他惊世容颜之上,化成带着仇恨的伤,“直到我们其中一个人死为止。”
“你爱她就不该这样对她,你恨她要复仇就一剑杀了她,为什么——”
“想如此容易死在我手中未免太便宜她了!当初我受过的痛苦,折磨,煎熬,我要她一点一点的尝!”
刻意压低了的声音在安静的屋内显得狰狞,仇恨是他心中的一壶烈酒,只需星点火苗就会燎成毁天灭地的报复之火。
“我怎么也想不到那天的黑衣人竟然是你。我以为是楚星寒。”
“是我故意打扮的与他相似,他身上的木槿花香是长期接触你才有的,所以我相信当时你定会把我误认成他。”
“为什么——”
“因为你会觉得心计重重的楚星寒绝对不放心让别人知道你们的藏身之处,可你错了,他派了他最信任的顾逸来,却没想到被我捷足先登把你们带走,绑架大戏就这样弄假成真!”
“既然这样,顾逸又怎么可能会找到树林里的竹屋?”
“一个多月你和周姑娘见不到其他人出现在树林里是因为我在树林外布了机关阵,普通人会被诱出树林,而习武之人虽能察觉到机关阵的存在,但想硬闯也只有死路一条!”
欧晨槿眼神慢慢变的清冷,像藏匿了无数根锋利的针在那对惊世的猫眼绿瞳中。
“是我千不该万不该让你们住在竹屋。没想到顾逸还记得薛天心曾在住过,竟然还从她嘴里得知了破解机关阵的秘密!”
风吹走房内最后一丝暖意,我只觉浑身冰凉。
顾逸,你说过你会保护我,不让我受到伤害。
可最后拼命想将我带回这个嗜血魔窟的,竟然就是你……
“不过也不足为奇,薛天心是顾逸的妹妹,既然顾逸猜到我把你们藏在竹屋,他就有办法说服薛天心告诉他机关阵的破解之法。”
“妹、妹妹?!!!”
“你不知道薛天心是顾逸的亲生妹妹么?”
我摇头,这消息一时半会难以消化。同时却也有种难以名状的高兴在心底慢慢升起。
顾逸这样拼命的救薛天心,只是因为她是他的妹妹!
“可是顾逸和薛天心一个姓顾,一个姓薛,怎么会——”
话还没问完,有黑影破窗而入,长剑在夜中划出青色的亮光。欧晨槿眼疾手快揽过我旋身闪开攻击,三支飞镖自他手中射出,泛着荧荧的血色。
黑影纵身避开,飞镖“啪啪啪”三声扎进了床柱。
“欧晨槿!你果然没死!”
薛天心!
“盼着我死么,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挑衅的语气中藏着无法言语的悲哀。我侧目看欧晨槿,他眼中有层薄薄的水雾。
“受死!”
“对不起,无法救走你了。”欧晨槿在耳旁一声低语后,推开我纵身越出房门,身形变换之间只剩下一个远去如黑蝶般大小的背影。
锋利的剑刃抵在喉间,我侧目看见薛天心带着怒意的脸。
“欧晨槿为什么会在这里!说!否则我就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