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戏后宫-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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锋利的剑刃抵在喉间,我侧目看见薛天心带着怒意的脸。
“欧晨槿为什么会在这里!说!否则我就杀了你!”
收回我喜欢你这句话
我沉默的看着薛天心。她的脸,只有在提到欧晨槿这三个字的时候才会和正常人一样有表情,会激动,会怒,会狠戾。
她眼微沉,喉间传来的尖锐疼痛直直蹿进心底。
“说!”
“我不知道。”
“你以为我不敢杀你?”
“你敢,可你不会。”
“试试看!”
薛天心竟然真的又将剑刃往脖颈深处割去,血沿着剑刃缓缓流下,染红了她的衣袖角。
“天心,住手!”
顾逸的身影及时出现在大门口,他喝了一声冲过来将薛天心推开。
“哥哥!”雪天心不甘不愿,愤愤的瞪着我,“刚才欧晨槿来过!他果然没死!”
“那跟小渔有何干系?”顾逸点了灯,拉我坐到桌边细细察看着脖颈上的伤口,“你可知你再用力几分,她就会死在你手中?”
“……哪有那么娇弱。”
“住口!”
顾逸瞪着薛天心,她想说什么最后却火冒三丈的弃剑离去。
“疼吗?”
我摇头,轻轻拉过顾逸长着茧的大掌握在手心。
“你为什么不和我说薛天心是你的亲生妹妹?”
顾逸迷茫的看着我:“殿下没告诉过你么?”
“没有,欧晨槿告诉我我才知道的。”
“……”顾逸眯起好看的凤目,语气里多了三分警告,“不要和欧晨槿再有来往,听到吗?”
“他没想过害我。”
“你看到的只是表面。”
“那真正的故事呢?你们没有一个人愿意说给我听!”说的激动,牵扯着喉咙的伤又刺刺的痛起来,“是你们不信任我,还是觉得我这个牺牲品没必要知道?”
“江小渔!你给我闭嘴!”顾逸猛的一掌拍向桌子站起身,愤怒的看着我,“从头到尾我都没有将你当成救天心的牺牲品!你若这样说,着实伤我的心!”
“你凶什么?”我也来了气,也不甘示弱的拍案而起,“说会保护我的人是你,说不会让我受到伤害的是你,说喜欢我的人也是你,可是为什么偏偏是你把我带回皇宫?你心里明明就只有薛天心和楚星寒两个人……一个是你的主子,一个是你的妹妹,我什么也不是,什么也不是!”
“你被欧晨槿劫持去的这一个月,我发狂的到处打听你的下落,难道这样还不够证明你在我心中的地位?带你回来是逼不得已,就像你对殿下说的,你救天心不一定会死,可他救就一定会死!一旦殿下出事,整个皇宫又将掀起一场争权夺位的血腥之战!我身为朝廷大将,不能不为国家,不为皇室社稷着想!”
“那你为我想过吗?”
“小渔……”顾逸声音忽然就低了下去,背过身不再看我,“你到底要我怎么做?”
“薛天心是你的妹妹,可是为什么她姓薛,你姓顾?”
“娘当年刚怀上天心之时,因为和爹大吵一架负气离家被人贩子绑架卖到姜宁国,变成了皇宫里的女奴。她处处被人欺负,幸得姜宁国的王相救并对娘一见倾心,娘无法逃离,就这样一夜间从女奴变成姜宁国的善皇妃,又顺利产下了天心。姜宁国的王并不介意天心不是他的孩子,照样疼她爱她,封她为姜宁国的九公主。”
“姜宁国?我没听说过这个国家呀。”
“五年前与南朝一战被南朝王子亲自率兵灭国,姜宁国金殿自刎,娘也没能躲过一死……”顾逸深深吸着气极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眼中晶莹的水光一闪而过,“天心被人护送出宫,按照娘的嘱咐一路奔波逃进琉枫国来找我和爹。”
“南朝?”
“四年前我和殿下率兵攻打南朝,南朝已经灭亡。”
“……”我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可随即又有太多不明白的地方占据了我的脑袋,“那你告诉我当初欧晨槿,薛天心还有楚星寒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事?”
“小渔,我言尽于此。”
“为什么不能对我说?”
“没有理由,”顾逸抬腿就朝房外走。走了两步,他忽然又停了脚步,像是下了很大决心般回头冷冷对我说道,“我收回我喜欢你这句话。江小渔,我们终不会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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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不锈钢的公鸡 …_…
第二天楚星寒拖着病怏怏的身子硬是要和我一同住在月棠宫,我由着他,谁让皇宫是他的地盘。
脖子上被薛天心割出的伤口痛的厉害,连咽食都有些困难。月棠宫里服侍我的宫女被楚星寒给遣的只剩下幼清一人,她一个人照顾我们两个半死不活的家伙,累的快只剩下有出气没进气的份了。
转眼五月底。初夏的气息藏在木槿花的芬芳中缓缓流动。
自上次一别,我再没见过顾逸。每每想起他那句“我收回我喜欢你这句话”,心就会隐隐作痛,尽管我已经逼着自己要努力忘记他。
他说的一点也没错,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有妹妹要照顾,有主子要伺候;我呢?我的将来还是未知数。薛天心的毒已经解的差不多了,可深宫高墙,我是否还能走出去?
“楚星寒同志,管好你的公鸡行不行?”
我站在竹篱笆围成的小院门口冲正坐不远处树下看书的楚星寒高声大喊。这厮最近大概是看见薛天心快恢复健康了心中高兴,竟然很有闲情逸致的让太监福德去宫外买了一头小白兔和一只鸡仔放在月棠宫里养,还亲手弄了一个竹篱笆围出小院给兔子和鸡仔住。
我见它们可爱,死活要抢过来养。嘴皮子都磨破了楚星寒才勉强把那只小白兔让给了我。
“它要吃你家兔斯基的东西,我可管不着。”
楚星寒头也没抬,不冷不热的丢给我一句话。
“什么?昨天兔斯基就吃了你家胡子鸡的一片菜叶,是谁拉着它的耳朵训了半个多时辰?”
请不要怀疑,楚星寒买来的那只鸡真就怪异的长了一小撮长毛在下巴上,跟胡子一样。第一次看见时可把我笑的饭都喷出来了。
“有本事你也去揪鸡的耳朵啊,我没意见。”
“那它也得有耳朵给我揪啊!你是故意的!”
“不是。”
“就是!”
“不是。”
……
争吵无果,楚星寒还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坐在树下悠哉悠哉的看着书。兔斯基这没用的家伙,竟然被只有它体形三分之二大的胡子鸡给追的满院乱窜。
我如此英明神勇的主人怎么会养出这样的宠物?
啊,说到宠物,杨过一个半月前也结束了冬眠,我早上刚去看过它,它跟我热乎的不得了,虽然我觉得它是因为我手上有芝麻烧饼的缘故。=_=!
晚膳过后,楚星寒离开了月棠宫。我乐的不行,拉着幼清去后院看胡子鸡和兔斯基,才刚靠近后院就听见胡子鸡喔喔喔的叫个不停。
“我说小渔,这鸡和兔子还真像你和太子殿下,天天见面就吵个没完。”
“谁跟他吵了啊,我不过是在为我可怜的兔斯基打抱不平而已嘛!”
推开篱笆门,就看见两个小小的黑影挤在鸡窝前不知在干嘛。
我走过去一看,好嘛,兔斯基正在抢胡子鸡的菜叶吃,胡子鸡不乐意了,一边喔喔叫一边和兔斯基展开抢菜大战,抢不过就用小尖嘴叨兔斯基,叨的一嘴兔子毛。
“喂,你这未老先衰的胡子鸡!”我气鼓鼓的蹲下身将胡子鸡抓起来,兔斯基趁机将鸡窝里仅剩的几片新鲜菜叶叼回了自己的兔子窝,津津有味的啃了起来,“又在欺负我的兔斯基!”
“喔喔喔!”
“喔你的头,不许喔!”越看这头破鸡越觉得像楚星寒,心里憋的气全朝它撒了去,“你就跟你的主人一样,讨厌讨厌讨厌!吃你片菜叶就不乐意啊!一毛不拔!铁公鸡!”
“小渔……”
幼清用脚尖踢了踢我的屁股,我不理她,继续高声训斥着这只欠骂的胡子鸡。
“别以为用这种无辜的眼神看我我就不会骂你,谁让你摊上那么个主人?你这一毛不拔的铁公鸡!铁公鸡!不对……不对不对,你不是铁公鸡,铁公鸡还会留点铁锈啥的,你简直只是不锈钢公鸡!”
“不锈钢是什么?”
“不锈钢你都不懂!就是……”
这胡子鸡会开口说话?等下,那声音好像是从我背后传来的……
僵硬着脑袋慢慢回过头去。
“楚、楚星寒!!!你怎么回来了!”
“我不回来,还不知道有人原来这么喜欢在背后说我坏话,”楚星寒从我手中救下喔喔喔叫个不停的胡子鸡,那鸡爪子刚着地立刻就奔去了兔斯基的窝继续抢菜大战,“你敢说我是铁公鸡?”
“不是铁公鸡,是不锈钢——”
楚星寒眼一眯,我瞬间感觉被一阵强烈的杀气笼罩住。哪壶不开提哪壶,自从来了古代EQ没高,连IQ都呈直线往下降了。
“幼清,你怎么不提醒我?”
“我提醒你了呀,”幼清无辜的看着我,低声为自己辩解,“踢了你半天你不理我。”
“我——”
“给我闭嘴!”楚星寒一声喝,伸手揪住我的耳朵就往房间的方向扯,“好、好你个江小渔哈,看我今晚怎么收拾你!”
“放手!放手,我又不是兔斯基!喂——不让你揪你也不用直接把我当米袋扛吧?喂——”
往楚星寒脚上撒尿(二更完毕)
太子宫里是鸡飞狗跳,等我和幼清赶到绒心殿的时候里面已是一片狼藉。瓷器玉器碎了满地,书架子还倒了仨,要不是幼清眼疾手快进门前把我往右边推了推,我这脑袋可就要和砸来的茶杯来个零距离接触了。
“我不管!他没死,我定要他死!”
薛天心一扫平日冰山美女的冷酷形象,不知从哪找了条蛇皮鞭在房内四处抽打,那“啪啪啪”的声响闹的我心惊胆战,跟打在我身上似的。
楚星寒沉着脸,衣袖一挥挡开了迎面飞来的茶壶。
“南朝已亡,你何苦如此不依不饶?”
“他是——”就在这时薛天心看见了站在门外的我和幼清,美目中顿时散发出幽幽的杀气,“竟敢偷听?!吃本姑娘一鞭!”
那鞭子瞬间就朝我抽来,我瞪圆了眼睛竟忘记躲开。薛天心这女人脑子没毛病吧,怎么每次一见到我这个救命恩人就喊打喊杀啊?
“心儿,不许胡闹!”
楚星寒身形一变挡在了我的面前,薛天心试图将鞭子收回去,可鞭子却一动不动的被楚星寒攥在手心中。
“拜托你弄清楚再行动嘛。我哪里有偷听?这不是光明正大的站这看你们小俩口吵架嘛?别乱冤枉人,小心我告你诽谤。”
“你——”
“够了!”
楚星寒一声低喝,薛天心不服气的昂首瞪向他,纤纤玉指指着我颤动个不停。
“就是因为她!自从她来了以后你和哥哥都变了好多,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好?要长相没长相,要身材没身材,要才学没才学,我都怕她的血会把我变成跟她一样的笨蛋!”
“喂!”
好端端的怎么说到我头上来了,士可杀不可辱,你说我啥都行,就是不许说我笨!
“你有脸蛋有身材有才学也不许这么说我!我、我要不是看在顾逸和楚星寒的份上才不要救你!!!要没我,你早成一具枯骨了,还在这对我指手画脚!”
“江小渔,你算哪棵葱敢这样说我!”薛天心气的直跺脚,见楚星寒在我面前不言不语顿时涨红了脸冲我吼,“我死!我才不要你这笨女人救!”
“你去啊,”我双手叉腰,扭头不理她的威胁,“没有不透风的墙,没有不能上吊的梁。你觉得哪根房梁看的顺眼就解下腰带上吊变长舌女鬼去吧。”
“哼,你想我死我偏不死!”薛天心丢了鞭子,朝我走近几步,“活该哥哥不喜欢你,嘴巴这么坏!一看就是没教养!也是,从妓…院——”
“薛天心!你给我住嘴!”
这一声怒喝惊呆了屋内所有人。
楚星寒将手中鞭子用力砸在地上,握住我的手腕转身大步离开了绒心殿。幼清看了薛天心一眼也赶紧跟了上来,只剩下她一人如雕像般站在屋内呆呆的看着我们离去的背影。
阳光从纵横交错的枝桠中洒下,铺展一路柔和的碎金。兔斯基和胡子鸡依旧为了一片菜叶你叨我咬,互相追逐个不停。
幼清找了个借口把我和楚星寒单独留在了后院。我看着心事重重的楚星寒,决定还是不开口说话为妙。
“为什么不说话?”
我今天是不是出门没翻黄历啊?说话不行,不说话也不行……
“啊?说话啊、嗯、说话。那个楚星寒,你看兔斯基和胡子鸡在一起久了是不是有点夫妻相?”
“……”楚星寒低头斜眼看着只到他胸口的我,微微挑起了眉毛,“鸡和兔子能做夫妻?”
“能!怎么不能,水稻都能杂交,鸡兔乱…搞弄不好也能生个杂种……”
越说越不对劲了。
楚星寒依旧目不转睛的看着我,玛瑙般黑亮的眸里有笑意慢慢升起。
“傻丫头……”
他将我轻揽进怀,微凉的唇温柔贴上我的眉心。胸腔中不安跳动的心在这个吻里渐渐平静了下来。
“楚星寒。”
“嗯?”
我不是故意想破坏这个美好平静的时刻,只是……
“兔斯基在你脚上撒尿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