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戏后宫-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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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斧神工雕刻出的轮廓与精致的五官是上帝最完美的杰作,黑袍在身,乌发仅被一条火红色发带随意绑住,剩下的则随狂风飞扬,他仿佛是雪地上最孤独的黑蝶,随时会消失无踪。
这样的男人,只要他的回眸一瞥你便毕生无法忘怀。
“呵,江小渔,”他一步步走近了我,修长白皙到无血色的手轻挑起我的下巴,“跟她差的可远呢。就是你这一身——”
“住嘴!”
顾逸大吼一声,他似乎伤的不轻,用七杀剑支撑着才勉强站起身。那男子依旧似笑非笑,一张脸媚到邪气,柔到忧伤,可你却又莫名能感觉那肃寒清冷的杀气。
“怎么?怕我告诉她真相么?怕她跑了,死了,你们的计划无法完成么?”
真相?计划?
“够了!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样!天心已经死了!半年前就已经死了!!!”
男子脸上丝毫没有表情变化,可手指却是轻微一震。他的手从我的下巴慢慢滑至脖颈,嘴边笑容瞬间凝固。
“那她,更没有活下去的必要!她死了,我要和她有关的人通通都陪葬!!!”
学心理学的山洞妖孽帅哥
我已经快喘不过气来了,瞳孔有种要被挤爆的感觉。我的目光至始至终都停留在顾逸的脸上,恨不能从他痛不欲生的眼里看到过往所发生的一切事情。
风夹杂着雪花和血腥气息扑面而来,他如猫眼石般幽绿迷离的眼中渐渐浮现出杀意。我痛苦的闭了闭眼,他掐的只是脖颈,可力气却欢快蹿遍全身,疼的我仿佛全身骨头都在他手中慢慢被粉碎成末。
“欧晨槿!你放开她!我不允许你伤害她!”
“呵,记起我了么?”欧晨槿嘴角勾起一抹笑,与我再次四目相对,“你可真心疼她,是因为你忘了薛天心,还是因为她和薛天心——”
“不要再提起那个名字!这么多年,难道你还在执迷不悟吗!”
顾逸接近崩溃的咆哮让我心疼,比身上每一处的疼痛都来的要多。如果到这个份上我说我不知道顾逸和那个叫薛天心的女人没有感情纠葛那我就是在装纯真讨人砸砖头了。
薛天心的死似乎给顾逸带来超出承受之外的痛楚,他的身子在微微发抖,那双凤目里写满了怒意,呐喊着要将从阴霾中逃出的悲伤驱赶而回。
欧晨槿的手终于松开了我的脖颈,一伸手将我揽入他怀中。
蒹草的味道,浓重的一同这个男人身上的忧伤。
“我改变注意了,既然当初我得不到薛天心,那么这回,我带走她!”
他两指点住了我的穴道,我只有任凭他将快冻成冰雕,面色酱紫的我打横抱起,一个纵越就飞离了苍茫的雪地。
“欧晨槿!你回来!”
顾逸奋力想追来却体力不支倒地,他的血在雪地上触目惊心。我的眼泪无声息滑落脸庞,看着那个身影从我视线中和雪地融在一起。
消失。
“哼。”
欧晨槿半路突然将我打晕,等我醒来时自己正躺在一个阴暗潮湿的大石洞里。洞里一应俱全,看久了倒也觉得很奢望,别有一番风味。
大概是怕我冻着,身上盖了锦被,旁边还升着一堆火。欧晨槿坐在火堆旁,修长的手指拿着树枝拨弄着火苗,火光映在他的脸上,妖媚无比。
察觉到我醒了欧晨槿抬眸看我,我轻哼一声扭头不看他。长的帅有个P用,拿我的命威胁顾逸还将他打伤,鬼才理他!
“看来小渔你是不想知道薛天心的故事了。”
欧晨槿倒是自来熟,喊的亲热也不管我鸡皮疙瘩掉一地。不过,我真的挺想知道薛天心和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那好吧,你好好休息,三天后我来给你这只干瘪鱼收尸。”
“啊喂喂喂!什么叫收尸啊!”
我一下子从草堆上坐起身,气鼓鼓的瞪着欧晨槿。讲话这么刻薄简直跟楚星寒有的拼,两人都是白长一副妖孽美男脸了。
“你不是因为我拿你威胁顾逸又打伤了他永远不想理我么?”
他走到我身旁双手环胸,似笑非笑居高临下的看着我。哇靠,他是学心理学的还是我肚子里的虫子啊,怎么我想什么他都知道?
“呵,你这惊讶的模样,真与她有几分相似……”
欧晨槿俯身捏住我的下巴,薄薄的红唇下一秒柔柔覆上了我的。我浑身一激灵,正要抡胳膊给他来个降虫十巴掌,谁知他竟猜透我的招数,钳制住我的双手将我压倒在草堆上。
“你——”
“想听她的故事,总要有点代价吧?”
我真是欲哭无泪,怎么什么话从他嘴里说出来都跟真理似的。算了,亲一下就亲一下,当被狗咬了好了。
“江小渔。”
我没好气的瞪了欧晨槿一眼:“干嘛?”
“不许在心里骂我是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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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高症患者不适合在古代混
被山底一片离心草地遮掩住的洞口极难被外人发现。山风吹拂而过的时候,那洞外一片长的旺盛,高过我足足一个头的淡紫色离心草便会随风轻轻摇摆。若不熟悉地形的人很容易便在这走迷失了方向。
比如某个在这里已经呆了三天的女人。
“不玩了!不玩了!”我懊恼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怨怨且无奈的看着望不见尽头的离心草地,“欧晨槿,你给我出来!”
我的话音才落,欧晨槿就无声无息出现在了我的身后。
“我说过要你趁早放弃了。”
“只有你这种整天神出鬼没的人才会住在这种鸟不拉屎鸡不生蛋的地方!”被欧晨槿看不起的语气给惹恼了,我蹦起身指着他的鼻子吼道,“方向感再好的正常人都走不出这么大片草地!更何况我是个路痴!超级大路痴!!!”
欧晨槿被我吼的一愣一愣的,看起来很虚弱的病态苍白脸颊上突然浮起淡淡的笑意。这三天来,每次我试图从这里逃走无果时,他就会露出这样似乎没有任何意思却又带着无限意味的笑容看着我。我气歪了鼻子,几近咆哮。
“一点也不好笑!”
他果真没再笑。失去了表情的脸,还有空洞的眼神像一具失去灵魂的尸体。我一怔,接下来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
欧晨槿伸手揽住我,双脚踮地如风般朝远处飘去,且有越来越往高处升的趋势。我抱紧他的腰,眼睛一刻也不敢睁开。
恐高症患者果然不适合在古代混。
软绵绵吓的失去力气的脚终于触到了地面,我悄悄睁开一只眼,却又吓的紧紧闭上。
“欧晨槿,你疯了吗?干嘛带我站在悬崖边!要死自己死,我可不要陪你殉情!”
“把眼睛睁开,否则我就真的把你扔下去。”
欧晨槿清冷的声音在耳旁响起,我胆战心惊的用力睁开了双眼,那不见底的悬崖峭壁在视线中晃啊晃啊,闹的我头晕目眩想吐。
“你到底要干嘛啦,我头好晕好想吐啊。”
“你怕吗?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去的话?”
“废话,谁不怕啊!摔下去就粉身碎骨了。”
“……”欧晨槿沉默了片刻,伸出一只手温柔遮住了我的眼,语气里慢慢溢出化不开的忧伤,“如果是被你心爱的人推下去呢?你是怕,还是痛?”
眼前一片黑暗,我睁着眼,睫毛随着眨动轻扫他冰凉的大掌。欧晨槿这话是什么意思?
“薛天心,当年就是从这里把我推了下去。”
我大惊,想扭头看欧晨槿,他却一手搂腰一手捂眼牢牢紧箍住我。这三天我有意无意就向欧晨槿打听薛天心的事,可他嘴比死人还牢,我除了了解到薛天心是一顾倾人城 再顾倾人国的美人之外,其他一无所知。
想不到薛天心是个蛇蝎美女啊。心爱的人,欧晨槿也喜欢薛天心?
“那你怎么还会活着啊?难道,难道你是鬼?”
“鬼?呵,如果是鬼我就去阴曹地府投胎转世,绝不留恋这一世,”欧晨槿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凄凉中燃烧着随时会爆发的愤怒,“可是上天要我活下来了,既然活着,我就要回来复仇!”
嗜血蚀骨的恨,全在欧晨槿的手从我眼前离开后深深如烙印般印入心底。爱到情深便是极恨,他对薛天心,便是这样吧。
“薛天心也死了,你上哪找她报仇呢?其实想开点,你会好过很多。或许她有不能说出口的苦衷。”
“她没死,”欧晨槿的恨意再也无法遮掩住,染红了双眼的仇,映的那对猫石绿瞳更加迷离妖媚,“否则,你以为楚星寒和顾逸如此宝贝你是为何?”
“跟我有什么关系啊!我跟薛天心既不认识也没血缘关系。”
“可是你,是个很重要的人。”
我似懂非懂的看着欧晨槿,想起之前他与顾逸的对话我隐隐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他们精心安排的阴谋之中,而我注定是牺牲的那粒棋子。
欧晨槿执起我的手,他的唇轻触我的食指尖,我被他的举动惊掉,羞红了脸想要将手抽回。他的牙却在下一刻咬破了我的皮肤,鲜血染红双唇,顺着嘴角缓缓而下,反衬出他无血色的脸更加苍白如脚底下苍茫一片的银白雪地。
“欧晨槿,你——”
“是时候送你回去了。”
他吸去了食指上沁出的血珠,将发上的火红色发带扯下绑住了我的眼。狂风再一次从耳旁呼啸而过,我靠在欧晨槿怀中静听他有力规律的心跳。
“为了再见到薛天心,我想这是大家最后的选择,”良久,当狂风静止,天地一片寂静于面前的黑暗之时,我听见欧晨槿低沉悲凉的声音,“下一次再见,我定会将所有故事告诉于你,并为你送上最美的离心花。”
“请你原谅我。”
这是欧晨槿离开前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
作者题外话:今天是周末,稍候还有一更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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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古代的捐血志愿者(二更完毕)
我解下发带,发现自己已被欧晨槿送回了将军府的庭院之中。
“请你原谅我。”
我看着手中火红色的发带,不由想起欧晨槿难过的脸。到底,你要我原谅你什么呢?
恍恍然抬腿朝自己的厢房走去,不想找幼清,不想找顾逸,我只想一个人好好静一静。推开房门,竟意外发现顾逸单手撑着下巴在方桌旁静静坐的,双眼闭着似乎是睡着了。
我的心一阵抽痛,转身欲离开却被身后惊喜的声音给喊住。
“悠棠!你回来了悠棠!”
怎么以前天天盼着想见顾逸却都见不着他人影,现在我想躲着他,想自己一个人清静他又无处不在了。
“嗯,那个人把我送回来了。”
我不想让顾逸知道我和欧晨槿这几天发生的事,所以摆出一副完全不认识欧晨槿的口气。顾逸几步冲到我面前,钳着我的双肩上上下下打量了好久。
“他有没有伤害你?有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
我摇头,轻轻拨开顾逸的手朝屋内走去。
薛天心,他是因为薛天心才会这样关心我,好笑的是为什么我还会觉得他在乎我,担心我?棋子与下棋人,只有利用与被利用的关系,就算失去我这一颗棋子又能怎样,只要棋局最终是胜利的不就达到目的了吗?
“你怎么了,悠棠?”
傍晚沉寂的夕阳从门外照进,将顾逸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我回头看着他逆光的消瘦面庞,忍不住开口问道:
“顾逸,如果我想离开,你会带我走么?”
“……”
顾逸看着我,显得很吃惊。
“如果我不奢求这么多,只求你放我走,让我去过自己的生活。你答应么?”
时间就这样无声静止,漫长的岁月河流停住了流淌,陪我等待他的回答。顾逸双手握拳,眉宇间涌起淡淡的悲伤,可清澈的双眸中坚定依旧如昔。
“不可以。”
“因为薛天心,是吗?”
“闭嘴!”顾逸忽然发了怒,看着我不知所措的脸又急急道歉道,“对不起悠棠!我、我……”
“没事,是我多嘴了。”
无力的摆摆手,我走到床头靠着床头柱勉强支撑着自己的身子不往地下瘫软。原来心真的会痛,你以为痛到了极限,可没想到竟然是为下一次的痛楚在作铺垫而已。
到底人的一颗心可以承受多少痛苦?
“小渔……”我无神的看着顾逸走到我面前,低头在我眉心留下一个轻柔的吻,“我不可以让你离开,但我向你保证,只要有我顾逸在一天,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不让你受到伤害。”
抬眸看着顾逸清澈的双眼,我鼻头酸酸的好想哭。眼泪模糊了我的视线,窗外余晖燃烧的天空,连同顾逸的脸一起如水圈般晃动着刻进记忆中。
每当想起,心就像被拨断了琴弦,震出余音的绝响之殇。
唯一的记忆便是我抱着顾逸哭了,毫无顾忌与形象的放声大哭,眼泪鼻涕全往他身上招呼。他的手温柔环住我的肩头,我当时多想,一辈子就呆在这里怀里不走。
如果真的能够不走,哪怕将来是要为他上刀山下火粉身碎骨我都不怕。
第二天天才蒙蒙亮,我的房门就被人急匆匆的敲响。
开门,楚星寒的脸出现在眼前。
“悠棠!太好了!”
太好了。
是我平安无事回来太好了,还是我没死,意味着薛天心也没有危险所以太好了?
“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我伸了个懒腰赶去脑子里不愉快的想法,打着哈欠顺手从衣架上拉了件衣服披在身上。
“担心你。”
“哦。”
我自顾自倒了杯茶水,手被楚星寒用力握住,茶水自杯中溅出,洒落桌上沿着桌角缓缓滴落。
“江小渔,”楚星寒的声音有些冷,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