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谢郭嘉-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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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嘉愣了愣,问道:“她们都是故意的?”
“……”司马黎被他一副呆样气得没了脾气。
“那我明日就把扶霜送走。”郭嘉松了口气,终于找到了解决问题的方式。
她依旧瞪着他。
郭嘉见状,双眉微微蹙了蹙,下一秒便将她抱了起来,放在床上。
“做什么?”
他将身子压近了些,附在她耳边说道:“从了你还不好?别气了。”
司马黎的脸热了热,自然知晓他这个“从”是什么意思。她将他推到一边去,哼道:“算了,不勉强你。”
他又轻笑着凑了过来,哑声道:“不勉强。夫人,我想要你。”
*
灯盏中的油已燃尽,室内中的喘息也渐渐静了下来。
司马黎枕在郭嘉的胸膛上,轻轻地蹭了蹭,软着声音说道:“你把扶霜交给我吧。”
“嗯?好。”
“我把她送到司马懿那儿去。”司马黎想了想,还是决定跟他说一声。
“怎么又提他……”郭嘉半侧过身,低下头与她缠绵。
几乎被他包住全身的司马黎,早就没了力气,窝在角落里任他亲吻够了,才轻喘着气说道:“既然他都来冀州了,我也得送他一份新婚礼物意思意思嘛。”
郭嘉轻哼了一声,撇着勾人的尾音,哑声道:“算上我一份。”
司马懿惹上郭嘉也是造孽。
第二天,司马黎带着扶霜到他暂住的地方,足足令他讶然了一瞬。
“你先前不是说,要我把扶月平安无事地带回来么?现在,她在这了。”司马黎向旁边一让,把扶霜带到司马懿面前。
司马懿只淡淡瞥了一眼双目无神的扶霜,问道:“她是扶月?”
他没本事分辨得出两姊妹,问也只是随口一问。
“不错。”司马黎颔首。
扶霜听了,娇弱的身躯轻轻一颤。她抬起头来,嘴唇微抖,嗫嚅着说:“我不是……”
她看着司马黎,眼中带着不敢置信,变相地控诉着司马黎指鹿为马的行为。
“我知道你是扶月,你早就和扶霜掉换了身份对不对?”司马黎扬了扬嘴角,双目平静地看着她。
此言一出,“扶霜”的脸瞬间失了颜色,她张了张嘴,还欲辩白。
司马懿在一旁皱了皱眉,问道:“怎么回事?”
“如你所见,两姊妹互相交换了身份,你眼前的这个是扶月。我猜,早在戏志才送’扶月’入宫时,她们的身份便交替了过来。”司马黎缓缓陈述着,本来她并不能完全确定,如今看着“扶霜”失魂落魄的样子,怕是被她料准了。
司马懿狐疑地看了她一眼,持有保留态度:“你怎知道她们互换了身份?”
司马黎沉默了一会儿,吐出两个字:“直觉。”
纵使两姊妹天生心有灵犀,在不经意的细节中也会暴露出些微不同。
扶霜端着碗的样子、她在月下的身影、她在提起戏志才时,少了那么一丁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司马黎只在她那里看到了尊敬和崇拜,却没感受到一丝爱慕之情。
还记得两姊妹第一次同时出现在众人面前时,戏志才不经思索地将扶月认了出来,那一低头的羞赧,她绝对没有漏看。
说来惭愧,那时她还以为扶月心悦之人是郭嘉,而她与郭嘉独处时,也总能被扶月撞破。
难怪她总觉得没有什么事情能逃过戏志才的法眼。
如此看来,扶月更像是他的另一双眼睛。
扶霜大抵是为了成全姊姊心中的爱情,才甘愿代扶月入宫吧。只是……
“志才当初要的那个’扶月’,却是被送走的那一位。你现在把她带到这来也没用。”司马懿只消一瞬,也明白过来其中的插曲。他将双手抄进袖中,不以为意地说道。
戏志才定然在当时就认得出姊妹二人换了芯,只是没有戳破。他想要回的那个人,名为“扶月”,实为扶霜。
可是……
“他只说要的是’扶月’,你也这么说。你们都没点明要的究竟是哪一个,我只管把真正的扶月交给你,你看着办。”司马黎笑着将这个烫手山芋转交给司马懿,顿觉一身畅快。
司马懿紧锁着眉头,也有些难办。
扶月本不知司马黎带她来着,有什么目的。如今听了司马兄妹二人的对话,心中也清明了几分,她转而向司马懿央求道:“司马公子,求您让我留下吧。”
司马黎见事态发展如她所料,心中宽慰地走上前,装模作样地拍了拍司马懿的肩膀,转身告辞。
司马懿哪能就让她这么痛快地走了。
他瞥了扶月一眼,没有答应,亦没有拒绝,而是趁着司马黎还未走远时,对着她的背影说道:“我才接到消息,吕布就要来了。”
司马黎停住了脚步。
吕布从长安败退之后,李傕郭汜入住城中,掳了天子,杀了王允,一时大乱。吕布在撤退前还曾问过郭嘉的意思,他尚未有根基,只能暂时依靠别人,另求图谋。
郭嘉知道他的心思,含含糊糊地为他指了一个方向,引着他往南边去了。
吕布应是打定主意,去投靠袁绍的弟弟,袁术。怎么又跑到北边袁绍这里来了?
袁氏兄弟水火不相容,他怎敢在投奔了袁术之后,又来依靠袁绍?
不管怎样,吕布一来,定然不是好事。
司马黎转过半个身子,见到司马懿眼中一片漠然,却是含着笑说道:“回去记得告诉郭嘉,趁着吕布未赶到冀州时,快些逃跑还来得及。”
第49章 加更番外()
这天中午,司黎在小卖部买了一盒方便面,加了两根火腿肠,坐在休息室里边泡面,边打开手机刷一刷朋友圈动态。
某张姓女同事在5分钟前更新了一条状态,内容如下——
“什么快递小哥上铺小哥炒年糕小哥都弱爆了啊!!!每天中午买饭看见盒饭小哥才是视觉盛宴!!!有图有真相!!!”
下面附上一张照片,看得出作者是躲在某处偷拍,有些模糊。照片里一个青年穿着米白色的衬衣,敞着方领,身上挂着一条军绿色的布艺围裙,棉料上印着一只搞怪的猫头。他低着头,嘴边含笑,正站在电饭煲前盛饭。
若问司黎为何知道那围裙是棉质的,答案只有一个:那是她买的啊!
那盒饭小哥也不是别人,就是郭嘉啊!
看到自家男人的照片出现在同事的朋友圈里,她险些被面条呛到。
再往下拉一拉动态,又能看到不少女同事的评论,比如:“已右键”、“放开那个小哥让我来”、“我刚才去买盒饭的时候他问了我一句’要不要辣’,声音太好听了有木有!耳朵要怀孕了~(≧▽≦)/~”……等等等等。
最后还有他们老馆长神来一笔:“你们这些小姑娘也不问问人家有没有女朋友,就知道花痴。”
司黎“哧溜哧溜”地吸着泡面,慢慢划拉着手机屏幕,暗道馆长真是个好领导。
过了没多久,女同事们便三五成群地抱着盒饭走了进来。她们本是嘻嘻哈哈的,见到她一个人蹲在角落里吃面,不禁费解道:“司黎呀,你怎么又吃泡面呢。今天卖的糖醋排骨可好吃啦,你尝尝呗。”
司黎抬头,见到眼前热心的妹子打开自己热气腾腾的盒饭,淋汁鲜艳的排骨沾着白色的芝麻,诱人地躺在她眼前。
哦这妹子姓秦,就是刚才在朋友圈里说“耳朵要怀孕”了的那个。
真是没有一点点防备,也没有一丝顾虑。
司黎哧溜完最后一根泡面,她玩笑着试探道:“我吃了啊?你别心疼。”
秦妹子闻言一惊,作势抱着盒饭走开护了起来,怪叫道:“啊不行,这是小哥特地给我盛的。”
两人笑闹了一会,那边几个妹子又凑到一起,热火朝天地八卦着盒饭小哥到底有没有女朋友。
司黎好想把她和郭嘉的红本本亮出来啊!
沉默了半天之后,她翻出钱包,向外走去。
“欸,你去哪儿?”秦妹子见她要走,咬着排骨问道。
“卖盒饭!”司黎扬了扬手中的钱包。
“我的分你吃嘛……”秦妹子下意识说完,又转了话头:“你还是去吧,顺便帮我们问问他有没有女朋友呀!”
刚跨出门的司黎头上滑下数道黑线。
所以说,她不想郭嘉每日出来“抛头露面”,也是有原因的。可他非说每天在家带孩子太无趣,卖盒饭对他来说还是件颇为新鲜的事,毕竟他这个连小学学历都没有的人,也找不到什么正经工作,他也不喜欢朝九晚五的生活。
“奉孝,跟我回去吧,听话。”她几乎每天都要来这么一句,每次都被他笑眯眯地干脆回绝:“不。”
他说完,还夹起一块排骨,递到她嘴边。
司黎左右看看,终于还是张嘴咬了下去。
她教导过他许多次了——不要公众场合秀恩爱,要顾及一下路人的感受。只是这青年太有个性,不听。仍旧喜欢在街头行投喂之事,将二十四孝好男友光辉集于一身。
“啊,小司你——”就在此时,一道吃了惊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司黎将排骨吞进肚,转过头,见到他们馆长站在前方,一手拿着手机放在耳朵边上,略显呆滞地看着他们。
糟!
馆长和她爸妈都是当地文化圈里的人,彼此都有往来。她和郭嘉“私定终身”这事儿还没来得及上报呢,不然她也不至于苦苦瞒着一帮同事。
她定在原地眨了下眼睛,还未想好如何解释,郭嘉站在一旁抬手看了看腕表,柔声对她说道:“幼儿园快放学了,我去把奕儿接回来。”
他说完愣了一下,伸手到裤子口袋里,掏出正在震动的手机,原来是收到一条未读短信。
他低头看着屏幕,嘴角的笑容扩大了几分,片刻过后他抬起头,说道:“奕儿说今天情人节,幼儿园老师教他叠了玫瑰花给妈妈哦。”
卧槽这什么老师啊?!
司黎还未来得及震惊,就听老馆长站在一边狠狠倒吸一口凉气。
完,她这回要么是跟年轻的单身爸爸坠入爱河,要么就曾是少年叛逆早恋生子的失足少女。
“嗯……奕儿还说想吃麦当劳,我们带他去吧,顺便过节。”郭嘉又不合时宜地开口了。
去麦当劳过情人节!!还带上儿子!!郭奉孝你真有童心!!!
她不忍直视地闭上眼睛。
第50章 家有闲夫()
司马黎没理会司马懿的挑衅,佯装无所谓地走出门去,拒绝了司马家的车送服务,一个人慢慢溜了回去。
她路过午市时,顺手买了些蛋肉米面,回到家时,郭嘉竟还在睡。
她悄悄地走进房里,看了看他恬静的睡颜,在心中叹道:经过昨晚,竟然把他累成这样,以后想不节制都不能了。
殊不知,今早在她出门后没多久,郭嘉也起了床。只是他后来无事可做,独守空房冷冷清清,又抱着被子睡了过去。
若是他知道自己因为这被认作体力不好,怕是又要“不节制”地来一夜。
司马黎拎着米袋和鸡蛋,哼着小调进了厨房。
灶台和锅都是半新的,柴火也早堆在了一边。她从未有机会实际操作这种“古董”,硬着头皮点着了火。
她是多么地想念煤气炉、不粘锅,和番茄酱啊!
还有电饭煲。
她当年做得最拿手的蛋包饭,如今几乎没了可实施性。
好不容易把米饭炒好,却在包蛋皮的时候把手狠烫了一下。拿凉水冲洗的功夫忘记熄了火,烧的锅底都糊了起来,一时间浓烟滚滚,好不精彩。
她本还想在郭嘉睁眼后,看到一点油烟味也无的她,端着从未见过的蛋包饭,款款走到他眼前,让他感受一下现代人的智慧结晶。没想到结果却是在古人面前丢了脸。
“咳,咳咳——”一阵咳嗽声由远至近,郭嘉披着一身外氅,沿着唇咳着步入浓烟中。此时她已把锅撤走,火也熄了,就等烟散去。
看来,他是被活活呛醒的。
郭嘉拉着她从厨房里走了出来,被呛得咳了最后一下,才道:“饿了就把我叫醒,别勉强自己碰那些东西。我看看,怎么还烫着了?”
他瞥见她被他拉着的手上,已被烫得红了一块,还起了水泡。
指尖传来的刺痛令司马黎不自觉地蹙起眉,堆得老高。郭嘉抬手揉了揉她的脑门,看着她灰头土脸的样子,好笑道:“先去洗个澡吧,我去给你找些药膏,嗯?”
司马黎很丢脸地去了。
待她一身清爽地走出来时,郭嘉已端着两碗热气腾腾的肉粥坐在了软席上,那肉粥正是他的手艺。
司马黎热腾了一上午,早就饿了,本想“犒劳”一下郭嘉,却被他反过来饲养了一顿。
她有几分沮丧地跟着坐下,拿起调羹舀了一勺,尝了尝味道,和他少年时在阳翟做的一样。
郭嘉见她不言语,猜到了几分缘由。他吃得不急不缓,似是不经意间聊起了别的事:“在司马懿那可还顺利?”
“嗯。”她应了一句,想起一件要事。
“他说,吕布就要来投奔袁绍了。”司马黎试探地说了一句,她不知其中真假,只有求助于郭嘉。
当然了,司马懿后面那句赤。裸。裸的挑衅,自然说不得。
“是这样。”郭嘉放下调羹,点点头。
“你……有什么打算?若是被吕布看到你,谁知他会做出什么事来。”司马黎略有忧色地脑补了一串画面,心里并不踏实。郭嘉在长安时,算是把吕布哄得天花乱坠,虽不见得是他害了他,也足足把他算计了多次。
吕布可不是一个温柔的人,他定然知道郭嘉已经跑了,若是被他找到,在恼羞成怒之下一刀砍了郭嘉也不是不可能。
“司马懿是不是对你说,劝我早日收拾东西走人?”郭嘉不直面回答她的话,而是睨了她一眼,轻笑着问道。
她讷讷地应了一声。
“他想让我早日离开,无非是因为他自己想留下来罢了。”郭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