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爱情-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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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曾云航已经将一个锦盒推到了她面前,他说,“本就是打算送给你的,是在德国出差时挑的。现在就当作是送给你的结婚礼物吧!”
她大大方方地打开,竟是一对价值不菲的钻石耳环。她认得那个牌子,波兰最古老的牌子,只为皇室提供服务,是辜青斯基。也难得他有这份心思的,竟将她当作如珠如宝。她笑了笑,“这太珍贵了。”
她没有收下,要往他这边推来。他一把握住了她的手,他看着她时那么真诚,让她不忍拒绝,“你的眼睛很美,若这对钻石耳环能为你的美目增添一两分光彩,就是我最开心的事了。”
最终,她没有拒绝,收下了这份礼物。
她与他相处,一直是如朋友一般的,淡淡的,也可谓是有什么就说什么,没什么禁忌,俩人也玩得来。她原以为,他也一直将她当朋友,从未想过,他的感情藏得如此深。她是有些歉意的。
“你不必抱歉,真的要谢,给我一个拥抱好了,我明天就回香港。”他笑,体贴地替她做好了一切的打算。
她站了起来,他亦站了起来。她给了他一个拥抱。能说的还是那句话,“谢谢你。”
他要买单时,经理走过来跟他说,纪先生已经结过账了。
水露一怔,才知道,原来纪慕也在这里吃饭。她淡淡地对经理说,“好的。知道了。”
曾云航先是一怔,也明白了过来,笑着道:“原还想请你吃饭的,反倒变你请了。”
“没关系呀!等我过香港玩时,你再请我吃饭,一样的。”她笑意涟涟,并无芥蒂,与他还是朋友相处。
他一喜,道:“好的,一定。”
“一定。”她答。
回到宿舍,纪慕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她一开了门,他就缠了上来,不管不顾地吻她。
“你发什么神经?!”她火了,踢他。
“我发情不行吗?发情我也懂得回来找你,才继续发!”他开始扯她的裙子。
她反抗,可他的手已经伸进了内衣里,肆意抚弄。她忍不住一声□□,更是刺激了他,一把将她甩到了沙发上。他已急切到连房间也不愿回的地步。整个人压下来,就是一阵疾风暴雨。
后来,她才发现,他是喝多了。
他躺在沙发上睡着了。她找来湿毛巾替他擦拭。他的双眼紧闭,那眼线又深又长。忽然,一滴泪从他眼角滑落,她以为看错了。她怔了怔,将毛巾轻轻地拂过他的眼睛,她再擦拭他的鬓发,他的脸。然后取过了被子,盖在他身上。
她正想走,手却被拉住,她扯不开,唯有倚着沙发脚坐了下来,她的头枕在沙发上,居然就睡了过去。而他,睁开了眼睛,那样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她对他,永远体贴,周到,甚至是温柔的。他病了,她会照顾他,他醉了,她还是毫无怨言地照顾他。可她永远也不会爱他。就这样看了多久,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看着天一点点地发白,他才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等到她醒了,才记起什么似的,站了起来,他还握着她的手。她将他扳开。然后进了房间,翻起柜子来。其实,他早醒了,只是不愿吵醒了她。听得她动静,放轻了动作起身,本想吓一吓她,却见她从柜子里,取出了一瓶药。
他一把就抢了过来,当看见上面“避孕药”三个英文单词时,他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她。原来,她不仅从没有喜欢过他,还如此的厌恶他。
她怯怯地,有些不敢看他。他倒是气极反笑,“我以为,我们已经说好了的。”
水露抿了抿唇,有些难以启齿,“我只是答应了结婚……”声音弱了下去。
他一把将药瓶摔到了地上,药粒洒了一地。她伸了伸手,轻轻扯住了他的衣袖。她一向坚强,极少示弱,而现在却用可怜的眼神看着他。
他的头垂下,身体一直没有动过,他做不到拂开她的手,却也不愿原谅她。“以后我会做好措施,别吃药了,伤身体。”他没有看她,推门离开。
当门嗒一声关紧,那一刻,水露只觉得四周静极了,静得可怕。窗外放着的一盆绣球花开得正好,明明五彩缤纷,可她却觉得寂寞。那花影,再璀璨,投在墙上只剩一片灰白,如雪。
☆、26 告别
到底是走了出去了,可纪慕方离开,已经开始想念。
想念她的体温,想念她那一双温柔的手拂过时的轻怜,想念她那一圈绒绒的碎发刘海。想来,也是可笑,明明那么长的发,却剪了一个不安分的刘海,那刘海绒绒的,像蒲公英,他知道,当他闭上眼睛,她以为他睡着了,就会长时间的看他;如果他出汗了,她会温柔的替他擦拭,她的脸贴得近时,那绒绒的刘海就会挠到他的脸面,似无数只小手。
她扎起马尾时,颈上发角也是一圈绒绒的碎发,可他通常只能看到她一截雪白的颈子,那圈可爱的小碎发,要走得很近,才看得见的,只要他一呼吸,仿佛那些碎发就会飘起来,而发里的一丝幽香便钻进了他的脑海里,沁入心脾,渗入五脏六腑,血液骨髓,再也难以拔除了。
如今想来,那竟是一种窒息的感觉。当离开了她,再也触摸不到她,他会窒息。
街道上很冷清,纪慕苦笑,或许,热闹一些,他反而不会那么害怕,那么慌张。
路灯已经亮了,无数盏灯投影在通宵灯火明亮的大厦上,这里犹如中环,处处珠光宝气,灯火璀璨,从天上又到水里,似开出了一朵一朵的水中花。而投影在大厦上的光与影,勾勒出建筑伟岸的轮廓,一切,皆美得不可思议。
他拐了一个圈,进入了另一个街道,路灯的颜色变得温柔起来,泛出淡淡的橙黄,撒下来似细细的沙,像天痛苦得下起沙来。再拐一个弯,终于看到了那间带花园的小洋房。
金连桥住在那里。他已经有许久不曾找她了。这套小洋房也是他送给她的。仔细想想,他并没有送过什么给水露。他对女伴一向大方,可只有她,对一切都不甚在意。他将一颗心送给她,但她弃如敝履。
他只是想看看,到底能不能在另一个女人那里找到忘记她的方法。他依旧还有其他女伴,可他明明知道,她们都不是她,可他没有办法。
机械地按动门铃,门开了,是金连桥。见到他,金连桥并不意外。俩人之间的相处长达五年。在她还是十七八岁的少女时,就和纪慕在一起了。
纪慕一向对她好,原以为,他待她,始终是与别的女子不同。可当水露出现,她才明白,为何他一直不曾上心,因为他根本没用过心。她在他身上,从没有感受过那样的激情,从一开始,就是平淡的,好像很自然地便在了一起,可到底缺少了什么东西。
直到现在,她才明白,那是爱。
“累了吗?要不要休息一会。”金连桥替他脱下灰色的大衣,他点了点头,也不管她回话,径直走到了卧室里,倒下便睡过去了。
连在梦中都是一副十分委屈的模样。金连桥觉得自己的心很痛,却也没有办法。
在梦里,他蜷缩起自己的身体,双手环抱住自己,他的姿势是如此寂寞,金连桥想替他盖好被子,手却被他抓紧,“水露,别离开我。”
金连桥一怔,辛酸铺陈开来,她看着床头挂着的那对鸳鸯,刺绣精美,一针一线,皆是想念,可是鸳鸯那红红的羽毛,如今却刺眼,使人眼睛生痛,只晓得流泪。
“只有你,露露,没有别人。”他依旧说着断断续续的梦话。原来,汪晨露并不是他所爱的,原来,他真正爱的,只有水露,没有别人。
金连桥笑了笑,在现实里,如纪慕这样尊贵骄傲的人,怕是不会承认的吧!
第一次见到汪晨露时,自己就知道,纪慕对她有一种不同于寻常的爱慕之情,汪晨露的那种气质,那种动人的眼神吸引着他,他逐渐地被她所吸引而不自知。
他开始约会不同的女孩,她们都与汪晨露有相似的地方,可面对着汪晨露时,他所展露出来的是厌恶,甚至汪晨露按文洛伊所说的,叫他一声六哥,他也是摆出一幅很厌恶的样子,其实不过是他在骗他自己。
汪晨露是文四的未婚妻,注定了与他只是这样的关系。可那种感觉毕竟不是爱,当他遇到了水露,所有的一切,忽然轰然坍塌,他所努力营造的疏离、理智被水露所摧毁,他的心里,眼里只有她一个人,再也容不下其他。那一刻,金连桥才发现,他唯有对水露是不同的。
坐在梳妆台前,看着自己,依旧貌美如花,可心却早已老去。纪慕长得好看,又是娃娃脸,与文洛伊的英俊,容华的俊朗不同,他是清秀斯文的,所以无论再好看的年轻女子站于他身旁,都似他的小姐姐一般。
而他过往寻找的女朋友都是高挑美艳的,站于他身旁,反倒显得他是个安静斯文的小弟弟了。她与他出去逛街时,就遇到过那样的情形,许多人都会以为,她是他姐姐,可她明明比他还小。
在读高三时,他就追求她了。她是在上海读的住校的中学,她家穷,唯有靠打工赚学费。那时,她是在红酒廊工作时认识他的。一开始,她不同意,他就天天缠着她,不是送花,打电话,就是管接管送。她是来自苏北的贫穷女孩,所依仗的也不过是一张美丽出众的脸与高挑妖娆的身段,他追求她,可她理智的拒绝,因为她懂得,他所迷恋的只是她的美貌。
后来,他追得紧了,她居然也答应了他。那时,她已考上了大学,她学的是设计,他就替她买下了好几间商铺,让她卖自己设计的衣服,与从全球搜来的精品,她店里的生意真的不错,后来一开开了好几家,就连许多电影明星,城中名媛也来她的精品店挑选衣服和鞋包。现在,她已经拥有了十家分店,这离不开他的资助。
一开始,他对她倒也热情,迷恋,他喜欢她,更喜欢她的身体,后来,她才明白,他所需要的也只是一具美丽的躯壳,他从来没有爱过她,从来没有。
也到了说再见的时候了吧……五年了,五年里,他们彼此需要,他们彼此了解,纪慕这一次过来,是要来道别的。金连桥忽然又有了一丝释然,没有他,就没有今天的十家店铺,金漆招牌,也不会有今天的自己。这一段青春岁月,她并不后悔。她仔细地化着妆,直到妆容完美,她才满意地放下了化妆刷。
穿上最好的衣裙,她坐在客厅等他醒来。
天一点、一点地暗了下去,后来,他终于醒了,虚掩的房门被推开,他自黑暗里出来,客厅里暖暖的一点橘黄色的光映着他的脸庞,他的脸年轻,美好,使得她深深眷恋。可她只是转过头来,对他笑了一笑。
“其实,你不用陪我的,怎么不去店里守着。”纪慕说。
“守着的,也不过是一堆华丽衣裳罢了,没了欣赏的人,都是没有灵魂的美丽布料而已。”金连桥笑笑。
他坐了下来,“我来是要说一件事情的,我们也这么多年了,我不希望你是最后一个才知道。”
她打断了他的话,“我明白了。我没什么,真的,现代社会,好聚好散嘛!你对我一直很好,我很感激。”顿了顿,她忽然说,“我要结婚了。”
纪慕了然一笑,“就是那位经常去你店里坐坐的男人?”
“是。他是我在大学时的师哥,最近他刚从伦敦回来,一回来就遇上了。难得的是,他还记得我,也肯对我好,我也累了,这条路,我是走不下去了。他对我说,他爱我。有这三个字,就足够了。”金连桥的神色变得温柔起来,她的微笑那样幸福。
“我祝福你,连桥,你值得更好的。”纪慕由衷说道。
“那你呢?你真的觉得值得,你明明知道她爱的是……”见他脸色苍白,金连桥轻咳了咳,“是我多事了。如果真的爱,爱就是不问值不值得。我却连这也看不懂。”
他低着头,依旧不语。金连桥又觉得心痛起来,可还是站了起来,把门打开,“想必以后你也不会上来了吧!不管怎样,我也祝福你,真心的。”
“谢谢你。”纪慕走到门边,回转身对她说,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27 蜜月里的阴霾
按纪慕的意思,他是要整一出世纪婚礼出来的,连水露的婚纱,他也已经预备好了,是英伦的着名婚纱设计师设计的,设计师一向只为欧洲皇室服务,但纪家,尤其是外祖父家,连续几代皆是贵族,所以也在设计师的客户名单里。
那设计师技艺高超,只要报过尺码,他皆能设计出最合体的婚纱来,根本无需亲自试穿。纪慕把婚纱取出时,水露十分惊讶,她从未见过如此美妙的婚纱,而他笑着看她,催着她去试穿,当她从试衣间出来,一切美得不可思议,如光华流转,只一瞬,又全数地融进了她的眼里。
他笑着看她试衣裳,转圈圈,那一袭华丽的纱裙,将她衬托得如此美好。
他还说了婚礼上的一些事,水露静了静,眉头蹙得紧,那两弯眉又细又长,微微地挑起,说不出的我见犹怜。他走了过去,握着她的手,问:“怎么了?”
“那么多的人,那么热闹的婚礼,即使不脱层皮,人也要瘦一圈,被那些镁光灯闪啊闪啊,还惨过坐牢。我们不要那些繁文缛节好不好?”她轻轻地挽起他的胳膊摇了摇,撒娇地说道。
自她答应了他的婚事,她就放下了全身的刺,偶尔也会温柔地撒娇,他根本没办法拒绝,本能地就答了,“好。”
他是想给她一个豪华的婚礼,向世人宣示,她这一生,将是他的妻。可她要的,不过是一个最简单的婚礼。在外国的一间无人小教堂里,只有他和她,还有一位牧师。她说,她想旅行结婚。
后来,他都答应了她。在无人的海岛度蜜月,那里有间小小的意式教堂。在牧师的见证下,两人成为了夫妻。她穿着他赠予的那套洁白纱裙,她含着浅浅的笑,向他走来。她的脸,泛起微微的红,肌肤几乎透明,泛着淡淡的珍珠光芒。
她的美,不在于精雕细琢,不在于修饰,而是她就是她,简简单单就已足够美好。她甚至连妆也没有化,只点了粉色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