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爱情-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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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性,今天的局面或许不会那么糟!”
当初司长宁要结婚,她麻木不仁,过的根本就是行尸走肉的生活,甚至还觉得,死了也好,总好过活受罪。可终究还是要过下去的,如一个流浪猫,从一个地方流浪到另一个地方,也没有人收留。她不是十五岁了,不再能走到陈美娴面前,如当初一般说她与司长宁的那些事,故意扭曲彼此的关系。当初,她任性,是因为她还是个孩子,可也得到了教训,被司长宁送去了国外,一去三年。可现在,她大了,也知道,司长宁今天得到的一切是多么的不容易。他是私生子,从小被人歧视,在美国唐人街里过的是猪狗不如的生活,活得那么艰难,一点、一点地往上爬,终于大了,父亲才来接回他,才肯认他,可又马上死去了,在这个世界上,司长宁是个孤儿,与她一样。所以他才会那么看重他的名声,地位。可如今,他为了她,离婚了。
所以,她,水露,应该回到司长宁的身边。她爱他,从小就爱。从十岁起,她就立志要嫁给司长宁。当年,没有司长宁收留,就没有她水露的今天。“我爱他,我爱长宁。”水露的眸光闪烁,唇抿得紧紧的。
明珠听了,也不好再劝什么。想了想,便道:“那也好。纪慕始终是个花花公子。他最近带去的女伴,我见过,十分美丽。而且纪慕对她很好,好像是复大外语系的,叫什么来着,哦,范思雨。”
思雨,思雨,多美的名字。一定就是到他病房给他送饭的那位美丽女孩了!
水露一怔,然后就笑了,“他得偿所愿,自然不会再管我的事了。”
☆、43 他隐瞒了他的病情
这家红茶馆的气氛很好,是在一栋小洋房里,小洋房还带了一个花房,花房里花团锦簇,玻璃做的天顶,晚上来此品茶,还可以赏月赏星。
花房里是五彩缤纷的娇艳花朵,每朵花都似锦缎一般,一束一束的,春光流丽。绣球花,风信子,郁金香,绽放着她们娇媚的容颜,而人坐在花房里,更变得懒洋洋起来。桌面上有一个玫瑰玻璃碗,碗里盛着清水,一朵粉红的大马士革玫瑰飘在水里,而桌旁蜡烛摇曳,映得那玫瑰玻璃碗折射出瑰丽多姿的光芒。
水露笑了笑,托起了碗,玫瑰色的七彩玻璃,那么透明,盈盈的水影晃动,她的脸容似被一圈朦胧的光晕着,连眉眼也染上了玫瑰色的淡淡哀伤。她吹了吹碗里的玫瑰,玫瑰动了动,娇艳无比。
其实,司长宁早就到了,他站于侧门,远远看着她。桌上的那点火光衬得她的眼睛那么朦胧,似不真实的一般。她主动找他,而他不敢相信了。她已离开了他那么久,他怕眼前的只是一个梦。
似是发现了有人注视,她微微侧过头来,就见他站在了门边。那点火光跳跃,隔得那么远,他的眉眼清晰地在她眼前,她的眼里全是他。原来,即使隔了那么多的日子,她依然记得他那对深情的眼眸。
而那火光,似是从他的眸底跃起的,就那么一小簇,却幽幽地燃了起来,他的眼睛那么幽深,深得她又似无法看得清了。他一步一步走了过来。
她替他斟了一杯锡兰红茶,还加了许多的奶,她的声音很轻,“你的胃不好,多加些奶。”他握住了她的手,再不愿放开。她的脸红了红,可还是鼓起了勇气,问道:“司长宁,你离婚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不想陈小姐去找你麻烦,让你趟这滩浑水。”他说。
“可我愿意与你一起去面对一切。”水露十分激动,“你说,你是不是为了我,才离婚的,你说!”
司长宁看着她,他想了许多许多,想了许久、许久,最后他才问道:“露露,你确定,你还爱我吗?”
一怔,水露急得眼睛都红了,道:“当然,我从十岁开始,就一直爱你。”
似是下了某种决心,司长宁紧了紧握住她的手,“我是为你。”
这一句话,将俩人长久的关系彻底地推翻。从这一刻开始,他再不是她的监护人,再不是她的义父,她的长腿叔叔,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男人。这一刻,他选择了她。
“给我一些时间好吗?”司长宁深深地看着她,“等离婚手续办好,我们就结婚。”
“你不再顾忌世俗的目光?”水露害怕,他说的都是骗她的,只给她一个虚假的希望。
“我只害怕失去你。”司长宁将她的手翻转,反反复复地写着一个字。那是一个“家”字,他想给她一个家。是的,她最渴望的只是一个家,不再流浪,不再用担心,她的长腿叔叔又有了新的女朋友,或者未婚妻,她将被遗忘,将被扫地出门。她不需要,再与那些女子争宠,也不再担心她的司长宁会被人说闲话,因为她长大了,再不是那个十五岁的未成年少女了!
他本说着许多话,他说他爱她,他要和她在一起,可忽然,他就没了声音。她顺了他的视线看去,原来是手上的掐痕。是纪慕……她的喉头有些发涩,最后却是听得他说,“不如你搬出来住吧!”
她想收回手,却依旧被他紧紧攥着。她只能说,“我已经搬回小宿舍了。”
他便是长久的不说话。
连公子搞活动,在别墅举行派对,纪慕与容华也去了。
一行人在户外放烟火,一朵一朵的礼花在头顶炸开,那么的美,那大团、大团的花那样的璀璨。那闪烁着的烟火,即使闭上了眼睛,还印刻在了视网膜上,是幽幽淡淡的一朵花,无声无息地开,无声无息地消逝了。就如水露,她那双欲语还休的眼睛,就是那最璀璨的烟火,即使消逝于夜空,可还留在了他的视网膜里,他的脑海里,深入骨髓,溶于血液。
他想念她的每一分美好。
见他闭着眼睛,似是心情不大好的样子。连公子笑笑地走了过来,敬了他一杯。“今天不见带思雨过来?”
见他还是不说话,连公子了然地:“腻味了?放心,今晚还有余兴节目。”
果然,没多久,来的是一个妙龄女郎。大家正在烧烤,热火朝天的,那女郎漫步走来,袅娜多姿,雪白的脸上是一对明亮的大眼睛,发倒是短的,刚刚齐肩的样子,可刘海是一圈绒绒的碎发,可爱极了,竟像个毛绒绒的鸭子,是一张鹅蛋娃娃脸。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色的短袖针织毛衣,领口绒绒的一圈细毛,衬得她的眼睛也是朦朦胧胧的,看不真切。
容华看了,不禁一怔,自言自语道:“还以为是妹妹来了。”见纪慕看向他,他自知失言,笑了笑掩饰了过去,“露露也有一件差不多的衣服,衣服看着像罢了。”
对于这样的余兴节目,纪慕是早麻木了的。而且他腿伤未好,喝了酒,又吹了江风,忽然觉得头剧痛无比。他的脸色早已是变了,豆大的冷汗开始一点、一点地滑落,他连坐下也觉得吃力。
还是容华心细,忙问他怎么了。而那女郎得了连公子眼神,便向他伸出手来,谁想却被他一手拂开,“二哥,我觉得头很痛,你先送我回去吧!”
他是直接倒在后座椅上的,背弓起,痛得不成样子。容华一边开车,一边回头看他,觉得他太不对劲了,停了车,伸过手来摸他的额头,竟是冰冷的一片。“是上次撞车,头淤血未清的缘故?”容华忙问道。
原来,上次他撞车,病情是瞒了水露的。他不是轻微脑震荡那么简单。脑内有淤血,且压到了神经线网很发达的一条神经,暂时不能做开颅手术,只能先控制,等过段时间看看淤血有没有变小再作决定。所以,他经常会头痛,头一旦痛起来,是十分的痛苦的。
见他点了点头,连话也说不下去了。容华二话不说,就把他送到了水露的小宿舍里。
水露刚沐浴,准备睡下了,却听到了敲门声,然后就是容华把纪慕打横抱进了她的家里,放到了睡床上。“妹妹,你照顾他。”
“他到底怎么了?”水露有些担心。
容华一叹,也就把他瞒着她病情的事告诉她了,“其实,当时他是因为想念你,才出的车祸。”然后把纪慕口袋里的药一并给了她,“这药不能多吃的,可实在不行,就喂他两颗。”顿了顿,又说,“他需要你。”
等室里只剩了她与他,水露只觉得慌张。她能做什么呢?残忍地将他拒之门外?
☆、44 原来他爱她
她又想起了上个星期,她工作得很晚才回到家。看看时间,已经十一点多了,可她终究还是要和他说的,于是给他打了电话。
他一向玩得很晚的,可那一次迟迟未接,她想挂时,他却接起了,语气十分不耐烦,她在电话里说,要见他、与他当面谈,她说,“我们离婚吧!”他却在电话那头沉默了。然后是一把娇媚的女声,问了他一句,“谁呀?”
原来,是她打扰了他的兴致。他什么也没说,就挂掉了。然后彼此就冷到了极点,连电话也没有通过了。
可现在,他就在她眼前,脸上苍白,脸容因痛苦而扭曲,嘴抿得那么紧,可怜得像一个无助的小孩子。她又能怎么办?
她想起了,厨房里还有一些野山参,是她特意托人找的,因为司长宁的身体太弱,需要这些。她忙进了厨房,去给他熬参粥。这些药材很难找,但对伤口非常有好处,他腿伤未愈,脑中又有淤血,此时抵抗力实在太弱了。
好不容易把粥熬好了,却十分难闻。正宗的参粥都十分难闻,有股很怪的气味,比参汤的味道冲多了。连她自己闻着都想吐,那味道跟苦药似的,她又做了一点莲子羹,甜甜的,倒是可以送药的。
她仔细地扶了他起来,替他拭去那些汗。她的呼吸扑在他脸面上,他慢慢睁开了眼睛,她的气息,很甜,独属于她的甜。
“我还以为自己做梦了,”他伸出了手,抚摸她的脸,她的眼,她的身体僵了僵,只听他絮絮地说着话。
他说,其实他也不想,那些女子每个都很像她,却又不是她。他麻木了,起初,他是不知道连公子送来的那些是补品,后来他也无所谓了,连公子给他,他就喝掉,他的日子犹如行尸走肉。
“乖,先把参汤喝了好吗?”她无法,唯有哄了他喝药。她不要再听他说话了!
“你答应,不会走。”他似一个茫然无措的小孩。
“不走,我喂你吃药。”她把参汤端给他,“如果苦了,可以喝两口莲子羹。”她温柔耐心地劝他,他终于是喝了一小碗参汤。她再替他拭去汗水,才发现,他的脸色红润了些。
可他还是痛,忽然,他就痛得痉挛起来,一点、一点地缩到了墙角边,抱着头,竟然痛得拿头去撞墙。吓得水露一把抱住了他。他要推开她,他说,“你走开,你不爱我。不要给我假的希望。你走开!”
他有些抽搐,唇与舌都咬出了血来。水露怕极了他会咬到舌头,连忙哄他,两人都出了一身大汗。而他疼得像只虾米佝偻着,只能一点、一点地喘气,连呼气也不会了,居然还要逞强。她重新拧了热毛巾替他擦汗,他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要她将他圈住。她已许久没有见他,抱着他时,竟是瘦得连肩胛骨都突了出来,无言的感伤与惆怅攫住了她。她也不知该怎么办了!“你真的是因为我,才撞了车吗?你明明不爱我?!”她的声音低低的,亦像一只受了伤的小兽,在那自问自答,独自舔舐着伤口。
她真的是觉得心酸,可却慢慢地抱紧了他。他的头无力地埋在她胸口,人似乎还是痛的,一点、一点地痉挛,她只能抱着他,哄孩子一样,慢慢拍他的背心,很轻很轻,几乎是怕再次弄伤了他。终于,他慢慢安静了下来,不再抽搐,渐渐昏睡了过去。
她根本不敢放开他,怕他再次发作。他睡着了,嘴抿得深深的,居然露出了那一只小小的酒窝,原来,他睫毛很长,根本就像两把小扇子,一颤动时,又似蝶翼,一把一把地刷在她的脸上,有些冰冰凉凉的水意。他竟是痛得哭了。她再搂紧了些。他的呼吸喷在她颈上,暖暖的,她怎么忍心将他推开呢?此刻他就是一个孩子,那么弱,那眉眼,那紧抿的唇,单薄,清秀得像个女孩子。他只有在清醒时,才会露出那放浪不羁,似笑非笑的样子,仿佛对一切都不在乎。她抱着他,想等他睡得沉些,再放手,可也累得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时,她不由得猛然一惊。她已答应了司长宁,她明明也已和他提出了离婚!那此刻,自己又是在做什么?她正要放手,他却醒了,一对幽深的眼睛看着她,黑黝黝的,她看不见一点光亮,仿佛黑暗,他要将她推进黑暗里,沉沦,永不翻身。
她要起来,可下一秒他已压了上来。
她从不知道,他会有那样大的力气。她拼命地挣扎,可他却再不肯放过她。
“不要让我这辈子都恨你!”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去推他,可他苍白的脸面让她害怕,怕他会出事。只一瞬的软弱,他已重新压了下来,一把捞住她纤细的腰,不让她再逃。“你想离婚,然后嫁给他?!我不会如了你的愿的,我不会离婚,一辈子不会,你要恨,就恨一辈子吧!”
如果她不能爱上他,恨他一辈子也是好的,他的吻,已经吻了下来,她咬他,鲜血淋漓,可他犹不放过她。他贪婪地吻着她的美好,她的每一分甜,只有她才能救赎他!他说,“你要离婚?我就拖着你,一年,两年,我会一直拖,你永远也别想再离开我!”
她哭了,泪水打湿了他的脸庞,他的眼眸一痛,一滴泪滴在了她脸上,她猛地睁大了眼睛看着他,看到了他眼底泫然的泪光,他别过了视线,一点、一点地吻她,耐心而温柔,她不再反抗,只是哭,无声的哭,他就在她耳旁呢喃,“从我第一次见到你,我就爱上了你。我没有见过,比你更任性、倔强的女孩。你明明难受得受不了了,还要替上司挡酒,你只想独立,站在平等的地方去爱他,对不对?可他不懂怜惜你!你不是汪晨露,永远不是,我爱你,真的爱你。”他还说了许多许多,一点、一点说给她听。他的呢喃夹杂在细碎的亲吻里,他的动作也异常的温柔,他一点、一点打开她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