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爱情-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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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许多,一点、一点说给她听。他的呢喃夹杂在细碎的亲吻里,他的动作也异常的温柔,他一点、一点打开她的身体,而她如最美的那一朵花,在那一瞬间,为他绽放……
她将自己关在房间里,整整一天也没有出来。她周旋于两个男人之间,只觉自己的道德、羞耻都被扯得粉碎。她恨自己的无耻。她明明答应了长宁,她明明可以反抗的,可她又犯了错!她能反抗却没有反抗。
他说他爱她,没有别人,只爱她!明明这一句话,是不能触碰的禁忌,可他还是说了!她的身体依旧给了他,她还有什么脸面去见长宁!她羞愧难当,只觉得自己干脆死去了,才好!
纪慕在客厅里吸烟,一吸就是一整天。意大利的地砖,地砖上铺着驼色的土耳其地毯,可烟灰全蓄在了那块美丽的地毯上,一朵朵灰色的火,像烟火的泪,燃放到了极致,便化作了灰。
他终于站了起来,推门进去。她马上闭上了眼睛,假装睡着了。可她的泪还挂在眼旁,他坐了下来,伸过手去,轻轻地替她拭去那滴泪,可又不舍得泪消融,小心地捂在掌心里,可终究还是要走的,留也留不住,珍珠般晶莹的泪珠消失了……
一声叹,他说,“你愿意,恨我一辈子也好。我只怕,你连恨也不愿恨我了。”
他就呆呆地坐在她床边,坐了多久,也不知道。她不动,他也一动不动。窗外,那高大的乔木把绿枝探了进来,明明是新翠,可瞧着的人,只觉被阳光一打,那翠便发了白,灰白如飞灰。
容华集团的员工宿舍是沿用以前的旧公寓,每座楼房都不高,有红红的尖屋顶,十分洋气精致。而楼前还会带一个花园,环境是很好的,只是每户的户型都不大。水露住的就是一室一厅的。
纪慕从不觉得这里窄,他甚至是喜欢这里的,她只放了一张单人床,所以他拥着她入睡时,俩人会贴得很紧很紧,他会紧紧地抱着她,而她睡醒了,会如一只小猫一样,伸一个大大的懒腰,她的腰那么长那么细,伸懒腰时很好看的。而且,她不造作,不会像那些讲究得过了分,失去了活力的名媛;也不会像那些只懂讨好他的那些娇小姐,电影明星们,她就是她。他喜欢她像一只优雅慵懒的小猫。
他把这些话,一点、一点说给她听,只见她的睫毛颤了颤,像一只小手,在他心尖挠啊,挠的。他忽然笑了,“我喜欢你,你总是有无穷的生命力。那次在香港见到你,你攀爬上岩壁顶的时候,是最美的,那样充满活力。我还记得,你在阳光下回头,对着底下的人招手,那笑意是如此明媚,那时我就想,我一定要得到你,哪怕付出任何代价!因为,我再也忘不了你,这一辈子也忘不了。我知道,你并不爱我,可我有什么法子呢?我只能骗你,让你以为我爱汪晨露,你不爱我,我也不爱你,这样你才会答应嫁给我。我太了解你,如果你一早就发现了我的秘密,你一定不会和我结婚的。可如今,司长宁得到了家族基金,他得到了一切,又想要回你。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好的事呢?!这辈子,我都不会放手。你要恨,你就恨一辈子吧!”
他把那番话说完,太阳居然下山了,室内昏暗,可她还是一动不动。她的眼睛涩了,努力地睁了睁眼,她看见窗外的碧树投下了大片、大片的影子,朦朦胧胧的,倒也是好看的,好似开出了一天一地的灰色的花。
枝头上还有绒绒的花与小小的叶牙,都是那么小小的一点,像挂满了一树绒绒的小鸭子。她在想,小鸭子都爬到树上去了,那些小鸭子那么细小,仿佛风一吹,都会跌下去似的,其实明明就是垂垂累累的花瓣,白色的花,一朵一朵的铺开,有些是鹅黄色的,所以特别像小鸭子。
她终于转过了头来,可他一触到她茫然无助的眼神,他就移开了目光,也是看着那树。他怕,他会在她小鹿般的眼睛里沦陷,他怕他终究会心软,而放开了她,还她自由!那树那花,一点、一点地倒映在他的眼底,她看着他,却只是看到了他眼底那一片一片灰色的影。
☆、45 他愿意当那个替身
后来,水露发起了高烧,神智不清,烧一直不退,在梦里,她一直喊冷。无论纪慕给她盖多少被子,她还是冷。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心冷。
纪慕找来了家庭私人医生。就在她的小公寓里给她输液,输了两天,高烧还是不退,他害怕她会不行了。那种恐惧从未有过。
也会有稍微清醒一些的时候,她就会对着他说话。其实,她也没有怎么看他,因为眼睛无法对焦的缘故,说是清醒只是不昏睡了而已。神智还是不清的。她不过是有太多的事,闷在心里太痛苦了,要全部的倾诉出来。她以为,他只不过是一个陌生人。她说起了小时候的事。她与司长宁的点滴过往。
而他只能握着她的手,让她靠在他身上,听她慢慢地说着。有时说着,说着,她就睡着了。醒来时,她的眼神依旧是茫然的,他替她探温,还是40度,输液还在挂着,他除了替她物理降温没有别的办法。
他拧了冰水毛巾,替她敷额头,还找来了冰袋,一出汗,就拿热毛巾替她擦拭掉,生怕她把汗再闷回去,会让病情加重。她觉得头冰凉了许多,许是舒服了些,竟贪婪地往他怀里靠了靠。他一动不敢动,生怕打碎了这个美梦,他看见,她唇边露出的一丝笑容,那么甜,那么纯真,像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终于得到了糖吃,露出了满足而甜蜜的笑容。
她忽然就搂住了他,她的眼睛闭着,她说,“长宁,我知道是你。我又病了,对吗?所以你得不眠不休地照顾我。”她的记忆又回到了孩童时代。而他只能听下去,哪怕那会令自己痛苦。他已经没有办法,只要她不离开他,他愿意当那个替身……
十岁时,家中无人,她躲在巨大的衣橱里,那里挂满了司长宁的衣服。衣服里有好闻的舒适的海风味。她抱着双膝,就坐在衣橱里,透过橱面一缕一缕的空隙,看着太阳一点、一点地下山。后来,她听见了长宁回来的声音。他在客厅里喊,“露露,快出来,看我给你带回来了什么礼物?”
她不做声,等着他来找她。她害怕出去,只有黑暗的衣橱是安全的。她在里面看着外面的世界,等着他回来。累了,她就在衣橱里睡觉。衣橱很宽大,可以容下她,像一个巨大的安全的容器,像妈妈的子宫。她躲在里面,很安全。
然后,衣橱门就开了。他笑着说,“我找到你了,小女孩。”他的笑容那么温柔,教她永世难忘。他的发自然地微微地卷着,是深棕色的。他的眼睛那么美丽,微微地凹进去,看人时,是万分的专注,目光深邃如星光下的水面,只有看着她时,才泛起淡淡的光芒。他的眼睫毛那么长、那么长,比她的还长,眨动时,那么的好看。他的唇含了笑意,半歪着头看她,好像在说,“你这个小精怪!”
“我不是小女孩!”她嘟起了嘴。他在她圆圆的脸蛋上一亲,快乐地道:“好好好,你是个妩媚的小女人!”他把她抱了出来,她搂着他的脖子,蜷在他的怀中,像一只小小的猫。
其实,那衣橱真的不大,与后来的司宅的衣橱相比,根本就是小小的一格。可她太小,只觉衣橱太大,等于是她的整个世界。而他就是她整个世界的主宰。那时,他与她住在小小的公寓房里,还是租的。他一无所有,只有她。而她也只有他。
在她十一岁时,他结识了一位当空姐的女朋友。那位姐姐异常的美丽,司长宁为她着了迷。那时,他的父亲刚认回他,社交场合里,他也只是一个私生子而已。且,司老先生与正妻育有三女,他并非合法的财产继承人。而且司老太太家族富贵,控有司氏集团百分之四十的股份,司老先生很怕她。所以,司长宁是难以拥有任何实际权力的,那位姐姐最终离开了他。
他的病发了,他痛得不能自已,甚至连路也走不了了,只能整日、整日地躺在床上,而她像只黏人的小猫,怎么也不肯离开他半步。她不去上学,不出房门,哪都不去,只陪着他。他开始失眠,他会默默流泪。她会替他拭去所有的泪水,她会抱着他,对他说,“姐姐走了也不要紧,我会一直陪着你,长大了就嫁给你,你绝对不会孤单的。”
他骗她,他说私人医生那里有药,能让他睡得好一些,让她去替他拿。但是她总会用似懂非懂的眼睛看着他。她每次为他拿来一粒,他恼了,让她把一整瓶偷来。她固执地,默默地摇头。
他看着她,她的眼睛那么透明,似水晶,不沾一点世俗,他又怎舍得真的舍下她呢?她已经,只剩下他了。他一惊,把藏起来的那十几颗安眠药全扔到了窗外。后来,她依旧每天陪着他,见他痛得难受时,即使她什么也不懂,也会拿小小的软软的手,替他按摩,替他捶背。他终于一天、一天地好了起来。有一天,他忽然就收到了律师的通知,原来,他的父亲在临死前,在清醒的状态下,把家产全数留给了他。
可他那时,只是紧紧地抱着她,只觉得,那一切于他都是没有意义的,他说,“露露,长腿叔叔把这一切都给你,好不好?”
她说,“我要那些有什么用,我只需要我的长腿叔叔。”其实,她真的是从来也没有小过,她比同龄人早熟,聪慧,她会问,“为什么司老先生最后就不怕大太太了,把一切都留给了你?”
“因为他要死了,所以什么都不怕了。”他答。
十二岁时,司长宁送给她,人生中第一支口红,不是粉色的,也不是裸色的,是最鲜艳的大红。还替她挑选了一整套的护肤品。那身体润,那面霜软软的,香香的,那么甜,那种味道那么好闻,她永远也忘不了。
他还是会抱着她,嗅一嗅,说,“我的露露真是香!甜美又充满活力,你让长腿叔叔着迷。多么粉雕玉琢的一个人儿啊!”他赞叹。他看着她时,睫毛一颤一颤的,她忍不住就伸出了手去抚摸他的眼睛,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从此以后,她不再叫他,长腿叔叔了:“长宁,为什么你有那么长的眼睫毛,比我还要美丽。”
他想了想,一脸笑意,“等露露大了,一定比我好看多了,比我的睫毛还要长,一定像两把小刷子,无论哪个男子看到了,一定会迷上你。”
“那我迷住你了吗?”她小心翼翼地问。
他脸上的笑容淡了些,他怔了一下,再看向她时,道:“真是小姑娘的话。”然后神色又变得温柔起来,“如果你大了,还是没有我的长,我就把眼睫毛全摘下来,都给你。”说着做出要拔的动作。而她被逗得“咯咯咯”地笑了起来,声音清脆像黄鹂。那是小女孩特有的神情,他十分眷恋。
十五岁时,她已经懂得了勾引的艺术。她已完全地明白了男与女之间的差别。她的身体变得高挑而饱满,是发育过了的。她打扮成熟,她涂口红,她的举止与一般的十五岁少女格格不入。她们大多只涂粉色的唇蜜,穿少女爱穿的裙子或鲜艳的颜色。可她总是按着司长宁的打扮,永远的白衬衣,黑裙子,马尾辫,仿如经典。
同龄的男孩子都关注她,自然地,她就没了别的女性朋友。她偶尔会做出轻佻的举动,撩拨司长宁敏感的心,可是他不动声色地看着她表演,对她的暗示无动于衷。可当有男孩子流连于他的家门前时,他又会说,“你瞧,来的都是蠢男孩。”
☆、46 那一场风花雪月的事
十五岁,他为她举行了盛大的舞会,以宣示她真正进入了社交界。他与她跳第一支舞,他们衣抉飘飘,她的雪白的舞衣那么华丽,那么耀眼,摇曳着拖地的长长的裙摆,她与他一直舞下去,直到地老天荒。
那夜,灯光璀璨,在天顶全数铺开,竟比星辰皓月还要明亮。他的眼底深藏了笑意,看着她,只注视着她。他将她搂得那么紧,说着只俩人听得见的耳语:“你今晚真美。”他吻了吻她的脸颊,全然不顾宾客的满脸愕然。
她轻笑,“他们该想入非非了。”
他也是笑,“那就让他们猜去。或许他们会猜你是我的私生女,又或许是我的妹妹。”
“又或者是你的情人。”她替他说了下去。而他只是笑了一笑没有回答。他的手沿着她纤细圆润的肩滑到了腰上,她的腰很细,他轻轻握住,身体上传来他手中的热度,那么滚烫。原来,他很渴。
加入跳舞的人越来越多,当她与他一个旋转转出了舞池,舞到了没人看见的角落,她忽然就踮起脚吻了他。她没有经验,只是吻住了他的唇,连眼睛都还是睁着的。他一怔,连忙放开了她。他说,“以后别这样了。”
当她发烧,高烧一直不退,说着吓人的胡话。是他衣不解带地照顾她,毫无顾忌,甚至睡在了她的卧室里。他每半个小时就替她用冰水擦拭身体,用冰袋敷头,他喂她吃药,她烧得迷迷糊糊的,药与水根本吞不下去,他就含在自己口中一点、一点地喂她。
她以为是在梦里,搂着他,吻了起来。那是俩人的第一个深吻,他抱得她那么紧,几乎是要把她生生地嵌进自己的身体里,她觉得窒息,却又觉得无比的快乐。他辗转吸允,总觉不够,他不愿放过她的每一分甜美。可当她清醒过来,他又恢复了寻常的神色,仿佛那一个深吻,根本就只是一场梦……
十八岁时,她终于成年,她以为可以再也不管世俗的眼光与流言。她知道,他是正人君子,他从未做过伤害她的事,也一直将她保护得很好,不让她听见一丝外界的流言蜚语。可她到底不傻,还是从旁人暧昧的眼光中,明白了一切。但她不在乎!
可他却是放不下他得之不易的社会地位,他为此付出了二十多年的青春。他浪荡蹉跎了二十多年,也看人脸色看了二十多年,那些日子,再不是他想要的。他开始疏远她,结交了不同的女朋友。
可他依旧记得她每个生日。她十八岁生日那年,他将星光送给了她。那是她最爱的一匹马,也是除了他以外,最最喜欢的!可她骑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