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剑说-第2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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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再重个几分,搞不好要命的就不是遗传病,而是这一记手刀。
“呃!是是!”
那个保镖一脸不好意思的摸着头,随后被同事抽了个后脑勺。
他也是心急了,才不小心手劲儿大了些。
“来几个人,帮我按住艾瑞克,别让他乱动!”
李白招了招手。
门外的保镖也赶紧进来,按肩膀的按肩膀,按大腿的按大腿,十几双手硬是将拼命挣扎的艾瑞克死死按在床上,动弹不得。
李白在指尖引出一丝罡气,托住艾瑞克的脑袋轻点。
他并不需要像受邀请的湖西市武者们那样,用力点击那几个穴位,只要以如指臂使的罡气轻轻一触,就可以起到同样的刺激效果。
“镇魂指”落下,罡气深入穴位,艾瑞克的眼睛猛睁,眼角几乎快要裂开,他浑身剧烈抽搐了一下,整个人瘫在了床上,缓缓闭上眼睛,终于安静了下来。
“齐活儿!”
李白拍了拍手,幸亏是自己用罡气镇压,换成那些武者,光靠驳杂不堪的真气未必能够制住这家伙的症状。
当确认艾瑞克不再死命挣扎,其他人齐齐松了一口气,相继松开手。
经过这么一折腾,床上这位不止是脖子红肿,连手腕脚腕都得留下淤青。
毫无征兆的,艾瑞克猛然睁开眼睛,从床上一跃而起,也不知是哪儿来的力气,撞开两个猝不及防的保镖,一阵风的冲出门外。
“拦住他!”
医院保安和家族保镖大急。
…
第496节…选择()
谁能想到中了“镇魂指”后,终于安静下来的艾瑞克·撒摩斯竟然还能够“诈尸”?
房间内外的保安和保镖一时间都没有防备,让他冲出了房间。
“这是?”
李白有些疑惑自己怎么会失手,他确信指尖那一丝罡气完全进入了艾瑞克的穴位,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至少得昏睡十小时以上。
可是这个意外却偏偏发生了。
“抓住他!”
“别让他跑了!”
“小心!”
“啊!他过去了,快追啊!”
走廊里待命的保镖们并未能阻挡住狂奔的艾瑞克。
这位未老先衰的撒摩斯家族成员爆发出与自己年龄和体质完全不相称的灵活与敏捷,斜冲上走廊墙壁,竟以自己的速度在墙上飞奔了数步,冲出了保镖们的人墙拦截。
走廊尽头隔着一道不锈钢栅栏,另一边是护士台、楼层值班室,电梯门与楼梯,以免入住的患者逃脱。
可是艾瑞克·撒摩斯却丝毫速度不减的埋头猛冲,即将以血肉之躯硬撼那道钢铁栅栏。
就在这时,守在不锈钢栅栏外面的一个保安打开门闪身而入,迎头正对着扑了上来。
两人狠狠撞到了一起。
保安发出一声闷哼,几乎是倒飞着撞到栅栏上。
陷入疯魔状态的艾瑞克也失去了速度,四仰八叉的挥舞着手脚即将落地,就被一众赶到的保镖与保安们抱了个正着,七手八脚缠上束缚带,硬生生给绑成了一个木乃伊。
“他这是怎么了?”
神经外科刀把子向教授惊疑不定的打量着被众人压在身下,拼命压制的艾瑞克·撒摩斯,简直就像中了邪一样。
“是重度幻觉,他快活不成了。”
边上一扇房门被拉开,一位撒摩斯家族成员满脸悲伤的望着那位家族长辈。
失眠,噩梦,幻觉,撒摩斯家族遗传病发作的三个阶段,一个阶段比一个阶段严重,更加可怕,完全是药石无效。
原本以为有了“镇魂指”的压制,或许能够好上一些,然而依旧抵挡不住死神的召唤。
撒摩斯家族的成员每当到了艾瑞克的这个年龄,就会发狂而死,无一幸免,如今他们又看到一位亲人发狂,立刻想到了自己,哪怕看淡生死,心情依旧沉重。
“按住他,我再给他补一下。”
李白这次不再留手,指尖凝聚了更多的罡气,在艾瑞克脑袋上连点了好几个穴位,又拉起他在身上点了几下,最终将其丢还给保安们。
“这下好了,送到床上,起码十二个小时不会再折腾,他的情况真是越来越严重了。”
之前通过“镇魂指”留下的罡气依然在,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会失去效果,人的大脑充满了无数秘密,即使以点穴手段,有时候也会失灵。
保安和保镖们七手八脚的把艾瑞克抬回了房间。
这一次,对方果然如李白所说的那样,没有再折腾了,只是眼皮子底下,眼珠正在激烈乱动,很显然潜层意识非常活跃,只是没有办法醒来罢了。
研究治疗小组的成员们围在床边,打量着这位生命即将走到尽头的患者。
向教授来到一直皱着眉头的李白身旁,询问道:“他们说这个艾瑞克要死了,是这样的吗?”
方才那位撒摩斯家族成员的话让他感到了时间紧迫。
“差不多,如果不能控制住,最多活一个月。”
李白估摸了一下,即便不是因为发狂自己弄死自己,也会耗尽最后一丝元气而造成衰竭毙命。
撒摩斯家族成员的体质本来就比不上普通人,再像刚才那么个折腾法,挂掉是迟早的事情。
“赶不上了!”
一同赶来的研究治疗小组其他人彼此面面相觑。
李白医生说对了,不说别人,光是这位艾瑞克先生就等不起。
向教授的徒弟高医生也说对了,撒摩斯家族对自己的命运,根本没的选啊!
“你决定!无论怎么做,我都支持你。”
向教授冲着李白点了点头,反正万一出了什么事,这口锅他也跟着背。
老了老了,临退休的时候,再帮一把年轻人,哪怕出了问题,也能尽点力,就当作是教训和经验了。
“举手表决吧!”
李白望向众人,乾纲独断?开玩笑,这是人命关天,他可不能在这个时候乱来。
不过迟早都是要死的,眼下究竟是死马当活马医,还是坐以待毙,确实得拿个主意。
“太冒险了……”
中医科的郝泰开医生小声喃喃自语。
“还有一个月?怎么办?这来不及啊!”
小组成员之一,睡眠障碍科的吴开医生也有些措手不及,他们一直都在寻求稳妥的方案确诊和针对性治疗,只是老天爷不给他们更多的时间,逼着要做出选择。
但好歹是一条性命,此时此刻完全掌握在研究治疗小组手中,艾瑞克的性命完全被一言而决,每个人都感到压力很大,集体陷入了沉默。
“不如双管齐下,一是进行动物实验,确认病灶,二是准备开颅手术,对生物电异常区域进行处理,期间如果有其他更好的方案,就选择最可行的。”
看到众人一时难以决断,高医生取了个折中方案。
华夏的行为准则中最为重要的就是平衡,中庸之道,不偏不倚,左右逢源,总之尽可能不犯错就对了,有时候甚至为了少出错,还会选择少做少错的消极态度。
向教授的徒弟提出双管齐下,也是一种保守成份较多的积极应对,而艾瑞克·撒摩斯却未必有可能坚持到动手术的那一天,即使动了也未必能活下来。
给人开瓢在某种意义上也是赌命,脑外科有一定的机率下不了手术台,而且比例还不低。
看到众人对高医生的提议颇为意动,李白也不再勉强,说道:“这样也行,不过动物实验只能给十天,无论有没有结果,都必须准备手术,我会安排好探针等器材,向教授,开刀就看你了,大家觉得怎么样?”
“可以!”
犹豫不决的吴开医生点了点头。
“就这样办吧!”
向教授果然是言出必行的表示支持。
“我没意见!就等撒摩斯们的态度了。”
神经内科的朱蕾医生望向站在房间门口的那些撒摩斯家族成员们。
眼下这个情况,迫使研究治疗小组成员们不得不做出选择。
…
第497节…爆头的猴子()
小白鼠命贱,属于实验室里的真正炮灰,一代又一代前仆后继,哪怕用来写一本《关于小白鼠的十亿种死法》估计都绰绰有余。
作为灵长类的猴子却不是那么容易随随便便就能拿来做实验的。
不过等到申请审批下来,估计撒摩斯家族的这个艾瑞克·撒摩斯恐怕早已经凉了。
周真人发挥出院长的能量,再加上撒摩斯家族的财力,硬生生在同行那里抢了个加塞,把别人申请好的两只实验猴直接拿来用了。
反正都是要用来做实验的,无非是晚一些,再申请一次罢了,撒摩斯家族的补偿足以让对方心满意足,干脆连人员和实验室也一块儿征用。
现成的班子,现成的猴子,只不过项目稍稍有些变化罢了。
第三天,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于是东风从东边吹过来了,从美利坚定制的专用探针由专人送达,又是花了五百多万美元,光是探针就有上百组,不光是为了实验使用的猴版,还有真正手术时的人版。
猴脑与人脑存在一定区别,所使用的探针肯定不一样。
自打艾瑞克·撒摩斯发病失控,生命进入倒计时,李白干脆24小时常驻重症看护区,专门监管,以防万一。
眼下除了他以外,没有人能够控制住艾瑞克的病情,哪怕是“镇魂指”都已经不太好使,如同附骨之蛆般纠缠了撒摩斯家族几百年的遗传病正如上帝的诅咒一样阴魂不散,连李大魔头都差点儿降不住。
艾瑞克的房间里,墙上挂着四台大屏幕,显示着不同的画面。
猴脑生物电反应探针模拟实验在异地的专业实验室进行,没办法脱身的李白只好留在湖西市,一边看着患者,一边通过远程视频关注这次的实验。
准备给艾瑞克动刀的神经外科刀把子师徒二人和研究治疗小组的其他几位医生都赶了过去,参与现场观摩,湖西市第七人民医院神经外科几乎大半都到了场。
大师兄被关在笼子里,不安的发出吱吱叫,仿佛已经猜到了自己即将面对的命运。
“……检查完毕!就绪!”
“人员到位!”
“实验体正常,情绪……稳定(猴:你的眼睛长到花果山去了吗?没看到劳资正慌得一逼么?)。”
āo作程序正在有条不紊的按部就班进行中。
“开始!”
吱吱哇哇的可怜猴子无辜挨了一针麻醉剂,在麻醉师掐表倒计时中,迅速变得萎靡不振,眼皮子重若千斤,很快合拢。
它被人从笼子里面抱了出来,送上手术台,先给套个箍。
这是得固定脑袋,以免无意训的**动让探针把脑子搅成一团浆糊。
脆弱的脑组织比豆腐脑都结实不了多少,不小心碰到哪儿,还不知道会出什么故障。
做备皮的护士是专业的,小刮刀噌噌两三下,就把一脑袋猴毛剃了个干干净净。
有这样的手艺,估计家里是用不着电动剃须刀。
设备嗡嗡作响,开始对猴子脑袋做扫描,就算没打麻醉剂,估计也要被一上一下的扫描器给晃晕了。
没一会儿功夫,一片片拖着电线的感应电极将一颗猴脑袋给贴得跟成了佛似的。
第一阶段的准备工作就花了差不多半个小时,猴子在麻醉药的作用下,依然稀里糊涂的对此一无所知。
“第一探针开始插入!”
剃光的猴脑袋上做了入针标记,起码得插上12根极细的探针,并不是全部用来释放模拟生物电信号,也有做其他功能的。
审批下来的两只实验用猴都付过了买命钱,在一命呜呼之前,有不少实验项目正等着它们,只有死得更有价值,实验收获才能更大。
直径仅有0。5毫米的钻头在猴脑壳上飞快打了个孔,还没等血浆涌出,特别制作的纳米碳纤维探针就在第一时间缓缓刺入。
负责āo作的是一把刀,动作非常稳定,通过监控设备,以最小的损伤,将探针一点点刺入到猴脑深处的指定位置。
整个房间里只有机器运作的嗡嗡声和信号灯闪烁,在场的所有人连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口,即使是通过远程视频观看直播的人也同样感受到了凝重的气氛。
观看直播的不止是李白一个人,还有国内的十几家同行。
这种验证推理的实验案例不常有,即便用不上,也是极为珍贵的观摩参考案例。
这也是周大院长通过自己的人脉关系交换到两只实验用猴子的代价之一。
李白面前的一块屏幕上正在显示探针的刺入进度,半小时后,探针终于停止不动,随即又开始刺入第二根。
连接在猴子身上的两根静脉注shè滴管相继输入药物,用于稳定住实验体的生理特征。
第三根,第四根,当十二根探针刺入完毕,已经是四个小时以后,āo作的医生轮换了一人。
光靠一个人是无法这么长时间坐在那里纹丝不动的一根根插入这些精细之物。
“植入完毕,全部抵达指定位置。”
逐一检查完每一根探针位置后,那位医生擦了擦额头的薄汗,尽管只是插个猴子,却依然把他累的不轻。
“开始测试信号!”
负责指挥流程的人报出下一步的项目。
“1号探针开始……”
一道短暂而微弱的生物电信号通过这些材质特殊的细针释放到猴脑内,被深度麻醉的猴子时不时抽搐一下,甚至还会发出吱吱的怪叫,却依旧没有醒过来的迹像。
这是生物电反应作用于脑组织引发的功能反应,不过比起脑部自然形成的生物电,这种方式哪怕控制的再精细也依然是简单粗爆,甚至有可能会留下永久性的后遗症。
撒摩斯家族遗传病研究治疗小组成员们对李白提出的实验法几乎不约而同的担心正是基于这个,作为人体内部最脆弱的**,任何损伤都是大概率的不可逆损失。
“功率再降低50%,强度大大了。”
尽管猴子的反应是无意识的,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