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剑说-第3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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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发际线中年男子终于松了一口气，尽管表面上十分镇定，也有备用方案，但是说不着急那肯定是假话。
“没问题，没问题，我背的滚瓜烂熟。”
给高发际线中年男子搭档的大腹便便男子连忙摆手，一路小跑过来，拉住李白的手用力摇了摇，说道：“谢谢，谢谢，你可是帮了咱们的大忙，留个电话，抽空咱们一起吃饭。”
“不用了，也是举手之劳。”
见对方如何客气，李白也是笑了笑，没想到这位老耿似乎是什么局长，正符合他之前的猜测，只是不知道是哪一位局长。
在湖西市有资格叫局长的多了，市局的局长叫局长，区的局长也叫局长，客气点儿的副局长也是局长，还不一定是卫生系统的。
“这是小李，诶，小李，你在哪个单位上班？”
这位耿局长终于开始询问李白的单位。
李白如实说道：“市七院的。”
大腹便便的男子笑着说道：“七院？七院的单位不错啊，我叫章志洪，叫我老章就行。”
比起那些级别更低的红十字和社区医院，七院其实是一个很不错的专科医院。
介于萍水相逢的关系，两人并没有与李白说更多的话，除了意外透露的一个“局”，至于什么单位和职务都没有透露。
既然对方没打算告诉自己，很有可能是因为避嫌，李白心知肚明，所心也没准备追问。
“19号！”
又有人在喊，之前那个抱着电子琴进去自弹自唱的人脸色有些不太好看，不少等待中的人猜测多半是演砸了。
参加年会表演预选的人基本上都是业余选手，无论是台风，还是心理素质都比专业的表演者要差上一大截。
哪怕平时玩票时发挥的很好，堪比专业，但是在真正上台的时候，水平往往会出现巨大起伏，甚至完全发挥失常也不是没有可能。
“喊我们了！志洪，我们走，小伙子，要加油！”
耿“局”拉着自己的搭档一边走向会议室大门，一边回头冲着李白竖起大拇指。
李白点了点头。
对口相声《珍珠翡翠白玉馍》前后十分钟，比一般的唱歌时间要长上一些，或许是新版《珍珠翡翠白玉馍》的内容比较贴近现实，大会议室内时不时爆发出笑声。
年会原本就是卫生系统关起门来自娱自乐，节目重在参与，所以预选门槛也高不到哪里去，只要正常发挥即可。
很显然，这个新编的相声通过概率很高。
“第20号！”
号子叫到距离李白还有一个号。
“小李，加油！”
“好好干，你一定可以的。”
一脸喜色的老耿和章志洪从大会议室里走出来，冲着李白挥挥拳头鼓励。
其他人对李白一脸羡慕，他们也听到了姗姗来迟的这位大腹便便男子口中的“耿局”称呼，无论是什么局，都是领导。
有领导的赏识，便意味着是机会。
“谢谢！”
李白点了点头。
20号失手了，连半分钟都没到，就一脸沮丧的放弃了。
“21号！”
“来了！”
李白拿着印有序号的纸片走进了大会议室。
里面清出很大一片空间，同时摆着一长条桌子，现场有五位评委。
中间一位戴着眼镜的中年女性评委看了看手上的名单，说道：“市七院的李白是吗？”
“是我！我是李白！”
李白点了点头。
“你的表演是魔术，对吗？”
中年女性一边看着名单，一边看着李白。
嗯？
话外有话？
李白面露疑惑。
“这次的年会里面已经有五个魔术表演报名参加预选，根据计划安排，只能有一个魔术登台，所以我建议你，如果魔术表演不够精彩的话，最好换个节目。”
戴着眼镜的中年女性评委直接开门见山。
事实上年会的魔术表演已经有了内定，那是市一医院的一位科室主任，对方有着三级演员的评级，有过电视剧参演经历，擅长多种魔术表演，台风非常好，可以说是被医学耽误的魔术师。
尽管年会上的表演者大多是业余选手，但是各行各业都不免卧虎藏龙，说不准藏着几个专业的在里面。
“抱歉，我只会魔术！”
李白耸了耸肩膀，他猜到了大致是怎么回事。
哪怕依然允许其他人参加预选，恐怕也只是走个过场，陪太子读书罢了。
不过也没关系，正常发挥好了，自己早就跟科室主任乔尚阳说过，万一落选了，也别怪他。
“既然你决定了，那么就请开始表演吧！”
戴着眼镜的中年女性评委将该说的话已经都说了，直接点了点头，示意李白开始。
她并不会拒绝李白的预选表演，毕竟年轻人嘛，还是要给一个机会的。
“谢谢！”
虽然对方把话点透，李白还是很感觉这次预选起码还是比较公平的。
“众所周知，魔术的核心在于一个‘不可思议’，在华夏文明的两千年前，就已经有百戏之说……”
李白一边说着，一边脱下身上的羽绒服，似乎在做准备。
一抖手，羽绒服瞬间不见。
评委们齐齐一惊，甚至包括放松靠坐在椅子上的中年女性评委也不由自主的坐直了身子。
这一手很靓啊！
“……魔术是一个来词，英文叫作magic，但是在华夏，却叫作幻术和变戏法……”
李白手一挥，一张木桌平空出现，轻拍桌面。
一只卡司炉平空出现在桌上，然后是一口锅，打着火，丢进去一小块黄油，再抓出两只鸡蛋，左右一碰，蛋清和蛋黄落入锅内，开始滋滋啦啦的煎起了蛋。
捏起法诀，桌面上聚起一团迷你黑云，如织暴雨分毫不差的落入锅内，沸水迅速煮开，放进面饼，洒料包……
特么魔术？
who…care？
谁也不能阻止大魔头突然想起来要吃泡面。
…
第539节…入选（）
说好的魔术呢？
怎么好端端的，突然就变成了煮方便面。
方便面的味道本来就香味十足，再加上煎蛋，简直就没治了，这么一弥漫开来，连大会议室外面的人都开始抽动鼻子。
尼玛，这么快就要报复社会！
得多大的仇啊？！
对面的长桌后面，五位评委已经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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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的羽绒服，突然出现的桌子、卡司炉、锅、鸡蛋、方便面，这些东西到底从哪儿来的？
一个人身上怎么可能装下这么多东西？
再吸吸鼻子，方便面的诱人香味完全不是幻觉，这未免也不可思议了。
对了，刚才这位年轻人说魔术的核心在于“不可思议”，这还……真是紧扣主题！
方便面的最佳煮制时间是三分钟，煎蛋一分钟，微微凉了半分钟，倒进面碗，抄起筷子唏哩呼噜扒了个干净。
吸溜溜将最后的面汤全数喝完，李大魔头发出满足的声音。
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怎么吃就怎么吃，这才对得起身份证背后的国藉。
要不是时间不够，他还想再放几片青菜、贡丸和干煎三文鱼，泡面就会变得更加鲜香可口。
在桌面上挥手一扫，桌子、卡司炉、面锅、筷和装着蛋壳、泡面袋的垃圾桶，全部消失不见。
只有空气中还弥漫着浓浓的泡面香气，证明着刚才发生的一切并不是幻觉。
“谢谢，我的表演结束。”
李白躬了躬身，他的泡面也吃饱了。
至于表演魔术，本来就是应付一下乔主任的，他压根儿就没走心好么。
“呃！好！”
五人中央的戴着眼镜的中年女评委一个激灵，终于回过神来，拍起了手。
“表演的好！”
“厉害！”
“大开眼界！”
“这一手不得了！”
其他评委跟着鼓掌，后生可畏！
市一那位的节目多半要悬了。
“接下来等通知吧！”
因为牵扯到之前的内定节目，中年女评委一时半会儿不好下决定，只好慢慢商量。
“好的！”
李白再次欠了欠身，然后走出了大会议室，还满足的打了个饱嗝。
要是真的选中他表演魔术，下次就做个山海锅好了，山珍加海鲜，可是绝配呢！
表演加填肚皮，两不耽误，真好！
至于会不会被选中，就不关他的事了。
讲真！原本就是来打酱油的，重在参与嘛！
一回到单位，七院的精神文明活动积极分子之一，精神科乔主任就找上门来。
“怎么样？怎么样？”
不怪这位乔主任如此积极，新官上任未满一年，总得做出点成绩来，眼下全指望李白同学了。
“还能怎么样？表演了一下呗！”
李白一脸淡定，自我感觉还行，评委们的态度也很和蔼。
黑幕肯定是木有的。
“你表演了什么？”
这个回答显然无法让乔尚阳满意。
“当然魔术啊！”
李白疑惑不解，乔主任报上去的难道是其他节目？
“我当然知道是魔术，到底是什么魔术？魔术内容呢？”
乔尚阳顿觉心塞的紧，为什么说话这么累呢？
“我先把羽绒衣脱下来，然后变没了，再变出一张桌子，一只卡司炉和锅，开始煎蛋，煮水，放泡面……”
李白详细说了一遍自己的表演过程。
乔主任不断点头，这个魔术很好，有新意，不错！
最后竖起了大拇指，说道：“好，不愧是我们七院的门面担当，这次年会表演一定会被选上，到时候给领导们好好露上一手，咱们七院也是卧虎藏龙。”
“过奖，过奖！”
李白笑了起来。
“你先忙，我去打探一下其他人的。”
乔主任还牵挂着住院部的女高音和内科的小品，这些都是李白的有力竞争对手。
一脸笑呵呵的走出门，忽然停下脚步。
等等，桌子、卡司炉、锅、煎蛋、煮水、泡面……
泡面？
诶？这不是煮泡面么？算哪门子的魔术！
乔尚阳的一脸笑容僵硬在那里，MMP，让你去表演魔术，不是让你去表演煮面吃面的。
泡面吃的香吧，可是这下完犊子了！
不过事以至此，他还能怎么样？
完了完了！先去问问女高音表演者和小品组，看看他们的情况怎么样，七院可别全部落空才好。
湖西市卫生系统的内部年会表演，基本上是尽可能一家单位出一个节目，最多不超过两个，主要目的还是为了丰富一下职工们的文化生活。
当然，领导们是这么想的！
至于究竟是不是这么回事，这是一件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事情。
乔主任很快打听到消息，住院部的女高音歌手何翠兰在预选时发挥出色，信心十足，内科的小品组也表现不俗，尽管都是七院内部的利好，但终究不是自家精神科的，到底有些区别。
当天晚上，湖西市卫生系统年会表演节目预选评委小组集体加班。
尽管白天已经筛选过一轮，但是初入预选后，并不意味着一定能够登台表演，还需要进一步讨论，最终排出一个时间合适的节目清单，期间会有多轮淘汰。
在预选时，评委席上摆着一只DV小型摄像机，将会天参加预选的表演节目全部摄录下来，经过挑选后，投射到雪白的投影幕布上进行回放。
五位评委坐在一起，交头接耳，各自发表意见，在手上通过预选的节目表上打勾或者打叉，上面划分出了歌曲、舞蹈、戏剧、小品、相声、杂技和魔术等项目，还注明了保留数量。
与白天的一刀切相比，第二轮淘汰更加慎重一些。
能够通过首轮预选的节目最起码是有资格登台的，只不过需要优中选优而已，还需要照顾到各个单位的均衡，总可能让少数几个单位给包场吧，影响也不好。
“《春天的故事》虽然是主旋律，但是太老套了，拿下吧！”
“我也这么想，每年都是《春天的故事》，都听腻了，现在又不是样板戏时代，该与时俱进。”
“《扎针头》这个小品不错，我觉得可以留！”
“很贴近工作啊，不换是找专业枪手写的段子吧？太可乐了。”
“《珍珠翡翠白玉馍》也挺好，真没想到顺平区的耿副局长这么有才艺。”
“真是花了不少心思啊！感觉今年的节目要比往年更加精彩。”
“然后这个魔术……到底叫啥名儿啊？就写了一个魔术！”
“那市一石主任的节目怎么办？都内定了，后面的话都不好说。”
“还能怎么说？选定他就恭喜一句，不选他就委婉的多说几句好话，到底该怎么办吧？”
“得赶紧拿个主意，究竟是市一的石主任，还是市七的小李。”
“就咱们五个，做个表决，剩下的让领导拍板，市一老石是老台风吧！更有观赏性，我选老石。”
“年轻人嘛，应该给个机会，我觉得小李的也不错，我站小李这边。”
“我……”
现场的讨论既有老成持重，也有别具一格，很快有了主意，反正下面受累，上面背锅，总得有个说法。
无非就是个方式方法问题，没什么不能解决的。
上午，湖西市第一人民医院儿科。
有着国家三级演员资历的石主任还在接受同事们的恭喜，期待今年卫生系统年会表演的新节目，突然一个电话打过来。
“喂，我是石存付，你好你好，确定了吗？……什么？变化，怎么，怎么会？……”
几分钟后，他茫然放下手机，原本以为已经内定下来，不会有任何变数的魔术表演节目竟然被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年轻给代替了。
真特么是活见鬼了！
魔术表演可是一个技术活，一般人可学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