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从今夜白[全文 番外]-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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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言蹙眉,用力挣脱对方的手,拉上领子,想起刚才那人的失控与激烈,心里又苦又甜,很快又皱了双眉。
“晴,住手,你这样做,我不喜欢。”
对面的女子短发利落,容颜俏丽,正是许晴。
她看了悠言半晌,喃喃道:“是他?是他对吧!悠言,你怎会到这里来了?”
语气微厉,又稍有迟疑。
悠言笑,几分苦涩几分洒脱。
“如果在乎他,晴,昨晚为什么还要把我叫过去?我与他之间早在四年前就已经完结。”
许晴也笑了,冷冷的。
“可有人始终惦念着。Susan找过我。”
“珊找过你?”悠言讶道。
“她与我赌了一场。她说,顾夜白还爱你,你们需的只是一个契机。”许晴自嘲一笑:“昨夜的聚会,顾夜白对你种种,我还以为我赢了,原来,输的是我,一败徒地。哈哈。”
悠言轻叹了口气,突然伸臂抱住她。
许晴一怔,只听得她在耳畔低低道:“晴,谢谢你。同室四年的感情,我也敢赌,赌你的真心。珊想给我的机会,你其实也愿意。不然,你不会答允她。”
“晴,那年,你与他,过去已过去,都过去了,不要抱疚。”
“你果然知道了?!”许晴失声道,随即苦笑:“不错,你喜欢的男人,我也喜欢,自问并不比你少。”
悠言放了手,笑了笑,没说什么。
“言,这个,你是知道了,可是我敢肯定,你并不知道,他的心,这个男人的心,有多狠——”许晴微阖上眼。
散漫的水滴,一滴一滴落下洁白的瓷盆。
滴穿了时光。
那个无意窥破秘密的秋日的景致,在她与她脑中再次清晰。
那是,悠言黯然离开后的接续。
男子的手贴上腰肢,许晴颤抖了,抬眸去看他。
顾夜白淡淡道:“许晴,可以,再靠近一点吗?”
许晴想,她永远也忘不了,他与她如此靠近过,近到她嗅到他身上清雅素淡又漠漠疏离的气息。
她闭上了眼,环上了他宽阔的肩膀。心里有个声音在说:许晴,他是悠言的,你真无耻。
可是,她管不住,自己的心。
他温暖的怀抱,灼热的手,贴上她的温度,无不燃烧了她最后的一分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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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话 诺
第三十八话诺
期待的吻没有落下,他缓缓推开了她。
许晴怔愣地看向他。
夕阳的光黯淡在他远眺的目光下,抵不过那其中的深邃又清澈。
“为什么。”许晴紧握着他的臂。
“许晴,刚才抱歉了。”
“顾夜白,你这是什么意思?”许晴的心,慢慢往下沉。
“除了她,其他的人,我没有感觉。”他淡淡道,重瞳轻眯,慵懒。
“你的意思是说,我,只是你的试验对象?”许晴垂下头,红了眼圈,猛地拔尖了声音,“顾夜白,你怎能这样残忍?”
扬了手去打他,却做不到。他的侧脸,弧线优美,淡然又坚定得残忍。
“这辈子,就是那个笨蛋了。”
风里,似乎飘逝过这样的话语,他是否有说过,抑或只是她的记忆误区,她记不得了。
只知道,当夕阳最后一道光线褪去,她沉沦进黑暗。
就像讲述别人的故事般,把那段封存的记忆和盘托出。只有这样,才不至于太悲伤。
悠言仍旧低了头,身子却几不可见的轻颤着。
“这些年来,我一直不明白,他当日为什么要那样做,今日,我想,我终于懂得了。那人并不是确定不了自己的心,就是因为笃定,才选择了用最残忍的方法来拒绝。如果他不曾如此,你离开了,我必定与周怀安一较高下。”许晴笑道,目光炯炯,盯着悠言。
“言,这个男人,你不心动吗?为什么要轻易背叛?他曾经这么爱你,即使现在,你仍然了他。言,你到底想要什么,迟学长不要你了,你便回到他身边来寻一些慰藉吗?我们当初都以为你是简单的你,原来,你从不纯粹。这样的你,让人讨厌,我很讨厌。”
悠言抬首,脸色苍白,问道:“你现在还爱他么?”
“爱,但我不会介入到他与周怀安之中。”许晴冷笑,“既然那是他的选择,那么我便以朋友的身份去看他幸福。”
“这话,你不必说与我知道。那年,白在G大户外的画展,当天晚上,便下了很大的雨,我过了去,却看到怀安早在工作人员到来以前,已在那儿护着他的画。路悠言纯粹与否,我不知道,但怀安很爱他,路悠言知道。晴,你向他告白,你更在乎的是他对你的感觉,怀安却选择了另一种方式去守候。”
许晴脸色死白,比悠言更甚。
“不是你,不是楚可,更不是我,以后与他一起走下去的是她。”
因为知道她这样爱着,所以我把我最爱的男人交给她。
悠言凝了许晴一眼,轻轻道:“我做了坏事,为着愧疚,我回来看一看,一个月以后,我会离开。这是今日我对你许下的诺言,如有违背,我不得好死。”
怔怔看着悠言的背影离去,许晴一拳砸进满盆流溢的水中,水中倒影破碎,她怔愣半刻,才甩门离开。
当声息寂静,格子隔间的门打开,一个女子走了出来。
“路悠言。”镜前,美丽的脸,难掩狠辣阴鹜。
掏出手机,拨通电话,她冷冷道:“我是楚可,帮我办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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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 遇险
第三十九遇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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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比人类忠诚,无论节气变换,每个日子,总守着它的约定。
下了班,走着每天的路线,悠言只觉心里空空荡荡。一月之诺,与其说是给许晴的保证,不如说是把自己的路彻底堵死。
一个拥抱,一个吻,只要是他的,她已经迷失。不能再见了,再见就再也离不开。
与许晴说的那些话,昧了心。他,她从来舍不得。不论交给谁。尽管知道,怀安爱的很深。
拐角处,就是公交站。
空气突然变得冷凝,悠言一怔,手臂一痛,已教人狠狠挟住了身子,她大吃一惊,心律加剧。
“噤声,动作小些,别惹了人。把这女人带走!”
用手去拨那紧攥着身体的手,徒然无功。她张口要咬,有人冷笑,一只手猛的扯住她的发,她吃痛,只得作罢。
这时,方看清,她身侧围了不下五六个男子,其中一人把她按在怀中,另一人大掌侵上她的嘴,紧紧封住,其他的人警惕地看着四周。
很快,她被拖向阴暗里的一辆轿车。
害怕,颤抖,却无法叫喊出声,心里无助的喊着他的名字。
“混账!哪里来的小杂碎!”声音自背后传来。
一众男子立刻把她围在中间,戒备地看向来人。
悠言一喜,但见昏暗的街灯下,两个身影,一愤怒,一冷咧,气息凝静。
小二,还有章磊。看出小二怒极,犹自低声咒骂着什么。
悠言审度了一下,掌柜的与小二的组合,有胜算吗,她怕连累了他们。
章磊眯了眸,目光轻扫过悠言,划过薄怒,又蕴了淡淡的安抚。悠言突然有种奇异的安心的感觉。
“别怕。”他的声音一落,身影飞快,已消失在原地。
清茶,冒着热气,悠言呆呆看着章磊递过来的杯子,怔愣未解。
有人不耐烦了。
“小三,回魂了。”小二竖起五根手指在悠言面前晃啊晃。
章磊轻轻拍了拍悠言。
“言,没事了。”
悠言想了想,站起,朝二人鞠了一躬,道:“老板,小二,谢谢了。”
那认真的表情,小二笑翻在地。
章磊笑道:“你这一声老板可不是白叫的。”
“那个——”悠言侧头想了想,又道:“你们以前开过屠宰场什么的吗?刚才怎么那么剽悍啊。”
第四十话 名门
第四十话名门
章磊淡淡道:“言,刚才那些是什么人?看样子不像一般流匪。”
“不知道。”悠言皱皱鼻子。
小二突然站起来,冷笑:“小三,你的画,小二是门外汉,看不懂;你是什么人,我们也管不着,为你拼命不过是心甘情愿。”
悠言脸色一白,章磊冷了声:“小二,你喝高了就给我滚回去睡。”
“小二。”悠言低声道:“今晚的事,我是真的不清楚。我也不是什么人,画,只是随母亲学的。”
“言,你母亲是——”
章磊,小二互视一眼,章磊出了口。
“我妈妈叫迟筝。”
小二一脸惘然,巴巴望向章磊。
饶是经历不浅,章磊也怔仲半晌:“原来你是迟筝的女儿,怪不得。”
小二愣了:“老板,这小三的母亲很有名吗?好像没听说过。”
“你小子不知道的事多着。”章磊笑道。
不动声色看了悠言一眼,章磊轻声道:“迟筝是画家,更是大家,她成名在少年,当年名气盛极,被行内誉为天才画者,如果不是在事业如日的时候突然隐退,今日的成就绝不可想象。”
悠言望向窗外,眸光几分深远,“我妈妈嫁给我爸爸以后,就随他回了老家,照顾家里上下,后来就很少画画了。”
“小三,你总算系出名门,好端端不去画你的画,却跑来当什劳子招待?”小二怪叫。
悠言微微笑了笑,章磊心里像被什么器刃划过,漫过淡淡的疼,这笑如她的脸色一般苍白。
“妈妈过世以后,爸爸很悲伤,常常把自己锁在妈妈的画室里,拿着妈妈的画看半天,后来,我就偷偷把妈妈的画藏起来,我,也没再画画了。”悠言垂首,轻声道。
章磊狠狠瞪了小二一眼。
小二耸耸肩,摊手,以示无辜。
“言,你上次说的迟大哥是——”章磊心里一动,道。话一出口,才惊觉已涉这女子过多的,自己怎么跟小二一个样儿了,心下苦笑。
“迟大哥,是哥哥。”悠言咬唇。
只是哥哥?章磊突然有种莫名的轻松之感。
“他姓迟,你姓路,八竿子打不到一起,什么哥哥啊?”小二撇撇嘴。
“迟大哥是姨母的儿子,外公没有儿子,姨父便让迟大哥随了妈的姓。”悠言声音苦涩:“老板,今晚谢谢你们,我想回家了。”
她似乎解开了一些疑问,又似乎留下了更多的疑问。她说过,迟大哥死了。你却偏偏提及这个人。她不想再说下去,却不忍拒绝你们的询问,她只能说她想回家了。章磊,虽说为了解多一点她的信息,以便查出袭击她的人的底细,只是再问下去,你便不嫌残忍么?
“既然言不认识那些人,那事情就交给我吧。”章磊温声道:“今晚不走了,在这里睡吧。”
“赞成!”小二怪笑连连。
“不成!太打扰你们了。我回去就好。”
章磊凤眼轻眯,道:“回去也成,我和小二只好过去你那里睡了。经过刚才的事,放任你一个女孩子,抱歉,我办不到。”
啊。悠言眸子圆睁。
无效的结果是,今晚,在老板家睡。
老板慢条斯理道,“言,你睡我房间吧。”
第四十一话 决定爱上(1)
第四十一话决定爱上(1)
老板慢条斯理道,“言,你睡我房间吧。”
他接着补充道:“噢,对了,小二,你不必滚回房间,你的房间我睡。”
小二指指自己,再指指悠言,怒不公平待遇。
“我在厅里睡,老板,你和小二各归各位。”悠言拍拍沙发。
“你在这里睡也无不可,我今晚也睡外面吧。”章磊淡淡道。
章磊平素温文尔雅,万事不萦,悠言想,该对这老板重新定义。
“老板,谢谢。”心里淌过温温的暖。
“不是说过么,这一声老板不是白叫的。”章磊笑,手抚了抚她的发。
这不经意的亲昵,悠言一怔,小二早傻了眼。
章磊的房间很大,考究的音响组合,书橱,地毯,摆设高雅,素洁。
吸引住悠言眼光的却是搁放在书橱侧角地毯的一张镶裱在框架内的巨幅照片。
照片规格约莫有600800大小,黑白底色,图片里很多的手聚拢在一起,男人的,女人的,老人,婴孩的,大的,小的,强壮的,粗糙的,柔嫩的,经风霜侵蚀的,皱褶的,纤弱的,除此之外,再没有多余的物事。
悠言认真的看着,直到耳边传来章磊的声音。
“言?”
悠言微微出神,走到书橱边的一方墙壁前,手抚上米白的墙。
“老板,这照片原该挂在这里的对吧,为什么摘下了?”
章磊怔住,道:“你怎么知道?”
“这墙面的颜色分了层次。那框框的大小似乎便是这图片的尺寸。”
“这痕迹并不明显,一点也不。这是画者的眼睛么?”
“为什么摘下了?”她看向他,眼里有着小小的坚持。
“不好。”理由简单却充分,不是吗。
“谁的作品?”
“你老板的。”
“谁说不好?”
“比尔。格林。”
“不认识。”悠言笑,摇摇头。
“格林是世界有名的摄影大师,他给的这照片的评价是糟糕透了。算是我比较满意的一幅,原打算用在摄影展的。”他微笑着,说着自己的不得意。
二人站得很近,他甚至可以嗅到她发梢的淡淡的香。窗外夜色深邃,床头小灯灯光微昏弥暖。他想,是这样的夜,让人,以致男人的失败也能娓娓道来,绝对无关心的事情。
章家的事业摆脱黑道的影子,他便离开,追逐自己的梦想,很快崭露头角,两年前的摄影展却落寞在格林的酷评下。
“那摄影展呢?”她瞳孔里有抹急色。
这隐约的担忧愉悦了他。
“不曾办。预期发布会上,格林和几位大师给了一致的评语。”他笑道:“不过,煮咖啡也不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