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到请付款-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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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避免这种可能的发生,严大国撒了个谎,他说小区里面在翻修,路不好走。
就这样,趁着郑华等在门卫室的功夫,严大国开着郑华的车停去了他家楼下。
后来到了门禁时间,严大国关上小区的拉门,“送”郑华回家。
负责问询的万锋敲敲手里的水笔,“新苑小区另一栋楼里和方菲家基本相似的楼梯,是你弄的?”
“是。”严大国点头。
“郑华头上的伤是怎么来的?”万锋看眼手边的本子,上面的问题有些是他的提问,有些是靳怀理要他问的。譬如这条。
“我绊的。”
“为什么?”
“为了让他产生错觉。”严大国耸下肩,“我提醒摔过跤的他注意十四层的台阶,他真就注意了,结果进了错误的家。要么说习惯这个东西不会骗人,他已经不把小景姑娘的家当家了,所以他该死。”
严大国说那户人家长年在国外,他想办法拿到钥匙,制造了这起命案。至于严大国是怎么把鼠药掺进水里毒死了郑华,在在半夜借口闹肚子离岗运走尸体这些事儿,靳怀理就不关心了。
问询很快结束,严大国由两名民警压着,接下来他就要被转送去沭封的看守所了。靳怀理站在走廊转角等严大国。
“为了景丹晨这么做,值?”靳怀理问。
严大国脸上带着微笑,“我是个得了绝症的人,为了这么一个好姑娘,当然值。”
“就算你没听她叫你一声爸?”靳怀理扬扬眉毛。他看见严大国脸上出现了惊恐的表情,慌张是短暂的,严大国很快恢复了镇定,他说:“我无儿无女,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严大国走了,万锋一脸佩服的来找靳怀理,“靳老师,和我说说你是怎么知道凶手是严大国的吗?”
“找辆车。”靳怀理答非所问。十分钟后,他们坐在一部白色警车里,驾车的是万锋一个同事,按照靳怀理的指示,他们驶上一条马路。
“开始我和你们一样,都在试图推翻景丹晨的不在场证据,可当找了许多方法我发现始终推不翻的时候,我发现是我们的方向错了。启示来自那个小偷。”靳怀理手指了个方向,车子在下个路口转弯。“在整个案子里,我不止一次听过一种说法,新苑小区的安保工作做的好,可在小偷出现时,我第一次开始质疑这种说法。不过情有可原,小偷的出入渠道限制困难。可如果换做一个普通的外来人员在没有登记的情况下随意进出了小区,关于新苑小区安保工作好的这个评价,我质疑就是合理的了。”
“怎么质疑?”阮立冬不懂。
“声音。”靳怀理搓着下巴。
还记得景丹晨家一楼的小两口吵架,妻子说老公找了其他女人回家,那是真的,证据就是摆在阳台的那盆水晶摆件。一盆本该摆在卧室或者客厅的装饰品如果因为损坏出现在阳台也解释的通,不过是这家主人处理破损水晶的方式泄露了水晶是在种不合理的情况下损坏的。小偷听见的砂石摩擦声是房主清理水晶时鞋子踩在水晶留下的,至于那咚一声,是水晶又摔了。
因为急于清理,水晶的碎茬被房主通过窗子直接丢在了窗外,之后半夜去找声音的靳怀理去取录音笔时踩上了水晶茬,有了之后被小偷辨认出来的那条录音。
“我不明白,这又能说明什么?”阮立冬眉毛拧成了麻花。
“声音是后半夜出现的,说明主人不想被人发现。”靳怀理看着朝他天真眨眼的阮立冬,真挺同情阮立冬和他自己的。同情阮立冬是因为她智商少的太过可怜,同情自己是他竟然会花时间和一个智商过少的人解释这么明显的事情,他这是怎么了?
阮立冬看着捂脸不语的靳怀理,以为她又被嫌弃了,她撇着嘴:真不懂嘛。
已经懂了一切的万锋和阮立冬解释:“那晚一楼的住户家的确有陌生女人去过,可门卫那里却没有登记。我们找到了一楼家那晚的访客,对方说她去的时候,门卫室是没人的。”
“那那个年轻保安也说谎了啊?”阮立冬开始想不明白,后来就明白了,年轻保安也是擅离职守的,他的谎言无意中帮了严大国。
现在想想,阮立冬真心觉得这个杀人计划并不完美,只能说严大国的障眼法多,但随便拆穿一个,其他的都会不攻自破。她还有件事想不通,靳怀理为什么说景丹晨是严大国的女儿呢?
在她想不通的时候,车子停在了一栋熟悉的小区门口——新苑小区。
景丹晨在家,她给靳怀理他们开的门。
“凶手抓到了。”万锋说,“是你们小区的门卫严大国,他说是为了报答你曾经给他煮的热馄饨才杀了郑华的,他不想你犯下杀人罪。”
景丹晨嘴巴微微张开,“啊”了一声,“虽然不知道他怎么冒出我要杀郑华这个想法的,不过他真不该这么做,我已经打算和郑华离婚了。”
“站在这里,看得到新苑小区的大门。”不知什么时候进了景丹晨家侧卧的靳怀理说,景丹晨先是微微皱了下眉,接着起身去了侧卧,她站在门口说:“卧室挺乱的,出来说吧。”
靳怀理没拒绝,他出了卧室,坐在沙发上,端了杯水喝口,然后他说:“你该是经常站在那里看窗外吧,或者说是看严大国是怎么一步步帮你杀死郑华的。
“你胡说什么!我不明白!”景丹晨声量提高了下,接着也许是觉出她失态了,景丹晨清清嗓子,“靳先生,我根本不知道严大国杀郑华这事儿。”
靳怀理耸耸肩:“否认也没关系,我下面说的话你姑且听听,因为我没证据。
在这起案子里,你的不在场证据看上去无坚不摧,你在郑华死的这段时间里有充足的证据证明你不是凶手,可不代表你不是知情人。
那天,你家楼下的老人呼吸困难是因为他在小区里运动了比平时长的时间,他的病史是不能太过剧烈运动,不能久站,为什么那天破例了,因为严大国。
严大国为了把你彻底排除在这起案子外,和老人在小区门口聊了好久的天,最后老人出现了不舒服的情况时,他送老人回家。老人身体不是第一次出现这种状况了,之前几次他们都求助于你。
所以这次也不例外。
在这种情况下,你有了完美的不在场证据。我问过邻居,那天你在邻居家呆得时间比平时长,你说停电了,怕再有其他情况。
郑华的那通电话的确帮了你,不过就算没有那通电话,法医的尸检报告同样会为你提供不在场证据,这就是你为什么在邻居家呆了那么长时间的原因。”
“这是个有意思的说法,还有其他吗?”景丹晨笑着问。
“郑华好面子,他有夜盲症的事儿不会轻易和外人说。严大国是怎么知道的呢?再有你约郑华回家的那通电话,还有郑华没有手电筒功能的手机。这些是靠严大国一个人是无法知道或者办到的。你用无数个‘机缘巧合’促成了这桩谋杀,啊哈,我真很佩服你。”
说完所有的靳怀理合掌,背靠在了沙发上。而站在他对面的景丹晨眼神晃了晃,微笑着说:“故事很精彩,可惜你自己也说了,你没证据。”
“是的。”靳怀理起身走去门口,“这世界上有很多罪恶不是当时有报应的,不过早晚有。”
走到门口,靳怀理回头:“那段楼梯,他花了不少时间。”
看着景丹晨一副那又怎样的表情,靳怀理转过头,他出门下楼,站在宁静的小区里,靳怀理难得叹气。开始他不是没怀疑过严大国和景丹晨间是那种特殊的关系,可要让一个男人为了完成一段犯罪,又不牵连女人,只制造这个现场就花了1年甚至更长时间,靳怀理觉得他们不是那种关系。
阮立冬问他:“靳怀理,景丹晨真是严大国的女儿吗?”
这个问题要他怎么回答呢?他也希望自己没能收到那份景丹晨在七岁时才被景家领养的确认资料,他也希望资料上没写景丹晨的父亲因为酗酒偷盗的事情被盘有期徒刑10年。
这个案子,万锋也是感慨万千,不过他能怎样,法律讲求证据,虽然靳怀理的那些话说得通,可他们没证据。
“阮立冬。”靳怀理叫她。
“干嘛?”
“……以后上楼别数楼梯。”
“哦。”
靳怀理看着眯着眼睛看落日余晖的阮立冬,心想着他刚刚干嘛不直接问她“你做我女朋友”呢?
电话在这时响起,靳怀理接听。
“靳教授,你家冰箱怎么都空了?”是陈未南。
他还真把那儿当自己家了!
结案语:
严大国是给郑华留了生路的。
以后,你还敢数着台阶上楼了吗?
☆、第24章 同一屋檐下
第二十四章同一屋檐下
陈未南搬进靳家的第三天;脚伤好了的阮立冬带着金梓声去靳家接靳怀理;今天是他们录节目的时间。才进门,她就听见二师兄的滴滴声从厨房那边传来,然后他听见了靳怀理的声音:“Piggy,两个洋葱。”
滴滴滴滴。
“我肠胃不好;放三个吧,Piggy;三个。”这次是陈未南的声音。
“被切割的洋葱组织会释放蒜苷酶;蒜苷酶将有机分子转化成次磺酸;次磺酸再自然重组形成可以让人流泪的化学物质合丙烷硫醛和硫氧化物。我的忍耐极限是两个洋葱;你想吃自己切。”靳怀理的话顿时让阮立冬有种他辅修了化学的错觉。
她说不上这俩人的相处模式是好还是不好;因为这俩人发生了以下的对话。
陈未南说:“你不是不让我动你厨具吗?”
然后靳怀理答了句“好吧。”
觉得事情发展正朝一个怪怪的走向发展的阮立冬换鞋进了房间,被靳怀理打发在一旁等他做好饭的她默默揽着金梓声听了二师兄半个小时的嘀嘀嘀。
要不说小朋友是最直接的,直到先吃完饭的靳怀理跟着阮立冬和金梓声出门,阮立冬心里的疑惑才被金梓声问了出来:“靳叔叔,你是喜欢陈叔叔吗?”
这个问题也许让靳怀理意外,他挑挑眉毛:“可能吗?”
“我也觉得,而且这里不是国外,就算你们在一起也是不会有结果的……哎呦!”
金梓声话没说完,头挨了靳怀理一下,他摸着被敲疼的脑瓜顶看着靳怀理。至于靳怀理,他抿下嘴唇,吐出几个字:“我对男人没兴趣。”
他脸向前,眼珠却转去眼角偷偷看了眼阮立冬,“如果你因为我给他加了个洋葱做出这种判断,我感谢他相信我的厨艺。”
靳怀理话音才落,中山东路77号还没来得及关上的门里接连传出了几个喷嚏声。打喷嚏的是陈未南,阮立冬想回去看看,靳怀理斜了她一眼,“直播是几点?”
阮立冬看眼表,妈呀,真快迟到了。看着撒丫子朝地铁站飞奔的阮立冬,靳怀理的手从裤子口袋伸出来,他撩了下头发,嘴角带着笑意:要吃洋葱不是,炒就是了,可我不保证炒熟没有。
阮立冬觉得今天录节目的靳怀理比平常要用心许多,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天的话题是关于景丹晨那起案子的。
【直播连线】
(听众A):靳老师,我觉得我的人生观因为你今晚这期节目会有很大改变,都毁了好吗?求你告诉我这不是真事,那个女的真是凶手他女儿吗?
BlaBla若干……
(靳怀理):毁着毁着就习惯了,下一位。
(听众B):那女的太聪明了,我怎么就想不到这么好的招。(哔一声。挂断电话的靳怀理看眼一旁的阮立冬,阮立冬明白了他的意思,譬如这种奇葩关注点的听众,他的号码将被拉黑)
(听众C):靳老师,我觉得出现这种情况,虽然做父亲的那位的确存在责任,不过这个做女儿的这么做实在是不应该,我们的社会需要补充进一些东西,才能尽可能避免这种偏激的Blabla……(靳怀理打个哈欠,听众C还在继续)说实话,我真的很想知道这个人到底是谁?(靳怀理猛地睁开眼。)
(靳怀理):抱歉,法律目前都无权追溯她的罪行,如果我说了她会告我诽谤的。(装模作样按断电话)如果我真的把景丹晨在沭封XX医院XX科工作的事情说出去,我是肯定会被告的。
(金梓声):靳叔叔,你的电话还没挂,他们都听到了。
(靳怀理):哦,那就帮叔叔把电话挂了吧,哎呀,这要是真被XX医院XX科的景丹晨知道我说她,我是铁定被告了。
靳怀理话的内容像是诚惶诚恐,可他眉飞色舞的表情却一点儿都没现成他是诚惶诚恐的担心被人告,相反,他似乎还挺高兴的。这让担任主持工作的阮立冬担心个够呛。节目还剩下五分多钟,阮立冬让小刘筛选了下打进热线的听众身份。
好在最后,节目终于顺利完成了。
和每次一样,阮立冬留在后面听主任训话,心情不错的靳怀理手插着口袋,慢悠悠地朝大门走。
录音室在三楼东侧,他需要先走过一条十米左右长的走廊,下楼梯,最终出大门。
五点多钟,火焰一样的日光透过窗子落进走廊,间隔有序的把靳怀理的影子拉得或短活长,他轻轻吹着口哨,心情不错。
这也难怪,说不在意什么主持正义,可当靳怀理第二次去见严大国,并且把景丹晨的反应告诉给他时,严大国的反应让靳怀理既失望又不甘,他想做点儿什么,今天刚好做了,在金梓声的帮助下做的。
一个笨拙的报复,他不知道究竟有多少人知道了那个利用亲生父亲报复自己出轨丈夫的女人叫景丹晨,他做仅仅因为他想做而已。
他经过一扇门前,门刚好开了,从门里走出一个女孩儿,长发、瓜子脸,个头不高,靳怀理一向不注意人的长相,擦肩而过时那女孩儿唯一给他留下的印象是五官普通,脸有点儿白。
他没在意,照直朝前走,可那女孩儿却在他身后叫他:“您是靳怀理靳老师吗?”
“嗯?”靳怀理回头看着跑到自己身边的小女生。
阮立冬晚上又挨批了,原因还是因为靳怀理。阮立冬开始挺来气,后来来气变成了委屈,最后等主任训完了,阮立冬对靳怀理的怨念也到了一个峰值,倒不是因为她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