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行水浒-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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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进收敛神色,同时从身侧的箭囊内小心翼翼的抽出一枝暴烈箭。弓开满臂、箭似流星、那一闪而逝的飞矢在射入吕方的盔甲时,效验场内那熟悉的场景再次映入王进的眼前,唯一的区别就是一个是活猪,一个是名扬梁山的步军统领。
那轰然的巨响和那恐怖的杀伤力震惊了所有的铁甲将士,还没等这些人从吕方的阵亡中回过神来,铺天盖地的红色暴烈箭就如雨般倾泄在梁山的阵营之内。射击只有一轮,因为所有人都被这逆天般的威势震撼住了,一枝暴烈箭爆炸和数百枝暴烈箭爆炸绝对不是同一个概念,再所有的劲旅眼中,这是一种毁天灭地的存在。
以有心理准备的王进是这样,没有心理准备的其他六将更是如此。战场中只有硝烟弥漫,没有呻吟、没有喘息、战后的战场如死一般的宁静。过了良久,王进才反映过来,士兵这样尚可理解,如果连他这个七军统帅也这样……那就有点丢面子了。
“都愣着干什么,下去打扫战场,看看还有没有活着的了!如果有的话,记得送他们一程!不过你们记着,不管多么危险的情况都不要近距离使用暴烈箭,因为那时找死的行为。”
沉寂良久的大军随着王进的话再次活动起来,人们也慢慢从这种巨大的震撼中回过神来。史文恭、栾庭玉、祝彪、呼延灼、孙立、秦明等六将的第一个反映就是带着谄媚的笑容来到王进身前,前来索要暴烈箭的配额。这种危险的东西,自然还是放在自己手中保险一些。
王进到是有求必应,一点也没有众将想象中的吝啬,这点着实让其他将领有点喜出望外。分配完物资后的王进照例把其他六将留在自己身边,战后总结已经是武松大军内一条不成文的规矩了。王进看看其他众将极其兴奋的神色,颇感为难的说道:“今天的示范只是为了能让大家能够清晰的认识暴烈箭的威力,现在暴烈箭的威力大家已经看见了,但是我想奉劝大家一下,如果能不用这种武器还是不用的好。对方毕竟有四十万之众,我们没有必要赶尽杀绝,能招抚还是招抚的好。”
看看大家满不在乎的神色,王进知道自己可能又是白费唇舌了。心急的祝彪甚至在王进话音刚落就喊出:“我们大军和兵一处似乎有点太浪费了,不若由王进将军指派出战略任务,我们分头进行如何。”
“是呀、是呀!现在各地多有告急,我们还是分头前去驰援的好。”祝彪的话立时引起了一片附和之声。暴烈箭的威力早已深入心头,个人早就忍不住想要找个靶子试试此箭的威力了。现在有人做出头鸟,那有不附和之理?
王进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也罢,反正大将军也是这个意思,想要分头进击到也没有什么不可。但是你们再使用暴烈箭的时候一定要小心,如果……”看着众人急促离开的身影,王进真的很怀疑他们有没有把自己的话听到心里去。
王进实在低估了这些人的破坏欲,更加低估了这些人的冒险精神,他本以为这些人会按照他们说的去驰援各地,没有想到其他六将竟然不约而同的同时冲向宋、田的联军大营。游骑再外围的探马连报讯的机会都没有,全被六将的精骑射杀当场,要不是心急的祝彪因手氧而射出一枝暴烈箭,估计宋江等人连反映的机会都不会有。
祝彪射出暴烈箭后也为自己的冒失而感到后悔,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后悔也没用了。反到不如将错就错,一路杀下去,既能过过手隐又能摄其敌胆。其他将领也不是傻子,一看祝彪提速的动作,就知道他要做什么,当下人人争先恐后,奋勇向前。没有见识过数千匹战马一起冲锋的人,绝对想象不到那是怎样一种威势,何况那夹杂在轰鸣马蹄声中的密集爆炸声更是摄人胆魄。
大营外围那连绵不断的轰鸣声彻底震傻了宋江,败兵如潮水般冲击着中军大帐,要不是李逵、花荣等亲卫死命压住阵脚,就以宋江、吴用那小身板……被乱军踩死的可能性绝对高于九成。
望着越来越多的败兵,闻着那逐渐逼近的爆炸声,花荣不得不对宋江劝柬道:“大哥、撤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我的兄弟们呀……”宋江那颤抖的嗓音还没有发完感慨,就被李逵突然拦腰抱起。
“铁牛你干什么?快吧大哥放下!”花荣一边追着李逵一边在后边急喊
李逵可不管这个,一边跑一边安慰宋江:“大哥不用哭,不是还有铁牛那吗……”
第一第一百二十一章 意外之喜
也不知梁山的军马实在太多,还是宋江的运气太过逆天,六路大军居然都没有抓到他的影子。也幸亏所有人的目标都集中在宋江身上,要不然以这些人的性格,决不会给那些士卒跪地投降的机会。当六路人马回归时,正看见王进再那里大幅收降战俘。众人因擅自行动,本就对王进有感愧疚,所以此时到也不好和他争抢战俘。
奈何战俘实在太多,粗略一看,恐不下数万之众。以王进本部的人马根本就收降不过来,望着站在不远处的傻看其余六将,王进没好气的责骂道:“都他妈的傻看什么?你们威风够了还要我给你们擦屁股,还不赶紧帮忙!”
其余六将那敢说个不字,都屁颠屁颠的去挑选自己中意的战俘,六部人马的加入让本以逐渐平复的战场再次喧闹起来。
望着那些如惊恐羔羊般看着自己的战俘,王进的心理并没有其他人那么兴奋,不是因为自己没有参加这次战役,实是因为这些人都是华夏子民。再王进的心里,征服这些人和击杀进逼的异族绝对是两个概念。以王进的本意,他并不想责罚这些战俘,因为大多数人都是破于无奈才加入宋田联军。他有心私放却没有这个胆量,一是害怕战俘的数量太大,要是被放后再起战乱,他可担当不起,再也是这和武松的本意背道而驰。武松虽没有明确告诉他要全歼这四十万联军,可其本意也差不了多少。就在王进思考如何才能保住这些降俘之时,远处的降俘内突然传出一阵巨大的骚动,其后又响起了震天的欢呼声。
不等王进派人前去调查,祝彪就讨好般来到他身前禀告道:“王进将军、你猜我们找到谁了、夫人、是夫人!夫人还活着!”
虽然自兴兵以来己方一路凯歌,可这绝对是近段时间以来王进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了。王进不敢怠慢,兴奋得抓着祝彪的肩膀连声追问道:“此话可真,你真的能确定?”
“还确定什么,你出去看看,夫人马上就要到了,你还不赶紧出去迎接?”
看祝彪说得如此信誓旦旦,王进再也不敢耽搁,三步并做两步,一路奔向欢呼的起源。
虽然扈三娘穿的是一身戎装,可王进还是一眼就能认出,当下走到扈三娘身前行大礼叩拜恭迎。
“末将王进恭迎夫人回军!”王进的郑重让其他人稍微愣了愣,随即他们也都想起扈三娘的身份。这个一身戎装的扈三娘以不在是往日叱咤沙场的女将了,她现在的身份是震国夫人,甚至还是日后的母依皇后。自从有了暴烈箭之后,立国开疆以不在是梦想,反映过来的众将士们也都赶紧学着王进的样子以大礼恭迎之。
“王进将军快快请起,真是折杀小妹了!”扈三娘从没见过王进这个样子,一时间被他弄了个措手不及。扈三娘的窘迫被王进看在眼里,他虽然有私心,可也不好做的太明显,只能稍做谦让就站了起来。王进望望扈三娘一身尘土的戎装,很识趣的对着下属吩咐道:“快快准备热水,让夫人洗涑休息。”
望着身边兵强马壮的七将军马,扈三娘没有来由的凄苦一笑,然后对着王进说道:“将军,跟在我身后的都是百死余生的勇士,如果不是有这些将士拼死护佑,我根本就回不来,希望将军可以好好安顿这些将士。”随着扈三娘的话,一直跟在她身后的二十于名将士一齐跪喝道:“为夫人、誓效死命!”
王进不明白扈三娘为什么这么伤感,可也知道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的好。洗涑完毕的扈三娘没用多久就沉沉的睡去,这一觉直至此日午夜才醒转。扈三娘刚醒就有女仆送上可口的饭菜,天知道王进从那里找来的女仆。不过扈三娘显然没有留意到这个小细节,用过餐后的扈三娘对着一直服侍在身边的女仆试问道:“王进将军是不是在帐外恭候,如果是就请他进来吧,我正好也有事想要和他说说。”
扈三娘的话音刚落就听见帐外响起了一连串的声音
“王进(祝彪、史文恭……)求见夫人。”好家伙,平乱的七员大将居然全来了,扈三娘微微一愣随即就明白过来。这个王进还真是够小心的,有事就说被,居然还把其他六将拉来作陪。
“有请诸位将军!”
七将进来后更加坐实了扈三娘的猜想,除了王进双目略带红肿外,其他几人显然还带着朦胧的睡意。王进也知道这个时间不宜客套,只得长话短说道:“末将深夜造访实在有失礼数,还请夫人见谅,奈何事情重大,末将不得不禀。”
“敢问夫人是如何……如何……”
“如何逃得杀身之祸,有如何在宋田的联军中隐藏这么久是吧?本夫人自问清白无暇,事无不可对人言,您尽管询问就是。”扈三娘的话虽然说得客气,可是语音中却难免带有一丝怒气。生气归生气,可是扈三娘也知道有些事还必须得交代清楚,不然后果绝对不堪设想。扈三娘定了定神,然后才放缓声音细说道:“如果将军不来找我,我也正要因此事而去找将军。那日我身陷敌营,本以为必死无疑,那想到却被一个神秘人所救。那人相信诸位也多少会有所耳闻,他就是身为田虎五员上将之一的李铁。”
祝彪虽然无心插口,可听到此时也忍不住惊呼出口:“李铁?那个**掳掠、坏事做绝的李铁,他怎么会突然大发好……”祝彪话刚说到一半,站在他身边的秦明就在暗中猛的给了他一下。猛然惊醒的祝彪赶紧止住自己的话语,同时暗怀感激的看了秦明一眼。
祝彪的话让扈三娘的脸色颇为难看,可她还是忍住气解说道:“你们口中的李铁什么样我不知道,我却知道我所认识的李铁绝对是一个以礼相待的赤诚君子,这点一直跟在我身边的侍卫们都可以证明。他们都是大将军的铁血捍卫,相信忠诚方面务容质疑,你们大可以前去询问。”
“夫人息怒、祝彪他不是这个意思,这小子晚上喝了点酒,这会说的肯定是酒话,还不快给夫人赔罪?”王进赶忙在中调节,祝彪虽然好抢功、好莽撞、可他确实是一员难得的虎将。王进可不想因为一时的口误而使这员虎将前途尽毁。他知道最好的方法就是转移话题,况且他今晚就是为了这个而来得
且不管祝彪的赔礼,王进上前一步说道:“末将深夜前来实有要事,望以夫人给予指点。”
“此战共获战俘九万两千余人,因人数过众而使杀之不祥、携之不便、末将为此深感为难,还望夫人给予明示。”
第一第一百二十二章 柔情救生
王进有此一问并非无的放失,扈三娘绝对有回答这个问题的权力。她不但是武松的夫人,更是曾经的女将,看待事物的方面并不比在场的男性更为浅显。更重要的是,女性总比男人心软一些,相信这九万两千人在她口中的生还几率会很大。
扈三娘点了点头,语气模糊的说道:“也好,反正我也有要事要见你们大将军,正好一并禀报。”话说到这里也就没有在继续下去的必要了,七将都很识趣的告退下来。七将告退后的大帐内清冷而又冷寂,扈三娘独自一人坐在帅椅上,一点睡意也没有,近段时间的事情如走马幻灯般逐一从她眼前略过。从出游到武松辞别,从敌兵围城到李铁相救……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是那么巧合,可是世界上真有那么多巧合的事情吗?扈三娘不信,可她更不信武松会出卖自己,她也不敢去询问武松,这些事情只能成为她深藏一辈子的疑惑。
领诸人惊喜的是,未等扈三娘动身回城就有探马来报,说是武松距此只有十里之遥。以狮子马的脚力来算,十里地只是茶盏时间而已,众人想不到武松会来的这么突然,一时间难免有些手忙脚乱。不是因为别的,实是因为战俘听闻武松要来而起的暴动。为了震住场面,彪骑悍旅不得不残忍的射杀这些缚手缚脚的战俘,幸好他们没有用上暴烈箭,负责后果真的不堪设想。即便这样,直至武松到来时,战俘的暴乱也没有停止。
武松那庞大的体格和那高头大马的照夜狮子马实在太明显了,随着武松的逼近,战俘引发的暴乱再次出现一次小高潮。
“怎么回事,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不胜其烦的武松刚一下马就忍不住暴喝道。王进等人那敢辩解,都老老实实的跪在武松面前听候武松训斥。没有意料中的斥骂,有的只有那片刻的沉没,既而一阵异常温柔的话语从武松口内传出
“三娘、你……还好吗?”
王进等人闻之大喜,暗自埋怨:“我怎么还她给忘了!这回好了,看来可以免去一番责罚了。”
扈三娘呆呆的看了一会武松,直至确认那真挚的表情和关心的眼神不似作假后,才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啊~~~~~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众将听闻扈三娘那孩子一般的哭声都愕然当场,随即都把头埋在臂间憋笑不止,都深感回军以后可有吹的了。武松对他们视而不见,满是愧疚与恋爱的来到扈三娘身边,没有多余的话,直接把扈三娘横抱进自己的怀内,同时口中柔声安慰道:“乖~~~~~不要怕、相公来了,再没有人能伤害你了。”武松不劝还好,一劝扈三娘反到哭得更加列害了。
跪地请罪的七将暗自叫苦,天知道这大难重逢后的小两口会腻味到什么时候,难不成自己要跪到晚上?幸好周围的暴动足够乱,这才让武松没有办法忽略他们的存在。
“你们还跪着干什么,给你们一柱香的时间,如果不能让这些笨蛋禁声你们就自己把头割下来见我吧!”
七将闻令如萌大赦,火速起身前去安抚战俘,谁也不知道武松说得是不是真的,但是绝对没有人敢冒险一试。且不管帐外的好言安抚和血腥屠杀,大帐内到是一片温情之意。
武松看看依旧在怀里痛哭不止的扈三娘,然后满怀愧疚的告罪道:“夫人……你受苦了。”
扈三娘一边抓着武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