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痞子岁月-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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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兄弟,无需多说。
最危险的地方总有我在你后方!
十六岁的少年张昊,一个人一把刀,吓住了混迹江湖二十年的大混子!也许就是从这个时候起,张昊的人生就开始改变!
昊哥!
威武!
“操你妈,装英雄啊?捅了人谁他妈也别想走!等着派出所抓人吧!”有些人虎真他妈是天生的,这刘柱根本想不到张昊心里想什么,他根本不相信张昊还敢再捅人!
张昊一听派出所直接急眼了,拿着刀冲着冯英杰的另一个屁股蛋子咔嚓又是一刀!爱装逼的冯英杰只穿了一个性感的紧身七分裤,两刀下去冯英杰屁股蛋子露出了一大半,哗啦啦的淌血!
“柱子哥,你他妈傻逼啊?别他妈再说话了!再说我他妈要被捅死了!煦哥,让他们走!”冯英杰满脸鼻子眼泪,看起来比高文还惨!
刘煦咽了口唾沫,点了点头说道:“你们走!放了英杰!”
张昊闪着猩红的眸子,面目狰狞,一脚闷在冯英杰的后背,直接窜出了教室!
“操你妈,小b崽子”刘柱握着刀一把薅住离他最近的李南,一刀就要捅下去!
“住手!”刘煦怒吼了一声,一把拉过刘柱瞪着眼道:“你整他干啥?又不是他捅的,你还想进去咋地?”
“我他妈!”刘柱将瑞士刀一丢,感到极为憋屈!堂堂大混子,出来给弟弟撑腰,居然让一个小孩给弟弟当面捅了,这十多年算是他妈白混了!
第七章 昊哥,保重!!()
“煦哥,看看我,我感觉他妈的好像肠子流出来了!”冯英杰捂着肚子,哭的鼻涕都滴到了地上!
“操,别jb瞎扯,你以为菜刀剁的呢!最多也就是两厘米的小口子,那小子刀捅的不深,也就刚划开了皮!”刘煦拿开冯英杰的手,一看根本不严重,主要因为冯英杰穿着小皮褂,这一刀根本没有扎进去太深!
“哥,不是,我感觉肚子漏气了,咋不严重呢,哥,你别安慰我,我是不是快哏屁了!”冯英杰彻底吓瘫了!
“操!”刘煦挺无语的骂了一句,这b崽子一点魄力都没有,整天还瞎jb混,看那个张昊真他妈是个好苗子,这么小握刀捅人,心不慌,手不抖,还极有分寸!
张昊在刘煦的心里顿时上升了好几个档次,实际上是因为张昊根本不知道自己这一刀赶在了冯英杰的小皮褂的拉链上!
“走,去医院缝针!”
作为一个混迹江湖的混子刘煦受的伤数不胜数,长年外伤不断的他也算的上半个医生了,他说的没错,冯英杰确实伤的不重,也就是一些外伤,肚子上缝了四针,大腿上缝了三针,两个屁股蛋子缝了十二针!
刘煦并没有再难为我们,因为他也不可能给我们一人捅一刀。他现在愁得是怎么面对冯天邵!
冯天邵算是越县数得着的大混子,冯英杰是他的亲侄子,冯天邵的大哥冯天明是冯英杰的爸爸。
越县第一人民医院,冯英杰侧卧在床上,一动也不敢动,躺着睡屁股疼,趴着睡肚子疼!冯英杰快被折磨疯了!
冯天明望着苦不堪言的冯英杰心疼无比,冲着一旁抽烟的冯天邵道:“看看你的人,能干什么?jb保护一个孩子都保护不住,要他干嘛?我冯家养的是废物啊?”
冯天邵搓了搓脸道:“哥,你歇歇火,这事回头我说刘煦,谁能想到这小b崽子这么狠,随身带着刀呢?这事我替英杰出气,不过,英杰也老大不小了,干啥事的有点尺度,你跟学校同学不对付,受了委屈应该自己想办法解决,而不是找家里的人!啥事都家里人出面,你说你咋能成长?”
“成长啥啊?英杰被人捅了你这当叔的咋说话呢?家里不能给英杰出面啊?家里人出面了英杰都被捅了,不出面英杰还能回来吗?”一个肥胖的中年女人穿着黑色的丝袜,蹬着十厘米高的高跟鞋,推开房门,冲着冯天邵问道。
冯天邵额头瞬间一层细密的汗水,此人正是冯英杰的母亲高小巧,高小巧虽然名字有个小巧,但是一百八的体重,一米七一的个头和小巧半个词也不搭。
“嫂子”
“吆,还知道我是你嫂子啊!英杰被人捅了四刀,缝了二十几针你这当叔没半句关心,还数落他啊?俺这娘俩可怎么活啊!”高小巧眼泪哗啦啦的掉了下来!
冯天明咳嗦了两声道:“你别jb一来就瞎哭,磕磕碰碰还缝针呢,有啥大不了的,天邵不是说了吗,这个事他出头!”
高小巧不敢直接说冯天邵,可是一点也不害怕冯天明,指着冯天明的额头就骂开了:“你跟谁都jbjb的!儿子都被人捅了,你当爹的屁不放一个,你想干啥?你能干啥?这事咋出头啊?是报警还是捅回来,你说?”
“草,咱家就是混社会的,这点破事还用报警吗?”冯天明顶了一句。
“那个,嫂子,你放心,英杰的事我一定给你一个说法!”冯天邵接了一句。
另一头,一条长长的陋巷,一家七八张桌子的小吃地摊,二十根羊肉串,一盘拍黄瓜,一盘花生米,十个鸡爪子,十瓶啤酒,五个灰头土脸的小年轻。
我抬头望了一眼西方,落日的余晖就要消亡,映照的云霞有些别样的灿红。内心有一丝的茫然与恐惧,宛如将要降临的黑夜。
李荣飞头上的血迹已经干涸,李南的伤口也已经凝结,但是张昊的手指已经不停的颤抖,右手死死的握住酒瓶,然后猛然灌了几口,呛得眼泪都出来了。
高文眯着小眼睛,嘴角微微颤动,想说什么却开不了口。
我望着大家缓缓的抽出一支烟,点燃,然后递给了张昊,张昊低着脑袋狠狠的吸了一大口。
“哥几个,人扎都扎了,喝了这顿酒,我就走!”张昊抬起来,咬着牙说了一句。
“去哪?”我张口问道,“多大的事,不就是扎了一刀,就算警察来了能咋地?还能判死?”
“可是,他妈的那一刀我不知道扎的咋样!当时我啥都没想,一刀就下去了,万一扎死了咋办?跑!我必须跑!我这么小我可不想进去!”十六七岁的我们对于法律根本没有多么直观的认识,只是觉得捅了人就完了!
张昊并不知道慌张的他其实并没有使太大的劲,而且冯英杰穿小皮夹的拉锁确实挡了相当一部力道,连肠子都没捅到,只是扎了两厘米的口子。
“去哪?”李南也点了一根烟问道。
“走哪算哪,还能饿死?”张昊道。
其实我们忽略一个重要的问题,如果冯英杰报警了,根本没怎么躲的我们还能坐在喝酒吗?但是人的恐惧会蔓延,我们正处于一个似懂非懂的年纪,我们同样害怕张昊出事。
“都怪我!要不是我”高文一句话没说完,就哭了。
“瞧你那个b样,哭啥啊?死了吗?昊子扎了人也没见想你一样!事都出了能咋弄?这么年轻咱肯定不能进去,我也同意昊子的决定!这是二百块钱,我身上就这点钱了,走,不能没路费!”李南很烦躁的说了一句,直接将口袋中最后的三百块钱拍了出来!
李荣飞二话没说,直接从兜里掏出一百二十块钱,同样是他口袋中所有的钱,还说啥,我也默默的将身二百块钱递给了张昊,这是下周的饭钱!高文掏遍了口袋只有十七块钱,其中十块钱还是他要回家的车钱。
一共六百三十七块钱,除去吃饭九十三,就剩五百四十四块钱,这是张昊全部的路费。我们五人默默的吃完饭,心中充满了一种难言的压抑。当晚霞落尽,黑夜降临一个孤独的身影踉跄的离开了这个生他养他的故土,也开始了一个人艰难的征程!
昊哥,保重!!
第八章 痛快之后的悲伤()
晚风吹干了我们四个眼角的泪水,留下一股莫名的悲伤。我们四个各自侧过身子,隐晦的擦了擦眼角。
这就是青春,即使再疼,也要装着无关痛痒,似乎这样才能体现我们的洒脱。
“草,眼睛进沙子了!”李南呢喃了一句,挺拔的身躯也有些弯曲。
李荣飞一脚踢碎了面前的酒瓶子,抓了抓头发,向天大吼了一句:“操他妈的!”然后转身离开了这个破乱的小地摊。
看李荣飞离开了,李南也转身对我说道:“三儿,我也回家了!”然后不等我回答也快速的离开跟上了李荣飞的步子。
眨眼间,长长的破烂的街道只剩下我和高文。
“走,回去吧!去我家!”我看着高文说道。我知道他家远,现在天晚又没有钱,走回去估计半夜了!
“我”
“行了,别墨迹了,走吧!”我皱了皱眉说道。
高文望了望我,咬了咬牙,突然泪流满面,哽咽道:“三儿,我心里难受!难受!昊子就这么走了啊?”
“嗯!”我鼻子发酸,嗯了一声。
高文掂起脚下未喝完的啤酒,直接一口灌了半瓶,呛得眼泪直流,哽咽道:“三儿,我知道你们看不起我,笑我懦弱,可是你告诉我,我能像你们一样肆无忌惮吗?俺家啥情况你不知道么?我连上学都是借的钱,我敢得瑟吗?昊子这一次说到底都是因为我!都他妈怨我!怨我!”
高文蹲下去双手狠狠的敲打着自己的脑袋,我一把拽过高文瞪着眼睛看着他喝道:“会死吗?会死吗?怨你啥啊?怨你惹事?这事是你惹得吗?别说了,都他妈是兄弟,走了又不是不能回来,你要有心以后对他好点!”
年少的我们都不知道背井离乡,远赴异地将会有多么艰难!更重要的是生活有时候是不会给你选择的!一旦踏出,再无法回头!
我跟高文在破落的小街道转悠了很长时间,感觉到夜里的冷风使我们的心情略微平复了之后才回到我的家里。
我家跟张昊家隔了三条街,在越县的县城的南边,李荣飞和李南家在越县的县中心,离越县一中又三里地左右。而高文的家在越县附近的一个乡镇上。
我家有一个十六七米长的小院,院墙连着主楼,主楼是上下两层各有九十多平米,院子的大门没有锁,屋里亮着灯,我“咯吱”推开了院门。
屋里传来我妈的声音:“今天又跑哪玩去了?你看看都几点了!”
我妈穿着一套棉睡衣和一双布拖鞋,手里还捧着一本书,似乎是关于医学之类的专业书,反正我对着这些东西不太感兴趣。我妈上过大学,学历不低,在那个年代上过大学的人可是凤毛麟角!所以对于一些晦涩的东西她都有一定的兴趣。
她在县里工行上班,算是一个中层领导,不过按照她的本事来说,在一个县城里的小银行上班确实有些屈才!
反正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不愿意出去,原来市里有一家私营的银行,据说规模还不小,来挖她,年薪二十万,她都没去!
二十万是什么概念,在那个时候,能够轻松的买下我家这个独家小院!
反正我知道她有本事,所以对于我妈我是有着莫名的敬畏的!而且她一个人从小把我拉扯大,这里面有多少辛酸自然不必说,所以打小我就没顶撞过她。
“妈,我跟高文出去转了转,他家远,放学迟,所以今晚上住我们家!”我随手关上门说道。
高文看见我妈有些拘谨,搓了搓手道:“打扰了,阿姨!”
我妈笑了笑说道:“你这孩子总是这么客气,我们家平常人就少,你们能常来玩,阿姨开心着呢,快进来吧。都还没吃吧?”
我拿出两双拖鞋,我和高文都换了换道:“我们刚才在外面吃了点,不过肯定赶不上你的手艺,留啥好吃的呢?”
“我炖了点排骨,我也吃不下,都在锅里呢,你们俩吃吧!”我妈说道。
“咋了妈?生病了?”
“没怎么,只是有些累了,你们吃吧,我去睡了。”
“恩,好,妈你休息吧,别累着了,记得睡前抹点大宝sod蜜,赶走鱼尾纹!”我调皮道。
“呵呵,你这孩子嘴真贫!鱼尾纹来了咋能赶走,那是年岁到了!”我妈笑道。
“赶走一个是一个,妈,晚安!”
“恩,你们吃完也早点休息!”
我妈进屋之后,高文才感觉有些放开,拍了拍我的肩膀笑道:“三儿,你还真能活学活用,人家广告是弹弹弹,弹走鱼尾纹!而且人家那也不是大宝sod蜜啊!”
“草,有区别?不长鱼尾纹不就行了?”我一边盛排骨一边回道。
高文沉默了一会,接着说道:“三儿,你跟你妈关系真好!”
“你不是说废话吗?我就我妈一个亲人,跟她关系不好跟谁好?我跟你说,我妈在我心里比啥都重要!”
“我说的不是这个,我妈在我心里也一样重要,但是我妈大字不识一个,交流不起来,你看你妈温文尔雅,就像写得一样,那叫啥来着,恩,气质,对,就是气质!”高文神神叨叨说道。
我笑道:“你别整的你上两天学就跟文化人似得,还交流不起来!你妈拿着破鞋“匡几匡几”搂头给你几破鞋,你就能交流一块去了!”
高文叹了口气道:“你还别说,我妈从小还真是这样教育我的,我可没少挨她的破鞋底!”
“妥了,我说你咋看起来有点傻呢!”
“操你大爷,你才傻呢!”
“好,你不傻,赶紧吃吧!正宗清炖排骨汤!”
此时,街边一家名叫狼爷烫菜馆的小店,刘煦和刘柱正吃着烫菜喝着闷酒。
“操他大爷的,这事整的,真丢面儿!”刘煦灌了一口骂骂咧咧。
刘柱嘿嘿一笑:“你说现在这混小子也真他妈有胆,这年纪就敢动刀子,这个小子以后说不定是个人物!”
“他以后是不是人物我不知道,但是现在我知道这事不解决咱俩要被陈尧那孙子看扁了!”刘煦吃了口菜道。
“他看扁看正能咋地?我们是给冯哥干活,还他妈得看他脸色?”刘柱瞪着眼睛道。
“草,跟你说不一块去!我就不明白,你说咱俩一个爸妈,咋智商差别嫩大呢?”刘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