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有戏-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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鲍雯终归是陈雅的亲生女儿,她再生气也不可能真的伤害她妈,她咬了咬嘴唇,眼睛也红了,语气也软了下来,她说:“妈,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还是你的依靠,等陈名意思,我们就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一家三口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不行吗?”
陈雅的脸色大变,疯了一般的喊道:“不行!我和这个男人不共戴天,要不是他当初强了我,要不是他把阿强给逼死了,我也不会过的这么艰难,是他毁了我一生,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他。”
李孤笑的脸上顿时露出几分内疚之色,陈雅喊道:“李孤笑,你毁了我一辈子,现在是不是还要逼死我才甘心?”
李孤笑死死的瞪着我,半响道:“我可以不杀他们,但有一个前提。”
我有些惊讶的看着李孤笑,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在意陈雅,只是,若一个男人真的喜欢一个女人,又怎么会强见她呢?这种变态的爱,算个屁的爱!
陈雅松了口气,问道:“什么前提?”
李孤笑望着我,冷冷的说:“就这么放他们走,雯雯也没法解气,这样吧,只要他能背着那个女人爬出去,我就放过他,但是,如果他还敢留在南京,我还是会要了他的命。”
145 他喜欢你()
李孤笑说如果我能背着段青狐爬出去就会饶我一命,前提是我离开南京。
如果离开南京,就意味着我所有的努力都会毁于一旦,意味着我会再次变得一无所有,不,比以前的我还惨,因为我很可能一辈子都只能坐在轮椅上。
但哪怕如此我也要活着,因为我要背着段青狐出去,我要把她送到医院里去,我要她活着。
想到这里,我努力的用胳膊撑着地,一点一点的朝目光灰暗,情况看起来异常糟糕的段青狐爬了过去。我每动一下,脚那就会传来一阵钻心的痛,这种痛让我甚至不敢双腿用力。
我的脑袋昏昏沉沉的,鲜血一次次模糊我的视线,又一次次被我擦去。
就这样,我缓缓的爬到段青狐的身边,段青狐目光含泪的看着我,我冲她挤出一丝笑意,“啊啊”了两声。她伸出手,给我将下巴给扶正,我说:“姐,我带你离开这里。”
段青狐点了点头,捂着伤口艰难的趴到了我的背上。
原本就沉重的身体突然又加了个人,我感觉自己都要被压的喘不过气了,我咬紧牙关。拼命的想爬起来,努力了几次,却怎么都爬不起来。
段青狐心疼的说:“陈名……”
我偏过脸去,说:“姐,我能行的,我一定能行的。”
说着,我咬着牙嘶吼着,终于艰难的开始掉头,当我转身朝门口爬去的时候,我看到地上是一滩触目惊心的血迹,那都是我的脚在地上拖行时流下来的血……
我艰难的一步步朝门口爬去,短短的几米路,我却爬了很久,我的背后已经湿透了,不光是因为汗,更是因为段青狐伤口上不断流出的血。她趴在我的后背,将脸贴在我的肩膀上,虚弱无力的说:“陈名,我可能等不到你出去了。”
心里突然很怕,有种自己即将失去她的感觉。我惶恐的说:“姐,坚持一下,我们很快就能出去了。”
段青狐轻声说道:“所有人都觉得我是天生的杀手,可谁也不知道,我其实很喜欢安稳的日子……现在好了,死了以后,我终于可以过平静的日子了。”
有什么滴在我的脸上,顺着我的脸颊滑落至我的唇边,十分的苦涩,我一边往前爬,一边嘶吼道:“不,我不要你死,如果你死了,我也活不下去了,姐,我们谁也不死,我们一起活着,好么?”
段青狐紧紧搂着我的脖子,跟我说她好困,我泪流满面,声音颤抖的说:“姐,我给你唱歌,好不好?”
段青狐轻声说好呀。
我一边努力的往上爬,一边扯着嗓子唱道:“我想有个家,一个不需要华丽的地方,在我疲倦的时候我会想到它。我想有个家,一个不需要多大的地方……”
我唱的声嘶力竭,筋疲力尽,脖子那里湿漉漉的厉害,我知道那是段青狐的眼泪。
我笑了。虽然感觉自己根本一点都爬不动了,眼前漆黑一片,但想到段青狐咬牙坚持着,我就有了坚持下来的力量。
终于,我缓缓爬到了门口,段青狐撑着身体将门打开,我彻底松了口气。苦笑着说:“姐,我们做到了……”
“嗯。”段青狐用几不可闻的声音回答我,虽说声音无力,但至少能证明她还活着,这就足够了。
就这样,我背着段青狐一直爬到了楼道里。
不知道是不是李孤笑动了手脚,整栋大楼都显得无比的空荡,连一个人都没有,好在这里有电梯,我背着段青狐爬到电梯里,然后把她背出楼道,我说:“姐,我们出来了。”
段青狐不说话,我惊恐的喊了她两声,吃力的扭过头去,只见她面无血色的趴在那里,不知道是晕过去了还是死了……
我此时也感觉自己要撑不住了,看着沉黑的的天,我想,难道这就是我们俩的终点吗?
这时,不远处传来强烈的引擎声。刺眼的车灯直接把我逼得闭上了眼睛,我只觉得脑子如一团浆糊,迷迷糊糊的晕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脑子才渐渐有了点意识,我缓缓睁开眼睛,呆滞的看着头顶的白色天花板,脑子里飞速回想着昏厥之前发生的各种事情,然后,我猛的坐起身来,手那里被扯的生疼,我顿时疼的倒吸一口气,转过脸去才发现自己正在挂水。
我刚准备把针头拔下来,耳边就传来“吱嘎”一声,我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穿着灰色长袍的老者气急败坏的从门口冲过来,吹胡子瞪眼道:“小兔崽子,你要是敢把针头拔了,我就把你的脚筋再挑断!”
老者原本看起来极有仙风道骨,但一开口就瞬间原形毕露了,叫人想到了老顽童。
我吓得没敢动弹,老者满意的点了点头,说:“这还差不多。”
说完,他突然拿起我的脚,我一点也感觉不到痛,心里一阵怅然,难道说我的脚已经彻底废了,我已经连疼都感觉不到了吗?这样想着,我望向自己的脚踝。意外的发现脚踝打着石膏,老者左右看了看,又用手捏了捏,我只觉得一股刺痛传来,随即,我看到他满面笑容的说:“恢复的不错。”
我愣了,看着他的表情,想着他的动作,想起他之前那句话,随即有些激动的问道:“老大爷,你这意思是……我的脚筋又连上了?”
老者看着我说:“反应真够慢的,是啊,你的脚筋已经被接回来了,而且如果你以后好好的锻炼的话。你的脚不会有任何的问题。”
说完,老者双手抱臂,一脸洋洋得意的说:“这多亏了本人摧枯拉朽的医术,还不快谢谢我。”
我看着自己的双脚,心里一阵狂喜,原本我是那样的绝望,我以为自己就算从那个地狱爬出来。也不可能有机会接受治疗,谁知道一睁眼,却被人告知我的双脚可以恢复如初,这种喜悦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表达出来的。
我激动的不能自已,一个劲的跟老者说谢谢。
老者得意的摸着自己的山羊胡,我环视四周,没看到段青狐的样子。有些急了,问道:“老大爷,请问一下我姐在别的病房吗?可不可以麻烦你帮我了解一下她的伤势。”
老者翻了个白眼说:“这里可不是医院,没病房,不过我可以大发慈悲的告诉你,那个漂亮的小妞正在厨房做饭呢,除了肩膀和后背上的伤口,没啥别的大碍。”
我一喜,心说段青狐没事,这真是太好了!可是,老者竟然说她在做饭,她明明有伤,怎么还要做饭?我狐疑的问老者原因。
老者没好气的瞪着我说:“哦,我救了你们两个。难不成还要伺候你们两个吃喝拉撒?她反正还有一条胳膊能动,那就给我做做饭咯。”
原来如此,我彻底的松了口气,要不是脚不能动,我真想立刻就冲到厨房看看她。
压下心里的思绪,我问老者这是哪里,我又是怎么过来的?
老者说:“这里是我家,至于你怎么过来的,我也不知道,我睡了一觉就看到你俩被在我家门口了。”
老者说完,捋了捋胡子,问我:“听你这意思,你不是自己来找我的?”
我狐疑的看着老者,虽然他表情自然,但我总觉得他没有说实话,而且那天我晕了以后就啥也不记得了,只记得在昏迷前看到一辆车,之前没怎么注意,现在想起来好像是军用车……
难道是那辆车上的人把我和段青狐送来的?若是的话,车上的人是谁?而这个老者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还是跟他们是一伙的。现在只是在演戏而已?
想着想着,我就觉得头疼的厉害,老者突然有些紧张的说:“你别胡思乱想,你脑子受伤了,又昏迷了半个月,再胡思乱想,用脑过度的话,对你的大脑不好。”
我一怔,没想到自己整整昏迷了半个月。
我说:“谢谢老大爷,不知道老大爷怎么称呼?”
他摸着自己的山羊胡,笑着说:“我姓耳,名东,你就叫我耳大爷吧。”
我没忍住喷笑出声,说:“二大爷?”
耳大爷没好气的瞪着我说:“臭小子。再嘲笑老子,老子挑断你的脚筋。”
好凶啊,但是真的好亲切,我感觉眼前这个人就跟我亲爷爷似的,让我不由心生好感。
我摸了摸鼻子说:“耳大爷,我不敢了,不过您能不能告诉我,您为啥愿意救我们两个来历不明的人?”
耳大爷眨眨眼睛,竟然有些顽皮的说:“那是因为我看上了那丫头,我要让她给我做孙媳妇!”
听到这话,我顿时愣住了,随即说道:“不可能!”
耳大爷没好气的问我为啥不可能?我说我姐是我的,谁也甭想夺走。
耳大爷吹胡子瞪眼的说:“你信不信我把你的脚筋给挑断了?”
我也怒了,说:“医者仁心。怎可利用医术如此强迫别人?我告诉你,我宁愿被挑断脚筋,也不会让你强迫我姐做事。”
原以为老者会勃然大怒,我心里很慌乱,谁知道他突然贼兮兮的笑了,望向门口,说:“小妮子,听到了没?这小子喜欢你,可喜欢的紧呀。”
他说完,一个一身宽大粗布青衣的女人出现在门口,女人不施粉黛,长发飘飘,即便穿着土气的衣服,依然美的叫人晕眩。
这个女人。正是我心心念念的段青狐。
146 因为有你在()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经历了一场生死,看到段青狐的那一刻,我竟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随即而来的是一种窘迫感。
我没好气的瞪着老顽童耳大爷,他正笑的像只偷了腥的猫,我翻了个白眼,就听老头说道:“丫头,下酒菜做好了没?”
段青狐点了点头说做好了,他美滋滋的说:“这就好,老头子我去喝酒吃肉了,就不耽误你们年轻人谈恋爱咯。”
说完,耳大爷就离开了房间,段青狐则款款走了进来,跟我说耳大爷就是这样跳脱的性格,叫我别理他。
看样子段青狐和耳大爷已经混熟了,我对那老头也颇有好感,也就没计较刚才被他戏弄的事情,而是仔细打量着段青狐。
虽说我早知道段青狐不化妆也必定很漂亮,却完全没想过浓妆艳抹下的这张脸竟然如此清纯,和她化妆时眼尾总是带着的浓郁妖媚不同,此时的她就好似一朵清清白白开在一片清水碧叶上的红莲。妖娆中透出一股致命的清纯,哪怕是出水芙蓉也比不得她半分。
被我这么看着,段青狐白皙如玉的脸上染上一抹红晕,她低声道:“我的脸上可有东西?”
我点了点头,她好奇的问我是什么?我说:“你脸上写着‘倾国倾城’四个字。”
听到这话,段青狐却是笑了,望着我说:“胆子大了。敢开你姐玩笑了。”
我嘿嘿傻笑,段青狐却没笑,而是很认真的问我以后的打算。
原本轻松的心情突然就沉重起来,我回想起在南京的经历,哪怕只是回忆,那些屈辱,那些钻心的痛。尤其是那种面对高手时的绝望和弱小,都让我感到恐惧。我的身体因为会议而颤抖着,我闭上眼睛,咬牙切齿的说:“我要变强,我要回南京,我要夺回属于我的东西!”
顿了顿,我内疚的说:“还有。我突然消失的消息如果被我妹知道了,她发病了该怎么办?我还得给她治病,我是她唯一的依靠,我绝不能倒下!”
虽然曾经我也绝望的想去死,虽然我知道自己卑微如尘埃,可能永远都斗不过鲍雯那个世界的人,可我不甘心就这么输了,我也不允许自己倒下。因为,我说过要去找苏若水,我说过要给段青狐一个安稳的生活,我说过我要去到宋佳音的世界,和她并肩而立,欣赏她的风景,我说过,我要和逗哥一起走到南京的高处,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个对我们格外刻薄的古都。
这些承诺,这些埋藏在心底的野心,并没有因为这次的屈辱和失败而被消磨殆尽,反而因此而如野草般疯长。如果天注定只有有身份有背景的人能在这个风雨飘摇的城市站稳脚跟的话,我陈名偏偏要告诉所有人,我不信天!不信命!我只信自己!
当然,我不是傻子,知道自己只是养好伤就回去的话,那么我根本就是在去送死。我想,若我那天能够打败一叶浮萍,哪怕李孤笑来了又能如何?南京当时已经是我的天下了,我难道还怕他一个外来户?他在云南再怎么牛逼哄哄又怎样?他还能带几千人来跟我斗?
所以,我要变强,只有自己真的变强了,才不至于次次只能沦为别人的鱼肉。
想到这里,我攥紧拳头,望着段青狐,认真的说:“姐,等我好了,你教我功夫好不好?”
段青狐淡淡道:“我原先也是这样想的。只是你毕竟已经成年,能学成什么样还要看你的天分。”
我也知道自己现在练功夫有些晚了,我也没想过会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