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墨重彩很相宜-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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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Jason变幻的脸色此时简直可以用精彩来形容。总裁怎么了?学长你到底怎么了?学长啊,你不会是变心了吧?学弟我一直支持周小姐,支持周乔恋的说。
乔柏墨再不发一言,无奈的Jason助理只好默默的出去处理“后事”。希望周小姐不要生气啊。
接到Jason的第二个电话,周彩昕虽然疑惑但也明确表示不在意,乔柏墨说忙那一定很忙了,过了这阵子,自己给他做点好吃的补一补。周彩昕打算着。
正要去忙的Jason突然又被乔柏墨的内线电话召唤:“你过来一下。”
难道是改变主意了?总裁的脸,六月的雨天……真是难以捉摸。
问的竟然不是周彩昕的事:“上次让你查一个我们公司一个叫谢秋雨的女孩的身世,查的怎么样了?”
“本来打算这次并购案之后转告你的,应案侦探社说,谢秋雨小姐的父亲谢景陌是个特殊刑警,也就是卧底,当年在东港的剿灭贩毒团伙的枪战里丧生,据匿名人士称,是为了救一个小女孩,被当时的特警队队长林丹阳无意中击毙。”
短短几句话,就概括了,当年那场轰动全国的剿毒案里,一个到死都无法正名的英雄的悲剧,让人心下恻然。
“对了学长,谢秋雨小姐好像当年被人带去过海外,至于是谁带走又送回的,侦探社查不出来,不过谢秋雨现在的母亲,对外宣称是她亲生母亲的,其实是她父亲的远房表姐,谢秋雨小姐本人好像并不知道这些。”
“我知道了。Jason,晚上帮我约一下她。”
“谁?谢秋雨?”“嗯。”Jason遭遇了今天第二轮的惊异非常,但也只能遵从:“好的,就约在我们大楼对面的亦非咖啡?”
“嗯。”
周小姐,你在哪里啊?
如果Jason能预料到他心里的这声呼唤之后会成真,他一定是后悔万分。
谢秋雨脚伤不算重,前天搬回家里的时候已经能正常行走。没有病患照顾,没有工作,这样的日子对于周彩昕来说,实在惬意,这样就更有些想念起乔柏墨来。
一小捧银鱼,半片的鸡脯肉切成细丝儿,再一起和切丁的竹笋,与其他调味料一并放入烧沸的高汤,文火煨十分钟左右,最后加入勾兑好的淀粉和打散的蛋清,搅拌一会就可以关火了,盛入保温瓶之前,再撒上麻油和香菜,一份银鱼羹就大功告成。
周彩昕打算去给乔柏墨送夜宵。
洗手的时候,额头上的伤放下刘海轻轻遮住,等周彩昕走到玄关,突然低头看了看自己,然后飞快地奔回卧室。
不一会儿,一身淡紫色的雅致冬裙,垂放至腰际的柔亮卷发,一双带着复古花纹的白色手套,纯净自然的妆容,此时的周彩昕高贵出尘,全然不见刚才的贤惠模样。
☆、场面烧心,病极入院
周彩昕发现乔柏墨和谢秋雨两人,是在谢秋雨之前,此时两人那么近距离的,在咖啡馆靠窗的位置坐着,似是熟络的浅浅交谈。
直到,乔柏墨突然坐起身,拉过谢秋雨的同时,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就在谢秋雨正视到周彩昕时,两人已经转瞬陷入了热烈的深吻。
谢秋雨此时无惧的,藏着恨意的眼神,让原本怒火烧心的周彩昕突然面色苍白的连连后退了几步。
这样的眼神太过熟悉,这双眼睛曾经无数次出现在自己儿时的噩梦里。周彩昕的记忆如同打开一个缺口,冷风凄啸的黑夜,哭泣的孩子,密集的枪声,那个死死拥住自己的流着温暖血液的身体,枪声背后,是面容苍白绝望的女警……
掉落在地的保温饭瓶发出金属剧烈清脆的撞击声,引来路人侧目,窗那边的乔柏墨一吻结束,终于发现了人群中惶急的逃跑着的周彩昕。
“彩彩!”就在要追出去的瞬间,乔柏墨脚步作了停顿,“谢秋雨,如果这就是你威胁我吻你所要达到的结果,那么,你输了,所有伤害周彩昕的人,我都会让他们生不如死,即使,”乔柏墨紧紧抑住身侧微颤的拳头,“即使,你是她的妹妹。”
然后是玻璃门打开的巨大响动。
谢秋雨握住衣袖里面细细缠绕包扎过的伤处,仰首靠上座椅背部,闭着眼,看不出她在想些什么。
“师傅,快开车!去名汀公寓!”周彩昕拦住一辆出租,满心惶惧,她只想赶快逃离这个地方。
周彩昕紧紧的关上了公寓的门,并反锁,乔柏墨没用多久时间就赶过来,不住的敲门声。她怎么可能让他进来?
刚才的那一幕,像一个巨大贪婪的黑色怪兽,撕扯着吞噬着她脆弱的心脏,绝望和疼痛,让她此生再不能忘怀。
“彩彩,你不开门,我也会一直守在这里。”门外传来乔柏墨的声音。
周彩昕发现自己病了,作为一个医生,她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从瑞典回来,短时间并没调理好的身体,上次又在冷风里遭遇了劫匪的惊吓,加上这一次的精神重创和经年久远的悲痛记忆回笼,所有的隐患此时都带着病状爆发出来。
她一个人躺在床上,不吃也不喝,浑身疼痛涨热,没有力气做任何事。
就这样周彩昕躺到了第二天的傍晚,陈雅的电话是她无意识中接起的,是陈雅专属的《一个像夏天,一个像秋天的》的来电铃声,她没有犹豫就习惯接起,
听到陈雅声音的时候,周彩昕的意识早已涣散,“我难道不是周彩昕,呵呵,呵呵……”电话那头陈雅立刻听出不对劲来,不顾陈雅大声呼喊的问自己怎么了,周彩昕松手扔开了手里的手机。
陈爵西到周彩昕公寓门口的时候,看到了只穿着一件衬衫萧瑟的守坐在门口的乔柏墨,是妹妹陈雅给自己打的电话。
“你……”“你……”两人同时发声。
“不多说了,我妹妹说彩彩可能有状况,她不开门?”
“是的,从昨天开始到现在。”
没别的办法,两个男人决定破门,借来工具,不顾公寓管理人员的阻止,几声巨响,门开了。
乔柏墨最先冲进卧房抱着已经病的人事不知的周彩昕,狂乱低吼着让围观的人让路。陈爵西的车闯了数盏红灯,以飞驰的速度赶到医院,事先联系好的医生,也是周彩昕的同事,早已经等在那里。
“是高烧引起的呼吸道感染,加上急性肺炎和胃部出血,不得不进行手术,还有,”周彩昕的同事为难的顿了顿,说道:“你们知不知道,周医生她,已经怀了一个多月的身孕了。孩子很有可能保不住。”
陈爵西愤怒的握过拳头,一拳打在乔柏墨的脸上:“我不知道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让她愿意这样虐待自己,乔柏墨,你如果是个男人,就该知道负责两个字怎么写!你问问你自己,你们的状况,你有没有资格让她怀上你的孩子!”
此时脸色早已更加苍白的乔柏墨,在手术房外的座椅旁,原本挺拔的身躯摇摇欲坠。昨晚,他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衫,在冷风呼啸,寒意刺骨的室外,守坐了一夜。此时,身体和心理都已经没有了任何的防御,陈爵西第二拳就要打上来。忽然,乔柏墨眼前一阵黑暗。
走廊上远远跑过来急救的医生护士,“先生!先生您怎么了?”
紧接着周彩昕之后,乔柏墨也住了院。
乔老爷子带着一家赶到的时候,陈爵西已经从手术房接出了周彩昕,她在片刻的清醒过后又陷入昏迷。陈爵西一个人面色沉郁的坐在病床边上。
乔老爷子把他叫出病房,旁边是医生在交待着病情,当说到一个月身孕流了产的时候看了看陈爵西的神色。
乔老爷子沉吟片刻问道:“陈家小子你告诉我,是誰的?”
“对不起,乔爷爷,是我。”陈爵西没有片刻的停顿犹豫。
转眼,乔家爷爷的拐杖就已经霍霍的对陈爵西挥打过来。陈爵西闷哼着承受,病房里乔奶奶发现异样立刻出来拦住。
“死老头子,孙女没事就好,你打他彩彩醒来该心疼的,”乔奶奶把陈爵西揽到身边。乔爷爷这才住了手。
乔柏墨醒来的时候,旁边是今天刚刚知晓一切事情的陈雅,她为周彩昕心疼,也为自己哥哥叫屈。
乔柏墨挣扎着要起来去看周彩昕,陈雅冷冷说道:“大腹黑,你省省吧,现在乔家人都在那边,我哥已经帮你找了借口说你在外地出差,来不了医院,除非,”陈雅满脸不屑的补刀:“除非你愿意跑过去向所有人承认,彩彩刚刚流掉的孩子是你的?”乔白墨的脸没有丝毫的血色,转瞬之间,眼神也失掉了最后一点光彩。
“她……现在怎么样?”乔柏墨干裂的嘴唇艰涩开口。
“还好,没死。”陈雅气愤归气愤,还是给病人递过去一杯水。
乔柏墨没接,陈雅顿时火了,“你TM这个时候装什么情圣,平日里腹黑虚伪,把和彩彩的关系藏得滴水不漏,这个时候你这样就能弥补什么吗?当然,你现在就是立时就死,于我也是没什么干系的,可是我就是TM的能感觉到,如果你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彩彩那个傻子一定不会放过自己。”
水终于被喝下,一滴不剩。
☆、决心,惊离
周彩昕在熹微的晨光中醒来,原本站在窗前的陈爵西过来给她倒了杯温水。无意碰触到陈爵西温暖的指尖,周彩昕心里一抖,这让她想起那个劫后余生的早晨,陈爵西毫不吝啬犹豫的拥抱,带着一个男子早晨最清爽好闻的气息,后来的周彩昕,心里有后悔。
是的,这一次,她又自私了。昏迷前的片刻清醒,她拉着陈爵西的手,只说了一句:“爵西,帮帮我,瞒着。”
“爵西”,她从未这么称呼过他,带着她自己都不敢承认的计算,的确,她在利用他。自己这场来势汹汹的病痛,必然要有个原由,还有,孩子。
只是周彩昕没有想到,陈爵西会承担和承认的那么彻底,在爷爷霍霍挥来的拐杖下,一句多余的话也不再说。
她想说,爵西,谢谢你。还有,爵西,对不起。可是她知道,这样的感激便是疏离,他的情重,让所有的感谢和歉意都变得轻微,正是因为轻微,由自己道来的谢意反而会成为伤害。
这会子,乔家的其他人都已经散了个干净,确定自己孙女身体已无危险,乔老爷子他们紧锣密鼓的商量过后,把空间和时间都留给了所谓的准女婿,陈爵西,现在应该在期待一场久病初愈后的温情团圆吧。
因为守了几天病床都没有和别人过多的交流,陈爵西说话的时候声音已经有些疏涩暗哑,平日里修雅整洁的下巴此时有微微胡渣,“彩彩。”
“爵西哥,”周彩昕轻唤,陈爵西闻声眼神微沉了一下,然后还是轻声叮嘱:“你刚做过手术,起身和行走的时候都要缓一点,还有伤口不能碰水,待会洗漱的时候注意一下,我先回趟家,换雅雅来照顾你。”
“雅雅她,都知道了吗?”
“嗯。”
病房门此时打开,陈雅面露郁色的走进来,“周彩彩,你还想瞒我多久的?从小到大,你学走路比我晚,读书比我晚,打架也是躲在我后面的那个,现在呢,胆子大了,本事大了。孩子都敢怀了,怎么,做个单亲妈妈?一个人拉扯他?”
“雅雅,我舍不得。”这个经历了那么多挫折和病痛,都顽强的扎根在自己身体里的小生命,是乔柏墨和自己的爱的结合啊,也许也会是最后的纪念,让她怎么舍得?
“让我怎么说你好?彩彩,你怎么那么傻啊!”陈雅说着落泪。
陈爵西已走到门口,快他出门时,他停了下来,“彩彩,那晚我在电影院说的话,永远奏效,如果你哪一天要离开,记得,第一个告诉我,”他说。
傍晚的时候,陈雅被周彩昕逼迫着赶走,这几天她在两边的病房跑,也很累。
周彩昕在夜里感觉到有人摸她额头时就已经醒来。
刚好。睡前她一直在想着兵法里的一句话:“伤己八百损敌一千。”当然,这是一个失败的将军。相爱相杀,这是结束一段爱情最残忍的方式,其他,消失逃逸者有之,移情别恋者有之。
“乔柏墨,我们谈谈。”
乔柏墨微白着唇在床边坐定,以前,这种没有疑问语气的建议,都是他来提。骤然周彩昕这样,即使自己心里已有了不好的预感,他还是不知道如何拒绝。
“我在那天目睹你和谢秋雨亲吻的事情之后想了又想,觉得应该不是我看到的那样,你知道她是我妹妹的事,是吗?”
乔柏墨沉默的点了点头算是应了。
周彩昕笑了笑:“我知道谢秋雨恨我,从谢景陌为了救我被我妈妈打伤的那一天,直到后来他伤重去世,那一天,不到四岁的谢秋雨在葬礼上差点掐断我的脖子。这么多年,她对我的恨果然一点没有减少,所以,她威胁你了?”
“彩彩,那天的事我不想解释什么,如果一定要说,我只是想为你做点什么,她失去的是亲生父亲,我以为获得她的原谅,算是我为你做的一种赎罪吧。”虽然最后竟然滑稽的被一个谢秋雨耍了。
“乔柏墨,你不要说是为我赎罪!你不知道,那个为我而死的人,那个在枪林弹雨里用身体为我挡住一切伤害的人,就是我的亲生父亲!我和谢秋雨,本就是同父同母的姐妹!”周彩昕突然激动的哭喊到。
乔柏墨因为惊讶而渐渐色的瞳孔。
“当年传闻中最风流多情的女警林丹阳,从始至终只和谢景陌有过两个孩子。在误伤了父亲之后,她心灰绝望,抛弃了我,偷偷从谢家带走连亲生母亲都不知道是谁的谢秋雨远赴了国外。那年我才六岁,直到第二年,听说母亲死在了中东,我真正的成了一个孤儿,内疚和悲痛让我在后来大病了一场,也就是这场病,才有了后来失忆的周家小小姐。”说到这里,周彩昕一直无声流着的泪更停不下来,她用近乎绝望声音对乔柏墨说道:“我的人生已经足够的无望和悲痛,柏墨,请你,就给我留下这最后一份安然的选择吧,让我离开,或者,让我成为你的木偶,你的宠物,你的行尸走肉。”
“彩彩,我可以……”
“别说你可以,乔柏墨”,周彩昕打断他,接道:“以前一起度过的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