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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浓墨重彩很相宜-第14部分

小说: 浓墨重彩很相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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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到周彩昕电话,钟匀赫只当是她是需要帮忙了。到了约定地点才发现有三个人在等他。
  那个女孩子的目光太……热切……让钟匀赫虎躯一抖,今天他明明是穿了衣服出门的啊?
  周彩昕缓缓地把手合在鼻前做出风筒状,钟匀赫看懂了那是心虚的意思。
  钟匀赫绝然坐下,一场赠签名,赠合影,附赠肉体361°无死角开摸的特别粉丝见面会开始了。
  钟匀赫终于忍无可忍,“彩彩,”一声轻唤把对面的两兄妹震住,不对啊,刚才他明明只叫“周医生”的说。
  周彩昕有种不好的预感,钟匀赫继续说道,“今天说好去老朋友的餐厅捧场的,可不能迟到哦。亲爱的,走吧。”
  然后拉起周彩昕的手,扬长而去。那个女孩的脸上是险险要哭出来的表情。
  “你太不厚道了,钟匀赫,钟大明星。”周彩昕倒不是反感他脱身的手段,只是那女孩碎了一地的芳心哦……
  “我那还叫不厚道?谁先把我哄骗过去的?周大医生,你说你也不关心关心现在青少年的心理健康,这么盲目的追星是不好的。”想起刚才的狼爬虎摸,钟匀赫一身的鸡皮疙瘩。
  “好啦,你刚才那么随口一说,我突然想起以前好像说过带你去吃川湘菜的。”周彩昕微微笑道。
  “我可不是随口一说,这是有所预谋啊,周大医生。”
  作者有话要说:  命运就像一把铡刀,大开大合间必有人横尸刀下。——陈雅果然是个女汉纸。吼吼吼。
  
☆、暴雨台风夜险情
  在被钟匀赫敲诈了一顿饭后,周彩昕急忙往公寓的赶回,最近刚回医院工作,还有很多之前的病案功课要做。她心里暗暗念叨着。
  这时电话突然响起来,是陈雅。
  “彩彩,小慕依,被乔柏墨带走了。”陈雅郁闷又歉疚的声音。
  周彩昕赶快驱车回了乔家老宅,没有,乔柏墨不在。又去了墨析集团的大楼,Jason看到周彩昕吃惊又欣喜,难得的连连愣神,最后急说:“学长早就下班了。”
  陈雅电话里说,乔柏墨是在儿童乐园带走的小慕依,都没跟她打照面,偷偷地就带走了,陈雅再追,人已经开车走了很远。
  他能带慕依去哪里呢?周彩昕心下疑惑,但又忽然想到自己公寓的儿童房,反正是自己的女儿,也是他的女儿,明天再找吧,周彩昕这样想着,心放下一半。
  回到公寓的时候,钥匙刚刚插入锁孔,听到里面一阵欢叫,打开门,竟然是她刚才一直在找的女儿。
  “妈妈,慕依好想你啊!”然后小小软软软的一团扑了过来。
  周彩昕正疑惑,自己的女儿一向被自己教得很好,怎么可能和此时还是陌生人的乔柏墨走呢?乔柏墨从儿童房里走出来,脸上是春风般的柔和笑意。
  “妈妈,这个叔叔真的是我爸爸吗?”小慕依贴上周彩昕的耳朵小声的问。但一直竖着耳朵的乔柏墨还是听到了,“你可以继续问我问题呀,慕依。”
  “好!”周彩昕还没说话,慕依就跳出她的怀抱,急吼吼的超着乔柏墨奔去。
  “那我继续问了啊,你知道妈妈屁股上有一颗红色的痣,那你知道妈妈最喜欢穿什么颜色的小内内吗?”
  “白色。”乔柏墨宠溺的摸着女儿的小辫子答道。
  “对啦!哦也!那你知道我妈妈被吓到的时候会说什么?”
  “刚才我什么都没看到。”
  周彩昕的脸已经由白到红,由红到青,由青到黑。她几乎可以想象这一对父女相认时的猥琐场面了。
  “天哪!你真的都知道!”周慕依这时开心地叫起来,看来乔柏墨交了一份足够完美的答卷。
  “妈妈,你过来呀!”周彩昕带着满脸的无奈走到女儿身边。
  “妈妈,他是不是我的爸爸?”这次女儿大声的急于求证。周彩昕点点头:‘他说是就是。”
  “乔先生,天快黑了,我要给慕依洗澡,你先回去吧。”周彩昕抱过女儿站起身来,淡淡的下逐客令。
  看到这一对母女站在一起,乔柏墨恨不得立刻把她们抱进怀里,可是她说“你回去吧。”
  乔柏墨第一次在这个公寓里有了一种被驱逐的感觉。
  “妈妈,”周慕依小声说,“我刚才答应他,要和他一起洗澡的,我答应过的。”女儿软软怯怯的声音让周彩昕顿时心硬不起来了。
  对于周彩昕来说,从小没有父亲一直是她的隐痛,她不知道父亲对于一个孩子的意味到底是什么,可是她的确没有别的孩子更容易对别人敞开心扉,没那么开朗,总习惯和人有淡淡的距离感。
  乔柏墨眼角都透着笑意,看着女儿的笑脸,心里欢喜疼爱的揪成一团。
  到底是血浓于水,不过是半天时间,乔柏墨就和周慕依亲密成一个人,看上去慕依对乔柏墨竟比对陪伴了她五年的陈爵西还热情。
  看着女儿满脸的写着“这个爸爸很对我胃口,”周彩昕只好用眼色示意乔柏墨,让他自己知趣离开。
  这次乔柏墨没有再勉强逗留,满脸不舍的扯开女儿的小手:“爸爸要走了啊?”
  周慕依委屈的嘟着小嘴,可是在妈妈越来越严厉的目光里,还是憋住了心里想要做出的挽留。
  “爸爸再见。”这是小慕依今天第一次叫乔柏墨爸爸,却是在离开的时候,这也是乔柏墨人生中第一次有了这么个称呼,他犹自心酸喜悦不能自持,搂过周慕依又是一通热烈的亲吻。
  乔柏墨走了以后。
  周慕依在床上轻轻的攀上周彩昕的身体。
  “妈妈。”
  “嗯?”
  “你看我爸爸是不是很帅?”
  “……嗯。”
  “是不是最帅了?”
  “………………嗯。”
  “那你喜欢我爸爸吗?”
  周彩昕这才哭笑不得的发现,女儿这是过来吹枕边风了啊!乔柏墨到底施了什么魔法,周慕依这么个平时傲娇的不行的小公主,半天的时间就为他倒戈了?
  见周彩昕半天没有说话,周慕依自顾自的嘀咕着:“反正我挺喜欢我爸爸的。”
  不是喜欢就能在一起的,不是深爱就能深处的。要怎么让女儿明白这个通俗又复杂的关系。
  “慕依啊,你爸爸他其实,”周彩昕倏地停下来。周慕依粉粉白白的小脸,已经深深埋进枕头睡着了。打着微微的呼,周彩昕默然的想到,这一点不像自己,倒是遗传了某人。
  第二天,医院来了临时通知,说是今天全部休息,周彩昕刚回国,还没有看电视的习惯,最近又一直忙得不可开交。开车的时候才听广播知道今天下午有台风。
  本来打算去陈雅那里取孩子的行李的,现在这个天气,离西郊的确距离不近。
  反正是下午的台风,周彩昕打了方向盘,向相反方向驶去,打算补给一下冰箱,女儿最喜欢吃的菠萝味酸奶家里还没存着呢。
  从超市回来的时候,周彩昕就发现自己失策了。X市的天气实在不能相信天气预报啊。
  天空中大片大片的乌云沉黑的压下来,风声大作,天空中各处纷飞着不明物体,垃圾或是什么。街道上已经不再有一个人。
  到了名汀公寓,大雨很快铺天盖地的下了下来。名汀楼下平日里略显寒酸简陋的停车场,木围栏在风里咯吱咯吱的摇摆,像是急促危险的信号。
  因为大力关车门的时候急了一些,周彩昕刚转身就跌倒了,失重的身体下,尖俏危险的高跟鞋一路急滑,一直到了木围栏才将将停下,周彩昕手撑著的木围栏,木屑全部扎进手里。还好虽然剧痛之下,脚还能勉强行走。
  想起家里可能忘记关上的卧室窗户,周彩昕着急的恨不得踩着风火轮一路冲上去。
  到了三楼的时候,天气已经巨变的厉害,不过一瞬之间,一片黑蒙,天地犹如陷入黑夜。周彩昕急忙打开门。她果然没有猜错,是真的忘记关窗了。
  大概没见过这样的天气的缘故,周慕依躲在客厅的角落里呜呜的哭。卧室的床已经全部被雨水打湿,客厅里都有了少许的积水。
  周彩昕当务之急就是要去关窗,好在女儿看到妈妈,镇定了很多,站到远一些的厨房门口,呆呆的不说话也不哭了。
  可是周彩昕哪里应对过这样的情景?!快走到窗口的时候,踩上风刮掉在地,被雨水浸的湿透光滑的窗帘。
  这一次跌倒,周彩昕明显的觉得自己站不起来了。本来就流血的手掌扶在满地的雨水里,疼的她龇牙咧嘴。怎么办?脚也扭了。
  风越来越大。周彩昕大声喊着让女儿在厨房那边站着别动,自己扶着墙站起一步一步的朝窗户艰难的挪着。
  平日里那么近的距离此时就犹如在走刀尖,风雨越来越大,不关好窗今夜都不知如何度过。周彩昕咬了咬牙,女儿还在厨房那里呢!可是,一步,两步,真的要走不下去了啊……
  突然电话的响铃声响起,周慕依接过,听到乔柏墨的声音简直崩溃的哭了。“爸……爸爸……刮风……窗户……妈妈受伤了。”
  女儿断断续续的声音,乔柏墨明白可能情况危急,急忙喊道:“叫你妈妈在原地别动,爸爸很快就到!”
  果然乔柏墨很快就赶到了。他几个大步冲到窗户前,啪嗒一声,窗户稳稳关上了,还连带重重的上了内扣的锁。
  乔柏墨被雨水冲刷过的湿漉漉的眉宇紧皱着,他弯腰一把抱起周彩昕。
  周彩昕片刻犹豫之后,紧紧抱住他的脖子不说话,乔柏墨轻轻把她放在客房的藤椅上,找出医药箱拿着卫生小钳子一根根夹出她手掌上的木刺。
  “在外面就跌倒过?”
  “嗯,”周彩昕几不可闻的回答声。
  很快消毒棉球在她的手上和膝盖上涂抹着,一遍又一遍,仔细又轻柔。
  明明只是身边亮起的微弱的台灯的光亮照在乔柏墨身上,周彩昕却觉得刺眼的不行。刚才风雨里多大的坚强力一瞬间轰然倒塌,心酸不能自已。
  终于周彩昕用手捂住眼睛难以自抑的哭出声。
  乔柏墨马山欺身抱住她,低低的哄。周慕依小朋友在旁边,劫后余生的笑的异常开心。
  妈妈好幼稚啊,只有小孩子才会需要那样哄的。
  接下来就是清洗了。
  乔柏墨把女儿慕依洗好后包在宽大的浴巾里,像可爱的夹心小点心一样塞进棉被。
  周彩昕虽然别别扭扭,最后还是让乔柏墨擦洗了干净。
  看到忙活了一通,自己还是一身狼狈湿衣的的乔柏墨,周彩昕轻轻的建议道:“你也去洗洗吧。今晚风雨那么大,就留在这边吧。”
  乔柏墨心里一个劲儿的欢喜奔腾,面上却不露一分:“也好,也方便照顾你和慕依。”
  周彩昕此时满心余悸,惊恐软弱的压根转不动脑袋,想着,他留下就留下好了。
  
☆、结局
  本来不大的客房里只有乔柏墨这几年添置的一张儿童床,其他都是玩具和布偶。儿童床勉强可以睡下周彩昕和慕依母女两个。
  可是,乔柏墨……
  他赤裸着上身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周彩昕就看到了他背上还没痊愈的伤痕。客厅的沙发此时大概还有积水湿着,这样躺上去不是痛极?
  周彩昕记得衣橱里大概还有棉被,先铺上几床在地上算是打个地铺吧。于是踉踉跄跄的站起身要去拿。
  站在门口吹头发的乔柏墨很快听到了动静。“你要做什么啊?”乔柏墨着急的走过来。
  “我去衣橱拿东西。”
  “拿什么你直接叫我就好了,你这样脚伤变重怎么办?”
  “在那边衣橱的内侧,不好找你待会翻乱了。”周彩昕话音未落已经被乔柏墨腾空抱起。双手轻轻避过他后背的伤口处,周彩昕发现,他现在真的瘦了好多,却还是那么有力,轻易地抱起她就像抱起女儿一样轻松。
  棉被拿出来在地上铺了好几层,周彩昕重重的用手拍实,乔柏墨转脸去浴室吹头发的时候,舒适简单的地铺已经弄好了。
  周彩昕轻轻的吸了一口气,窗外的台风和暴雨还在肆虐,黑夜深寂。女儿轻轻的喘息声,门外吹风机嗡嗡的吹响声,阳台上他粗糙洗过的衣服“啪哒哒”的滴水声,这样日常又平凡的声响,全都汇聚成此刻不能抗拒的温暖,在小小的房间里涌动着,连脚上的痛感都不那么明显了。
  乔柏墨走进房间的时候就看见周彩昕踮着一只脚,艰难地走往衣橱那边要关橱门。谁知脚下一个踉跄,眼看就要跌倒在地,乔柏墨已经快速的跑过去揽抱住她。
  乔柏墨华丽丽的成了个人肉大坐垫。周彩昕眼看和对面的人脸贴脸的就要吻上,于是迅速的扭了下身子。这一扭倒好,乔柏墨怕她跌下去又怕她再碰到伤脚,只能调整了姿势,让她两腿分在身体两侧坐稳。
  很快,周彩昕敏锐的感觉到,柔软正好抵着乔柏墨的某个硬度,于是她不适的动了动,却察觉到越来越炽热强烈的——嵌入感,他们曾经对彼此的身体如此熟悉。周彩昕脸红的不能再红,却只是呆坐着,不敢再动一动。
  乔柏墨的呼吸越来越重,此时偎在自己身上的周彩昕,局促羞赧,像一个卸掉所有尖刺,温和的小动物。他一直克制的心潮又涌动起来。贴近周彩昕的耳朵:“彩彩,让我抱抱你,好不好?”
  周彩昕没有说话,她的家里,从来都是到处的他的气息,衣橱挂钩上两人甜蜜的大头贴,门口是他单独使用的男士拖鞋,桌上的化妆盒旁边,找给他的干净的旧内裤上,亲密的放着她扎头发的发带。
  门后还有一排排写的歪歪扭扭的“正”字,是两人过去的纪录,红色的是自己两人不在一起过夜的记录,蓝色的是他在床上努力“奉献”的次数……两人感情最好的几个月,乔柏墨承诺,如果蓝色远远超过了红色,两人就相约出去旅游。
  回忆这个东西,本来就难抗拒,何况还是在两人甜蜜过的旧地点。
  这里是危险的温床。周彩昕却抗拒不了,此刻她在心里默默地坦然的认了输,她本来就不是个坚强的女人,她太过害怕面对今天的这一切,她无法做到无畏无惧,总是在期待那一个肩膀。一个被乔柏墨这样的男人深爱过的女人,怎么可能心里没有依恃。
  她曾经无法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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