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墨重彩很相宜-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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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不然我为什么来和你商量征求意见?”
“是吗?是征求意见?那我不同意!”
“你!”周彩昕被他的怒意刺激的说不出话。
“从现在起,没我的允许,你哪里都不许去!”说完狠狠把她推倒在沙发里,神色阴郁的瞪了她许久,出了门。
她被软禁了。连现在当值的精神病院都去不了。乔柏墨的私人别墅四周都守了人,平日里见了她便点头哈腰毕恭毕敬的熟面孔,此时一个个板着脸寸步不让。
乔柏墨神出鬼没的躲在公司。家里不断来电话,周小姐砸东西了,周小姐结了被单从厨房往下爬。周小姐拿走了老管家的假发,周小姐扬言要烧书房……
乔柏墨狠下心来,仔细吩咐了一遍,只要她不受伤,随便她怎么闹。
之后乔柏墨一个星期都没有回来。
周彩昕的困兽之斗都是苦水,原来他就算对她那么温柔的好,翻起脸来也是不管不顾,不闻不问了的。以后呢?自己的性格不见得有多端方,有时比弟弟乔清凌还叛逆,那么以后要是再惹怒他几次,不顺他的心了,是不是就永远搁在冷宫了?
周彩昕开始绝食。佣人们急切的汇报,果然他还是舍不得自己的,绝食第二天就急匆匆赶来了。
收紧的下颚表明,此时,他非常恼火。
“起来,吃东西!”
周彩昕不理。
“你就那么想离开我?那么想离开我?”他盛怒的手掌拖着自己虚弱的身体,狠狠的摇。
还是没有动静。“你信不信,我可以毁了你那个男伴。”他一字一句在她耳边狰狞的说。
又提这个!
“他根本就是无关紧要的朋友?怎么?乔二少爷,乔总裁,生杀予夺都在你的手里,你是在找自信吗?”周彩昕毫不客气的回敬,然后继续说道:“我们是什么关系你明白的很,这么些年,我还不是收着性子守着你?你当我是什么呢?一个没打算给她未来的年轻女人,不过就是你的床伴吧?是吗?我的小叔。”
“床伴?这就是你以为的?”乔柏墨眉眼之间原本的暴怒被绝望席卷。
“不然呢?只是泄欲的工具?”
“工具?”乔柏墨忽然笑的极淡,“周彩昕,你原来,是没有心的!”
他一字一句的吐出这句话,语气轻的让周彩昕害怕。
☆、暴虐之后……
转眼人就被乔柏墨扔上床,“啊……”感受到他强大的怒气,周彩昕一路尖叫。
身上和他买的同款的情侣家居服几下被撕成碎片,他的大手四下用力,很快两人赤诚相见。两人的身体彼此熟悉,在乔柏墨几次沉重的冲撞里,周彩昕不能克制的□□出声。
颤抖之后的片刻清明,听到乔柏墨冷冷开口:“痛并快乐着?还有更快乐的。”
接下来的粗暴让周彩昕哭出声来。
“才刚刚开始而已。”乔柏墨在她上方冷峻如神祗,微微带着嘲弄的语气。
然后是纯粹的无情的发泄。
此时的周彩昕终于体会到了商界人士口中的乔柏墨,残暴,凶狠,冷酷无情。
黎明来临的时候,乔柏墨攥着周彩昕的黑发又是一次掠夺。用以前他总是心疼自己不让自己尝试的方式,最后他利落起身,简单穿着好衣服,把撕碎的家居服随手掷在周彩昕身上。
“这才叫泄欲的工具,难道你觉得你配?从前是我太蠢太固执,以后不会再耽误你,去哪里你从此随意,昨晚对我来说还算尽兴,就当这些年我对你的好换的,当然,呵,”乔柏墨自嘲的笑了声,“当然是贵了点,不过,我们两不相欠了。你收拾走吧。”
周彩昕瘫软在一片狼藉之中。
她慢慢落泪,滴在床单上,滴在他心上,乔柏墨的半个心脏都像被泼了剧烈腐蚀的液体,痛的一阵阵眩晕,再说不出狠话。
良久良久,逃一样的关门离开。周彩昕伸手拿过被归还的手机,“喂,弟,来接我回我的公寓。”
看到周彩昕憔悴的像个毫无生机的断线木偶,乔清凌的面色有些阴郁起来,关切的眼光看了看自己姐姐紧闭的嘴唇,忍了忍,最终什么都没有说。
周彩昕在自己的公寓里躺了四天,只有知道实情的弟弟和准弟妹偶尔过来看看她。
第五天周彩昕拾掇好自己的小房间,穿上颜色明丽的开衫和短群,化了淡妆去上班,像是做好了强大的精神建设。
精神病院的工作虽然不那么专业对口,偶尔还很辛苦,但是同事的关系是很不错的,大概是环境的原因,这里的医护人员大多一副正能量满满的要溢出来的样子,这也深深感染着周彩昕,想想自己其实也没那么惨,最起码是被自己爱着的人伤的,也不吃亏不是?
上班第三天,弟弟乔清凌就满面愁容的找来,其实自从那件事以后弟弟几次来看她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清凌,对姐姐还要有什么隐瞒?”周彩昕略微有些预感。
“姐,小叔住院了,还让我瞒着家里,这两天只有他的助理,我女朋友和我在医院照顾他,他现在状况很坏。”
那个和乔柏墨有着一样俊朗外表冷酷言辞的乔柏墨助理Jason杵在门口,看到周彩昕只是貌似欢喜的动了动唇,最后机械的说:“总裁说了,他很好,没关系。”
是的,没关系,这大概是某人的圣旨。
没关系就是每天工作快二十个小时,三餐就是几杯黑咖啡。助理神色不动的掀着文件,“最近公司里的业绩空前飞升,也仰仗总裁这些天输着液也工作到凌晨。医生说了,这样再撑两个礼拜也是可以的。”
周彩昕的脸苍白起来。
不忍心的准弟妹要过来说话,被乔清凌拦住。
周彩昕想说,他这样算什么呢?自虐吗?其实他的事现在也轮不大自己多问了。但是她在来医院的路上就承认自己是放不下的了,一边心里骂着自己犯贱一边轻声说:“我进去看看他。”
☆、医院
虽然感觉到外面几个人在刻意营造乔柏墨命不久矣的假象,但是周彩昕还是想看看他。
即便这里是医院,病房里还是堆满了各种各样的文件。周彩昕抱起一堆,在床上清出块地方来坐下。
感觉到床垫往下陷,乔柏墨不悦的睁开了眼。见到是她,眼里的神色瞬息万变,不可置信,惊讶,狂喜,犹疑,最后转为冷漠,“你来干什么?”
“听说你快死了,我来看看是不是真的。赶巧还能见证下好消息。”周彩昕没有丝毫犹疑的恶言相向。
“小叔,姐。”乔清凌敲门,托着个盘子进来,交给周彩昕,“医生说太久没吃过东西,胃消化能力很虚弱,只能喝这个。”
周彩昕默默点头。
“清凌,拿走。”乔柏墨嫌恶的看了一眼白粥,又闭上了眼睛,“叫Jason进来,去哪里拿的文件要这么半天。”
周彩昕根本不理他们的对话,“张嘴!”她理所应当的命令。
乔柏墨半坐着,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周彩昕毫不避让的回瞪。
好一会,病床上的男人冷哼了声,挠了挠脖颈处皱巴巴的病服衣领,别扭的转过脸去,“我要加点糖的。”
乔清凌困难的咽了口口水,震惊之后一叠声的喊:“我去让Jason拿糖来,小叔你等等啊。”
“挑什么挑,赶快吃!”见某人又拿出生病时必犯的幼稚鬼挑剔的样子,周彩昕不耐烦的催,“张嘴,来,快点!”
乔柏墨又冷哼了声,乔清凌背上一寒,正想着帮姐姐圆场,那边乔柏墨却真的张开了嘴。
周彩昕微微不耐烦的喂完一碗粥,抽了张纸巾随手给他擦擦嘴,“睡会吧。”她把他身后的枕头抽出来放平,再把一言不发的乔柏墨扯倒,“躺着!”
“衣服真丑。”乔柏墨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赶快睡!”周彩昕吼道,低头看了看自己没来及换掉的医生白大褂,好像他的确从来没看到过自己上班时候的样子,切,不识货,白大褂难道就不是制服的诱惑了。
门外,Jason三个人已经被周彩昕来后,乔柏墨像被按了开关似的执行力所惊吓。
乔柏墨好像一直都睡得不安稳,周彩昕试探的伸出只手臂,结果被猛地一拉大半个身体陷入床铺,某人似乎只是下意识的拉着她,并没清醒。
这是乔柏墨最近最甜美深沉的睡眠了,待他足足睡了一个日夜后,睁眼看到的就是迷瞪双目似要昏睡的周彩昕。
乔柏墨看了她一会,又紧了紧手里握着的小手,舒眉一笑。
周彩昕也清醒过来,心里的委屈愤恨纠结似乎都被他这一笑笑的全部退散了。
“吃点东西。”她怎么也扯不开抓着她的手,对面的乔柏墨委屈无赖的像攥着爱吃糖果的孩子。无奈的瞪他几眼,只好让护士递来饭菜。
等乔柏墨吃完,周彩昕又催着他去洗洗刷刷。
耐不住某人缠着,跟着他身后看他换了身衣服,刮了胡子,转眼又是那个清俊无匹自信强大的乔柏墨。
“嗯!还是很帅!”周彩昕笑的眉眼弯弯,顺手给他扣了最后一个衣扣。
在他做了那么残忍的事情之后,周彩昕还关心他的死活,乔柏墨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对不起。”乔柏墨无比虔诚认真的说,“彩彩,对不起。我向你道歉。”
才多久没听到他叫自己的小名,忽然就觉得心揪痛成一块。
“柏墨,不用抱歉,真的。是你说的,那晚,是你之前对我的好换的。”
乔柏墨脸上神色恼很懊悔,如果可以,他愿意生命里的所有去换那晚的时光倒退。
“对不起,彩彩。”他又说了一遍。
“你道了歉,就可以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吗?”
“不能。”
“我也是。”
乔柏墨看她淡淡的神色,格外的笃定,他有点绝望。
“那样对我,我怎么能忘得掉,那样对我的是你,我一直愿意跟随的你。我们之间又怎么可能说断就断得了,再怎么你也是我的小叔。”
“我们之间——那么,我还有机会吗?”乔柏墨暗哑着嗓子问。
“不知道,”周彩昕微笑,“我还没有想好。”
☆、情人渐远,好友归国
周彩昕这一想就是两个多星期,那次以后也没再去医院看望乔柏墨,弟弟乔清凌说他早已经康复出院了。期间彩昕回了一次老房子,刚好看到乔柏墨从车库急匆匆的驾车飞驰而去。两人至今没有照面。他现在是打算对自己改变态度了?
没待周彩昕日日烦恼思索来去如何,入冬的天气里精神病院忙碌起来。加上政府在院里新设了一个免费收容患者的项目,本来还算宽裕的病房也紧张起来。
之前周爷爷听说自己的乖孙女被挤派到了精神病医院,气的胡子一抖一抖,“明天我让老胡头亲自去把我孙女从那里接回来。”
爷爷口里的老胡头是省总医院的正牌院长,六十多岁,以前是爷爷军里那个编队的军医主任。
周彩昕之前也犹豫的,毕竟自己学医的志向不在于此,回总院可能利于施展和锻炼自己的医术。
可是这边病院突然忙起来自己也没办法,病房几乎被住满,需要的医护人员也变多,这个时候离开实在是不讲义气。周彩昕只好让爷爷别着急吩咐。
“周医生!周医生,你快来!三楼7床病人有状况!”是同科小护士梦华。
周彩昕到病房的时候,7床的女患者已经被捆绑住,应急的镇定药剂打下去后,刚才恐怖嘶吼的女孩安静下来,只是呜呜的趴伏在床上呻吟。
“真年轻,才19岁。”几个医护在外面聊起来。
“据说是重组家庭的孩子,继父带着没有血缘的哥哥,她母亲带着她。结果怀了哥哥的孩子。”“不是没有血缘吗?”“那得看什么家庭,她妈妈觉得背了纲常,强硬的把她带到医院流了产,女孩就疯了。”“这做母亲的真狠心。”“说不清啊,她妈妈也没想到是这种结果,现在整个人也憔悴的跟什么似的。”
周彩昕站在门边看病历,此时只觉得爬满背脊的凉意,一面黑影罩在自己心上,没有血缘的哥哥……
周彩昕的生日在十一月中旬,奶奶早打了电话来要为她庆生。她正要犹豫怎么找个正当的理由拒绝,这天远在英国的好友陈雅打电话过来:“亲爱的,我在机场,速速前来接驾!”“大雅你回来了!”“是啊,回来给你过生日,不走啦!可别乐晕了。”
陈雅比周彩昕大了两岁,这就意味着她比彩昕先会说话,先会蹦跶,很长的一段时间比彩昕高比彩昕壮,甚至更先拥有家族之外的小伙伴圈子,所以她一直把周彩昕当做妹妹一样宠着。
接完机,两人回到公寓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你一定要和我住一起?”
“是啊!回家又要各种应酬,老爹老妈各种唠叨。”想想这理由也没错,陈雅家里有省内最著名的文化集团,各路应酬酒会的确是免不了。
“可是你学的就是金融商学,工作落定后不是还要整日应酬?陈大雅——你不会是有别的原因吧?”凭着对陈雅的了解,周彩昕还是有些怀疑。
“我的彩彩,我最亲爱的妹纸,求你收留了,呜呜呜,我自己在外面肯定吃不饱睡不好。”某人求缠的功夫又上了。
“那你在英国怎么过的?”
“雇佣人啊。”
“好吧,原来我是最亲爱的大陆佣人。”周彩昕假意失落道。
“彩彩,只有你能收留我了,任光佑也回国了。”刚才还兴高采烈的陈雅此时神情沉重而哀伤。
☆、生日会
任光佑是陈雅哥哥陈爵西的好友,两个大男生都在18岁的时候被家里扔去了部队,美其名曰:捶打性格。
那时候陈爵西先退了役。任光佑家在外省,偶尔的假期都在陈家消磨。
彼时懵懂天真的陈小雅,天天跟在任光佑身后,巴望着当他神采奕奕的橄榄绿身后那抹欢脱的桃花红。两人关系一度算很亲近,任光佑纵容的态度也让陈雅一度以为有希望,兀自沉醉在单恋的小天地里。
后来不知怎么陈雅大学刚入学就被自称任光佑未婚妻的女人找到,一番毫不避人的狂轰滥炸,自此陈雅就被学校里传言被包养,破坏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