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忽悠与小厨娘-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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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牢房的犯人陷入死一般的寂静,仿佛活在梦里。
“宋家那个带走,就为了这么点儿消息我居然坐了那么久的牢。”晏桓之不耐道,“外面都搞定了没?”
守卫答:“差不多了。”二话不说,抄起角落里一个不起眼的年轻人,带走。
晏桓之一把横抱起辛珏珩,低头亲了一口,“傻了?回家和你说。”
辛珏珩的确傻了。
好多天以后,她才大概想明白一件事——
原来,牢房里那些看守,都是自己人啊。
作者有话要说: 五点多起床在宾馆里码字,快夸我。【晏大夫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番茄鸡蛋面(3)
门外不知何时停了辆马车,晏桓之抱着辛珏珩上去,小心地将她放在软塌上。
辛珏珩:“回家就那么点路,为何还要坐马车?”以及这马车是啥时候准备的!
晏桓之声音温柔得反常:“今天开始宝贝要少劳累。”
辛珏珩:“……???”
这声“宝贝”叫得她有点慌。
辛珏珩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肚子里有个小生命正在酝酿,她满头雾水,不知自己得了啥病,也不知晏桓之为啥就这么出狱了。
一路上,她不停问:“桓之,到底怎么回事儿啊?为什么守卫会放你走?你已经洗刷冤情了吗?”
晏桓之不想让辛珏珩过多接触这方面的事,太过复杂也太过黑暗,她那样的性子不适合知道真相。
他三言两语解释道:“我本就没杀人,他们当然不能拿我怎么样。我在帮纪家抓坏人呢,珩儿也知道的,现在水落石出了,我就回家陪你了。”
“原来桓之答应帮纪瑾了啊。”辛珏珩自豪道,“我就知道嘛,你不会见死不救的。桓之是大英雄。”
晏桓之天不虚地不虚,然而每次面对辛珏珩信任崇拜的眼神,都会莫名心虚。
珩儿怎么就永远对他深信不疑呢。
许多男人梦寐以求的事,却令晏桓之很苦恼。
他轻咳一声,“珩儿觉得我像大英雄吗?”
辛珏珩捏了捏他的脸,嬉笑道:“桓之长得就像英雄呀,不太会说话但是默默做大事的那种。”
晏桓之:“……唔,默默抓宋家坏蛋?”
“是啊是啊,抓坏蛋是好事。”辛珏珩先是兴奋,继而又不解道:“但你看起来好严肃啊。”
“……”
“桓之,我是不是生了很严重的病?”辛珏珩握住晏桓之的手,沉重道:“你告诉我吧,我能承受的。不是还有你吗?你是大夫,我肯定能好起来,你不要这么难过……”
晏桓之:“珩儿,你怀孕了。”
辛珏珩:“……”
她瞪大眼睛:“???”
晏桓之抚摸着辛珏珩的小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珩儿要当娘亲了。”
辛珏珩揉揉自己的肚子,发愣。
晏桓之满腔宠爱无处发泄,身边的人却突然哭了出来。
晏桓之顿时手忙脚乱,“珩儿别哭啊,别哭,哭什么啊,怎么了?”
这些日子积累的委屈全部爆发了,辛珏珩哇哇大哭:“闰安城欺负我,那个县令欺负我,宋家欺负我,你们都欺负我——”
晏桓之将她搂在怀里,拍她的背,语无伦次地安慰她。
“我知道我知道,珩儿受委屈了,都是我的错,以后不会了,不会让珩儿哭了。”
“我找县令求情受了一肚子气,讨厌死了呜呜呜——”
“讨厌讨厌,没事的啊珩儿,咱们再也见不着他了。”让他摘了官儿滚回老家去。
“桓之好讨厌啊呜呜呜呜——”
“……啊?”
“我想吃山楂想吃话梅想吃橘子呜呜呜——”
“好好好,回家就吃。”话说酸儿辣女,珩儿怀的是大胖儿子吗?
“我想回青山镇呜呜呜——”
“我们很快就回去,乖啊珩儿,不哭不哭。孕妇要笑的,不然以后生出来的小宝宝整天皱着脸,可丑了。”
“……嘤。”
***
虽然孩子并无大碍,晏桓之仍是接连几天处于极度后悔的状态。
回青山镇的日子要推迟些,至少先给辛珏珩调好身子,确保肚子里胎气安稳。
晏桓之熬着熬着安胎药,又忍不住想给自己一巴掌。
他至少犯了三个大错。
第一,没有时刻注意辛珏珩的生理期,与孕初期明显的不适。
第二,带着她骑马赶远路到闰安城,路途颠簸令她十分不舒服。
第三,为了治那混蛋宋家,使得辛珏珩心情大起大伏且劳累过度。
晏桓之攥紧了拳头。
那日从牢里回来,辛珏珩不断追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其实概括起来很简单,晏桓之不过将计就计,暂且背个锅,引出宋家犯的错。之所以能全身而退,靠的还是身份与层层关系,加上入狱后纪家也多少在暗中帮了些忙。
证据不愁找不到,主要是得报上去,而能治得了闰安城县令的,自然只有中央皇城了。
晏家作为宫廷御医一脉,只对皇帝忠诚,从不参与政治,只因为晏修韩志不在此,并不代表没有能力。皇帝对晏家的宠爱与日俱增,这点小事并不在话下。
宋家现在大约正鸡飞狗跳呢,不过晏桓之压根不想了解他们的未来,纪家应该对此比较感兴趣。
端着药进卧房,辛珏珩正在做女红。
晏桓之急急忙忙放下药碗,“珩儿怎么不躺着?”
“给宝宝缝小肚兜呀。”
“这才怀上几个月啊,还早着呢。”晏桓之道,“到时候咱们去买现成的,珩儿不用自己做。”
“那怎么行!”辛珏珩自从知道自己怀了孕,每天唯一操心的就是宝宝以后的吃穿用度。
晏桓之坐到她身边,“先把药喝了吧。”
辛珏珩一声不吭,大口干了安胎药。
很怕苦涩的她每天吃药都很乖,晏桓之每每看她苦得皱眉,心都揪着疼。
晏桓之往辛珏珩嘴里塞了一颗话梅,自责道:“珩儿,对不起。”
“嗯?”
“没发现你有孕在身,还害你受了这么多苦累……我不是一个好丈夫。”
“桓之对我那么好,为什么要道歉?”辛珏珩含着话梅,说话含含糊糊的,红着脸道,“我自己也没发现小宝宝来了呀,他在肚子里不舒服,怎么说都是我做娘亲的不好。幸好孩子命大,一点事儿也没有。”
晏桓之亲了亲她,道:“嗯,宝宝命大,也很懂事。”虽然动了胎气,但调理一段时间便好,没多折腾辛珏珩是万幸。
“咱们什么时候回青山镇?”这已经是辛珏珩第无数次问这句话了。
晏桓之给辛珏珩把了脉,决定提前日程。
“这几日我收拾行李,珩儿再等三四天,好吗?”
“桓之要同你爹爹告别吗?”
“没事,他知道的。”
“那去和纪少爷道个别吧,也再谢谢他那天帮我。”
“好。”
很凑巧的,纪瑾第二天便来拜访了晏桓之,倒是迅速。
甚好,不用亲自上门了。
晏桓之道:“珩儿,你去里面躺会儿。”
辛珏珩听话地进屋休息了。
“你来的正好。”晏桓之淡淡道,“过几天我和珩儿便回青山镇去了,省得去纪家和你道别。”
纪瑾显然憋了一肚子疑问,直截了当道:“你故意被抓,就是为了弄得宋家家破人亡?”
“家破人亡?”
“我原以为你身为晏家少爷,是有本事治治宋家,但没想到这么快,这么狠。包括闰安城县令,他已经……”纪瑾没有说下去。
晏桓之明白了。
这事儿着实冤枉了他,他虽然从中作梗,但还没那么大本事。宋家与闰安城县令的结局,一部分是咎由自取,一部分,定是因为晏修韩。
晏桓之:“我父亲原先不肯出手,让你来寻我的吧。”
“……”
纪瑾的沉默已经说明了一切。
晏桓之得到了困惑他许久的答案,终于了然。
晏修韩依然想让他回晏家,还以宋家之事作为契机,希望给晏桓之一次试炼。尽管他最后还是出手帮了一把,也不知是不是倒忙,弄得宋家凄凄惨惨。
可惜,晏桓之不能如他所愿了。
“我父亲煞费苦心,你们该感激的是他。”
纪瑾问:“什么意思?”
晏桓之反问:“这不正是你纪家想看到的结果吗?”
纪瑾不置可否,道:“宋二少爷的死,也是你计划中的?”
“计划?不需要。”晏桓之挑眉,“你觉得我杀人了?”
“不。”纪瑾一字一顿道,“我信你不会。”
“他得的是花柳病,且病入膏肓,无药可医,至今还没有根治的法子。”晏桓之道,“我有许多药方可以缓解他的症状,但他终究难逃一死,早晚而已。”
“所以你并没有好好治他,任由他全身腐烂痛苦至死——选了最残忍的路。”纪瑾语气复杂道,“是为你妻子挨的那一巴掌报仇?”
承认私心又何妨?晏桓之坦然道:“任何人死前都得受些苦,宋二少解脱得早,未尝不是好事。况且,我开的药方是对的,那味药为宋二姨太所换,并不是我。”
“可欺你妻的并不是宋二少。”
“他也是罪有应得。至于二姨太,她偷偷掉包药材,被护短的宋当家与大夫人知道了,下场自不必多说。”
好一个一箭双雕。纪瑾不得不承认,他心服口服。
见他不说话,晏桓之道:“你那样问我,想听到的,不就是这个?”
他今日所透露的已经够多了,言尽于此吧。
纪瑾苍白道:“桓之,我是信你的。”
“你信与不信,都不会有任何改变。我责任已尽,那日你替珩儿出头,棋约莫已经下到了今天这一步。无论如何,我是该感谢你的。咱们两清了。”晏桓之道,“纪瑾,这么多年书,你没有白读。”
纪瑾一怔。
他动了动唇,最终却什么话也没说,只是露出一抹淡淡的苦笑。
作者有话要说: 中午更新的才是最新章节,其他时段可能是我在修改前文,大家可以不用点进来~
☆、松茸菌炖鸡(1)
晏桓之本想走后再让晏秋派人通知晏修韩,不料离开闰安城的前一天,他亲自来了别院。
这个新年过得太折磨人,若是追溯罪魁祸首,倒能给晏修韩记上一笔。
晏桓之告诉他,纪家的事儿已经解决了。
晏修韩理所当然地答道:“我知道。”
晏桓之继续道:“珩儿怀孕了。”
晏修韩:“……”
他转头看向辛珏珩,后者抱着小狐狸,纯良无害地眨了眨眼。
晏修韩道:“怎么还养头狐狸?赶紧放下!”
辛珏珩觉得很无辜,“为什么啊,爹?”
晏修韩对她软软糯糯的一声爹毫无抵抗力,“……狐狸洗得再干净也不同于人,身上总会带些小病小脏,万一对胎儿产生影响该如何是好?你们不养狗,却是养起狐狸来了。”
晏桓之觉得有道理:“珩儿,回青山镇后将小狐狸托给镇长夫人吧,她原先害怕,现在倒喜欢得紧。交给她你也能放心些。”
辛珏珩不想把小狐狸交给别人养,但晏家父子是大夫,她不敢拿肚子里的孩子开玩笑。
晏桓之伸出手道:“等生完孩子,咱们再接小狐狸回家。珩儿别抱了,给我吧。”
辛珏珩不情愿地将狐狸抱给晏桓之,后者小心地搂在臂弯里。
晏修韩见状,满意地点点头,又替辛珏珩把了脉,欣然道:“没有大碍,前几日身子有些虚,会好的。这丫头身体不错,胎儿也挺健康。”
辛珏珩深信不疑,高兴道:“我和孩子一定都壮壮的。”
晏桓之心中有数,没她那么乐观。
后来,晏修韩寻了个借口,单独叫晏桓之出去。
“你怎么做丈夫的?”晏修韩严肃道,“又是怎么做当爹的准备的?”
晏桓之自小便很少被晏修韩教训,父亲看起来并不怎么关心他,向来对他无赏无罚,说话也同例行公事一般淡漠。
这句责备,在记忆中是为数不多的新鲜。
晏桓之沉声道:“是我的错。我曾经给珩儿把脉时,诊断出她不易受孕,怕她难过便没说。时间一长就大意了。”
那是偶然发现的,晏桓之疑惑为何成亲后辛珏珩一直未受孕,便有心查了查。辛珏珩若是哪天想到这事儿,晏桓之就告诉她真相。想生,咱们就喝药调身子。调不好,咱们就去领养一个孩子。
原想着即便没有孩子,安稳度一世也没什么,晏桓之不求后继有人,只求辛珏珩幸福安康。
辛珏珩怀孕绝对是意料之外的事,打断了晏桓之的很多设想,但他被喜悦冲昏了头脑,忽略了太多太多。
“她孕初期估计没见血,但一定有过阵痛。孩子还留着,是奇迹。”晏修韩道,“你再这么不小心,胎儿一定保不住。”
晏桓之抬手起誓,庄重道:“再也不会,我发誓。”
晏修韩:“……”
他绷不住地笑出声。
晏桓之:“……”
晏修韩道:“第一次看你这样。”像个孩子似的既兴奋又无措。
“你夫人怀孕时你不这样?”晏桓之问。
“你娘怀你时,我确实很高兴。”晏修韩直觉继续说下去会出事,明智地自己转移话题道:“你也不用太紧张,小心些就好。”
晏桓之没再多说。
晏修韩这辈子娶的妻不多,统共一个正室,两个暖房小妾,晏桓之的娘算一个,而且是表面上看最不受宠的一个,所以很容易就被害死了。
但晏桓之是第一次知道,他对正房夫人与嫡子,竟是没什么感情的。
晏桓之想起他娘对晏修韩的痴情,再想想晏修韩方才那句话透露出的意思,第一次产生“娘亲活在世上总算有件事值了”的想法。
很多事,随着年岁增长,大概是能慢慢谅解的——哪怕并不接受。
晏修韩道:“你可知蕤璃草?”
“可是那个需花费数十年才能长成的草药?花开于边陲地带,极难觅得。”晏桓之道。
“没错。晏家曾有过几棵,但都献给了宫里。算算日子,三四月正是成熟期。青山镇向西三十里有一座山,你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