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之深深-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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憾川刚开始还坐在玉春的旁边等着她断了那口气,闭上那双眼;在等了几个小时后见玉春没有断气也就从屋里出来去按排玉春死后的事了。
当天黑下来,围观的人都要离开时,突然一个邻居叫了起来:“玉春动了,玉春动了。”所有的在场的人听到那人叫喊后都向玉春看去。玉春真的动了。她是先轻轻的动了一下身子,以后又缓缓的举起了手。
“玉春可能有什么事要说,有什么事让她闭不起眼。”一个村民向憾川提道。
憾川听这村民一说,就走到玉春面前:“玉春,你有什么要说的或者想吃什么喝什么你就对我说吧!”
玉春把嘴抿了抿。憾川把头低下,耳朵贴到玉春的嘴边。
“我好想……好想……下辈子……做个……做个完整……健康的……女人……”当玉春断断续续的说出这句话后,玉春的头歪向了一边,玉春突然间断了气。憾川抬起头看着玉春的脸,发觉她的脸上已有两道泪痕留在了那里。
“玉春……玉春……玉春啊……”憾川大叫着趴到已断气的玉春身上。泪水从他的眼中一下子像泉水一样涌了出来。他把双手捏成拳不停的捶打着自己的头。玉春临离去前的最后一句话像刀子一样刺了一下他的心。无论从情感还是人的欲望上来讲,自从和那个女人有了关系后,他已有很长时间没有好好的珍惜玉春,慰藉过她的身体了。
玉春是个女人,玉春是他的妻子。玉春因为自己不健康不能尽一个妻子的义务和责任而悔恨,而自己却一直瞒玉春和另一个女人维持着关系。憾川有一种感觉:他感觉玉春是带着委屈与不甘走的,他觉得自己对不起玉春。
令憾川更感觉对不起玉春的是:玉春在被火化后,用她骨灰做成的假尸却只能放在一块很薄的棺材里。憾川家本来就不富,再加上为玉春看病又用去一部分钱,所以为玉春办的丧事也就过于寒碜。简简单单,冷冷清清。这让憾川更觉得对不起玉春。
玉春的丧事办了五天,从玉春死后通知亲戚到火化葬下。这期间憾川的几个兄弟姐妹们也帮了不少忙。除了玉春的葬礼办得简单一些外,其它一切还算顺利。
当玉春的丧事办完,玉春安静的沉眠于地下,亲戚邻里们散去后,憾川一个人面对空洞的房子感到内心无限的愁肠和孤独。
憾川知道因为玉春去了,从此他从田里回来再也吃不上热腾腾的饭菜了;因为玉春去了,从些不再有人平日为他洗衣,冬天也没有人为他捂好被窝;更重要的是面对漫漫长夜再不会有人和她说说话了。这原本简单的一切,却因为玉春的死他不在拥有了。
曾经的玉春不管在两人的房事上如何的不协调,但在生活上的确尽了一个女人能做的一切,做了一个妻子能做的一切,尽管做得很少,但是她已尽力了。因为有了她才使他有了一个自己的家,他曾为此自豪过,无数次表示了对她的感激。而现在她去了,家也不成家了。世界就是这样的现实:男的和女的结合了,就是一个家;一个人去了,也就不成家了。
憾川突然觉得活着的他和死去的玉春是一样的。她是埋在地下孤孤单单一个人,而他只是还活在这世上的孤孤单单一个人。
憾川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这世上有那么多的男子渴望找一个心爱的女人做伴侣;那是对一个家的渴望。
玉春去世后的两个多月的时间里,憾川没有和那个女人来往过,那女人也没有来找过憾川。这两个多月里,憾川总是匆匆的从家里出发去田里干活,接着又匆匆的回来煮饭,吃过饭后又去田里,天黑又匆匆的回来煮饭,吃饭后睡觉。两个多月里,他来去匆匆。他没法不匆匆,他不匆匆就会糊思乱想,他就会想起玉春,想起和玉春的相识、结婚、想起他们两人生活中的点点滴滴、以及玉春死前的那种无助。这些事让他时常的会想得头疼,他想不想,但他却停不下来。于是他只有让自己忙碌起来,用匆忙和劳累赶去那些胡乱的思绪。
终于有一天那女人还是来了。那天憾川也像往日里一样,在田里忙了一天,天黑下来后,匆匆的从田里回来。当憾川煮了晚饭吃过后,正准备洗脚上床睡时那女人来了。女人来时先在门外敲了一下门,憾川问:“谁?”没有人回答。他过去把门一打开,才发现那女人站在门外。
“这么晚你来干什么?”憾川问那女人。
“我来看看你。”女人回答道。
憾川把女人让进屋里,但对女人的回答却不以为然。因为他知道在这个村子里和这女人有关系的男人不至他一个。“我来看看你”对他来说只不过是句客气话。退一步讲,就是女人真是来看他的,她也不过是像串门看其他男的一样的吧!憾川这样想着。
“老婆刚去世不适应吧?”女人轻声的说,“我男人刚去世时我也一样。”
“一样个屁。”憾川听到那女人把他摆在和她相同的位置上心里很是不舒服,“你外面本来就有很多男的,你会在乎你家的男的?鬼信。”
“我知道你不会相信我的话,但这是真的。”女人叹了一声说道,“那必定是我男人,我们有着十几年夫妻情意。我若一点不在乎他,我把那些男的都带到他面前他早就气死了,还能活这么多年?”
“你说得也对”憾川听女人这一说,想想也是,就不再谈这话题了。他又问道,“那你现在这么晚来干什么?说实话。”
“我其实想和你以后一起过日子。”女人望着憾川很认真地说道。
“和我一起过日子?”憾川好像没听清似的。
“是的”女人肯定的回答道。
“怎么过?你要是平时有什么事做不动要我帮你白天,晚上都行,反正我老婆死了又不怕人说闲话,要是让我和你真在一起过日子我还要想想。”
“你还要想什么?难道我过不来?”
“你是明知故问,你以为谁都像你家男人,你和村里那么多人睡过,除了你那已死的男人,其他人谁都受不了。这要是真和你过日子,我又能走又能跑,万一碰上了你和那个男的在乱搞,气都被你气死了。”
“你原来是为了这个啊!”女人似乎早已想好了对这个问题的解释,“那时候就是因为我那男的不能动不能跑,孩子又小帮不上忙,有些事情我又的确做不动,请人吧,一回二回还行;时间长了没有好处谁理你?我一个妇女能怎样,开始让人动手动脚的请人做了一点事,可后来这办法也不行了,人家得不到真正的好处就不理你了。‘人要活命,猪要壮。’我没法了,只好让人家占大的便宜——就和那些帮我的男人们睡了。我那时想:反正我健康也有那方面需要,自己的男人又做不来,这样想也就并不觉得吃亏了。”女人说到这到这看了一眼憾川又继续说道,“和我睡过的男人很多,虽然也帮了我不少忙,但他们大多数人也只图个新鲜,和我睡过几次,帮了几次忙后就不常来了。他们想起来就来,想不起来就不来。一个不来我就要找另一个。他们不来对他们没关系,但对我有关系,家里的那些我做不来的事还需要另找人来做,所以也就有了很多男人和我有了关系。你不来他来,只能这样。”
“你说的这些话,我也能理解。”憾川说道,“但我是第几个和你有关系的男人,恐怕你自己都排不出来,你又怎么想到以后要和我一起过日子的?”
“这道是真的。我还真没办法排出你是第几个和我睡过的男人了,但自从和你睡过,我知道你的情况后,我就想和你一起过日子了。”
“什么情况?”憾川迫不及待的问道。
“从你在我身上的猴急样,我就知道你和你老婆不是经常干那事。你老婆满足不了你,你在我身上图的并不是新鲜,而是释放。后来我知道你老婆玉春身体不好,有很严重的病,我就想着以后有机会就和你一起过日子。我不能和那么多男人睡一辈子。”
“这么说,你一直在等着?”
“是的,我是一直在等着,也一直在想着。只是我不知道要等多久想多久。”
“你说明白的。”
“自从我知道你老婆的病很重后,我一直在等着你老婆去世,想着和你一起过日子。”
“你……”憾川用双眼紧瞪着那女人,在那一刻他仿佛感觉玉春就是在这女人默默而恶毒的期盼中死去的。
“你怎么了?怎么用这眼神看着我?”
“没什么。”憾川稳了一下情绪,“你先回去吧,现在不早了,你说的让我考虑考虑。”
“好的。”女人看了一眼憾川家的卧室,“我先走了。”她说着,走出了憾川家的家门。他有的奇怪:憾川怎么今天没有猴急的把她抱住睡了?她有的失望,本来她今晚不打算回去的,她想憾川可能会留她睡到明天早上,但没想到憾川没留她,还是叫她回家了。
而此时憾川的心里也是心潮涌动,他又想起了自己的妻子玉春。他又想起了玉春的种种好处;他也想起了玉春活着时,自己向她隐瞒了与那女人关系的情景。他又一次用拳头捶起了自己的头颅,泪水再次从他的双眼中涌出。那女人无意中说出的那句:“我一直在等着你老婆去世”的话像刀一样扎在了他心上,他更加的相信:玉春的死与自己的行为有很大的关系。他的心中又一起涌出了悔恨。这一夜他被痛苦和烦躁包围得一夜无眠。
但过了二天后,憾川还是同意和那女人一起过日子了。
憾川在决定以后要那女人一起生活时,他先一天晚上把几个兄弟姐妹叫到一起,告诉他们自己的决定。(憾川和几个兄弟在憾川和玉春结婚二年后分开的,但相互之间坐的距离很近。)几个兄弟都知道那女人的底细,于是都劝憾川不要冲动,再好好考虑一下。但憾川却说:“我已经考虑好了。”
“你都考虑好了还和我们商量什么?”二哥憾明一听就生气了。其他几个没说什么,但关心他的二哥还是忍不住了,“你找个其他的女人不行吗?非要找这样的女人,天下女人都死光啦?”
“我只是不想再等了,我也不想再找什么好的女人了,我就想找个人煮煮饭,冬天捂捂脚就行了,不指望什么了。”憾川一下子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自然你决定了,我也劝不了你,但我只要你说句实话,你是不是在玉春还在世的时候就和这女人有关系了?”二哥向憾川问道。
“过去的事已过去了,玉春也已经去世了,我也不想再说什么,玉春心甘情愿的嫁给我,我却没有让她过上好日子,我对不起她。”
憾川二哥听憾川这么一说,心里也不舒服,必定玉春的死对憾川打击很大,必定是自己兄弟,必定死者已逝,为什么还要紧握不放呢?他也不想让憾川太难过,于是松了口气对憾川说道:“你也不是小孩子了,自己的事自己考虑清楚就行了。不能太冲动,幸与不幸都是由你自己最终承担。”憾川等二哥说完这句话向二哥点了点头。他知道二哥虽没说赞成但也不会再反对了。二哥没反对了意见了,其他的兄弟姐妹也就无需说什么了。
又隔了一天那女人就和憾川就合在了一起。
☆、惹事
憾川与杨青云的女人合并住在一起的经过显得很简单,因为他们二人都是死了另一半的人的结合。他们二人甚至无需领取结婚证,只要对方愿意把一方的东西搬到另一方,连人带物的一道都过来就可以了。这种情况在农村随处可见,人们认为这也比较正常。当然那女人来憾川生活时,除了搬来了原来那个家里的东西还带来了和前夫所生的孩子。因为以前二家有着干亲的关系作基础,那孩子对憾川也并不陌生,只是在对憾川的叫法上有了一点改动,以前叫憾川为大叔,现在得改叫爸了。女人来的这天,当憾川与那女人忙完搬家,晚上二人光明正大的合住到一屋,在二人上床睡觉的时候,憾川还是感觉到了与平时不一样的特别的地方。
这特别来自于憾川与青云女人晚上脱衣上床的那一刻。当晚上,憾川坐在一旁,看着那女人来到床边,憾川就感觉眼前的这情景看上去有点很怪异很是陌生。他记不清什么时候和一个女子同时脱衣上床睡觉了。他感觉玉春刚嫁给他时这事好像有过,后来就没有了,以后的好几年里几乎每晚都是身体不太好的玉春早早的上床休息……。
“你在想什么呢?还不睡觉?”女人突然问道。女人的问话打断了他的思绪。他看到女人已脱去衣服钻入了被窝。
“没什么。”于是憾川也开始脱衣上床。憾川脱去衣服后顺着女人的身体也钻入了被窝。被窝里还有些凉。但那女人的身子却显得很温热。
憾川刚在女人的身边一躺下,女人就紧紧的把他给抱住了。
“我以后又有一个属于我自己的男人,属于我的家了。”女人抱着憾川激动的说道。
女人那温热的身子让憾川的内心有了些激荡,于是内心激荡的憾川就把那女人压在了身下。
憾川把那女人压在身下的那会儿,不知为何脑中突然间就是一顿,让他情不自禁的想起了玉春。尽管玉春也和他过过夫妻生活,但玉春是那种对房事不太感兴趣的人,同时她又是一个对自己的男人在这方面的需要可以随时给予,甚至愿意丢掉生命去满足自己男人的女人。一想到玉春,这时的憾川竟对身下的这个女人一下子就失去了兴致。
“你这是怎么了”女人感觉到了憾川身上的一丝异样,于是就向他问道。
“没什么,我突然间想起了玉春。”憾川很直接的回答道。回答完这女人的问话,憾川猛然想起这女人也曾经问过他在和玉春过房事时是否想起过她。现在想来这事想来感觉就像是冥冥之中的一次巧合。
“到底是自己的女人。”女人翻过身去,口气明显的不愉快。
“这有什么奇怪的,我以前和玉春躺在床上的时候也想起过你。”憾川说着也翻到另一边睡去了。憾川说这句话的意图再明了不过了:他在告诉这女人,现在我和你做这事想起玉春你生气,说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