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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重生之钟鸣鼎食-第18部分

小说: 重生之钟鸣鼎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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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头哥,不怨你,是我非要缠着你一块儿上山瞧一瞧的。”重宁又瞥了一眼石头,觉得他今日好像心事重重似的,原本黝黑的眸子比平日黯淡了不少,似是蒙着一层琢磨不清的灰暗。

    前儿个吃完饭离开的时候就这样了,难道是因为刘捕头的缘故?能上京是件好事,不过对于在这儿土生土长的石头来说,有很多割舍不下的东西吧,京城不同小镇,一时难以抉择也是正常的。

    重宁记得石头不开心的时候特别喜欢跑山上,见他出门就一道跟过来了。有些不习惯石头这副闷样子的,遂主动开了口道,“案子判下来了,将丽娘流放到岭南,不过考虑到老婆婆一人不能自理,缓期执行。丽娘如今脱离了青楼奴籍,我去瞧的时候瞅着她的气色反而比在青楼时要好。岭南虽然偏远,比起蛮荒之地却是好很多,丽娘也说了能重新来过未尝不是好事。”

    “莺莺姐的伤找大夫瞧了,你给的药很有效,大夫说再调养个十天半月的就能好全了。这案子总算是过去了,还算圆满,石头哥你说呢?”

    石头听了掠过一抹喜色,随即又绷着了嘴角,恢复了刚才的神色。重宁瞥了一眼,眉梢一挑改了话道,“你都不知道现下知县大人连隔壁丢了一只鸡都要仔细审,衙门门前的鸣冤鼓终于不是摆设了。”

    “唔。”

    “以前判了的冤枉案子也拿出来重审,真正作奸犯科的人得到惩罚,相信以后不会再有像莺莺姐这样的苦命人了,石头哥你说是不是?”

    “嗯。”石头不解地看向她,总觉得她有什么话要说。

    “早前的知县大人唯利是图,罔顾人命,没有刘捕头出现,可不会是现在这副光景。官大一阶压死人,知县大人怕保不住头上的乌纱帽才有了这番作为。石头哥跟着这样的人学本事,以后也能像他那样做个捍卫正义,为民除害的好捕快。”

    石头一听却陡然停下的步子,一双黑靴子立在地面上,稳稳的一动不动了,半晌扬起脸,手指攥了攥衣角,心底发出一声无奈叹息。道理他自然懂,只是……看着重宁笑嘻嘻地盯着他看,眼神晶亮,那一抹无奈愈发深重,愈发的割舍不下。

    “我……我……我教你去打猎吧?”石头支支吾吾的半天,说了一句这。

    重宁还以为他要说什么为难的话,那般吞吐,想他应该听进了去,遂爽快应了:“我其实早就想学了,就怕石头哥不肯教我。”

    她弯了身子整了整衣裳,身侧的石头就懊恼的拍了拍脑袋,抿着好看的嘴唇,又低落了不少。

    两人很快走到了石头家打猎盖起的小猎屋子,方方正正的不算大,是用一块块木头钉在一起盖好了的,屋里面陈设也很简单,窗子旁是一张铺了兽皮的木床,采光极好,床边是一个简单的木柜子,四周木墙上悬着不同动物的皮毛,墙角堆放着弓箭等打猎用的工具。

    石头上前挑了一个弓箭,看起来比摆放的其他弓箭小很多,正好适合重宁这种个头的人,石头将弓箭递给重宁,道:“这是我小时候爹爹给我做着练习的。”

    重宁拿在手里认真瞧了瞧,木弓打磨的很光滑,拿在手里的手感就好似摸着一块光滑的皮毛一般,眼睛亮着道,“张大叔这把弓箭做的太好了。”

    石头一笑,“你喜欢就好。”

    肯定喜欢。”重宁有些疑惑的又道,“放了这么久,还能这么新,保存的真好。”

    石头只憨憨的笑着,瞧着重宁极其的喜爱,一直绷着的嘴角终于松了一丝,“走,我带你去猎野猪。”

    手握弓箭并不像重宁想的那般简单,即要板直腰板,又要双臂有力,还要集中注意眼神紧盯着猎物,重宁在心里哀嚎了几声,觉得还是烤猎物的时候更有成就感,这会子直的腰板都酸了。

    石头十分耐心的在教导重宁,重宁的心思早已经飞去老远,石头忽然纠正道,“阿宁,你拿弓箭的姿势不对,要这样。”说着就摆了一个极为标准的拉弓弧度。

    重宁哭笑不得,歪着脑袋学着石头的样子做,石头摇摇头,重宁又调整了姿势,却见石头挑着眉头越来越是在说明她的手法是错的,她在心里继续哀嚎,果然她只对拿勺子有感觉。

    正在发愣,却突然感觉身后环过来一个人,正是已经日渐长了个子的石头,他一手扶着重宁的胳膊,一手搭载她拉弓的手上,一副认真教导心无旁骛的模样,“阿宁,你认真的看前面,是这样,要静静的瞅准猎物。”

    重宁露着一口小白牙,笑吟吟的道,“有你帮着我拉弓,我胳膊真是轻松了不少。”

    她偏过去脸和石头说话,两人此刻挨得极其近,彼此的呼吸喷洒在对方的脸上,原本认真盯着前方看猎物出没的石头不经意间黑眸转了视线,眸光微垂,落在身旁人的脸蛋上。那尖尖黄黄的小脸,不知打何时变的白皙了不少,透着一股绯色的粉嫩,让人直想青梅嗅,手上,身上突然像燃了一团火,瞬间灼烧了一颗心,石头一阵发愣。

    “啊,石头哥,野猪来了,快点快点。”在重宁焦急的呼喊中他猛然缓过神来,手上一紧,不经意间松了弓箭,细长的毛尖飞向猎物,穿梭在重重青绿中,却堪堪失了准头,直接射在了不远处的一棵树上。

    重宁远远的瞧着逃过一劫的野猪,一阵失望,在瞧瞧那偏的离谱的木箭,干笑了两声,开玩笑道,“都怨我拖累了石头哥你,没有全猪宴了,看来咱们中午只能吃烤地薯了。”

    石头仿佛什么都听见一般,触电般的立刻松开了重宁的手,转过去身子,摸着脖颈道,“我去挖地薯。”说着就僵直着身子离开了。

    她看着他跟逃跑般离开的背影,眸中染上一丝不解,眯着眸子却又有一丝不同寻常的感觉微微穿过心底。重宁摇摇了头,只觉着自己想多了。

    石头回来的挖了一筐子的地薯,重宁也已经堆好柴火,本是要等石头回来烤地薯的,可她学了一上午的拉弓,腰酸背痛,加之躺在床上休息的时候阳光照射进来,暖洋洋的就不由犯了春困,倒头就裹着兽皮静静的睡着了。

    抱着筐子的石头,一进来就是看到这样一幅景象,一个小小的身子裹着黑黄相间的金豹兽皮蜷缩成一团。阳光倾洒在她的身上,脖颈的一处皮肤白的几乎半透明了一般,弧度修长而美丽,就像是和山间磨合在了一起,泛着野性的诱惑。他像是被什么召唤了一样,慢慢的向前靠近,坐在重宁身边,缓缓的弯下了身子,在她的青丝上印下一个吻。

    嗅到青梅,他终于鼓起勇气道,“阿宁,娘说男儿志在四方,只有我真的变得强大了才能保护你,所以我要去京城六扇门学艺,你一定要等我回来。”

    因为重宁睡着了,石头才有勇气这般直白的说出心中想法,却不知正阖着眸子小憩的重宁在他落下一吻的时候睫毛轻轻颤动了下,眼角氤氲起浅浅的雾气。

    太阳慢慢西移,石头已经在外面考好了地薯,见重宁出来揉着惺忪的睡眼,笑了笑,“阿宁,平日里都是你做的好吃的,其实我烤地薯也特别好吃。”

    重宁伸手拿了一个,烫的来回两只手提溜地薯,“好烫。”

    石头朝地薯猛劲儿吹了吹,“这样就不烫了。”

    重宁一口咬住香喷喷的地薯,竟然觉得地薯甜的嗓子一阵梗咽,艰难的咽下去,抬起脸笑的灿烂道,“真的好吃。”

    石头踮起另一个红薯拨皮,低着头,声音沉沉的响起,“阿宁,我明天要跟刘大叔离开了,去京城。”

    重宁咬着红薯,没有一丝惊讶,像平时一般笑嘻嘻的道,“哇,石头哥要有出息了。”

    石头脸上顿时划过淡淡的失落,却也是意料之中的,他从怀里摸出一个精致的木盒子递给重宁,“诺,我要走了,送给你告别的礼物。”

    她打开盒子,一只白玉兰的挂着珍珠流苏坠的漂亮簪子静静躺在盒子里,“这簪子……”

    “上回元宵灯会我看着你喜欢,正好手里有钱,就买下了。”

    重宁拿起簪子细细看着,略有一丝杂质的簪身映不出她此刻眼底复杂的情绪,只一声低弱的谢谢声,似是感动,又似乎是无法应对的无措。

    “谢什么,你我之间还需要这么生分,等到以后石头哥给你买更好的,你是我妹妹,不对你好对谁好去。”石头看着那发顶的漩涡,眼中闪过一丝异样,开口恢复爽朗道。

    重宁抬起头,看见他双目里的神采,亦是跟着笑了笑,笑容里又含了几分对少年体贴的感激。

    翌日,石头在所有人的送别下背着行李离开了白果村,临走前薛素瑛看自家那儿子恋恋不舍的瞧着重宁,一把拍在他的背上,挨近他小声道,“到了六扇门给我好好学本事,不许偷懒,你家那媳妇娘替你看着呢。”

    石头再次瞧了眼重宁,不好意思的笑了,给身后的重宁用力挥手。站在不远地重宁也伸出胳膊回应,笑容里隐着几分只有自己了解的不舍,不过更期待鹰击长空的那刻到来。

    在一片挥别的声中,石头渐渐消失了身影。

第27章 作死() 
十五如约而至,重宁捡起了歇了几日的摊子回了集市,却发现生意冷清了不少,只当是自己做的东西腻了味儿,正琢磨着做点新小食出来时,却听一名相熟的老食客说是因为集市口有了仿的。

    这事重宁起初摆摊时就有预料到,哪怕是酒楼里也有偷师学艺的,防不慎防,所以只在调料秘方里下工夫,不甚重要的学去了也不在意。不过好奇之下去瞧了瞧,竟有意外发现,那同样摆着摊子的,不是重家大伯吗?

    摊子前还排了不少人,煎饼稞子之类的都只要一文钱,十足的便宜,难怪吸引了这么多人。重宁正疑惑着他赔本赚吆喝,就瞧见两名五大三粗地汉子上前,推开了人群直直走到重大面前,狠狠地捶在摊架上,差点没散架。

    “我说你这东西怎么卖的跟那小姑娘一样,价格却便宜这么多,味儿差了一点没关系,你也不能拿猪下水,过期肉糊弄,我媳妇吃了之后上吐下泻的正看着大夫呢,你这么赚黑心钱我要抓你去衙门!”壮汉子说着就要动起手来。

    重大被吓了一跳随后瞅了一眼后面围着的人群,以及兜子里装的银钱,心里横生股勇气梗着脖子道,“瞎胡说个什么,你媳妇吃坏东西了怪我头上是想讹钱呐,谁知道她是吃什么吃坏的,走走走,别影响我生意。”

    周围议论声起,那大汉红了红脸,不知是气的还是急的,当下抡了干活的工具,砸在那摊子上翻了煮着的锅子溅出滚烫热水来,不巧正好落在重大身上激地他一阵喊爹喊娘的。

    “我媳妇儿昨儿早上吃了我买回去的煎饼稞子肚子就不舒服了,之后压根什么都没吃,到了夜里实在疼得受不了才去看了大夫,大夫说晚了不定连性命都保不住。”大汉的脸阴沉地能滴出水来,看着重大那瞪着眼睛又忌讳自己的无赖样,恶狠狠道,“说我诬赖,我自然是有证据的,卖给你猪下水过期猪肉的王屠夫早就全招了,不信大伙去问,看我有没有冤枉你!”

    重大听到王屠夫登时变了脸色,暗啐了一口嘴不严的,当即就涌上人来砸起了摊子,这会儿重大也不想保摊子了,保命要紧,立马弃了摊子要跑,被那汉子察觉给堵了起来,遭了一顿打的。

    很快其他买了煎饼棵子的人也围了上来,重大挤在人群里抱着头还不甘心地喊着“我女婿是卢大少爷,谁敢动。”这下可好,大家动不了卢大少爷,平时受气地下手更狠了,一阵鸡飞狗跳的。

    重宁目睹了全部过程,摇了摇头,心道这大伯是真没救了。回了自个儿的摊位前,摆弄起吃食来,一道煿金煮玉,取鲜嫩的竹笋切成方片,用调料和面糊拖油煎,炸成金黄色,干脆可口,再配上一碗热腾腾的白粥,口味更佳。如果爱吃甜食,还有蒸笼上的桂花糕,一下又笼络了不少客人过来尝鲜。

    “丫头这手艺都赶得上酒楼里的厨子了,前些时候你不在,我又不愿将就那人的摊子,早点没了着落一天都没劲儿。”说话的是方才指给她看的老食客,端着白粥呼呼吹着,一边道,“话说回来,重大龙那食肆被砸烂了,现在还没盘出去,这会儿正压了价的,丫头要是有兴趣可以去盘下来,有瓦遮挡,还能做午晚膳,凭丫头的手艺定能红红火火的。”

    那人的话勾起了重宁心底一早的盘算,只是想到缩了一半的钱袋,有些凉意,遂笑得俏皮道,“食肆本金可就在大叔的吃食里,大叔多吃点儿,我就能早一日攒够了。”

    中年大叔瞧着她鬼灵精的模样不禁也笑了起来,于是瞧着刚出笼的晶莹桃花糕道,“替我打包一笼,正好婆娘喜欢吃甜的,筹够了钱开食肆得头一个跟大叔说,大叔给拉人捧场。”

    “好嘞!”重宁闻言笑得飞扬。

    这一日的进账又是不少,重宁听了大叔的话,起了去重大龙原先的食肆瞧一瞧的念头,只是去之前路过深巷,脑海中划过与乞丐的约定,脚下一顿,拐了进去。

    巷子里拉出一道长长的灰影,却见一名乞丐早早候在那儿,瞧见重宁顿了片刻,随即露出喜色,匆匆迎上前来,“是让我打听的那位姑娘罢?”

    重宁瞅着模样身形似那天的样子,只是总觉得有些不一样,再瞧一眼扎起的蓬乱头发,大概是露出脸来的缘故,遂道,“是我,只管说来。”

    “嗯,我照着爷咳……姑娘的吩咐在白天里在四喜楼附近乞讨,夜里在钟府外宿着,那位钟家大小姐要是出门,巳时出申时归,挺有规律,不过近日都是宿在四喜楼的。唯一算是大事儿的大概属四喜楼的主厨秦越失了味觉一事,不过四喜楼的生意照样挺好,应该是谣传。”

    再次听到那名字,重宁已经能极好的控制情绪,那股毁灭的恨意堪堪埋在心底,脸上不见一丝异样道,“你说钟芙作息规律,那她这阵子有没有见过什么形迹可疑的人,又或者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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