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秦方士-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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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命令，”
“明日辰时，三军出动，借助汐潮之力，战船全力向南冲锋，务必在第一时间冲破敌人的防御，迅速占领南岸，为后续部队设置缓冲区。”
“诺！”众将齐声道。
“首战告捷后，我亲自为诸将向宫主请功，首功势必属于我司战二部。”
“我等必不负宫主、将军嘱托！”
为那人而战一直以来都是司战，不，应该是整个大稷人的骄傲。
此时的南岸，了解了水文的破阵左军，时刻防御着北岸来敌。
特别是月中和月初，极有可能遭到对方的偷袭，更是让防御的将士绷紧了神经。
第五十三章 箭在弦上（）
中山地域，面积广袤，方圆之间足有数百万里，除了三大势力，还有无数星罗密集的世家各自占据着小地盘。
大稷地处中山主域的北方，大秦则是在西方，南方的是大晟。三者形成伴星躬月之势，而在正中和东方最为富饶的土地是中山腹地，五位人师大成境联手创造了这一帝国，其中无数的世家门派位落于此。
原本大稷和大秦同属中山三大势力，彼此间隔很远，几乎很难有所接触，更谈不上兵戎相见。
但是大稷这些年东征西战，吞噬了不少地盘，面积已经从原来的十万里转变为变成方圆三十万里大小，其中的世家要么俯首称臣，要么被彻底剿灭。
大稷所过之处，尘嚣日上，甚至在一些地方，对大稷的惧怕堪比中山。
大稷日益膨胀，野心也越来越大，但是再向东已经超出中山地域，并且那边是无尽的山脉，对于一向擅长平地作战的大稷具有明显的劣势，不得不放弃。
向北则是二等帝国越国，更是不能侵犯龙颜，那是存在大师的国度，真正的大师，几乎于世长存的神圣。
而直接南下，便是中山主域，大稷即便膨胀数倍也不敢轻易冒犯主国，那同样不是他能碰的庞然大物。
谈天衍心里很清楚，中山追所以没有对大稷有所觊觎，是因为大稷吞噬的都是主域境外的地盘，并没有侵犯主域内的势力，加之连年加倍的朝贡，这才让中山主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尽管如此，大稷的一路高歌猛进也让主域内的一些人有所蜚语。
如何把握扩张的度，大稷深有体会。
此时再想南进，只有西进，绕过中山主域，击败大秦，占领西戎，继而难进。
于是这两尊庞然大物相接触，只是不太友好，一场大战已经箭在弦上。
南岸守卫的军士此时有些担心，稷下学宫的冲阵一向凶猛。
大稷最让人闻风丧胆的便是骑兵，铁骑长矛冲击之势一旦形成，敌方往往是一触即溃，威名远扬，所过之处，鲜有败绩。
不过好在有天堑石河，对方的骑兵发挥不了作用，只要守住这片滩头，对方就上不了岸。
偶尔回头看到，后方的高台中闪过的寒光不由底气充足了一些。
同大稷不同，大秦最为著名的便是这白玉弓，素有白玉一惊，飞鸟难渡的美名。
更有几张暗含金色的长工在上方时刻待命，冷冽的寒光离着好远都能感受到，好像是要吃人的恶魔。
陈良田出生在一个极为贫困的民间家庭，西戎土地贫瘠，祖祖辈辈受到地主的压迫，最殷切的希望便是拥有几亩良田，滋养温饱。
陈良田顾名思义，便是切合老一般如此的想法。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陈良田不仅为这个家带来了数不清的良田，更是机缘巧合下摇身一变，走上修行之路。
现在是左军最前沿的一名军士，按照固有的阵法，前方的军士会与地敌方军士直接接触，刀兵相向，而后方的弓箭手则负责掩护射杀与我方交战的敌军。
看着那一排排寒光闪过，即便是为处最危险的前线，陈良田也觉得心安几分。
白玉弓的威名在军中早已根深蒂固，无数次，无数次击退西边的流匪，以少胜多更是数见不鲜，以至于后来西丘的匪患看到大秦的白玉弓便不战而降。
那是大秦的真正的利器，守卫着前线军士的生命和整个大秦的安危。
此时的陈良田即兴奋又有些紧张，因为对面的大稷同样不简单啊，一向以骁勇善战闻名于中山地域。
看着石河广袤的河面，深秋时节水上升起雾气，数十里的河面已经很难看清对面的轮廓，显眼的北岸白色营地此时早已消失在了视野之后，他不由更加全神贯注的观察着水面的动静。
忽然远处的浪头让陈良田有些疑惑，一排高浪像是剑尖一般，向南岸重来。
接近月中，按照上面传下来的水文记载，此时石河最是平静的时候，波浪起伏程度在这时候显得最小。
原本不过是波纹般的小浪花，但是这一波的浪头明显高出平常不少。
石河自西而东，在洪宇山脉迂回后向东而去，此时波浪往往是对面造成的什么波动影响到了水流的南向。
一向观察入围的陈良田很快注意到了这个细节，并且迅速的向自己所属的百夫团首领报告。
然而所属的百夫长却不以为然，人为陈良田过于敏感，此时的水面波涛不汹，那一道浪不过几寸，如果与战船出动的引起的波浪相比，只不过是石河中偶然的大鱼或者石块激起的罢了。
因此还喝斥了一顿陈良田，大惊小怪。
面对百夫长的不以为然，陈良田无可奈何。
但是在前线的他又数次发现了这种现象，但是水面依旧毫无踪影。
“难道自己想错了，真的如百夫长所言的那样”陈良田暗自问道。
但是转向而想，事关几千将士存亡的大事岂能马虎。片刻后第二属军的营帐。
一名都统听陈良田禀明此事后，也觉得不对劲，事关重大便立马带着他来到所属的第二属军面见偏将。
占星听说后，思索后立即命令进入战备状态，不得松懈，严防对面突然袭击。然后准前去向中军大帐禀明主将大人，商议此事。
衍天在得到占星的的i奥西后，立即召集几位偏将和副职以及军中谋士相商议。
“诸位对此可有什么看法？”衍天询问道。
战雄：“将军，此时临近月中，按理说在双方都知道水文的情况下，对方应该不会在此刻偷袭，”
“嗯，我也如此想过，但是今天的异象如何理解，对面是何意图？”
“这”
占星：“一直以来我军处于被动地位，在此驻扎时间远不如对方，对对面不甚了解，所谓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我军应该派出斥候由上游隐秘处渡河而去，在北岸监察对方。以便时刻掌控信息情报”。
“占将军所言，我早已有所安排，只是对方太过机警，先前派出去的数名斥候，回来者寥寥无几，传回有用的信息更是少之又少。”
“先生有何良策？”
谋士道：“将军，此事有些蹊跷，道听途说，不妨到水边观察一番，”
“诸位随我前去”。
然而刚拉开大帐，
模糊的水面上，一排排数不清的箭矢呼啸而来。密集的黑点冲向高空，威势不减，然后俯冲而下。
第五十四章 意外突袭（）
据水文的记载，月中的雾气最为之重，大稷最有可能在此时突然发动进攻，而此时临近雨中还有几天，所以左军的军士并没有达到最高的战备。
先前在得到占星和衍天的军令刚到达没有多久，敌袭便突然而至，军士们还没有做好完整的准备，无数的箭矢已经落下。
前沿的将士还没有激活全部的防御阵法，只有几个常备的开启的法阵还在工作，冷箭已近尽在咫尺。勉强撑起独自的元力护体开，应对呼啸而来的箭矢。
结果自然可知。
“啊！”
惨叫声此起彼伏，没有进入防御阵法的军士在聚集了强大力量的箭矢下，一排排的倒下。
弓箭是军队必备的武器，弓箭兵更是前沿的战争利器，大稷的弓箭虽然没有大秦白玉弓这般名满天下，但并非区区灵觉境修士可以毫无压力抵挡的。
上灵境可以可以抵挡数支箭矢，而中灵境勉强可以抵挡一支。耐不住如此多的箭矢，伤亡惨重。
最前沿的将士最为惨烈，漫天的箭雨过后，除了防御阵法内的，其他来不及进入或者逃脱的军士，正处在射程之内的第一属军，大部分身中数箭而亡。
南岸的最前沿是一向以勇猛著称的第一属军驻扎，但是面对雨滴般的箭矢也是无可奈何。
等到前沿的军士打开全部的防御阵法时，已经在几轮箭雨之后了，满地的尸体，数不清的敌军箭矢直插在阵地上。
鲜血染红浸透几寸浮土，顺着泥土流到了石河江边，红了一片岸滩。
掌控五百白玉弓的左军后方弓箭手发起反击，而然看不到水面的踪迹，只能盲射，一只只冷箭射向迷雾的水面。
箭矢数目有限，需要用在关键时刻，如此盲射实在浪费，几轮过后便被叫停了。
水面依旧平静，对面的身影依旧不见足迹。
刚到水边的战雄一行眼见前沿一排排的士兵倒下，眼睑具裂。
那是左军最精锐的部队啊，说是根本所在也不为过。
片刻后，江面数个庞然大物终于出现在眼前，只是对方的战舰排成一道竖线，前南岸驶来，上面依稀可见密集的弓箭手已经完成射击。
以众将的头脑自然看出以此行军能最大程度的避免白玉弓盲射的攻击。此时船阵法迅速变形成横向推进，战船逐渐加速。
战雄从来没觉得这么憋屈过，第一属军在左军一直充当先锋的角色，历经大小无数次战斗，无论是在面对西方流寇，还是昔日南方大晟的侵犯，鲜有败绩。
第一属军就是一条狼，团结协作。不论大战还是小战，即使是战败，也让对方付出更多的代价。在左军三大属军之中，唯一堪比中军的精锐一统的角色。
中军一统不同于普通的一统三百人的建制，那是主将大人的贴身部队，也是左军的根本所在。
衍天对这支劲旅也一向看重，作为利刀一般的作用，除了在资源上有所倾斜，还从中军的两千军士中，特地挑选了很多好手加入。
这更是让第一属军如虎添翼，底层军士的修为达到了上灵之境。可以说第一属军是左军中军一统部队之外的精锐部队。
仅仅高阶方士没有对方多而已。
然而就是这样一支有着血与荣关的队伍，今日竟然在没有见到敌方面目的情况下，便损失惨重，看着那些近乎三分之一的军士被箭矢射成刺猬一般的惨死，可谓是第一属军建军至今极其罕见的未战伤亡减制。
憋屈，耻辱，奇耻大辱。此刻的第一属军所有的军士都有如此想法。
战雄怒发冲冠，只感觉到体内一股鲜血热流滚滚，好像要在胸膛中爆炸。
衍天沉声道：“处死那名知情不报的百夫长，”
“令第一属军残部和第二属军上战船，第三属军以远程箭矢掩护。全体进攻！”
众将无不怒火中烧，
“诺！”
“诺！”
“诺！”
大稷的战船如同洪流一般，虽然此时月中潮汐之力引起的浪涛不大，但是冲击之势一样不可小视。
南岸的战船由第二属军驻守，此时第一属军的残部和完整第二属军全部上船。
十艘战船一字排开，位列前方，后方三支将船伫立伫立不动，特别是三艘中间那艘，金色大旗，即使是在深秋，阳光微照，左字异常耀眼。
闪动着凌厉的波动，无论是面向战旗的后方弓箭手，还是前方战船的军士，都能清晰的感觉到它的存在，有它在，左军五千将士就有了主心骨。
因为，那是左军的魂。
左军岿然不动，看着对面速度越来越快的大稷战船。
红色将旗出，空中摆动，刺眼的红，众将士神情激愤。
“杀！”战雄嘶喊，
“杀！”将士同和声道，
刚才惨死的第一属军袍泽历历在目，此时无不怒发冲冠。
十艘战船，逆流而上，全速前进，冲向对面的船队。
三里，两里，一里。
轰！
两股洪流终于撞在一起，高速的冲击下，双方有四艘战船直接撞沉，玄阶中品的硬度此时显得脆弱，战船外的元力罩更是一触即溃。
更多的是破损的战船一接触，双方的军士互相攻伐，不是有受伤的军士坠落石河。
第一属军的残部约七百余人，此时骁勇异常，暗含的怒火，让这支左军精锐宁可死也会拉着一两个跳入石河。
而一到水中，无论大稷还是大秦的军士几乎几乎全部被高速的石块还有不知名的野兽所吞噬，
石河好像一个吞噬人的野兽，静静等待进入其中的血肉，可以说进入石河就意味着同归于尽
破阵军第一属军的将士疯狂了。
在第一个如此做法的后，其他破阵军将士纷纷效仿，如果自己被包围或者伤势太重，便以小换大，最少也是拉一个垫背，短时间内竟然给大稷的军队造成了不小的伤亡。
一时间破阵军士气大振，双方渐渐不死不休。
如此惨烈的做法也是震惊到了大稷的军士，那种焊不畏死的深深映入司战军士的脑海。
这是传闻腐朽的大秦军队？
白玉成同样有些惊讶：“对面这支属军是谁的部队？”
谋士道：“禀将军，这是破阵左军第一属军战雄的部队，此人极其擅长领兵，麾下的兵士骁勇善战，有左军尖刀之名。先前我军的弓箭部队挫伤的便是他的部队，没想到不但没有击溃他的士气，反而激起了凶性，此人可见一般。”
白玉成眼神中并没有敌我双方的独立场面而憎恶，反而露出赞赏的神色“不错，是个天生的将领之才”，
谋士有些意外，白玉成在大稷的名声不错，深受宫主的看重，他在白玉成身边已经有数十年之久，在他的嘴里很少能听到赞赏某位具体将领的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