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竹征服全世界以后-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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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时停车场,是用推土机推平了的平台,上面停了足有十几辆车,而站在高台上往下望,底下就是环山公路,事实证明,徒步爱好者李总果断把他们一组人全给坑了。
平台最外围停着一辆歇工的推土机,几个穿着深蓝工作服的泰和建筑的人,戴着安全帽手里拿着图纸,围着在说话。
到是有几个穿着干净衣衫的大叔,选了个树荫底下,抽烟聊天。
陈然走到的时候,先是张望了一圈,没有第一时间找到那辆车牌号**78的奔驰越野车,抬腿就要往里面找找,就有一个两鬓斑白,长袖白衬衫的大叔拦在了她的前面。
“陈小姐吗?”他笑的极为良善,用刻意却不让人反感的眼神细细的把她看了清楚,说话温和有礼,“廉秘书让我在这等你,请跟我来。”
“张师傅?”陈然确定了一下,见他点头,心松了松,等到被他带到那辆奔驰车前面,才确实了些。
上车前,她还是客气了一句,既然对方领导没来,不如在外面等好了。
张师傅憨厚的笑了下,开了车门,差不多是推着她上了车去坐好,还贴心的给她调节好了温度,要不是陈然坚决,他都问她要什么音乐听。
【然然的小懒窝】:恒瑞真是太棒了,同事互帮互助,领导平易近人,连司机师傅都这么专业。真希望能长长久久的呆下去,{努力}{努力}{努力}
车子停的很靠里,右侧车窗靠向土路的视线都被旁边的一辆中巴车给挡住,车门又关着,陈然原先还注意着外面的动静,一刻钟之后自然松懈了。
等到右侧车门从外面打开时,陈然还在刷微博。
“陈然?”
陈然先是吓了一跳,慌里慌张收手机,而对方一口叫破她的名字,她脑子发憷,对着人家近在咫尺的脸就是认不出是谁,只是鼻尖那一抹若有似无的清香气似曾相识,一个名字就这么突兀迟疑的挤出了喉咙,“陆大哥?”
“是啊,”陆铖一边脱着外套,一边跟她说话,“差点没认出来吧,我也是,怎么公司派你来了。
就一句话的功夫,她心头才刚起的疑惑,还没成行就打散了,伴着更大的喜悦,陈然声调高扬,“你就是泰和的领导?”
陆铖挽着衬衫袖口的手一顿,略微古怪的微笑道,“算是吧,我以为你知道的。”
吓,她知道什么,可他这语气,好像早跟她说过,陈然冷静下来认真的想了想,确实不记得他是不是说过,可泰和在吴市的分公司确实是在金禾大厦一街之外……
完全有可能他说了,而她压根没听,如此尴尬,禁不住扭捏讪讪,“那我们还是同事,真是太巧了。”
也许是所知和脑补离现实所见相差甚远,驾驶座正转头给陆铖递水的张师傅在听了后座两位寥寥几句对话后,脸皮扭曲的差点抽死,用超强的忍耐力才让自己表现的基本正常,“先……生喝水,陈小姐你的。”
此时此刻没人了解痛苦纠结的张师傅的心理。
“谢谢。”刚才张师傅也有问她,她都没敢要,有了陆大哥在身边,她对人对事自在了哪只一点,“陆大哥,我们现在去水街,等下我有什么事要做。”
陆铖对于她对他自然信任的态度极为满意,轻松调侃道,“没事,安心吧,你看一起去多的是人,咱们后面跟跟,到此一游就可以回去了。”
陈然娇娇的白了他一眼,这不是开玩笑吗,要是真听他说的,那廉秘书何必特意嘱咐她过来。
正要反驳他说的,他又不紧不慢的接了一句,“反正,我是领导,听我的。”
那还有什么话好说,陈然展颜一笑,嘻嘻哈哈的跟他对视,“遵命领导,要是有什么事你可一定要帮小的兜好了。”
话刚说完,脸颊肉就被人轻轻捏住,陈然怔怔垂目,那只作怪的手就在她的目光之下抽离而退,一切就像是错觉,唯有热意留痕。
湖市的古镇是是除了那个大湖以外,当地最为著名的旅游风景区之一。
里面原有一条古老的街市,当地居民三月三赶集就往那边去,十年前政府以江南水乡古镇的噱头进行开发,效果甚佳,时至今日,百来米的主街显然是不够用了。
恒瑞进驻湖州,主项目是山湖景观的五星级山庄酒店,次项就是跟政府合作进行古镇修缮扩建。
陆铖他们的车到的时候,先头部队早就进镇了。
他们俩以游客的姿态,晃晃悠悠的进去,完全不要跟大部队接近的意思,他逛的坦荡,她跟的也自在。
“然然,这帽子不错,你戴上试试。”
刚进镇口,陆铖就带着她进了一家颇有民族特色的衣帽店,左侧的陈列柜里全是各种各样的帽子,他看中的一顶是戴在模特头上的,藏青色,帽檐不大,朝里翻卷,侧边一朵火红色的大花。
这要是去外面戴着,大花就俗气了,在这里到是一点不会,要知道,直接在头上戴花环簪花的姑娘在风景区里有的事。
陈然看了也挺喜欢的,正要接过来试戴,他就直接压在了她的头上,弯腰视线与她齐平,细细欣赏了一番之后,认真评价,“换成白色的会不会更显肤色。”
陈然囧,本来被他这么看着就脸热,藏青她显不出肤色,是不是她脸红的已经不能看了?
完蛋,她一紧张就脸红,刚才又被太阳晒着了,不行,她得离这个人远远的,退一边凉快凉快去,这要是一路顶一张西红柿的脸,啊,不行,想想都凄惨……
“想什么呢,你喜欢藏青的还是白色?”
店内太小,无处可走的陈然回过神来后,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拿了两顶帽子放在手上比较。
而刚才还在跟店里另外一批客人的店主,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他们身边,“小姐,皮肤白,戴哪顶都好看,这边还有情侣款,两位要不要试试。”
陈然刚想摇头说不用了,陆铖却说,“哪里,我看看。”
刹那间,陈然的脸皮持续不可挽救的发烫,堪比一百个太阳的联合爆射。
从那家店里出来,陈然戴了最先那顶藏青色,至于陆铖这边,他到是有心想买,合该气质太过出色,哪顶都戴着不合适。
所谓江南古镇的街市,店面装修极近心机,实际卖的东西,估计都是从同一个批发出来的,从南到北的相似。
唯一可以区别的也就是当地特色的小吃。
这要是换成平常,陈然早就翘首寻觅了,偏偏此时此地,时间不对,人也不对,再加上刚才那一段,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外。以至于,她从进镇的东边一直走到镇头的西边,都神思恍惚。
“诶,小心。”陆铖猛地拉了她一把,陈然直接撞进了他的怀里。
☆、第23章 吓碎了
镇西有条河,用亘古年代的大青石打河基,现在是除了人的年龄越老的东西越吃香,大青石坑坑洼洼都往下塌了裂了,硬是被原汁原味的保留了。
陈然走路不走心,刚好一群青年学生从一家小吃店一窝蜂涌出来,不往街里面去,全堵在店的门口了,她就在人家后面,一点点的往河边挤,眼见一脚就要踩空,被陆铖眼疾手快的拉了回来。
被人抱了个满怀,她还懵懵懂懂。
呼呼啦啦一群貌似春游的学生前呼后拥的走了,两人就在这家小吃店里找了空的位置坐下。
店铺小,人手不够,付钱拿吃食都要靠顾客自己动手。
古镇小吃店,显然在当地口碑不错,不是旅游旺季也照旧有很多人排队,陈然眼睁睁的看着高大醒目的陆铖排在人群中,形象气质都与所处环境迥然不同,怪不得店里的客人走过路过都会多看他一眼。反观他本人,似乎去往何处,道往何地,都能进退安然。
陈然呆呆坐着,视线却是自主有了意志,紧紧黏在了那人身上。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笑,都像是一则慢放了的镜头,细微之处都在她的眼底无限放大,渐渐潜行便在她的心底烙下烟影迷蒙,不真切,恰恰存在。
“想什么呢,快点吃。”陆铖端着盘子过来,上面有一碗冒着热气的馄饨面,一碟子的糯米方糕,见她眼珠子都不知道转了,失笑的拍了下她的脑袋。
陈然慢半拍的摸了摸头顶处,跟个大爷似的,看着他摆桌,去拿餐具,回来的时候,又端了两只包子,食物全推到她面前,筷子都塞她手里。
陆铖见她更傻了,不免戏谑的挑眉,“怎么要我喂你?”
陈然一口气倒抽,差点把舌头给咬了,手忙脚乱的把馄饨面往他面前推,小声的嘀咕,“我吃不了这么多。”
陆铖理所当然的回,“没事,先吃,吃不完给我。”
难不成她吃不下,他继续吃吗?不知思绪飘又飘去了哪边,明显脑补过多的陈然头沉重逾千斤,完全抬不起来了。
陈然后来才知道,古镇的这家小吃店,在网上是相当出名的,尤其是那馄饨面,据说是镇店之宝。而要问一呼撸全吞完,连汤汁都没给人剩的某人吃出了什么味,她估计会说是酸,麻,辣……完全被品错位的鲜香浓郁老汤底的馄饨面无辜躺枪。
吃的神魂失守的陈然被人拉着手走出的小镇,上车的时候才发现司机张师傅不在,陆铖坐的驾驶座。
“我们要去哪里?”车开出半小时之后,一直装模装样看着车窗外风景的陈然终于发现了这不是回去酒店的路。
“嗯,”陆铖摆弄了下车载导航仪,“去无量山,时间有点赶。”
无量山,在哪?陈然从来没听说过,不过他说时间有点赶的意思就是一天来回,那就不要紧。
“好。”既来之则安之,目前脑子很乱的陈然,只想就这么呆在一个地方,把脑子放空,去哪都无所谓。(几个小时候的某人只想把这时候的自己给掐死。)
他说时间有点紧,一点都不假,陈然刚开始还挺在那里不敢睡,晃晃悠悠,还没到,一刻钟,半小时,及至一个小时……瞌睡虫上身,完全抵抗不住。
加上对方在她意志力最为薄弱的时候,安抚了一句,“睡吧,到了叫你。”黑甜乡就跟下咒似的转瞬即至。
陈然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身下的座椅不知什么时候被放下,她是仰面躺在车上,舒适的睡了一场大觉。
抬手一看手表,下午两点多了,出来的时候十一点,开了得有三个小时。而视线往前,就清楚的看见一个人的侧面,眼睛直视前方,下颚处线条凌厉,微现冷光。背脊宽阔,小臂前屈,袖子一直挽到手肘,皮肤呈现健康的小麦色,精瘦有力。手掌轻松放在方向盘上,纤长匀称的手指时而轻点,时而搓揉,微曲,余波韵动,美貌迷离。
陈然就在那指点处流连,她不知道她还会是个指控,可亲眼看到那么一双手,近在咫尺,关键是就这么一双手,下午还抓过她的手腕……
“醒了,是快到了,喝水吗?”陆铖的眼睛依旧看着前面,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注意到她的。
“不用,”陈然感觉屁股底下的座椅在慢慢的升起来,用手使劲在脸上搓了搓,想让自己更清醒些,“到哪了?”她转头看向车窗外,发现车子正在盘山公路上行驶,左侧是悬崖峭壁,右侧是山树繁枝的山坡。
“无量山,”陆铖回,“湖市和祁安市接壤处,祁安山的最北段,你来过吗?”
祁安山她当然知道,南方海拔最高的山,以西岳主峰最富盛名,是国家五a级风景名胜区。
“无量山就是祁安山?”
“不是,无量山是祁安山北段的一处山峰,平时很少有人去,知道的人也不多。”何止不多,最起码关于无量山,华国上下真正知道实情的没有一个手的数,而陆铖恰是那个例外。
“哦,那我们来干什么。”她终于想起来要问了。
“找个人,”陆铖轻描淡写的回,车子在仅供一车通行的路面上转了个弯后,开进了一条土路。
陈然刚想问,这样的地方,谁会在这。却见眼前一黑,屁股底下的座椅跟着颠簸开来,努力适应眼前的光线,却发现他们的车就挨擦着枯枝烂叶前进,目视所及的山树遮天蔽日,唯有阳光化成针,从树叶密集处直插了进来,勉强维持老林中晦涩难明的亮度。
偶有飞虫从他们的前窗略过,树枝啪的一声打在车身上,又有不知名的鸟叫兽鸣远远传来,各种诡秘不可分辨的声音,在某人的耳朵里交汇。
本来还木讷的脑袋里,像开了瓢似的五彩斑斓,想象力像长了翅膀一样,在这种她平生难以亲眼一见的环境中,展翅高飞。
遥想当年被逼跟她弟一起看过的恐怖片,十之八九都发生在这种人迹罕至的深山老林中……林中小屋,杀人狂魔,核泄漏灾区,森林狂蟒等等等等。
陈然整个人都紧吧了,寒毛跟警报器似的根根竖立起来。车内昏暗,车外诡异莫名,就连身边的人都跟着模糊不清起来。
“啊……”在一只跟蟑螂长差不多的虫子冲着她的面门飞过来,直接打在车窗上之后,唯剩下的一根弦啪的一声断了,“我要回家,啊……”
这段山路难走,陆铖也不敢大意,专心专致开着车,就没有顾到身边的人,被她突如其来一嗓子嚎的,心肝跟着颤,一脚刹车就踩得重了,车身一个大晃,两人都往前扑了一扑,好在安全带又把人给拉了回来。
陈然本来吓的就狠了,如此一来,震撼的都没声了。
这怎么了?陆铖停了车,第一反应就想看看是不是把人给弄伤了。
结果,手才碰到她的肩头,陈然就跟兔子似的,从座位蹦跳了起来,要不是安全带还绑着,她是开了车门就要窜出去。
车门外就是个深沟,她这要是下去,崴脚都是小事。
陆铖一看情势不对,把人先行困住之后,眼疾手快的解了安全带,直接抱到了自己腿上困住。
这对陈然来说,惊吓委实巨大,完全冷静不了,跟疯了似的,尖叫乱打,冷汗把她从里到外的浇了遍。
汗浆如注,头发凌乱,衣服歪斜,小臂痕迹斑斑,又要防止怀里的伤到自己,说实在,前世今生的陆铖都没这么难堪过。
忙乱之中,他有点想不明白,当年,陈宏一时意气去了山区支边,陈妈伤心欲绝,重病缠身想她儿子回来,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