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竹征服全世界以后-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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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陈然舔去三分之一还不到,就经不住了,主要是迎面风冷,脸都快冻没了。不用人劝,就恋恋不舍的把剩下的送给了路边的垃圾桶。
“可惜了了,鲜奶味重,真好吃。”
“等下带你去官寨喝热奶茶,”陆铖用手腹抹了她的嘴角,帮她拉上了口罩。
陈然对奶茶不太感兴趣,她还在留恋那只冰棍,其实还可以再吃几口。
陆家堡四面环水,进正门需走吊桥,巨石高墙广筑,在古代就是个可攻防的著名军事堡垒。
陈然读着进门口前的墙门简介,“……资料上写着,陆元帅在开国初,把陆家堡所有土地以及建筑物归还国有,也就是说,19**年前,这里还有陆家人居住?”
陆家堡占地超过35万平方米,几乎是京城故宫一半的面积,在解放前却只归属北地陆家。
“也姓陆诶,跟你这个陆有什么关系?”她是突发奇想,随口一问,其实注意力早被旁边卖烤玉米香肠关东煮的摊子吸引了注意力,真的挺香的,尤其是在大冬天。
“有。”
“什么?”陈然视线还在摊子上流连,压根没反应过来。
陆铖见她心不在焉,顿了顿后问,“你想吃。”
“不了,”陈然摸了摸鼻子道,讪讪,“就是闻着香。”暖意扰人,并不是肚子真的饿。
“那就进去了。”
“好。”陈然抱了他的手臂,笑着应了。
而走他们前面的廉秘书,这时候又出现,身后跟了几个穿军大衣戴雷锋帽的景区工作人员,男女老少都有,而站在前面的正是一个干部一样的中年人,问候陆铖道,“陆先生怎么不开车进来。”
这里还能开车?陈然惊讶的左右四顾,好像在走到石道前就有标志必须转向了。
“不了,我们随便走走。”
那个中年男人往陈然这边看了一眼,有点明白过来,继续说道,“里面早就准备好了,只是您今年比往年来的早,老宅子没来的及收拾,您千万包涵。”
“行,麻烦你了。”陆铖伸出手来与他相握,对方连道应该的。
那位中年干部好像过来就是来跟陆铖说这么几句话,说完匆匆走了,他们这行人到是晃悠悠的通过了吊桥,从高悬在十米城墙顶上的三个巨大石刻字体底下通过了朱红圆钉的正门,就此进了陆家堡。
意外的陆家堡比陈然想象的还要大,主要是进门就是一个大广场,地上铺满砖块,左近一棵树都没摘,只不过四角放了四尊青铜大缸,其余空空如也。
一行人边走边说,廉城似乎对此地颇熟,临时做起了导游讲解。
“这里在古时候是操练民兵的地方,和平年代,还可以做为集市,曾经一段时间做过晒谷场。”
“我们小时候就在这里玩,一到放学,这里都是小孩,近几年游客多了,附近的孩子就只能去后面的小谷场。”
“什么?”陈然听了很意外,“廉秘书是陆家堡的人。”
“哪里,”廉城笑看了眼一直没怎么说话的陆铖,回道,“我是附近居民,不是陆家堡的人,真正的陆家人不就在你身边。”
“啥!”陈然傻傻的抬头,立刻想到的是,“那千年前的陆鲤公主不就是你们家祖辈。”
廉城闻言摇头,舍近求远说了千年前,一般人不是应该好奇,那位陆元帅跟他们家老板是什么亲戚关系。
不过这样也好,廉城按着她的思路回,“陆鲤公主归国后,感念骁族对她的一饭之恩,不肯离辽进京,在此定居十年,初建陆家堡,门口你都看见了。”
可不是,别说是门口,进来之后到处都有陆鲤公主的传奇简介,叫人不记忆深刻也难。
现在的陆家堡作为旅游风景区,就是打的千年公主的招牌。
“若是为了骁族,就不会叫陆家堡,也不会有陆氏传承。”陆铖接过廉城的话,这是要亲自出马讲解,“按照陆家的族谱说法,陆鲤公主入北疆久居辽城是为了战乱失踪的弟弟,要是北地陆家非要有个祖宗,那就是陆承宗,乾朝末帝。”
陈然作为半个伪历史迷,平时就喜欢在网站上搜索野史记载,当然更喜欢看这类型的古言小说,如今身边出了一个大拿,亲自跟她解释,可能被世人谬误的正史,这从心底滋生出的好奇之魂,可不就此燃烧了开来,“不是说,在宋帝火烧平凉城的时候他就死了吗,历史课本上都写着呢,你家杜撰的野史吧。”
就她所知,好像末帝宋承宗的设定走向都是悲剧式人物,陆鲤公主跟前朝赵景明大将之子赵懋,两姨表兄妹,份属青梅竹马,从小感情就好,要是没什么意外,两人必成夫妻,结果,乾炀帝先把如贵妃给囚禁鸠杀,又给了个将军府一个谋反的罪名,沦落诛灭九族的下场,而唯独逃出了一个宋祖赵懋。
正史都证明了,赵懋能逃出生天绝对是陆鲤公主帮了他。
赵懋改头换面,在南边联系故旧部众,积蓄实力,而乾朝也是走向末途,天灾民祸,北疆战乱连年,加之炀帝昏庸无道,宠幸佞臣,朝堂乌烟瘴气,国无宁日。
各地豪强揭竿而起,赵懋趁此以清君侧的名号,从南麓起兵。五年攻伐,一路攻打至京城百里外,罪魁祸首炀帝被吓的一命呜呼,末帝陆承宗被乾朝大臣强推上王位,弃京城一路退守北地平凉关。
要说以宋帝赵懋的心胸气魄,陆鲤公主对他不说旧时情谊,就说那救命之恩,怎么论结局都不该是如此。
偏偏到了平凉城外,一切都成了谜。
火烧平凉城,三天三夜不熄。正史记载,乾末帝葬送火海,尸骨无存,公主怨恨难消,远走北疆。
“平凉古城确实被火烧了,这才有了后来的陆家堡,北地陆家族谱顶头就只有两位,陆鲤和陆天宗,陆承宗和陆天宗是不是同一个人已经不可考了,但自陆家开宗以来,都是以乾朝皇族自居,沿袭的还是陆天宗一脉。”
“哇哦,你们家还皇族。”陈然听着眼睛里直冒星星。
陆铖揉着她的脑袋,笑,“千年前的没落皇族,也值得你这样。”
“这么说起来,你们陈家还出过皇帝呢,你们要是有族谱留下来,说不定也是。”陆铖被她的表情逗乐,忍不住也开起了玩笑。
“诶,”陈然眨眨眼,大言不惭道,“说不定哦,我舅舅还说过我外祖家来自关外,祖辈还跟骁族混过血,据传说骁族等级森严,若非汉族尊贵女子,不与之论亲。”
陆铖心下一凛,问,“你舅舅,你哪个舅舅?”
“我就一个舅舅啊,上个星期我们在家的时候,妈妈还让他拿了一箱海鲜去,不过他也不常在吴市,总是全国各地的跑,按我妈的说法,想找他,比找国家领导还难。”
“怪不得我没见过。”陆铖像是想到了什么,望着远处街面出神。
“你当然没见过,我一年到头也没见他一次,舅舅小的时候就对我好,对陈宏一般,主要是陈宏自己不喜欢他,说他不务正业,还想带坏他。”
“他当时不过十岁不多,还说小舅舅要带坏他,我妈听了直接上勺子开揍,后来小舅也不带他出去玩了,也是活该。”
此时两人已经走到了一座古色古香的大宅门口,里面传出浓厚的烟火味,要不是没有什么四大金刚守门,真像是某地香火鼎盛的庙宇。
陈然后知后觉的发现,周围游人绝迹,就连一直跟着他们的廉秘书他们都不在了。
“陆家宗祠。”
☆、第59章 开祠&互关
陆氏宗祠坐北朝南,前后三进,从足有小腿高的门槛跨进去,先是一处足有一百平方米的平台,一色的青石砖铺成,从门边看过去,黝黑泛光。左右两边各有廊道,顶上房梁梁面绘图精彩,色泽鲜艳,可见常年修缮之功。
陆铖带着她,先在门槛处接香朝四方祭拜。随后交给祠内黑服长袍之人前去祠前烛台插香。
毫无心理准备的陈然到了此处,就跟入了另一个世界,紧张还不至于,就是茫然无措。
陆铖捏了捏她的手,往右边廊道走上一步,悄声安慰了一句,“跟在我后面,都听我的。”
陈然双手覆在他的手,真不知道除了听他的还能怎么办,浑浑噩噩的跟着他的脚步,一直往里进。
绕过山石影壁,过天井就到了中厅,也就是祠堂正厅,由14根一人合抱的圆柱架着大小瓜梁构成。每根屋梁两端皆配有梁托,梁托上雕有祥云图案。底下高达丈余的落地窗门,每扇窗上都有镂空花格,下截便是平板实木,端正气派。
此时天井两边都站着人,一色的黑服长袍,云履戴冠的青年男子,双手负于胸前,垂首而立。
而站在门前的台阶之上的,便是一位白发白须的老人,身量不高,身材消瘦,满面岁月褶皱,表情更是端肃,不苟言笑。
他微微阖着眼打量着来人,虽不明显,但陈然还是敏感的发现,他放在她身上的眼神尤其严厉。
怀疑,不赞同,恨不得一巴掌把他们挥退出门外去,可偏就站立如松,宗祠门前磐石不移。
此时陆铖已经带着她走到了台阶下,面朝正厅,双手抱拳,躬身行古礼,“北地陆氏第十八代孙陆铖携挚爱妻子,祭告先祖。”
陈然呆呆的站在一边,按照正确的形容她心情的词句就是灵魂出窍。
完全不理解,她或者他,或者周围这些跟木桩子一样的人都在干什么。
也因为如此,正对着她的老人,用一种奇诡的眼神打量她的时候,她还木愣愣的朝着人家笑了一笑。
老人凝滞了一瞬,估计也没想到她会如此做派。谁能想到,在这么大的事之前,某些人就可以绝口不提。
难不成这荣归故里的十六世孙千辛万苦想要成就的就是这么个傻的?老人心里极费思量。
心思急转,刻意端着的面目就有点维持不下,冷咳了一声才道,“这不合规矩。”
完了,这是要被赶走的下场,刚才是从哪条路进来的,回头可不好走的太狼狈了。陈然已然在心里描摹退路,这边陆铖压根不理会,只是道,“六叔,开祠堂吧。”
这是少说废话的意思吗,她家男人真是到哪里都拽,稍许回神的陈然冷不丁抽了抽嘴。
老人显然被他的冥顽不灵给气着了,高手风范一跌再跌,狠狠瞪了他一眼道,“你就不怕祖先怪罪于你。”
陆铖凛然看着他,满不在乎的答,“真要怪罪,怪的也不会是我。”
“你……”老人被他一噎,脸色都青了,在静了足有半柱香的功夫,大喝一声道,“开祠堂!”
祠堂正厅的丈高大门在他们面前缓缓打开,香烛点点星火,气派整肃在先,叠高了满墙的牌位,轰然出现在人眼前,一时之间,整座天井环抱处,就像被冰晶冷结了一般,突兀的冒出凉气。
陈然被威严高森的气氛吓了个半死,不由自主的退后了半步,直往陆铖身后藏。
陆铖这次没让她如愿,让她与他正对面而站,抬手摸了她的眉角,感叹由心而生,厉目在顷刻间倒塌成水流。
“不知道怎样能做到最好,既然现实玄幻,那我就把能做的都做尽了。”
陈然局促的张嘴,千言万语绞成乱麻,心头唯滋生一个酸涩念头,你高兴就好!
有这么大气想法的人是她?陈然都搞不清这种想法是怎么来的。
不及细想,忽听一声浓重北腔长调:“祭告先祖,跪!”
祭告仪式已然开始……
“你就不能先告诉我一声,这么大的事。”从祠堂里受了一番洗礼出来,陈然很生气,嘀咕了一路小话。
显然,陆铖心情甚好,话也说的跟顽笑似的,“就在刚才,我也不确定能不能带你进去。”
“怎么,你这是在强闯吗?”陈然又听不明白了。
“哪能呢,来之前就有七成把握,到了之后最后一项也谈成了,他们不同意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好大的口气,要是被当宗正的六叔听到,不知要怎么气吐血,不过这些,他明显不想跟陈然细说,而某人也被惊吓了一番之后,思路混乱,她现在想不明白的只有一样,“我可以不进去啊,为什么一定要进去。”
陆铖看她似要抓狂,一弯腰就把人给抱住,低下头在她耳边轻笑,“那不行,你非得跟我进祠堂,不然怎么把你的名字放到我身边,嗯?”
“什么放到你身边?”她是问号一堆,偏偏对方老神在在,还有心情调戏她。
“族谱里,”陆铖在她的耳边轻笑,“祭拜了祖宗,你就是我的妻了。”
“胡说。”陈然挣开他的脑袋,啐他一口,“这你都能胡说。”
“怎么是胡说,祖宗还在后面看着呢,你这就要反悔。”
“你……”陈然被他糊弄的都不知道该怎么说话。
“难道你不愿意,还是你想着要去民政局才能做真。”陆铖松开她,举起右手到了耳边,振振有词道,“我觉得还是这样的正式,在祖宗面前发誓,我陆铖生生世世绝不负你。”
“你……”你这不按牌理出牌的家伙,说不悸动是假的,但脸上血管恼怒的全要爆开了,也是真的。
好想回去,一天不搭理他。
“夫人,陆总,我们是回去了,还是继续往里面逛。”神出鬼没的廉秘书再次出现,开口称呼就换了。
“连你都知道。”陈然抓住他就开火。
无辜受连累的廉秘书转向领导请示意见,明明是好事啊,怎么火气这么大。
“她来之前不知道。”陆铖答。
“什么,”这次连廉秘书都不冷静了,京城的陆老太爷不阻止这件事,只要他们跟留在此地的宗正谈妥条件,就能开祠堂记录族谱。这种大事,他竟然没跟她说,也是非常人做非常事,怪不得他觉得到这里的陈然的表现也太过淡定了些,还有心思买冰棍吃。
“原来你也不知道我知道,”不对,哎呀妈,舌头转不过来了都,陈然彻底怒了,“干嘛不跟我说。”
“你问廉城,来之前,是不是族内还有人不同意,我也是怕告诉你了,做不到怕你失望。”
廉城这会到是同意老板的说法,“阻挠力度最大的是陆四爷,为了这件事,老板让步了很多。”
陈然还是不能理解,“咱们就不能走寻常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