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脉情迷-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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饷跃常
“你,你……”太后高举起巴掌,始终没敢落下,太后打皇后事可不小,这一掌断不能落下。拼命克制住自己,她把颤抖的指尖划过头顶放下,仿佛拢理了发鬓,咬牙切齿的说:“你这个不知廉耻的东西!如此不检点,胆敢和贱奴韩嫣苟且私通,你可对得起我皇儿?可有顾全他的尊严?你……”
“太后!”霎时陆梦板起脸来,“请您口上留德!韩嫣的行事为人,比你的口齿更干净正直,你侮辱他就是侮辱你自己!再说了,我和韩嫣去的地方,陛下也是知道的,对不对得起他,有没有顾全他的尊严,他心中有数!身为母亲你不相信自己的孩子吗?一个泱泱大国他能掌于指尖,难道感情上的事竟不会处理吗?别以为你不出面天就会塌下来,你不在当中搅和添乱才是帮他!”一通发泄,不等太后惊大的嘴巴闭严,陆梦已经放步向北追踪娟轲去了。
“这是阿娇吗?!她竟能这样义正词严的来反击我?”太后半天才缓过神来,对着陆梦的背影瑟瑟伸出手来,“你想拿皇帝来当挡箭牌么?这是后宫之事,哀家自然有权过问于你!”呓语似的,“红枫,去给我把皇后请回来!”
“是!”红枫即刻纵地而起,当空跨了几级大步,追到陆梦眼前。
“放肆!本宫有要事在身,你也敢拦?”陆梦摆出皇后的姿态。
红枫居然鄙夷一笑,出手便抓向她的肩头。二人随际打斗起来,陆梦发觉他的招势有几分熟悉。搏击中顾不得细想,趁红枫一个踉跄护住后背之际,她一脚踢中了他的屁股,夺路追向娟轲。
……
天光放亮之时,皇帝驾临了椒房殿。
见不到陆梦,他万分失望,“她刚刚脱离险境,身体未做休养,又跑去哪了?”
张骞匆匆询问了站殿的宫女和职夜的侍卫,回来禀告说,皇后一早就出了殿门,并且遇到了太后,她与太后的近臣红枫搏斗后便一路前往长乐宫方向。
“她去长乐宫干什么?”刘彻不解。望着皇后的寝殿内,人去榻空,唯有一盏孤灯伫立在床边曳曳摇红,他脸上的倦意顷刻扫尽,淡淡的离愁悄然锁住了眉峰。“张骞,传旨下去,今日早朝暂歇,随朕驾往长乐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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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节。皇后出逃
陆梦追着娟轲进入长乐宫,渐渐追踪到了刘雪的长安殿。
“娟轲来这里做什么,她与刘雪有什么关系?”想起刘雪的宫女白玉穿着鱼绣鞋,她的预感更强烈了:刘雪必然和刺客有关。为了探明情况,她想办法攀上了殿顶,找到了韩嫣挪动过的瓦片,顺着“暗门”再度进入殿内,刘雪和娟轲正在说话。
“东西带来了吗?”刘雪板着脸问。她冰冷的语气让陆梦吃了一惊,没想到这位翁主表面娴柔,私下却有如此冷酷的一面。
“带来了!”娟轲小心翼翼的掏出一个布包,慢慢打开。
包里竟是花粉!立时陆梦全身的筋骨都绷紧了,娟轲手中拿着的花粉和小环身上的一模一样,她敏锐的感觉到:花粉、蛇纹、地道乃至刺客,这些因素之间有必然的联系,牵系着一个不简单的阴谋。“是什么呢?和伊峰有关吗?”低头思索之际,她愕然发现刘雪从袖中摸出了一柄银光闪闪的短刀。
几乎同时,娟轲也发现了,惊慌扔了花粉后退,“不要啊!不要杀我,翁主不要杀我!我不会把你的事说出去!”
“你说什么?胆敢把花粉扔了!”刘雪勃然大怒,拎着半尺长的片刀逼近娟轲。
“她想杀人灭口吗?”情急之下,陆梦纵身跳下了房梁,毅然挡在娟轲前面。
“皇后娘娘!你怎么又来了!”刘雪花容失色。
陆梦笑笑,“我来的不是时候吗?打扰了翁主杀人的雅兴?”
“你!”刘雪怒嗔一声,脸色便阴沉下来,“你不是打扰了我的雅兴,而是助了我的雅兴!今天的事既然被你撞见了,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突然挥刀砍向陆梦。她深知皇后阿娇人横手辣,认定她必然借机除掉自己,索性杀人灭口。
宫女白玉此时端着一盘竹简和一件点燃的莲花烛台进来,见状,高声尖叫起来。
陆梦和刘雪只顾打斗,旁若无人。
陆梦手上没刀,实力却远在刘雪之上,打了没几招,便占尽上峰。当刘雪退到佛龛边时,她猛然一个腾空侧踢踢飞了她手上的薄刀。刘雪大惊,瞥见白玉靠向佛龛,急忙抓过她端着的烛台砸向陆梦。
陆梦疾退半步,旋身一脚踢中了烛台。半尺多长的水晶烛台受力击向刘雪,重重撞在了她的膝盖上。霎时间,“呼”的一声,火光喷燃而起,刘雪竟在眨间之际变成了火人,“啊!啊!啊!”她抱着头四处挣扎。
“这是怎么回事?一处小小的烛火瞬间引燃了她全身?”陆梦不相信。眼下救人要紧,她一边脱下斗蓬一边吩咐白玉和娟轲:“你们快去拿水!”拎着斗蓬便冲过去,用力抽打刘雪燃烧的衣衫。
“皇后,你在干什么?”几乎是惊吼,王太后突然在众人的簇拥下走进来。
正奋力扑火的陆梦在太后眼中成了煽火的凶女人,她急忙吩咐红枫:“你去,给我把她拿下!”
“是!”红枫突然对陆梦出手,她只好抽身抵挡。刘雪身上的火势离开了扑救越燃越旺,疼得直在地上打滚,像杀猪似的又号了几分钟,渐渐没声了,这时白玉才带着几名宫女端着水盆冲进来。
刘雪身上的火终于被浇灭了,陆梦和红枫的搏斗仍在进行。红枫的功夫分明在陆梦之上,却迟迟没有使出什么致命的招术。两人又徒手搏击了一会儿,就在陆梦险些被他踢中之时,韩嫣竟然当空飞落下来,一脚踢中了红枫要害,把他踢趴在地。红枫爬起后并不罢休,仿佛挨打没够的样子,再度袭向陆梦。
韩嫣恼恨之极,反手便是一剑。
危难时红枫敏捷起来,随手抓起身边的白玉扔向韩嫣。韩嫣素来出剑奇快,剑出无回,加之此时一式即将放满,收避不及,到底伤了白玉的肩头。
“韩嫣,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无视哀家的懿旨!”太后气得哆嗦,“来人啊,把韩嫣给我抓起来!”
太后的侍卫闻声而动,忽闻炸雷似的一声“陛下驾到!”,吓得当即定在原地。
张骞的唱报诈落犹飘呢,刘彻便大踏步进来。闻到扑鼻而入的肉焦味儿,他心里咯噔一下。之前还未进殿的时候就已经得报皇后对刘雪大打出手了,此际见到烧成碳黑色的刘雪,他的惊愕和惶恐此起彼伏。疼刘雪是必然的,她是自己十多年的红颜知己;可怪陆梦却怪不起来,唯愿伤害刘雪的原凶不是她。
一时间两份情感在思绪中冲突,他失魂似的问:“这是怎么回事?”心中竟然忐忑。
“还能是怎么回事?皇儿,母后早就劝过你,让你不要到长安殿来,你偏不听,看看,现在发生了什么事……”太后的质问和警言如山洪爆涌,字字句句言之凿凿。
她硬说所有人都亲眼见到了皇后烧伤刘雪的过程,刘彻将信将疑,审视陆梦,她居然不想申辩半个字!这种情况,只好先应付过太后再慢慢查实,于是,他吩咐侍卫把皇后拘禁起来。
哪知韩嫣却决然挡在陆梦身前,“陛下,娘娘不会这么做!定然是有人陷害于她!不能拘禁她,一旦她落入禁锢,很难保那些居心叵测的人不会趁机害她!”他提剑在手,仿佛谁若上前便会以命相拼。
“启禀陛下,真的不关娘娘的事!是翁主自己点燃了火焰!”白玉也替陆梦脱罪,捂着肩头跪下。
“胡言乱语!”太后怒指着她,“把这个护主不利的奴婢一并拿下!哀家不信刘雪是*,定然是被这个劣仆串通了别人害的!”
侍卫们再次围向陆梦和白玉,即将拘捕她们。
“娘娘,你还不快走!”霎时韩嫣靠近太后,迅如白驹,竟以龙泉威胁她。
众侍卫见太后被挟,齐刷刷的停下来。韩嫣再度提醒陆梦:“明月有圆照人还,从哪来就回哪去,快走吧!”
陆梦用力咬了咬唇,“韩嫣,我记住你的话!”毅然拉起白玉跑向殿门。
刘彻依然站在门前,就在陆梦擦身而过之际,一把扯住了她的手,“娇娇,不要走,朕信你了!”他这番话是真心之言。就在太后说出那句“哀家不信刘雪是*”的时候,顷刻间识破了她“亲眼见证”的谎言,对宫中阴谋诽谤之事的厌恶愤满胸膛,他当即便想把陆梦抱在怀中了。
陆梦一愣,摸着他悄悄塞到自己袖中的硬牌子,瞥了他一眼,终究还是“逃”走了。
尽管一路上没见卫队大张旗鼓的进行搜捕,宫中的岗哨却密集起来,就连平时不被注意的膳房、柴房等地方都设了禁卫。陆梦和白玉只好小心翼翼,像老鼠一样四处躲避,总算找到了一处无人看管的酒窖。这酒窑位于长乐宫的角落里,一地狼藉像是废弃已久,却飘着淡淡的酒香。
“怎么会有酒气呢?”陆梦东翻西找,喃喃自语:“刘彻真有心机,还说相信我,相信我为什么洠敲炊嘟谰隼矗置魇窍氚盐易セ厝ァィ俊泵腿凰⑾智浇堑穆沂押竺娌刈偶甘尘啤L持械木蒲丈⒒疲肝庞新坡埔┪丁!罢馐鞘裁淳疲卦谡饷匆蔚牡胤剑苦牛占恍┞芯浚 彼媸秩〕錾砩系陌咨鹆浚鞘切』芬帕舻摹
装了一小瓶药酒,陆梦抱起一个酒坛递给白玉,“喝点酒吧,也许你就不会那么冷了!”
白玉逃出长安殿后一直说冷,正是龙泉剑伤的症状。见陆梦递过酒来,她想也不想就喝了,喝完果然精神些,“娘娘,这酒可以补充体力,你也喝一些吧!近一天没吃东西了,不如就用这药酒充饥。”
陆梦笑着接过酒坛,放到嘴边又不想喝了,怅然坐到地上,“我胃不舒服!”
“兴许是饿坏了吧?”白玉捂住肩偎着她坐下,“娘娘,你从没受过这种苦吧?”
“呵,这算什么?”对比在地道中的经历,陆梦轻轻一笑,“白玉,我有件事想问问你。”
“什么事?”
“你听没说过宫中有一种淡红色的花粉,粉末约有芝麻大小,清香醉人?”陆梦想白玉身为刘雪的贴身女婢,很可能见过刘雪接触花粉。
“没有啊!”白玉一口否认了。
“哦!”陆梦失望的低头,盯着白玉的鱼形鞋,上面似乎附着些白色粉末。
“白玉,你这鞋好特别啊!”她一直想从鱼形鞋上找出刺客的蛛丝马迹。
“这鞋……”白玉用手背拭着眼角,忽然悲凄,“这鞋是翁主给我绣的!”
“我知道!”陆梦拢着她耳边的发丝,见白玉耳后光洁无痕,放下了对她的猜疑,笑了:“白玉,你能告诉本宫,这种鞋子刘雪都曾送给哪些人吗?”
白玉摇摇头:“不知道,我只知道翁主素来清高,她的绣物除了地位高贵的女御,别人很难得到!”
“女御?什么是女御?”陆梦抽出了腰间的金牌,精致华美的牌面上雕着个“御”字。
“女御是什么人娘娘不知道?”问着白玉瞪大了眼睛,诧异的审视陆梦,似乎她脸上长了手脚。
“我当然知道!”陆梦忙给自己遮掩,“我是问你说的女御都是哪些人?”
“哦,奴婢说的女御是指先帝之妾和太皇太后、皇太后身边的女官,具体有谁记不清了,不过,张嫫姆是肯定有一双的!我记得很清楚……”
“张嫫姆?”陆梦双手揉搓着刘彻送她的金牌,“这个名字好像听过?”
“娘娘在想什么?”白玉打断她的思绪,目光落在她的金牌上,惊呼起来:“陛下的金牌!竟给娘娘了!”口气中十足的竟外和惊喜。
“哦!”陆梦轻轻一扔,把牌子颠了个面,赫然一个“临”字映入眼中。“御,临。”她把两面的字连着读了出来,竟愣了一秒。
“娘娘,”白玉看着牌子笑,“这金牌相当于御驾亲临,陛下把它给您,可见他万分的信任娘娘。娘娘拿着它,日后做凡事都畅通无阻了!陛下对你可真好啊!”
“他哪是对我好,是对他的皇后好!”默嗔刘彻,陆梦耸肩笑笑,把牌子往腰间一插,“白玉,既然有这金牌,我送你出宫吧!自古道‘宫门一入深似海’,你看,你的主人烧伤了,太后他们肯定不会饶过你,你还是出宫过自由自在的日子去吧!”
“娘娘”白玉低头,有几分可怜,“我中了韩大人的剑,听说没有解药的话必死无疑,横竖要尸埋黄土,又何必要出宫呢?我在这未央宫生活了五年,已经舍不得离开了!”
“傻瓜,你不会死的!”陆梦安慰她:“我有办法让你吃到解药!”
见白玉面现惊奇,她诡秘的笑笑,望着窗外。
天色渐晚,陆梦和白玉来到长安殿附近的大湖。此时依旧圆月当空,假山嶙峋的倒影在湖心轻晃。
“我们到假山上去!”陆梦指了指一只泊在岸边的游湖小船; 二人便悄悄解了船,划向湖心。
假山上仍是石影如画、凉风习习,唯独没有了韩嫣的身影,陆梦有些失落,慢慢坐在山尖上,随意的向湖中投掷碎石。
“娘娘,你带我来这里到底有何用意?”
“用意……”陆梦抛掉手中石头,一圈崭新的涟漪在水中渐次漾出,苑若花开,她笑笑:“用意就是要续你的生命之花呀!”
“何为生命之花?”清朗的声音随着翩飞的白衫落下,韩嫣悠然站到了陆梦身旁。
“你终于来了!”陆梦跳起来,不知是兴奋过度还是饥饿过度,她晃了一下。
“怎么了?娘娘,你有何不适吗?”韩嫣关切的问。
“不是,可能是坐久了!”陆梦深情的望着他,“韩嫣,我就猜到你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