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脉情迷-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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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猩
“喵呜!”猫人咆哮着冲上去,仿佛一只发了疯的微型老虎,准准的咬住了一只最肥的老鼠,顷刻便把它的头扯掉了,老鼠们吓得纷纷逃窜,猫人不顾一切的追赶它们而去。
“猫人!”陆梦无奈的唤了一声,赶紧俯身去看秋秋,秋秋腹部有一个血洞,汩汩的鲜血似开闸的洪水往外直冒,竟是剑伤。好在发现的及时,她还有呼吸,李少君用自己的衣物帮她简单包扎了伤口,告诉陆梦:“这地道中有瘴气,据草民的经验,这是一种可以令人气血冷弱的毒气。现如今秋秋受的伤很重,没有解药的话她很快就会丧命的!”
“秋秋……”陆梦难过得抱起她拥入怀中,无意间碰到了她耳边的垂发,咦?秋秋的耳后也有蛇形图案!是红色的。这一发现让她吃惊不小,秋秋居然和娟轲、小环她们一样,都有“刺客集团”的标记,那也就是说……!突然她面露笑貌,伸手在秋秋身上翻找起来。
“娘娘,您找什么?”李少君不知她为何转悲为喜。
“找到了!”陆梦从秋秋衣服里摸出一个白色的琉璃瓶,递给李少君:“你闻闻看!”
李少君记得陆梦醒来后曾拿出一个白色的小瓶,喝了里面的东西。“这个小瓶怎么和娘娘刚才所带的瓶子是一样的?”嘟囔着,他打开秋秋的瓶子闻了闻:“嗯,没错,酒中带药,气燥而味烈,以炽烈克寒毒,这应该就是瘴毒的解药!”
“那快给秋秋喝了!”陆梦高兴得几近欢呼,幸亏想到了,上次她受瘴气之毒喝了小环带的解药就好了,既然小环有解药,身为同一个组织的人,秋秋很可能也有,这样才能方便她们在地道中活动。
果然就猜对了,看着灵妙的药酒徐徐流入秋秋的口中,她恍然想起一件事:这药酒会不会就是藏在长乐宫废酒窑那些酒?如果是的话……?天啊!一阵惊悸瞬间袭遍了全身,她慌忙掏出自己身上的小药瓶:“李少君,你对草药味敏感,快闻闻看,这个瓶子里的味道和秋秋瓶子里的是不是一样?”
李少君闻过之后不假犹豫的证实了两个瓶中所装过的是同一种酒。
“这么神奇的酒就可巧被逃亡的我撞上了?大事不好了!”陆梦的心怱悠沉了下去,摸着自己的腰,她狠狠咬了下嘴唇:“李少君,你说,如果丢了皇帝的御赐金牌会怎么样?”
“杀头啊!别说是御赐金牌了,就是丢了御赐的石头也是要杀头的!”李少君摇摇头,“所以呀,草民最怕进宫了!在宫中荣华富贵容易得,身家性命却容易失呀!”
陆梦沉默不语,深深的不安:上次落入湖水后,金牌就不见了,它真的沉入湖底了吗?那时船翻真的是是意外吗?这两天变故频生,丢金牌的事还没来得及告诉刘彻,会不会引发出什么祸事?“必须尽快出去把这件事告诉刘彻!”她用力抱了下秋秋,可惜浑身酸软,于是命令李少君:“快,李少君,你背上秋秋!我们马上出地道!”
李少君豪不犹豫的背起了秋秋,忽然,细弱蚊蝇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太后……太后……”,秋秋在呓语,他赶紧向陆梦禀告:“娘娘,秋秋在说太后!”
“太后?”陆梦侧耳倾听,秋秋气若游丝的说:“娘娘……太后……太后要害韩嫣韩大人……求你救他,他是……我的恩人……快去,梅园……”
“秋秋!秋秋!你说清楚,她要怎么害韩嫣?为什么害他?”陆梦急切的呼唤,秋秋却没再醒来。陆梦懵了,韩嫣要出意外!不详的预感霎时流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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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节。落雨梅花
带着无尽的恐慌和焦急,他们总算摸索出了地道,来到了昭阳殿荷池中央的假山顶。此时正值旭日之末,陆梦在殿门外找到了值殿的禁卫军,即刻命令他们把秋秋带去医治,把李少君引去前殿剥求见皇帝,她猜想刘彻这会儿应该去那里上朝了。临别,她嘱托李少君一定要想办法尽快把地道中的事告诉刘彻,而后独自匆匆赶往梅园。
清晨的阳光款款袅袅撒在地上,败谢了一地的梅花随着轻缓的晨风在地上打旋儿,远远望去,像一层翩悠起伏的红纱。骤然风狂,千姿百态的梅树猛忽一晃,摇落了一场粉色的梅花雨,残香袭人。
“真美呀!”卫子夫赞叹。穿着敞领绣金白纱裙悠然坐于案后,她像只乖巧的玉兔。一支晶灿的玉雕白梅排簪斜插在发上,簪下挂着两串轻轻晃动的小碎珠,青白色的流光随珠舞摆,把她那张瘦秀的脸蛋映衬得楚楚怜人。
太后端坐于她旁边。
太后的另一侧坐着艳姬。浓装艳抹的,她正与卫夫人陪伴着太后赏落梅、饮美酒。
“这些人看上去像在玩乐呀?有韩嫣什么事?”陆梦躲在梅树丛中,细细观察。离她五十米左右的地方,那一个空旷的小广场正被梅树环抱。
落梅飘飘的广场上,围摆着六张云雕浮花几案,左、右、中各两两张,太后居中,她左边两张几案暂无人坐,空摆着琳琅满目的瓜果点心,莹润诱人。
亮晶晶的大葡萄、水肉肉的去壳大荔枝、红颤颤的巨型樱桃、形形色色的点心……
怱然,陆梦眼睛一亮,“皇帝也会来!”
只见,紧挨着太后的那张气洠募赴干希斯瞎掏猓褂幸恢惶乇鹁碌牡窳∮窈>沧诿白耪羝牧ㄓ衽躺希倍亩ザ艘不崦俺鲆宦蒲涛怼U庖欢ㄊ俏醭棺急傅模矫渭堑们昂罅酱渭搅醭挂疲陌干隙忌俨涣苏庵拄留疗愕奈戮疲患裙坪踔皇怯美囱恪
“刘彻真是个讲究生活情调的人,如果是在我们的时代,我带他去高级餐厅浪漫浪漫!”想家了,她不禁低下头。恰巧这时,艳姬扶着太后向这边走过来,“哎?她们怎么过来了?”她赶紧小心隐身在树后,侧耳倾听。
“太后,等会儿陛下、娘娘和韩大人他们真的会来吗?”艳姬并不流利的说着中文。
“哀家以收女赐婚之名约请他们来,他们岂能不来?你记好了,给韩嫣斟酒的时候,要把酒壶的盖子向右旋,那半边是毒酒!”
“我记住了!可是,太后,如果韩大人中毒了,陛下会不会怪罪于我?”
“不会,那毒酒只是激发他的性情,使他心智迷乱,见了女人便会发狂。哀家就是要让他在皇帝面前出丑,要让皇帝看清他的嘴脸,想一想,这样一个人留在宫中,是不是会*宫廷?”
“太后高明!当韩嫣不能自控时,我再去引诱他,那他……哈哈哈……”
艳姬妖冶的笑声在梅林间穿梭,格外刺耳,陆梦恨不得冲上去暴打她一顿,却又怕冒昧的揭穿了她们,结果她们来个死不认帐,事后又不知怎么悄悄祸害韩嫣了,只好暂时忍住了冲动。
太后和艳姬假意游赏了一会儿花雨,正好卫子夫过来说乐班来了,她们三人便一道回席就座了。
乐班的人不多,只来了五名编钟手的和一个抚古琴的白发老者。当十几名武士们把编钟的梁架和钟组搭好后,演奏就开始了。
清雅悠扬的古乐曲在梅林间莹莹缭绕,令人沉醉,不多时,踏着乐声,韩嫣真的来了。白衣随着徐徐的步履飘飘冉冉,腰间的龙泉宝剑在日光下灼灼逼人,他今天格外的沉静凛然。
韩嫣落座了,太后和艳姬对视奸笑,继而佯装听曲,迟迟没有拉开话题,陆梦猜想,她们这些人是在等皇帝和皇后,看来,自己这个“皇后”失踪了,太后他们还都不知道呢!可是,刘彻真的会来吗?他今天不用上朝了吗?
“陛下驾到!”张骞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明黄色的四马御驾缓缓停下,侍驾的宦官轻轻撩开车帘,两名宫女赶紧上前扶着皇帝步下车盘。
在众人的簇拥下,刘彻稳步走向宴场,他背后的御寒斗篷飘拂着,黑底蓝纹,怱上怱下。斗篷上的荷叶翻领衬托着一张苍白却不失刚毅的脸,傲然中,崭新光亮的嵌金革履踏出哒哒有律的响声。
“参见陛下,陛下万岁!”宴席上的臣民们举手加额,躬身施礼。
卫子夫则莲步翩袅的迎上前去,屈膝施礼:“贱妾见过陛下,恭请圣安!”
刘彻也有多日未见这位新夫人了,想起她兄弟还在边关前沿替国御敌,有怜有敬,温柔的扶起了她:“子夫请起,你怎么会在这里?”
“启禀陛下,贱妾前些时日无聊,依着在宫外学会的民间妙方,酿了一些梅花酒,今晨特来敬奉给太后,因为这种酒不但味甘色美,还可以养颜怡神……”卫子夫的声音娇中带羞,比水蜜桃还要甜美,刘彻始终面带浅笑的听着。
他的脸平素威严,一笑却格外迷人,卓然如绵花瓢瓣中辉彩的瑶星,暖人如三春娇绿中和煦的朝阳,不自禁的,陆梦想起了在病榻上的时候,他曾不眠不休的,用这般迷人的笑容安抚着自己的心。然而此时,笑容仍旧光彩照人,却是为了另一个女人,她心里难受:“可恶的刘彻!既然心里有卫夫人,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呵,‘再不滥爱强爱,奉汝如仙,常供心头……’看来都是鬼话!无非是想哄骗我为你生下Baby吧?你错了,我认为当做的事不需要你的‘贿赂’,我若不愿意做的事,你就是下跪也无济于事!明天起,别再想让我听你的花言巧语了,姑奶奶不奉陪!”她暗暗向他晃了晃拳头。
卫子夫的殷勤之情终于表完了,刘彻的目光从她的薄唇移到了敞开的衣领,娇嫩的玉颈在青纱衬领下若隐若现,一条深沟在领底诱惑的起伏。他心头竟有些不自持的悸动,转眼便抑制住了,美目一沉,掠过了她,“子夫,素纱轻绡虽美,然,不宜你!切记,手足连,血脉通,此情遥可应兮。在卫青凯旋之前,你当茜红而祷,吉妆而祝,盼他百战百胜!”
他在距离太后两尺的地方停下来,颔首致意:“母后,彻儿给您请安了!”
“彻儿!”太后激动的站起来,快步走向她的皇儿。
一朵梅花悠婉的飞落在了刘彻肩头,太后摘去,慈爱的说:“彻儿,你好久没对母后这么说话了!今日身体可好?”
刘彻闷咳一声,对太后笑笑:“母后安心,请回席吧!不是要庆收女之喜吗,何不趁这良辰美景?”
“对!”太后向他身后看看:“你的皇后怎么没来?”
“是呀,这几日怎么不见姐姐?”卫子夫也问。
“她身体不适!”刘彻淡回了一句。
“是有些不适,不过……”陆梦冲出梅林,昂首走向他们,谐婉绵绵的说:“既然是母后的宴请,必然精彩纷呈。错过了这场重要的宴会,我免不了遗憾,介时,还得浪费陛下的口舌讲给我听,于心不忍,便还是来了!”
她本不想出来,可不知为何,自从刘彻来了,自己的一双脚就不听话的挪动,索性出来加入他们。“近距离去观察,也许更容易及时拆穿太后的阴谋呢?”她便“放”自己出来了。
陆梦的出现轰动全场。
“皇后的面容竟如此不堪!”众人惊愕,却没人敢言。
刘彻和韩嫣的震惊远在他们之上,万万想不到她就这样安然回来了!几乎同时,他们俩个奔向她。
众人紧接着施礼拜见。
陆梦完全无视行礼的人和周围数百只侍卫的眼睛,自顾走向韩嫣。
面对他,心中不免又升起怨恨,她冷冰冰的说:“韩大人,恭喜你,听说你今天有喜事了!”
韩嫣一惊,怔怔望着她,“她怎么会知道?”
陆梦用眼角瞄了瞄太后的方位,沉着脸,声细如蚊的说:“小心有诈!”一甩头,她便走向刘彻了。
终于等来她的转身,刘彻欣喜莫名,定定凝视她走近,心却似欢飞上了云端。
他黑珍珠似的眼眸闪着澈亮的光芒,莹莹幽幽,仿佛藏着如云似海的思慕,令陆梦的心神一阵慌乱。她徐徐迈着步子,本想对他冷嘲热讽泄愤的,竟忘得一干二净了,脉脉含情的,与他交融着目光。
“天啊,姐姐,你的脸怎么了?”卫子夫惊叫着冲过来,挡在了她和刘彻中间。
陆梦轻瞥了她一眼,心中不是滋味,没理会她,也不再理会刘彻了,娇颜一转,昂然去了案席。
“皇后!你对天子和哀家就是这个态度吗?全无礼数!”太后气得脸色发青。
“母后,花有憔悴人有泪,皇后今朝身体违和,还望您洒春露之滋,见谅于她!”
刘彻紧紧追着陆梦,吩咐众人:“娘娘坐了,你们都入座吧!”
大家落座。
雅坐到虎皮垫上,他近看陆梦脸上的累累伤痕,心疼得牙齿下巴都快掉了,无限爱怜的说:“子童,先回寝宫休养吧,朕……”
“是啊姐姐,”卫子夫隔着刘彻探出身来:“你气色很差,显然是病得不轻,别强撑着了,当心熬坏了身子!咱们病了事小,让陛下惦念事大,要不,妹妹陪你回宫吧?”
陆梦刚从刘彻的舌尖尝到了一点温馨,饱受磨难的身体刚刚流过一苏畅暖,蓦然见到卫夫人假笑吟吟的脸,心便凉了,冷冷白了她一眼,暗嗔:“真是絮叨,当我愿意在这陪你的夫君呢,要不是为了拆穿太后的阴谋,我坐着火前上太空去,远远避开你们!”
“姐姐!我说错什么了吗?你为何瞪我?”卫子夫神色黯然的低下头。
“子夫,饮酒吧!”刘彻伸手拿起雕龙小玉壶,想替陆梦斟一杯温酒暖血,正欲转身,卫子夫便把她的酒杯递了上来。低着头,她无限娇羞:“谢陛下,这些事本该贱妾来服侍的!”
无奈,他便先为她斟了一杯酒,笑着逗她:“你也太过羞涩了,若是朕一日敬你十杯八盏,你或就抬不起头了!”
“陛下!”卫子夫娇嗔着撤了杯子,“哗哗!”,正往杯中落的酒洒到了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