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脉情迷-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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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够了!”刘彻剑指骤出:“红枫,你可心服?”
“厉害!真没想到,若心经营了十几年的计划,最终会栽在你们三个我看着长大的娃娃身上!尤其是你呀!”他看向陆梦:“皇后娘娘,你变化颇大!居然能有这样细致机敏的心思和一身非凡的功夫!可惜你不会内力,否则的话,定然又是个绝顶高手!今天的行动被你亲手拆穿,红枫幸甚!就如娘娘所言,你我立场不同,然所谓惺惺惜惺惺,我佩服你的侠肝义胆!明知是敌非友,明知生死难料,明知有违圣心,这三个不可为之事,扑火、下水、赞敌,你都做了,冲这,红枫最后还你一个人情,告诉你吧,今天这个阴谋远不象你看到的那么简单。太后……”
他面向太后,诡秘的笑笑:“其实,我知道今天这个宴绝非好宴!服侍你这么多年,你是个什么性情的人,我还不知道吗?你怎么可能愿意收艳姬那么卑微的人做义女呢?就算是你不喜欢韩嫣,可也不至于为了对付他而动这样委屈自己的脑筋!所以说,你让艳姬给韩嫣下毒也是假的,还能有什么原因呢?一定是艳姬的身份暴露了,你们要利用她,在我们的部署因受到重创而乱了阵法的时候,抓住时机,引出主谋!”
“那他还敢动手?”陆梦的心悬了起来,看来刺客果然另有阴谋!
“这就是将计就计!哈哈哈,娘娘,看你这次能不能识破了!”话音诈落,红枫脚跟一旋,身上突然起火,押着他的侍卫一惊,被他给挣脱了。红枫转身向梅林飞去,韩嫣和众侍卫当即去追。
“小心艳姬!”陆梦大喊一声,可惜他们都没听到,地上的艳姬猛然睁眼,咧开血红的大嘴、瞪着一双阴蓝的眼睛,“嗖!”,向刘彻抖袖打出一支脱手镖。
陆梦及时发现了,抬腿踢翻了桌案,正好挡住了飞镖。“噼噼啪啪”一阵杯盘的碎响,她纵地而起,和艳姬交战在一起。
艳姬本不是陆梦的对手,但此时在体力上占了上风,招招狠毒,陆梦应接不暇,怱听耳后一声高亢而熟悉的锐喝:“刘彻,你的死期到了!”
“唰!”一道红光向刘彻劈下去,陆梦返身去救,已经来不及了。后腰受了艳姬一脚,她重重撞在倒翻的木案上。顷刻,剧痛袭遍全身,艳姬的脱手镖从背后袭来,听着镖风,她没有回身去挡,他会出事吗?他又要出事吗?对他的挂念超越了自己的生死,她举目望着刘彻,而刘彻,在命悬一线之际,也在看着她,出奇的镇定,满眼柔情。
时间、空间,所有的一切,在这一刻似乎都停止了,两个危在旦夕的人,没有畏惧,没有其它,肆意交融着爱意。在闪闪的泪光中,他们蓦然感受到了冥冥中存封已久的爱恋,似乎千年的沉淀,万年的积蓄,只教人生死相随。
“啊——”惨叫飞冲长空,艳姬和手执红剑而来的白玉双双倒地。
韩嫣扔了艳姬打向陆梦的脱手镖,扶起陆梦:“你怎么样?”
“没事,谢谢你!”陆梦放步奔向刘彻,宛如一只浴火重生的凤凰,展着飘逸的双翅,扑向他的怀抱。
刘彻笑着,深情的,把她拥入怀中:“梦,我刚才做了一个梦,在一片茫茫蓝沙上,你穿着红嫁衣……”他忽然停住了,“在一片茫茫蓝沙上,你穿着红嫁衣,背对着我,呼唤我的名字……”本想这样说,莫名的不安和迷茫却笼罩了他:“这是朕刚才做的梦吗?我在她身后,她为什么要找我?唉,想必是急出的幻觉吧!”
陆梦凝望着他,嘴唇有些颤抖,心跳加速,竟说不出话来,他的描绘和她刚才的感觉好接近,难道这是在生死关头的心灵感应吗?她不清楚,只知道他现在安全了,自己由衷的高兴。
“呃,陛下,这刺客该如何处置?”一位老者笑着问,手中拎着白玉的红剑。
“这琴师竟是武功高手!”陆梦诧异的看着老者。
“老朽清扬,参见皇后娘娘!”老者向她抱拳示礼。
陆梦对他微微颔首,暗说:“好大的洠罚渭屎笾皇潜б槐
“师父!”韩嫣接过清扬手中的红剑,“这血剑不吉,不可对着娘娘凤体!”
“哦!明白了!”清扬赶紧对刘彻深鞠一躬:“请陛下恕贫道不知之罪!”
“道长平身!今朝擒贼,道长功若丘山。若非你在,这变生肘腋之危,朕定难全身而退!当然了……”他看着陆梦,玉面含笑:“还有朕的皇后,没有她,那‘死而复生’的艳姬又要让朕多尝一次五棱镖的厉害了!”
“是啊!就连我都没发现红枫打在艳姬身上的那一镖是无头断镖,还以为他是真的杀人灭口呢!”韩嫣把赞赏目光的投向陆梦:“娘娘果真是洞察秋毫!”
陆梦被这俩人赞得有点点羞涩,却故意把头一昂,自豪的说:“那当然了!你们男人啊,就是没有女人心细!想想看,行刺皇帝不是儿戏,必然要有冒死的胆,就像红枫说的,他从一进宫就没害怕过死亡,因为打从他走上这条路起,就注定是条不归路!可是艳姬呢,她既然有胆来,在被抓后又过分的害怕,这可有点说不通,自然就把她自己给暴露了!这就叫做欲盖弥彰,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呵呵,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恩,子童这个比方有趣!哈哈!”刘彻像听了个大笑话,笑着,把陆梦高高举起。
“哎哎,我可不是石头哦!”陆梦嚷起来,捶打他的肩。
“呵呵呵!”道长和韩嫣也笑了。
这时候,嘈杂声起:“走!出来!”
“快!”
几百名侍卫,押着几十名手执片刀的宫女和宦官从梅林中闪了出来,当中就有满身熏灰的红枫和失踪的宫女娟轲。
“娟轲这个内贼,竟敢放蛇咬伤我子童,朕定不会轻饶了她!”刘彻愤道。
见他目光忽然凌厉,怒中透着杀气,陆梦怕他这骤喜骤怒的性格激发伤病,忙拍着手笑:“太好了,漏网之鱼都抓到了!陛下,你设计这次的宴会,真的把刺客一网打尽了!高明,高明!”
“什么高明,若朕高明,当早察此祸。祸罗央央,乱我宫廷,此事一日不平,朕片刻难安!”刘彻微襟了眉宇,右手暗暗抬了一抬,又放下了。
陆梦猜他的伤痛可能发了,不免心疼,嘟着嘴嗔喃:“再难安,也不该急在一时!一定要选在受伤的时候行动,这太危险了!”
“朕能不急吗?”刘彻抚着她的脸际,黑澈的幽眸仿佛漾着一波秋水,徐徐轻语:“你下落不明,不逼出刺客救出你,朕怕自己,熬不过第四秋!”
陆梦愣了一晌,感动得心怦怦跳,眼中泪光渐浓,她呵呵一笑:“花言巧语!”娇嗔着,推了他一下。
“啊!”刘彻突然捂着胸:“痛!”
“对不起啊!”她扶住他,关切的小脸纠成一团。
刘彻却突然灿笑,整个抱起了她:“子童,有妻如你,夫复何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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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 错手伤娇
……
“子童,朕想抱着你走回去!”
“不行,你有伤!”
“呵呵,可是,你有孕啊!”刘彻执意抱着陆梦行走,穿行在幽香袭袭的梅林中。
纷纷花雨随风飘扬,粉色的花瓣漫然旋转在他们身边,忽尔落下,淹没在一路残梅中。
二人行到河边,陆梦觉得浑身倦软,哀求道“放下我吧!我们都累了,坐你的马车回去吧!”
刘彻小心的放下她,对远处的侍卫挥了挥手,侍卫当即会意,离开去请御驾了。
陆梦缓步到河边,看着河中的影子修理乱发,刘彻也过来了,轻轻揽住她的肩头。
蜿蜒的河水长流而去,清碧的河面上,相偎的双影随波晃动,闪着亮晶晶的光,缠绵而美好。
刘彻吻了她一下:“真不想回宫,此地清雅绝尘,落梅翩翩,流水似镜,好一个人间天境!若人生如此,刘彻与陆梦,脱离繁华,携手山林,花为食,河为镜,情织衣裳,岂不快哉?”
陆梦心中一甜,嘴上却笑着驳他:“花都落了,随波逐流,终将枯萎,多可怜啊!你还有心情文绉绉的谈情说爱?”
刘彻笑笑,忽然转过她的脸,从手中变出一朵梅花插在她发上,格外认真的说:“梦,春逐梅落,光阴易逝,然,卿在我心中,常开不败!”
“谢谢你的好意和深情,可是……”陆梦伸手摘下头上的花,放在手心里玩弄,语气有几分哽咽:“陛下,你知道吗?这宫中还有一个刺客,他是和我一起来的,他在我们的社会是个有罪的人,我要把他带回去绳之以法!这是我的职责!所以,我必须离开!”
“有罪的人,朕治了他的罪即可,你又何必硬要说离?咝!”他又捂住伤口。
“干嘛?又来这一套?再装,当心我真的在你伤口上打一拳!”陆梦冲他举起拳头,不小心,把花捏碎了。
刘彻捡起从她手中掉落的花,低着头,语气沉沉:“何需打呢?你若想让我痛,只管说些无情的话,我便像这花一样,肉离骨碎了!”
“你……”
“陛下!”张骞从远处跑来。
“何事惊慌?”刘彻有些不悦,正说到关键呢,竟被他打扰了。
张骞气喘嘘嘘,却来不急长喘一口,慌忙禀报:“有人……持着御赐金牌……押着五辆载满黄金的马车逃出城门,直奔闽越国去了!”
“出城多久了?”刘彻惊问。
“一早天没亮就出城了,那值班守城官大意,没起疑也没通传上部,直至长安刺史亲自巡城,才知道事关重大,他已经洠プ妨耍
“如何追?”刘彻勃然大吼:“去,把那个没头没脑的守城官押往法场,剐行!”
“是!”
“等一下!”陆梦叫住张骞,心里面忐忑万分:“那个金牌不会是我丢的吧?应该不止一块吧!”越想越心虚,她轻轻摇了摇刘彻的袍袖:“陛下,只不过是几车黄金,怎么比得过一条人命?我看……”
“闭嘴!”厉喝住她,刘彻指着张骞:“还不快去,把一干有责的官兵悉数问斩!”
“不可以这样!”陆梦又抓住他的臂。
“你还敢说?你的金牌呢?御剑金牌,如帝亲临。朕把自己交给你,把天下交给你,你是如何看管的?这些黄金被盗出宫,可以掀起多少祸患?若用以招兵买马,滋事生乱,将殃及多少无辜百姓?如此丑事传扬出去,金牌之威何在?朕的威望何在?你说给朕听?” 他怒瞪着她。
“杀人能解决问题吗?你不要滥杀无辜!”她用力扯了他一下。
“不杀他,杀你么?”刘彻猛然甩开了她。
急怒之下,他手上的动作没了分寸,力道过于激猛,陆梦的身体重重撞在河边的石雕护栏上。
霎时腹痛如绞,她皱着眉喃喃了两声:“我……我……”忽然吐出一口血来。
“陆梦!”刘彻的呼声轻轻入耳,似从远空传来,她翩软在他怀里。
迷迷糊糊的,陆梦觉得自己又回了冰凉的湖底,胸闷、沉重,她拼命的挣扎,急促的喘息:“呃……好闷!好闷!陛下,对不起,不是我故意的弄丢金牌的,是白玉弄翻了小舟骗我下水相救……是,她偷走了我的金牌!真的不是我不在意!我在意……只是我好累、好累啊!我……我……”虚弱的解释着,陆梦半睁开眼,渐渐听到“咚咚咚”的心跳声,“是在他怀中吗?他又来假装好人了,既然对我那么凶,干嘛还来抱我?”怨气从腹中升起来,她刚想开口骂刘彻,便见到一个精致的小金勺递到了嘴边。勺子里面的汤药发出让人作呕的味道,顿时胃里翻江倒海,她吐出一口血水,又失去了意识。
“子童……” 刘彻无力的垂下喂药的手,这是她昏迷三天以来,第七次重复这段话了!她居然经历了这么可怕灾难,却从来没有说过!而今用血泪说出来,也只是为了向自己解释金牌为什么丢了!
“丢一个金牌事大,可若丢一个陆梦……”他不敢想了。
“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梦,你醒醒!别睡着,你醒来,骂朕、打朕!你没力气,朕打给你看,可好?”紧紧抱着她绵软的身体,他不停的抚摸她冰凉的小腹。
陆梦却始终紧闭双眼,面如死灰。
见她如此弱得可怜,刘彻的被深深的懊悔和心疼轮番折磨着,痛得汗珠滚滚。
“朕残忍啊!不问青红皂白就把她给伤了!”他不能原谅自己,千不该万不该,在她经历百般磨难回来后,粗心大意,非但没让她及时休养,还送上重重的一摔,使她疲弱的身体雪上加霜,一病不起!太医说,皇后的身体本就虚寒,加之创伤连连,再也经不起摔摔打打了,若不静养,就算医仙临凡也难保她腹中的皇子安然。
该如何才能补偿这过失?!
他喝了一口草药,轻轻覆盖住她的嘴唇,温柔的,用舌尖抵开她冰凉的小嘴,把含裹在口的药汁徐徐送入她腥咸的喉咙。
如此悉心的照顾她,他寸步不离。转眼几日过去,梅花谢尽了,陆梦的身体也逐渐恢复。
不过这段日子,她都不曾和刘彻讲话,因为他到底下令杀了那名守城官,虽然不是剐行,但结果是一样的。
陆梦觉得,是自己的大意连累了那人枉死,也怪刘彻视生命如草芥,便用冷漠来表示不满,直到他因伤口恶化晕倒在她的榻边,她才恍悟,自己太任性了,没有从一个君王的角度去思考。于是,身体刚刚康复,她便急着去看他。
去之前,顶着烈日,她在宫中各花匍里整整挑了一下午,精选几十支自己最喜欢的花,亲手扎了一个漂亮的花束,准备送给刘彻。
月升,周围渐渐落静,陆梦拖着歉意的步子,悄然来了宣室殿。
为了给他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