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大人等等我-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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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飞衣被她说得呆住了:“那……那要怎么样?”
阿宝伸出手来,就是刚刚十指紧扣握成了拳头的样子:“我们这里的人从来不打架,我们解决问题的方式是这样的,你看好了……”
卫飞衣深吸一口气,后退了两步,惟恐她趁这机会使诈。
阿宝摆好了架式,两只手在空中一比,两只脚同时叉开,突然间大喝了一声:“剪刀石头布!”
“看到没有。”她举着手向卫飞衣演示,“就是这样,出剪刀的人就算输了,出石头的人就赢了,赢了两次的人,这场比赛就彻底赢了。”
卫飞衣黑线:“什么乱七八糟的。”
阿宝切了一声:“只有你们这种野蛮粗俗卑鄙下流无耻的人才会想用打架来解决事情。”
卫飞衣默。
然而他从来都没有童年,他也不知道剪刀石头布是一种什么东西,阿宝和深深七手八脚地给他解释了半天,他才明白过来。
越明白越黑线。
从来都没有想到他居然会有一天,跟一个号称妖怪的小mm玩这种东西。大梁城的人要看到他这副样子,一定会都会笑死了。
“那好,我们现在开始吧。”妖怪mm站到他对面,深深深深深呼吸,两眼瞪大,两手握紧。
卫飞衣被她这副表情搞得也莫名奇妙地紧张起来。
“剪刀石头布!”
两个人同时大喝一声,再抬起头来看看彼此。
卫飞衣是张开着的手,而妖怪mm出的是剪刀。
“输了你。”妖怪mm毫不客气地嘲笑他。
“剪刀石头布!”
再次面面相觑了一会儿,妖怪mm又切了一声:“又输了你。”
“再来。”卫飞衣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没有输过,这还是头一次,他不服气,把袖子卷起来。
“三局两胜,我已经赢了两局了。”
“五局三胜。”
“耍赖你。”
“不来我打你……”
“最讨厌你们这种人了……”
“剪刀石头布!”
妖怪mm抬起头来看着卫飞衣:“你又输了……真是的。”
一直玩了十局,十局全输。
卫飞衣一向面不改色的冰块脸开始飘过了七彩祥云。
“丢人!”妖怪mm向他吐舌头,“野蛮粗俗下流无耻还喜欢耍赖,快把姐姐留给我吧,跟你这种人简直就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深深早就被他们笑得东倒西歪,这么多年来还是头一次有人叫她鲜花呢:“你先走吧,我没事,等我跟阿宝说完了事情,就让她送我回去。”
然而说起来容易,卫飞衣又怎么放心得下:“我在这里陪你。”
深深一呆。
连阿宝也呆住了:“我就这么小的屋子,住不了两女一男好不好啊?”
而且深深答应教给阿宝的,是怎么去勾引一个男人,做为被勾引的对像卫飞衣同学,无论如何也不应该在教学现场。
卫飞衣却淡淡地说:“我放心不下你。”
深深忍不住笑起来,立刻就把立场抛弃了,份外贱格的倒在了卫飞衣怀抱里:“当教学工具也蛮好的嘛。”
“什么?”卫飞衣听不懂她的话,低下头去看她。
深深却像偷了油的老鼠一样笑了:“没有什么啦……”
阿宝看了他们一会儿,慢慢地走出了那间本该属于她的小屋。
既然美丽并不是获得爱的唯一的标准,那么到底什么才是呢?
高大的男人抱着深深的画面一再而再的从阿宝眼前闪过,深深地刺痛了她的心,为什么做出了所有的努力也得不到那个人的青睬,到底还要让她怎么样呢?阿宝拼命揪着自己的头发,把头往墙上撞,像是只有这样才能暂时忘记不被爱的痛楚。
直到精疲力竭地坐在地上,眼泪顺着脸颊慢慢地流下来。
她并没有注意自己的身体,那上面长出了奇怪的玫瑰的痕迹,像一朵朵的花一样在她的身体上绽放,也许注意了她也不会在意,反正……已经是这样了……
就算情况再糟糕,又能怎么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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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妖怪更像妖怪
常春和乐四在客栈里等了许久也不见卫飞衣回来,心里都有些着急。卫飞衣武功虽高,可这次面对的敌手却好像并不寻常。
左等右等,人不见回来,那小二却又神神秘秘地跑过来了。
“你到底蹿来蹿去的在干什么?”乐四忍不住呵斥他。
小二这回却并不跟他们着急,看在银子的份上,他还是想帮人帮到底:“那位大官人不回来,我看情况有点糟,我跟你们讲,你们去找一个人,找到了这个人,事情可能就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了。”
两个人半信半疑地看向他:“什么人这么厉害。”
“就是那个妖怪姑娘喜欢的那个男人。”
“哎?”这个答案出乎人们意料,“他居然还在这镇子上?”
“怎么不在,他就是前几天我们说起郎中,虽然他一直号称自己是个人,但我怎么想都觉得他比那个妖怪姑娘更像妖怪。”
这点常春居然也同意:“如果这个人是我二哥,那么他的确很像妖怪。”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不能再拖延,常春和乐四即刻起身,赶向小镇东边那间著名的除了死人之外没有几个人敢去的诊所。
小小的诊所看起来和其他的诊所并没有什么不一样。红砖绿瓦,门牌上面高高的挂着一块匾:非死勿来。
“一般诊所上面的牌匾,不是应该挂妙手回春吗?”
这么多天来乐四还是头一次自然自在地跟常春说话,让常春一时受宠若惊:“你不生我的气了?”
乐四一呆:“我什么时候生过你的气?”
常春简直热泪盈眶,扑上去抓住了他的手:“我还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理我了。”
乐四急忙甩开了他,跳到了八尺外,笑得比挨过打还要假:“怎么会呢,哈哈哈哈,我们是好兄弟嘛,我怎么可能会不理你。”
常春呆呆地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自己的手,难道自己的手上有什么毒药吗?让他像被扎到一样避之不及?
他有些难过,刚想问乐四到底是为了什么避开他,忽然那间诊所的小门一开,走出一个美丽绝伦的童子,肌肤如雪,人似美玉,一双明眸水般淹过了门前的两个人,泛出了一丝冷冷的笑意:“你们还敢来,等死吧你!”
常春看到他吃了一惊:“明童,真的是你啊?”
那童子笑得如同罂粟花开一般妖丽:“多看我几眼吧,五少爷,一会儿你死得太惨,想看也看不到我了。”
常春莫名奇妙,他发现他最近碰上的人和事,一个比一个莫名奇妙:“我又怎么得罪你了?”
“进去你就知道了。”
“我二哥他真的在里面吗?我已经有三年没有见过他了。”
明童却只是冷笑。
推门走进屋去,才发现这表面上狭窄的小屋里面十分宏大,一间里屋套着一间,一直走了四五间,才隐隐约约看到白色的纱帘迎风而动,空气中焚香之气弥漫,恍恍然有似仙境。
乐四被那香气弄得头晕脑涨,下意识地挑开了纱帘往里面看去,只见一道淡绿色的背影斜躺在软榻上,长发如云如水般流散下来。
就这么一个背影,其实都看不清什么,乐四莫名奇妙地脸就红了,红得红透,就好像被人痛打了一顿之后就丢到太阳下面曝晒。
他一点都不明白这倒底是为什么,只觉得那一颗心砰砰乱跳,明明反复地叫嚣着不要跳了不要跳了,却无论如何也管不了它。
常春叫了一声二哥,却也不敢靠近过去,远远地站在门边望着他。
那个人就坐了起来,原来手里拿着的是一本书,书轻轻一折,被放在了桌台上,举止潇洒流利,带着一种仙人般的清远之态,却不知道为什么总会让人面红心跳,好像他并不在放下书卷,而是在人们面前宽衣解带一样。
乐四的下巴一直掉到地上,直到常春踩他才慢慢才收回来:“你二哥为什么会长得……长得这么漂亮……”
常春无奈地摸了摸鼻子,很显然这句话有太多的人问过他:“他比较像我爹……”
乐四往后跳了一步,完全不能理解这一家人的构造。
那个人神态慵懒,眼神轻蔑,似乎是用眼角余光扫了乐四一眼,就挖得乐四连站都站不稳了。
一定要解释点什么。
不能让他平白的这么看扁。
乐四根本没有去想他们原本是陌生人,那个人也没有什么资格看扁他,就急忙躬身一揖说道:“我们是为了大将军来的,他去林中找那妖怪,至今也没有回来,所以想请二哥去看一看。”
二哥?
这个称呼真是惊悚,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排出来的辈份。
那个人没有说话也没回答,却回手从衣袋里掏出一颗药丸,那药丸色彩美丽,一掏出来就让人转不开眼神,他的声音也是懒洋洋的,但只要一开口,像是连最不解风情的人都会被醉倒:“只要你把它吃下去,我就会告诉你对付那个妖怪的办法。”
乐四几乎是下意识地从他手里接过了药丸。脑子里什么都没有想,就想把它吞下去,然而他刚刚张开嘴,常春就跳到了他面前,一把夺过了药丸子,打开了窗子,能丢多远就丢多远。
乐四只听到轰的一起巨响,不远处的平地硬被炸起了一座小山。
一滴冷汗从他额头上流下来。忍不住气得冲着那个人大叫:“你这家伙,我有什么地方得罪过你吗?一见面就要至人于死地,难怪人家会说你比妖怪还要妖怪。”
常青神色轻蔑,挥手招来一只鸽子,从鸽子的脖子下面拿出一个小小的纸卷,对着常春淡淡地说:“大哥说了,这个姓乐的家伙敢带你去风月场所,没有别的解决办法,就只有干掉他了。”
乐四听得简直汗毛都快竖起来,干掉他?说得这么轻松,倒好像他不是个人,而是一个青葱泛绿的萝卜:“你们这帮家伙太过份,常春都已经十八九岁的人了,让你们养得五谷不辩,糊糊涂涂,连男女都分不出来,你们是不是想害他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白痴啊?”
常春吓去急忙去捂他的嘴:“别说了,你嫌自己死得不够惨吗?”
“放开我,放开我,谁也拦不住我骂他!”
常青笑了,他笑起来的样子美得让人神魂颠倒。
然而常春却知道,这个二哥平时是绝对绝对不会笑的,他只要笑起来的时候,那肯定是有人又要倒霉了。
大哥就算再严厉再粗暴,他也比不过二哥,二哥是坏,是混帐,是长了一张美人皮的禽兽。这些只有常春一个人知道,可怜在那里像扎毛公鸡一样乱叫的乐四他什么都不知道。
常春见常青走过来,吓得挡在了乐四身前:“你不要乱来。你要敢乱来我就喊人了。”
常青美丽的脸上微微冒出了黑线:“又不是要非礼你!”
常春也发现自己叫的台词好像有点不应景,不过他管不了这么多了:“反正你只要敢动他,就算是兄弟我也要跟你拼命。”
“对嘛,才这像个男人!”乐四从身后拍了拍常春的肩膀,向一脸黑线的常青说,“你不用跟这么凶,我对常春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我会把他当兄弟,好好带他,把他培养成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常青被常春拦着,终于是没有再往前走,然而听到乐四这句话的时候,他漂亮的脸蛋上却露出了被人打过一样的表情。
并不是每一个男人都值得托付终身
妖怪mm招待客人的饭菜,是米饭和咸菜,还有一些蔬菜瓜果。
“这和人吃的没有什么不一样嘛。”深深咬了一口刚从地里扒出来的菜瓜,应该是偷的,她在心里暗暗的断定。
“我本来就是人嘛……”阿宝拖长了声音,好像有点不乐意的样子,又好像想起了点什么说,“我以前就是普通人家的女儿,生了一场病,让大夫来治病的时候,觉得那个大夫好好看好美,我就跟在他身后走啊走啊走了很远,我问他能不能跟我好,他说不可以,回去的时候我就又病倒了,我爹又花了很多钱让他来给我治病,他很厉害,只要他一来,我的病就会好,每次我都会问他会不会跟我好,他都说不可以,后来的后来,我再病倒的时候,他就不再来了。”
阿宝顿了顿说:“他可能是嫌我烦了,也可能是觉得我应该死了,我也觉得自己其实是应该死了,可是想着他心里却放不下,半生不死的时候身体飘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她口气很淡,也没有什么埋怨的意思,可深深咬着菜瓜,却觉得它的味道变得很苦涩。她不知道该怎么劝说阿宝,因为她自己本来也是这样的一个人。
明明得不到的东西一定要强求,只会让自己更加痛苦。
“我不能教你什么。”深深终于还是放下了菜瓜。
“你答应过我啊。”
“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深深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她和卫飞衣无论如何也算是两情相阅,而阿宝完全是单相思。她喜欢的那个人不要说是喜欢她,就连多看她一眼的心思也没有。深深叹了口气:“反正……你还是放弃了吧……”
“我不要啊……不想放弃!”
如果能像深深说的那样轻易放弃,也就不会有这么多年的痴守。
忽然有人在她身后叹了口气。
就连呼吸的声音都有一种诱惑的味道。
阿宝像是感觉到了什么,猛地回过头去,却见那个人站在阳光之下,就像很多年前她见到他的时候,把周围所有的美景都衬得没有了颜色。阿宝微微张大了嘴,真的是他,他来找她了,是因为这么多年来她反复的向上苍祈祷,终于得到了回报吗?
然而那个人一开口,所有美丽的泡沫就在阿宝面前破灭了:“把那两个人放了。”
阿宝楞了楞。
过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他所说的那两个人,指的应该是深深和卫飞衣,他并不是来找她的,而是怕她伤害他们。
阿宝这么多年来从来都没有伤过人,镇子上的人见到她虽然害怕,但也并不会刻意的去伤害她,只是尽量躲她远一点,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