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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6部分

龙焰苍穹-第516部分

小说: 龙焰苍穹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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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风扬当年在琼海,与南宫易一道不知降伏了多少恶恐妖兽,经验颇为老到。与这等妖兽相斗,最为危险的便是在其体外之时,若能顺利进入其口腔之中,反倒大大安全。倘若能进得玄甲螭麟兽肝脏,取其兽元珠,无论它有多么凶狂,也立时变得服服贴贴。

    玄甲螭麟兽的独角魔力极烈,周身玄麟甲坚不可摧,长牙锐利可破钢铁,巨尾有开山裂地之神力,他当下重伤未愈,若在妖震敝兽身外恶斗,不出三十合,非死即伤。是以见它狂乱中巨口咬来,反倒大喜,乘势冲入其口中,寻机入其肝脏,取其灵珠。

    曲风扬凝身站定,长舒一口气,凝神聚气,右手挥舞“屠龙刀”,金光呼啸,怒斩在挥卷而来的玄甲螭麟兽长舌上。

    “碰!”长舌断裂,血光喷舞。那玄甲螭麟兽痛极狂吼,声浪从喉中轰然冲出,如狂风澎湃,登时将曲风扬冲得重重撞在上颚。妖震敝兽身内除了那舌头之外,无一处不是坚硬逾钢。曲风扬在它口中东飞西撞,痛得骨架彷佛要震散一般。

    蓦地运转真气,收住身形,在玄甲螭麟兽口颚上贴滑游走,趁着玄甲螭麟兽嘶吼方毕的刹那,倏然冲入它的咽喉,朝下迳直飞掠。

    玄甲螭麟兽剧痛摆舞,时而上天,时而入海。曲风扬在它体内奔窜,亦是东摇西撞,若非护身罡气极强,早己撞得残肢断体。香舞吸附在他臂膀,尖叫不断。

    曲风扬紫风神瞳碧芒绽放,洞悉毫紫金盒,奔行片刻,终于到了玄甲螭麟兽肝脏处。远远地便瞧见一粒直径两尺的透明兽元珠在肝脏中韵律跳动,闪耀着柔和的光晕。曲风扬大喜,笑道:“辣块妈妈的鳖毛蛋,瞧你现在还能如何猖狂!”

    正飞身掠去,突然寒毛直乍,心中一凛。前方、左右,三股可怕的锐利杀气轰然冲到!

    曲风扬念力及处,发觉右侧敌人最为脆弱,大喝一声,朝右电冲。双掌翻飞,两道翠青光弧从掌心交错飞舞,合掌旋斩,倏地化为一道凛冽光刀,向那人呼啸怒斩。

    “轰”地闷响,曲风扬全身剧震,任督二脉有如迸裂一般。那人大叫一声,朝后败退。

    曲风扬强忍剧痛,急旋转身,将香舞推送到安全的角落。真气鼓舞,气刀如奔雷海啸,猛地将左侧那人砍得跟舱奔退。

    最后那人嘿然道:“好小子,难怪蛮老杀你不死!”突然炫光怒放,曲风扬眼前一花,元灵倏地溃散,剧痛攻心,全身彷佛炸将开来一般。那炫光耀眼迷乱,恍惚之中,听见无数凶厉的猛兽嘶吼,似乎瞧见无数狞厉妖兽从炫光中狂奔而出。

    天旋地转,自己彷佛被那炫光连地拔起,陷入耀眼的涡漩,朝着炫光中心冲去。万千妖兽咆哮着向自己扑来,无数血盆大口当头噬下,森然撩牙如万刀交错,利爪尖角西面八方围攻而来。刹那间,他彷佛被撕成了碎片,痛得连知觉也迟钝起来。

    迷迷糊糊之中,忽地想起——这是千秋琉璃盏!是水色千秋驭兽吸魂的邪恶妖器。心中大凛,倘若被这炫光吸入妖盏中,只怕再也没有生还余地。

    香舞从冰壳中采出头来,却见黑暗中,一个仙风道骨的白发老者微笑而立,手中一面琉璃盏耀射绚丽晶光。

    曲风扬翻卷摇摆,在那道炫光下苦苦挣扎,一点一点地朝千秋琉璃盏中飞去。两个玄衣男子怪笑着袖手旁观。香舞心中暗暗担心,突然想出一个主意,悄悄地绕过众人身后,悄无声息地爬去。

    曲风扬大喝一声,凝神聚意,心无旁骛,竭力朝后方飞退。但那炫光犹如坚韧绳索,将他紧紧缠缚。他站在炫光中剧烈震动,衣袂翻飞,突然“嗤”地撕裂开来,断布碎帛陡然被吸入千秋琉璃盏中。

    元泱中高手相争,最为忌讳的便是念力的直接对决。盖因念力相近者,如此缠斗必定两败俱伤。而若是念力弱于对方,稍有不慎,元神为之所控,便有魂飞魄散之忧,极为凶险。

    水色千秋自恃念力高强,借助千秋琉璃盏的妖力,其念力更是倍增倍长,是以毫无顾忌,妄图将曲风扬一举收入镜中。

    却不知曲风扬天生风魄,意志又极是坚定,念力之强犹在南宫易之上。此刻经络虽有多处重伤,但斗志昂扬,念力积聚,反倒比平素更加鼎盛。

    水色千秋一时之间也不能将他震敝纳入,心中讶异恼怒。想起当日败给南宫易的羞辱,不敢大意,聚精会神,全力以赴。

    那两个玄衣男子瞧得老大不耐,但深知水色千秋的脾气,不敢上前相助。一人笑道:“千秋真仙,眼下正事要紧,不必与这小子较劲斗狠。”

    另一人笑道:“曲风扬小子,你看看她是谁?还不乖乖投降?”

第七百二十一章 被俘() 


    曲风扬心中一寒,忍不住转头望去,脑中轰然一响,遍体森冷,如坠万丈冰崖之中。只见那两个玄衣男子之间,绑了一个紫罗轻纱女子,乌发凌乱,衣裳破碎褴楼,雪白的肌肤上尽是道道血痕,也不知吃了多少苦头,受了多少折磨。

    粉靥上淤紫了一块,脸颊高高隆起,泪眼盈盈,哀伤、欢喜、凄凉、担忧地凝望着他,经脉被封,想说什么却发不出声来。正是锦毛鼠紫妙瑶。

    水色千秋蓦地一声清啸,炫光震动,曲风扬闷哼一声朝后摔飞。

    水色千秋大袖飘飘,将千秋琉璃盏收纳其中,哈哈笑道:“说得不错,有紫国主在手,我又何必动用千秋琉璃盏?”

    第七章监天玉玺

    曲风扬识得那两个玄衣妖人正是玥海八厉中的人物,以此二人,再加上水色千秋,自己决计讨不得好去。要想救出紫妙瑶,更是难如登天。

    思绪飞转,哈哈狂笑道:“这魔女害得我几乎丧命,我****夜夜都想着要剜她的心,吸她的血。没想到她也有今日,竟被自己人整治如此,是极是极!大快我心!”

    紫妙瑶嘴角微笑,妙目凝视着他,满是赞许的神色,但眼角却忍不住流下一粒泪来。

    水色千秋摇头微笑道:“紫国主,你听见了吗?你为了这小子,连性命也不要,他竟然如此薄情寡义!我见了都替你难过。”

    那身形微胖的玄衣妖人阴森森地笑道:“千秋真仙此言差矣!这小子既然不是紫国主的姘头,但我们就更加不必客气了。这一路征途遥远,单调乏味,不如让紫国主陪我们解解闷吧……”

    那八字胡须的玄衣男子拍掌淫笑道:“魑虎幻真说的是!魅豸久闻姑墨锦毛鼠骚媚入骨,颠倒众生。可惜被天君护着,连蛮老都只能暗吞馋涎。现在她成了阶下囚,咱们再不尝鲜便没机会了。”说着轻浮地捏了一把紫妙瑶的脸颊,与魑虎幻真一起哈哈淫笑起来。

    曲风扬大怒,双目尽赤,那股麻痒之意又从心肺缓缓地爬过咽喉,一点一点直贯脑顶,恨不能将那脑满肠肥的胖子魅豸一掌拍成肉酱。

    水色千秋微笑不语,嘲讽而挑衅地盯着他,长袖鼓舞,千秋琉璃盏在袖中呜呜旋转,伺机而发。

    曲风扬强忍怒意,哈哈笑道:“辣块妈妈的鳖毛蛋,玥海八厉果然色胆包天,连浑身虫蛊的锦毛鼠都敢轻薄无礼,曲风扬甘拜下风。”

    魑虎幻真与魅豸幻真对望一眼,哈哈大笑。魅豸喜人斜眼淫笑道:“小子,多谢关心。要摘花儿,哪能不拔刺?这骚鼠全身上下,里里外外,早被我们震得一干二净,担保连一只蚂蚁也剩不下了。”

    魑虎幻真抓住绳索,陡然一拽,登时将紫妙瑶吊了起来。她周身紧缚,衣不蔽体,这般高高吊起,更加凹凸浮现,令人血脉愤张。

    魅豸幻真喘息道:“是极是极!”双手一振,真气飞舞,紫妙瑶身上残破的衣裳登时簌簌掉落,露出大半个雪白的身子。

    曲风扬再也按捺不住,怒吼狂啸道:“住手!”

    魑虎幻真阴笑道:“怎么?小子,你也想尝尝味道吗?”

    魅豸幻真笑道:“那有何难?不过只怕要排在我们两兄弟后头了!”哈哈狂笑着伸手朝紫妙瑶颤动的****抓去。

    紫妙瑶恍然不觉,只是怔怔凝望着曲风扬,泪水接连不断地滑过脸颊。

    曲风扬暴怒已极,那麻痒之意在头顶轰然炸开,狂吼声中,便欲出手。

    突然,玄甲螭麟兽发出一声凄切恐惧的哀嚎,腔壁剧震,疯狂甩动摆舞。众人一惊,只见玄甲螭麟兽肝脏间的兽元珠竟被一个蛭人国女子以触角急速切下,藏入冰壳之内。

    那女子瞟了众人一眼,格格笑道:“好大的珠子,香舞正好研磨成珠粉,护肤养颜。”飞也似的逃离。

    三个狗贼又惊又怒,此行他们怀着极为重要的任务,这玄甲螭麟兽乃是关键,若被那冰壳蛭人取走兽元珠,误了正事,后果不堪设想。水色千秋沉声道:“抓住她!”魑虎幻真与魅豸幻真倏然交错,朝着香舞消失之处闪电追去。

    曲风扬大喝一声,闪电飞掠,真气轰然鼓舞,化为气旋光刀,朝着水色千秋当头斩下。水色千秋长袖挥舞,千秋琉璃盏脱手飞旋,金光汹涌迸爆。

    曲风扬气刀登时粉碎,当胸被金光劈中,鲜血狂喷。哈哈狂笑道:“多谢了!”借着那撞击的巨大冲力,螺旋飞舞,蓦地抱住紫妙瑶,急电穿掠,转瞬不知踪影。

    曲风扬紧抱紫妙瑶,高窜低掠,忍住经脉震伤的剧痛,左手翻飞,将她经络一一解开。紫妙瑶“啊”地一声,双手双脚如八爪螃蟹般勾缠,紧紧将他抱住,滚烫的泪水潸然流淌,悲悲切切泣不成声。哭道:“木头,我以为你不会管我啦!”

    曲风扬心中大软,但想到黑礁屿村民的死状,又猛地硬起心肠,将她硬生生拉开,冷冷道:“紫国主,我与你再无瓜葛,请你自重。”

    紫妙瑶低声道:“你还在生我的气吗?”见曲风扬冷冰冰地不理她,自顾御气狂奔,便又搂住他的脖颈,柔声道:“好哥哥,我……我做的不是,我错啦!从今往后,我再也不敢啦!你就原谅我吧?”

    见她怯生生地望着自己,软语哀求,泪汪汪的眼中满是可怜巴巴的神色,曲风扬心中登时又软了下来,忍不住便要出口答应。

    但旋即又想:“这魔女生性自私凶残,杀人不眨眼,随口应承之事岂能相信?”怒上心头,当下冷冷的哼了一声,任她如何哀怜乞求,只是不理。

    紫妙瑶见他冷若冰霜,面无表情,也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心道:“倘若那听心相思蚁还在他心中便好了。”想起他午时硬生生剜出自己心脏,疾言厉色所说的那句决裂话语,心下难过,泪水扑簌簌掉落,黯然低声道:“你当真不愿再理我了吗?”

    曲风扬紫风神瞳凝神探望,见水色千秋尚未追来,忖道:“是了,那老贼必是忌惮我们两人携手,不敢追来。”心下稍宽。

    紫妙瑶见他始终不理自己,又是伤心,又是失望,突然之间觉得万事了无兴趣。心道:“你既然不愿理我,又何苦来救我?倒不如让我死了干净!”悲苦难抑,泪水汹涌而出。

    曲风扬奔行片刻,想起香舞,蓦地顿住。心道:“那小丫头若是落到狗贼手里,必定生不如死。她冒死救我,我岂能置她不顾?”当下又转身飞速奔掠。

    紫妙瑶见他忽然回头,心中诧异,蓦地明白他必定是为那尺许美人而去,心中登时升起强烈的妒意。

    忍不住便想喝问曲风扬与那三尺美人有何瓜葛,竟使得她甘愿以死相救,但知道倘若相问,曲风扬必定更加怒不可遏。

    心道:“他已经和我恩断情绝,再找任何女子也与我不相干了。”一念及此,心底如万针齐扎,竟忍不住大声哭了起来。

    这个时候,玄甲螭麟兽狂肆翻腾,天旋地转,忽然听见澎湃的水声,轰雷作响,似乎极为猛烈的漩涡从妖兽口中涌入。曲风扬一凛,猛地将紫妙瑶紧紧抱住,喝道:“屏住呼吸!”话音未落,轰然震响,滔滔狂流飞旋冲卷,如银河恣肆,将二人瞬间卷溺,朝着玄甲螭麟兽肚腹疾冲而下。

    那漩涡来势凶猛,两人螺旋跌宕,身不由己,转瞬间便冲卷到玄甲螭麟兽胃部,高高抛落。

    恶臭薰人,玄甲螭麟兽胃囊中黄浆沸腾,气泡滚滚,白气蒸腾,无数鱼兽尸首骨骸翻涌沉浮。曲风扬知道这妖兽胃液必定有极为可怕的腐蚀力,一旦落下,必被烧灼重伤。

    蓦然看见那顶立正中的巨大青紫石柱,大喝一声,与紫妙瑶一齐踏空抄步,扑到那石柱上。不料身体方触石柱,陡然一空,竟被吸了进去,跌坐其中。

    曲风扬又惊又喜,起身环顾,突然明白这青紫石柱便是当年雪域神灵镇伏妖兽的神堑。石柱中空透明,上方幽深,不知通往何处。

    隔着石柱朝外望去,只见滚滚漩涡如飞瀑一般倾泻而下,无数的鱼兽如雨坠落,在妖兽胃液中蹦跳了片刻,便化为森然白骨。

    紫妙瑶惊魂未定,一时也忘了哭泣。曲风扬见她怔然不语,脸上泪珠半悬,玉胴半裸,血痕满布,心中怜意顿起。哼了一声,将自己衣裳脱下,丢给她,皱眉道:“你怎会遇上这玄甲螭麟兽?”

    紫妙瑶见他终于关心自己,心中悲苦委屈登时爆发,抓着衣服又哭了起来。哽咽道:“你……你终于舍得理我了吗?”抹着眼泪,抽抽咽咽地说道:“你走了之后,我一个人在海里漂浮,孤苦伶仃,恨不能立即死了。心想,倘若现下玄甲螭麟兽来了,那才好呢……”

    曲风扬心中忽地一阵羞愧,忖想:“她虽然有千般不对,但终究是个女子。我这般将她独自丢弃在险境,实在也太不该。”

    “我在海里漂了许久,心里想着你孤身去找玄甲螭麟兽,凶多吉少,心底说不出的害怕。于是就一路追来。心底打定主意,倘若你要见了面赶我走,我便远远地跟着就是。到了此处,远远地便瞧见这妖兽,瞧见它将一艘铁木船吞了进去。

    那船上的一个男子,身形和你极像,我只道是你,心里又是害怕又是恐惧,险些……险些……”

    紫妙瑶眼圈又是一红,刚止住的泪水又忍不住流了下来,低声道,“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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