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语之森-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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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需要我怎么做,把江桦还回来,还给李素心吗?”晓依灰冷的目光盯着我:“你也是这么想的,对吗?”
我将她拥入怀中:“不是……”
那天过后,我母亲更是变本加厉的用各种出差将我支开,并总会让素心跟着。现在再回过头反思我的婚姻,正是我的被动一点一点的将自己的婚姻推进了死胡同里。
作者有话要说: 江桦记得她曾为婚姻的努力,而他却因工作太忙,忽视了她的许多努力。
☆、中阙之江桦篇四
病房内,她仍是气息微弱的躺着,整张脸无血色的苍白。握着她的手,我几万次在心里咒骂自己,若不是自己太过顺从母亲,说不定我们不会走到今天这步。说到底,或许是我作为男人的虚荣心在作祟。若不是想争那个商业上的巅峰,不将自己逼迫在商业的道路上,只是普通的活着,或许我们仍有希望继续幸福下去。
“你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和林叔叔照顾着,会没事的。”我习惯了毛俊对晓依的亲近,脱口问道:“如果给你一次机会,你还会选择爱她吗?”
他一顿,似乎没料到我会这么问,随即笑道:“那也是我能有那样的机会才可以。”他回答的如此坚定,令我害怕:“只要等到晓依醒来,便会知晓答案了。”
“你给自己太多压力了,回去睡一觉吧。”他将我推出了病房:“她心里有你,就不要放弃。”
我望着病床上躺着的晓依,哀伤道:“当初我若坚持过的平凡普通一点,不被我妈左右。或许我们会很幸福,她也不会躺在病床上无法醒来。”
“你要相信你们可以幸福下去”他居然还在安慰我。
“那你呢?”我竟为他担忧起来。
“你们能够幸福就好。”他不再是初次见面的那般不可理喻的占有。看着他离去的身影,有着落寞的孤寂。我竟有股惺惺相惜的不忍。
在家门前,我站了许久。八个月前发生的事情仿佛就在昨天。推开门的刹那,那股熟悉的血腥扑鼻而来。晓依从我面前的这道楼梯滚落下来的场景,我不敢直视。那时她拽着我的胳膊,泪流满面地问我:“为何不敢看我,难道真如你母亲所说的,你和李素心果然情不自禁了起来?你回答我,回答我,回答我……”
那天的状况太过突然,一切竟莫名其妙地混乱了起来。我着急去见客户,晓依挺着个大肚子与我争吵不休。我与素心关系清白,便不愿理会晓依的无理取闹。那时素心又刚好出现,本意为了劝和我和晓依,却被迫卷入我与晓依的争吵中。信任是婚姻维系的根本,我以为她会相信我的。可那天却不知怎的,她偏偏纠缠不清,死死咬住我与素心。我为了接一个重要的电话,从楼上下来。
当我再回头时,竟眼睁睁看着她从楼梯上滚落下来,带着我们的孩子。那刻我整个世界都灰暗了起来。她躺在血泊里,雪白的长裙被染成了刺眼的鲜红。再后来,一股浓厚的血腥味从我的喉咙冒出,我只听见自己撕心裂肺的痛叫了一声:“晓依……不!”
我顺着她滚落的楼梯,一步步艰难的走上去。每走上一步,都能听见那天她绝望的责备与质疑声。那双绝望痛楚的目光含恨地怒视着我,而我却视而不见的躲开了。明明是场误会,却该死的不去澄清,任其受尽怀疑。
当我推开那扇卧室门时,正对着我的那张床头前的婚纱照,不知何时被取了下来,并背面朝上的反扣着。曾经在海边幸福喜悦的两人,如今竟成了生离相隔的境地。我哽咽地将婚纱照翻过来,重新挂回到墙上。不论何时,我都只爱看她带笑的模样。
我的目光扫到了床前的梳妆台。梳妆台还是她在家时的模样,寥寥无几的化妆品中杂着好多的书籍,都是育婴保胎或是胎教的书。我竟不知道她为了孩子做了如此多的准备。当时她是怀着何种的心情来翻阅它们的,我想一定是无法形容的母爱的喜悦吧。
这些书的最下面,我竟看到了一张离婚协议。日期是我们争吵,她从楼梯滚落的那天。我手下一软,那张纸掉落在地上:“晓依,我们之间难道只剩下这条路了吗?”
我不知道自己如何离开的家。当我清醒时,已与我的另一个岳父大人,晓依的继父我曾经的导师杜亚捷,坐在咖啡馆里互相不说话的看着彼此。
“服务员,添杯。”杜老师打破了沉寂:“晓依到底怎么样了?”
我摇摇头不做声。
“晓依母亲这次复查不太理想,说是还得住院做手术。她这种时候,我更不敢告诉她晓依的事情,一直和晓依父亲瞒着她,骗她说晓依去了澳洲她父亲那养胎去了。”杜老师着急的看着我:“你们之间不一直都好好的么,这次到底是为了什么,怎么连孩子都闹没了?”
“今天这样的局面不是我愿意看到的,可已经发生了……杜老师,我不期望你们会原谅我。现在我只要她能够醒过来,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哪怕她需要我放手让她离开。”我最不愿意面对的局面便是分开。在看到她准备的离婚协议后,我就明白了我们之间已经深陷边缘的危险。即便她醒来,怕是也很难再原谅我。
“非得这样吗?”杜老师叹息的问我。
“我没有选择”我将离婚协议推到他面前:“这是我在家中发现的,是她出事前就打算好的,只差我的签字了。”
“你不是说之前那些都是误会吗,既然是误会,解释清楚就可以了,干嘛非得闹到离婚呢?”
“哪怕有一丝希望,我都不愿意走到这步。只是我们之间的误会太深,即便我想去解释,晓依也未必给我解释的机会。她对我该是彻底死心了。只是我不明白究竟是何种的伤害令她产生了必须离婚的念头。”我想象不出,除了我母亲作梗外,还有何种理由令她伤痛到必须离婚才可以。
经历了晓依的变故,我母亲的气焰也小了,主动抛下公司的事务,去了疗养院休养去了。自从晓依出事后,我赌气的不去看她。短短几个月不见,她似乎老了许多。她从前很少侍弄花草,现在竟能这般仔细照看。我接过她手中的锄子:“妈,我来吧。”
“她怎么样了?”我母亲高傲了一辈子,看似什么都不在乎的人,即便关心人也都一副不在乎的口气。
“你去看看她吗?”我多渴望她能说一句愿意。
“我想她未必希望看到我”我母亲婉转拒绝道。
“妈,我和晓依会到今天这种地步,大半责任在你。”我放下锄子,捧起身旁的水壶:“如果她能够醒来,愿意原谅我的话,我希望你不要再横在我们之间阻拦我们了。”
我母亲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我侍弄好花草,给她端来药:“妈,过去的事情我不能全部怪到你身上,可现在我需要你的理解。我爱晓依,这辈子只想陪在她身边。”
“如果她不想呢?”我母亲合上报纸,抬头看着我:“你觉得你们之间还有可能吗?”
“我不知道”我的直觉告诉我希望渺茫。
“明知道她会伤害你,也要死死抓住吗?”我母亲接过我递来的药:“从她进我们家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们不会长久。”
“为何到了现在你还这么认为?”我有些生气的问。
“她和你不一样,她从小缺少家庭的温暖,对其他家庭的存在都带着怀疑的目光。她即便进了我们家的门,有多少时候是真正将我当成了她的亲人,当成了她的婆婆。”我母亲的反问令我无言以对。
“我也是单亲家庭长大的,有何不一样。”我为晓依辩驳道。
“你是我用多少心思管教大的,她不一样,她的父母对她的忽视在她心里是根刺,所以她见我的第一面便很警惕地防备我。这样的女孩,注定不能与你长久,而你却傻傻的执着她。”这是我母亲第一次与我坦诚相对。
“我可以用我的爱将她失去的弥补上”
“你给不了她想要的,所以我才会百般阻拦你。”我母亲一生阅人无数,所以早已将我和晓依之间看得无比清楚。
“只要我们努力,就一定会做到。”我嘴硬的说道。
“结果呢,孩子被她折腾没了,她自己还昏迷着躺在医院里。江桦,放手吧,她不值得你这么付出。如果现在再不放手,将来后悔的只能是你自己。”我母亲仍是不赞成我与晓依在一起。
“妈,晓依或许没有做好你心目中想要的儿媳,可是作为妻子,她已经尽力了。我不想自己存有遗憾,如果她还愿意与我继续经营这段婚姻的话,我是绝不会放手的。”我意念坚定的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 江桦回忆起她失足跌下楼梯的始末,心间怅然。
☆、下阙之林依晓篇一
“血……血……”一道不清晰的影像里突然出现了一条长长的血河,翻涌而来。眼前的景象模糊又清晰,一道身影从楼上滚落下来,倒在了楼梯口,身下的血泊扩散开来。又一道身影从高楼坠下,身体动弹不得,躺在血泊里。门前那个小女孩身前的血渍渐渐大开,与地上的血泊连在了一起,蔓延在整个屋内。窗帘上、地上、墙上都是血红的颜色。所有的影像快速交叠,纷纷涌来,压迫的我无法喘息。我听见耳边传来一阵呼唤“晓儿”的熟悉声音。我猛地睁开眼问道:“谁?”
一道刺目的光自窗帘中射来,身影渐靠了过来:“晓儿?”
声音很熟悉,睁开的眼适应了光亮,仔细观看身前的人影:“是你?”我听见了自己虚弱的声音:“毛俊……真的是你?”我捧着那张熟悉的脸,突然意识到自己在开口说话:“我被锁在楼上,窗边突然传来你呼唤我的声音,我顺着你的声音纵身一跃,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就是再也不要跟你分开了”我已经分不清此时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中。
毛俊的整颗心都卡在了嗓子口,他不敢相信自己耳中听到的话。
他真真切切在我面前,脑中的片段开始错乱,我的头如裂开似的疼,疼的我浑身冒着冷汗,他一身医生服的穿着惊醒了我:“不对,我看到的你是摄影师,不是医生。那根本不是你,你早就离开了,丢下我离开了……你告诉我,我现在在做梦,你在我的梦里,对不对?”我开始语无伦次起来,泪水淹没了我尚为虚弱的声音。
“晓儿,你不是在做梦,我就在你面前。”他覆在我脸上的手温暖了我冰冷不堪的心,我紧紧抓住那双手:“不要再离开我了,不要再丢下我了,好不好,好不好?”
“晓儿……”我看见他目光中的犹豫,憎恨地一把推开他:“你还是要走,还是要留下我一人,无论我怎么爱你,你就是感受不到吗?”我双手捧着他的脸:“你告诉我,不会再离开我了,好吗?”我听见了自己近似哀求的声音:“不要再丢下我一人,不要再丢下我一个人了……”
“你们在做什么,你们……”我劈头看到了一双痛苦凄楚的责难目光射来:“你们,你们怎么可以?”
“江桦……”毛俊尴尬地看着他。
那张熟悉的脸,是梦里那个用尽手段拆散我和毛俊的人:“是你,是你这个可恶的家伙,是你想方设法要拆散我们……你为何还要出现,为何不愿意放过我们?”我情绪失控地痛打着对方:“你走,我不想再看见你,走啊……”
“晓儿,你冷静一下,他是江桦,他是你的丈夫江桦。”毛俊扯住我抡拳的双手:“你不记得了吗?”
我一愣,顿住了。目光接触到我左手上的戒指时,所有的记忆随之而来。这枚戒指仿似在控诉我,它竟在控诉我忘记了如此真实的夫妻关系。在看到江桦那枚与我一模一样的戒指时,我的双眼痛得无法睁开,过去的画面如河流崩堤般涌向我。我看到了当时失控与他激烈争吵时的画面,吵闹的声音响在耳侧:“江桦,我最后一次问你,是不是必须要去?”
“晓依,这次的谈判对我很重要,如果失去了这次机会,说不定公司会破产。”他哀求着与我商量。
“还是要和李素心一起吗?”我不依不饶地问他。
“素心是我的工作伙伴,这次必须有她才可以。”他不容商量的语气刺痛了我:“你确定非她不可?”我继续与他纠缠。
“晓依,你要我说多少遍才会相信我们,我和素心真的不是你所想的那样,我们只是普通的工作伙伴的关系。”他开始不耐烦起来。
“工作伙伴关系,这就是你说的工作伙伴关系”我将他母亲给我的那沓照片甩在他脸上:“你母亲都告诉我说不是了,你还想骗我到何时?”
“这些东西是我妈给你的?”他用质问的目光瞪着我:“还是你跟踪我?”
“我没有那样的癖好,是你母亲送过来的。”我愤恨地看着他:“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照片中的亲密,你别告诉我不是。”
“我不清楚你在说什么?我们什么事都没有,为何你和妈一样都苦苦纠缠不清呢。你是我老婆,现在你肚里还怀着我们的孩子。难道我们之间连一点信任都没有吗?”他语气软了下来:“晓依,我们不要再闹了,我最近烦心的事情太多了,公司出了一摊子的事等着我去处理,这件事等我回来后再说吧。”
“不行,今天你一定要说清楚!”我急躁的脾气上来任谁都拦不住:“这个家里有她李素心一天,我们谁都过不好。今天你必须做出选择,是选她,还是我,必须给我个答复。”他为了他母亲的公司,白昼黑夜的都不能陪在我身边。
“你别再胡搅蛮缠了,我和素心只是工作上的伙伴。”他见李素心从楼梯处向我们走来,竟将我当做一个烫手的山芋丢给了李素心:“素心,帮我好好劝劝晓依,我先下去收拾一下。”
“你别走”我跟着他跑出到楼梯口,李素心竟拦在我面前:“晓依,江总说的你该毫不怀疑的相信,我们之间从来就不曾是你和沈总想的那样,请不要让你的眼睛被假象所蒙蔽。”
我憎恶地推开她:“你说什么被假象所蒙蔽,怕是你自己被假象所蒙蔽吧。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