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八年,我重逢了高中的校花-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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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里我突然惊醒,被楼下的汽车防盗器。
Cat租的是一个单身公寓,整栋楼装修得像酒店,房间里是一个古怪的格局。四十多平方米的大单间,一个尺寸超大的落地窗,再加上小厕所、小阳台、小厨房各一。站在窗前,极目远眺的话,可以看到一点点海。
我拉开窗帘一角,凌晨三点,梦醒时分。如果早一些的话,会有深夜航班从头上飞过。我喜欢那一种景象,前面是两条光柱,后头拖着轰隆隆的声音,像穿梭在云层里的巴士。
我转身到床头的裤子上摸烟,却把Cat也吵醒了。她坐在床上说,喂,给老娘也来一支。
我们俩站在落地窗前,一起抽烟,一起沉默,像一对情侣什么的,只是光着身子,空调又太冷。
我问,不是说这里太吵,要搬家么?
Cat说,不想搬了。
我说,哦。
Cat却突然说,要不然,我们就凑合着过吧。
我一本正经道,好啊,明早就扯证去。
她把没抽完的烟扔出窗口,黑暗里划出微弱的红光。然后她一把攒住了我,厉声道,正经点,老娘不是说笑的。
我龇牙咧嘴道,贼婆娘,要杀要剐,悉从尊便,却如何拿这些话来吓我?
Cat手上又加重了力度,我刚要喊救命,幸好她松开了。
她说,算了,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你,裤子都没穿上,就翻脸不认人。
她咬牙切齿地说,邓云来,你这狗日的。
我上下打量着她,忍不住笑了。
其实真不能怪我。不是我嫌弃Cat,她私生活稍微有些不检点,OK,婚后能改就行。说到底,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跟她正好凑一对。
抽烟,酗酒,不会做饭,这些恶习都在其次。问题在于,她不能生育。
Cat亲口跟我说过,她之前打胎的次数太多,已经变成习惯性流产。医生断定,她这辈子都不可能有孩子。
我是家中独子,我们邓家的香火,不能断在我手里。
Cat比我更清楚这点,所以我想,她并非真的打算嫁给我,只是时不时吓唬我一次,觉得好玩。
我把她搂过来,在脸颊上亲了一下。
她抱着我的腰,说,我知道的,就算我能生孩子,你也不会娶我的,对吗?
我笑了笑说,你的酒还没散,我去倒些热水给你喝,好吗?
她却拖着不让我走,继续道,你不会娶我的,我知道。没有男人敢娶我的。这太不公平了,为什么你们男人能花天酒地,我们女人就不行,为什么?
我叹了口气,很忧伤地问,厨房里有刀吧?等会儿把我那玩意切下来,再给你装上,好吗?反正我当了二十多年男人,都他妈的当腻了。
Cat直勾勾地看着我,十秒钟过后,扑哧一下笑了。
她再一次攒住我,但这次温柔多了。她说,行啊,在你变成太监之前,老娘再消费你一次。
我拍了拍那不存在的袖子,说,喳,领老佛爷懿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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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跟你结婚(1)
我终于等到那个电话时,三天已经过去了。我接起电话,从办公室走出阳台。
叶子薇说,嗨,云来。
我说,早啊,子薇。
她问,在上班?不会打扰到你吧?
我哈哈一笑说,当然不会。公司都快倒闭了,我每天来这里静坐,光等着拿遣散费呢。
叶子薇也笑了,她说,我们有十年没见面了吧,你还是那么搞笑。
我更正道,是八年才对,也够长了,抗日战争都打完了。
叶子薇说,对啊,好久好久了。要不是麦麦跟我说起,我还以为你都结婚啦。
我说,家穷人丑一米四九,哪个姑娘瞎了眼,愿意嫁给我呀。
叶子薇笑着说,肯定是你女朋友太多,挑花了眼。对啦,听麦麦说,你在深圳上班?
我嗯了一声说,对啊,毕业后就留在这儿了。你呢?难道也在深圳?
叶子薇说,我在广州,不远。这个周末可能要去深圳一趟呢,到时候打电话给你,有时间的话,就一起吃顿饭吧。
我暗喜道,行啊,没问题。
电话说到这里,就应该互相道别,然后圆满结束了。谁料到,她突然又问了一句,云来,我问你哦,麦麦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吗?
我一时想不起来,问,刘麦麦说的什么话?
叶子薇静了一会儿,犹豫着说,呃,她说你一直在等着我,所以才没有结婚。
我的脸刷一下就红了,一直到了脖子根。天知道,我有多少年没脸红过了!
我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阵子,她轻轻叹了口气道,果然,你是开玩笑的吧。
我心念电转,刘麦麦说的纯属虚构,但是事到如今,与其婆婆妈妈的不像个男人,倒不如一咬牙认了。反正,男人老狗,也没什么好丢脸的。
于是,我用力吸了一口气,用尽可能诚恳的语气说,我不希望吓到你,但事实就是这样子的。
电话那边,叶子薇似乎很开心,她甜甜笑了一下说,嘻嘻,好的,我知道了。云来,我们见面再说哦。
我昏头昏脑地说,好的,我等你电话,拜了。
挂了电话,被阳台的风一吹,才发觉耳朵烫得不行。没想到,事隔多年,我还有“害羞”这个功能。
等我冷静下来,转念一想,刘麦麦这个八婆,到底跟叶子薇说了些什么?不行,我要打个电话,问她个究竟。
打了三次才接,她一拿起电话就数落道,干吗干吗,死人头,不知道我这儿业务繁忙吗?
我没好气地说,别忙活了,你那些性病患者,死一个算一个。
刘麦麦奇怪道,怎么啦你,吃错药啦,这么冲。
我问,你都跟叶子薇说啥了?
刘麦麦哈哈笑了起来,原来是这回事呀,怎么了?她打电话给你了?
我不耐烦地说,你别管,你就告诉我,到底跟她说了什么?
刘麦麦想了一会儿说,我告诉子薇,说你喜欢她,喜欢得快要发狂。
我想起停电的那天晚上,心说不妙。
刘麦麦接着说,我还告诉她,这十年来,你每次*都得叫她名字。
我非常无语。
刘麦麦得寸进尺地说,这些都是你说的呀,忘了?
我终于爆发了,怒斥道,刘麦麦!你缺心眼啊?连开玩笑都听不出?
电话那边咯咯咯笑了,过了一会儿,她说,死人头,你可真不经逗。放心吧,我又不是脑残,我只是跟叶子薇说,你心里有她。
我收住火气,半信半疑地问,真的?
刘麦麦说,当然是真的。这年头,做好事都被雷劈呀。如果你们真的勾搭成奸,得给我媒人钱。
我心里松了一口气,敷衍道,好好好,给你二百五。书包 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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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跟你结婚(2)
刘麦麦不以为意,继续顺着自己的思路说,子薇可是当年的校花啊。你赶快娶了她,生个漂亮女儿,好给我儿子泡。
我说,我肯定生个儿子,去爆你儿子菊。
刘麦麦又是哈哈大笑,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说,哎呀,患者可要气疯了,我得赶紧回去。死人头,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把握机会呀!
阳光刺眼,我竟乱了方寸。
深吸一口气,好吧,一段良缘或许就此开始。
既然对方已经发动攻势,那么礼尚往来的,我也该有所回应了。这一天的晚上九点,我准备打个电话给叶子薇。
选择九点这个时间,是有科学根据,并经过大量实践验证的。一般来说,这时候对方已经吃过晚饭,夜生活还没到点,更不用说睡觉了。所以,晚上九点,是勾搭的黄金时间。
我特意选了CD,钢琴曲,再调到合适的音量,有情调,又不会吵;再一把拉开窗户,确保手机信号畅通。
万事俱备,只欠拨通。我深吸一口气,按下号码。
请不要挂机,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耐心等候。请不要挂机,您拨打……
人算不如天算,子曰,真他妈操蛋。不过这也正常,美女总是认识很多男人的,这其中难免有一些人,跟我有着同样的勾搭哲学。
我扔掉手机,正准备换一张庸俗的CD,突然之间,电话铃声响了。我如获至宝,抢起来一看,真的是叶子薇打回来的。
我一边按下接听键,一边对自己说,镇定,镇定。
电话那边说,云来,刚才打电话给我?
我笑道,对啊,在忙?
叶子薇说,不忙,自己在家呢。刚才跟一个姐妹在聊八卦。
我沉吟道,八卦我也在行,你跟我聊就行了。
叶子薇不信道,你一个男人,不是吧?
我说,不光八卦,什么太极啊、易经啊,我也略懂一二。
电话那边传来甜甜的笑声,不愧是校花级的人马,简简单单的一笑,都是如此*,如此动听。
等她笑完之后,我们就正式进入了勾搭的程序。我们在同一个小镇生活了十八年,拥有一大堆共同话题,所以谈话进行得很顺利。
你还记得那个谁吗?去年结婚了,生了对双胞胎呢。某某老师身体还好吧?可不太好,去年脑溢血,差点没抢救回来。哦对了,你们班的那个谁最讨厌了,每天都往我单车篮里扔情信。哈哈哈,那小子……
欢乐的时间过得特别快,不知不觉间,一整张CD都播完了。
叶子薇说,哎呀,聊得我都饿了,都怪你。
我说,要是在老家就好了,请你出来消夜。在外面久了,还是觉得老家的东西最好吃。
她赞同道,就是说啊,我最想吃牛肉丸汤河粉了,老街口的那一摊。
我笑着说,哈哈,我最怀念地胆头鸡汤,我妈炖的……
叶子薇打断道,云来云来,求求你别再说了,今晚我要饿得睡不着了。哦,对了,差点忘记跟你说,本来周末要去深圳一趟的,可是公司的车又坏了。
我心里不禁有点失望,还以为这星期能见到她,原来是空欢喜一场。
她却说,所以我自己坐火车下去。星期六你忙吗?如果请你到火车站接我,再当一早上司机,会不会很过分呀?
我心头狂跳,按捺不住满腔欢喜,连声说,不忙不忙,不过分不过分,很荣幸很荣幸。
叶子薇说,真的啊?那太好了,我也挺想见你呢。那,明天再跟你定确切的时间,现在先晚安了哦。
挂了电话,我滚上床垫,却没办法入睡。到底怎么回事?是我的心在往上飘,还是地板在往上飘?书包 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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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跟你结婚(3)
人一旦有了期待,时间就过得很慢。
好容易熬到了星期五晚上,又是我们几个的聚餐时间。店还是那家店,人还是那些人,我,小川,南哥,只不过今晚他老婆没来,说是给学生补习去了。
才喝了几杯金威,南哥的情绪就上来了。他把玻璃杯啪一声敲在桌上,故弄玄虚地说,云来,小川,我给你们出道IQ题。
我们早就习惯了他这一套,一边吃菜喝汤,一边敷衍道,好啊好啊。
他用手梳了梳头发,很有台型地问,你们听好了,为什么穿山甲老是在挖洞?
小川说,怕给人抓去吃。
我说,葫芦娃被蛇精抓住了,穿山甲要去救。
南哥的眼神在我们脸上巡视了一阵,确定我们没什么要补充的了,就得意洋洋地笑,嘿嘿,你们都猜不出来。为什么穿山甲老是在挖洞……
他又梳了一下头发,脸一甩,眉头一扬说,因为它在找穿山乙!
我一筷子牛肉差点掉到桌子上,只觉脑后阴风阵阵,鸡皮疙瘩一身。他一向爱讲冷笑话,不过今晚这个,真是冷得过分。
南哥一个人笑得前仰后合,大拍桌子,我和小川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我们缺乏幽默细菌,还是该说南哥的笑点太低,比这个城市的海拔还低。
一顿饭吃完了,又是南哥埋的单。跟他俩一起出门,我很少有掏腰包的机会。南哥一边剔牙一边说,怎么样,是先去KTV喝酒,还是直接杀上东莞?
我说,今晚就算了,明早还有事呢,去火车站接个人。
小川马上就猜到了,问,叶子薇?
一听这个名字,南哥顿时瞪大了眼睛,什么?叶子薇?校花?你泡上校花了?
我心里乐开了花,其实男人都是虚荣的,就跟女人一样;脸上却装出很无所谓的样子,淡淡地说,吃个饭,叙下旧而已。
南哥一脸的亢奋,靠,云来你行啊。不过她那么漂亮,不可能还没嫁吧?
小川也表达了同样的疑问,他说,去年听人讲起过她,跟一个广州电视台的男主持人拍拖,都快结婚了。
我掏出一支烟说,嘿嘿,你们都说到哪儿了,老同学见面而已,管她结婚没结婚。不过……
南哥身子前倾,追问道,不过怎样?
我说,不过我问了她,确实没结婚,而且还是空窗期。
南哥靠回椅背上,表情夸张地说,靠!你小子捡了大便宜。早知道,我就不那么早结婚咯。
他又干了一杯啤酒,感慨万分地说,娶老婆,还是得娶老家的女人啊!像小川两公婆那样,多好。
南哥的老婆,小张老师,是哈尔滨过来的美女,有一点俄罗斯血统,高头大马的。两人是通过介绍认识的,第一次见面,南哥就被小张老师的异国风情吸引住了。小张老师对他也挺有好感,两个人迅速确定关系,不到半年就结婚了。
不幸的是,按照南哥的说法,这是他一辈子最错误的选择:生活习惯不同,饮食习惯不同,更糟糕的是小两口打起架来,南哥不是小张老师的对手。
南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