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您就嫁了吧-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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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懊恼叹息,生了副小孩子的身体,却拥有再成熟不过的心思,这不倒霉催的么!
正转着这种不靠谱的心思,忽觉眼前一黑,原来是小七已经躺在了旁边,他单手撑在她耳畔,眼神清亮地盯着她看,好像怎么都看不够。
“……看什么呢?”
“你好看。”
“你才是真好看啊!”她发自内心地赞美,“说实话,我就没见过比你穿女装更俊俏的男人!”
小七语气颇为无奈:“筝儿,你这是夸我呢?”
“我是夸你呢,虽说你可能不太爱听。”她呵呵笑起来,带着恶作剧后的得意,“我猜你以前一定也是有很多女孩子喜欢的,结果现在阴差阳错,被我拐走了。”
“我是心甘情愿被你拐走的。”他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低声道,“我记不得曾经的自己是什么样的人,但我想那时的我,必定不如现在活得快乐。”
因为遇到你,才感觉成为了最好的自己。
他胸前的伤疤依旧清晰,她轻抚片刻,忍不住凑过去落下小心翼翼的一吻,话尾似在叹息。
“那时肯定很疼吧。”
“忘了。”他回答得很坦然,“毕竟也不重要。”
他不介意忘却所有名为痛苦的回忆,只要她依然在身边。
“说得对,如今才是最重要的。”她笑道,“反正有我在,以后再也没有人敢欺负你了。”
小七紧紧搂着她,像是怀抱着这世上最珍贵的宝物,他静默良久,在她耳畔轻声唤着:“筝儿,何时才能娶你呢。”
“很快,等我拿到了冰蟾草。”她将手覆上他的手背,阖目低喃,“到那时,我会风风光光成为你的新娘子。”
然后两人谁也没有再开口,就那么伴随着彼此悠长的呼吸声,相拥而睡,一夜好梦。
夜色深沉,有人陪伴便是温暖。
大早晨的,风墨的敲门声再度追魂索命般响起,小七躺在床上还被战筝搂着,听见动静也没下床,直接抄起旁边用来敲核桃的旧砚台扔过去,门锁应声而开。
“少主你今天起的还挺早啊……诶?”风墨站在门口看着敞着领口的小七,以及刚刚从被子里钻出脑袋的战筝,一时呆愣,“你们俩……你们俩……哇塞!少主你果真把小七睡了啊?!”
战筝的脸色霎时黑如锅底:“你是还活在梦里么蠢货?”一面顺手帮小七把扣子系好。
顾幽紧随其后,看到两人也笑了,嗔怪着捶了一下风墨肩膀:“早都告诉你晚些过来,你偏不听。”
“……喂小幽你也学坏了你,我还没问你跟风墨好事儿成没成,你倒来笑话我。”
“我可没有。”顾幽摆摆手,正色回道,“好吧,不拿你寻开心了,我们来说正事。”
“什么正事?关于今天的早饭什么时候送来?”
“那是风墨关心的问题,不是我关心的。”
风墨:“……”
“战筝,昨天你提到了几日后举办的试剑会,你会去参加的对吧?”
“我当然得去。”战筝懒洋洋一点头,“尽管那算是楚云蔚比武招亲的现场,但受她兄长点拨,我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去一趟的。”
“凌夙?”风墨奇道,“少主你也不怕他诓你!”
“他诓不诓我无所谓,重要的是,试剑会最后的奖励是冰蟾草。”战筝摊开双手,“冰蟾草放在藏宝阁里,藏宝阁的钥匙在凌夙手里,你们认为我是光明正大去试剑会简单呢,还是去凌夙那偷钥匙简单呢?”
风墨诚恳回答:“属下认为都不简单。”
“我认为你可以先去死一死了。”
听得小七低声开口:“你去的话,我也一起。”
“你可不许去。”她连想都没有就选择了反对,“楚云蔚相中你了诶,你要是去了试剑会就相当于给她暗示,万一她强抢怎么办?”
得到冰蟾草却把小七搭进去,这简直是不能更赔本的买卖。
小七道:“你自己去我不放心。”
“没关系。”她拍着肩膀安慰他,“我会控制好自己,点到为止不取对手性命。”
风墨一口茶水差点没喷出来:“少主你难道觉得小七担心的是这个?”
“要你管。”
“……”
顾幽友情提议:“可以让风墨跟你去,反正不管谁赢了都能拿到冰蟾草,多一份保障总是好的。”
战筝惊道:“小幽你认真的?万一他赢了呢?要去娶楚云蔚吗?”
“……”顾幽这才意识到自己闹了个大乌龙。
战筝继续着自己的思路:“而且他也太丑了,带出去丢我杀生门的脸。”
“少主你醒醒吧!你还真把杀生门当成个自家组织了啊?”
“闭嘴,你这江湖骗子。”
顾幽在旁边禁不住笑出声来。
“……”
风墨心好累,每天都要被主子和媳妇嘲笑一万遍。
☆、试剑大会
事实上,试剑大会这种存在,原本就没有江湖菜鸟参加的余地。换句话讲,住在西苑的那些人根本没资格参加,即使参加了也只有当炮灰的结局,何必白受皮肉之苦还丢面子。
不过战筝自然是例外,她带着小七大步流星走进试剑大会现场,风墨和顾幽低调地跟在后面——他们仨全是负责观战的。
凌夙就知道战筝会来,特意给她留了个视野最佳的位置,此举引起了其他人的不满,须知名不见经传的小鱼小虾,哪里有坐在落月公子旁边的道理?
“敢问楚庄主,为何试剑大会上竟出现了不懂事的小孩子?”
楚衍之前听凌夙提起过战筝,所以只不温不火回道:“这位郑姑娘是夙儿的朋友。”
楚云蔚接口:“那位七公子也是我的朋友。”
既然楚家父女都已发话,其他人自然也没什么可说的,战筝顺利就座,出于客套微笑着和凌夙对视一眼,随即将目光投向之前阴阳怪气提出异议的那个人。
很好,是“飞花财神”赵孟飞,据说是凭借出神入化的暗器手法打下了一片天地,但很可惜,她印象最深的还是他那双一看就奸险狡诈的吊梢眼,怎么看怎么想戳瞎了对方……咳咳,跑题了。
半晌,听得楚衍朗声开口:“老夫不才,承蒙诸位豪杰信任,今日于凌云山庄举行试剑大会,与众共商匡复正义之道,研讨歼灭魔教之法。并盼得侠者英才,老夫愿以神器碧霄宝剑和冰蟾灵草相赠,并将爱女嫁与他,也好安定人心,成就江湖一段佳话。”
风墨低声嘟囔:“奖励倒是挺丰厚的,但是无相那个老和尚也来参加算什么啊,莫非他还惦记着娶楚云蔚呢?”
“他是个花和尚。”战筝冷哼一声,“我曾看见他在佛门净地摆酒设宴,身边还有怡红楼的花魁陪着,平时念叨阿弥陀佛,其实不是什么好东西。”
“少主你怎么总能看见这么多八卦……”
“因为我眼神儿好啊,而且我就爱收集人家八卦,你管得着么你。”
“……”
试剑大会采取的是擂台模式,有人下战书,可选择是否指定对象,输了便可成功守擂,等待接下来的挑战,直到剩下最后的赢家。
“时辰已到,不知哪位有兴趣第一个挑战呢?”楚云蔚着半壁仙裙稳坐椅中,美目盼兮,巧笑嫣然,“虽说试剑大会不论生死,但也请各位手下留情,不要当真取了对手性命才是,毕竟大家日后还要共同对抗魔教的。”
“怎么这些人随时不忘替天生门刷存在感啊?我们跟他们很熟吗?”战筝一撇小嘴,“另外,话说这是场签生死状的比赛吗?死了人也没关系吗?”
“……尽量还是别死人比较好吧?”顾幽显得很无奈,“就算你们俩一时兴起,拜托……对北海派的人稍微留情好吗?”
战筝笑眯眯拍了拍她的手:“不要紧张,我说笑的,哪能呢?”
说话间,偌大的展仙台上,已经有急性子的江湖高手在过招了,一时间刀光剑影吸引目光,有人在由衷叫好,也有人在不屑冷笑。
小七并不是很关注场上局势,他一门心思给战筝剥着各类坚果,托在掌心由着她一边吃一边看热闹,不多时忽觉背后有人在唤自己“七公子”,他疑惑转头,见楚云蔚笑吟吟示意家丁端来一碟水果。
“这是西域特产的雪莲果,七公子和郑姑娘尝尝,看合不合意?”
这一举动引来了许多人不满,毕竟大家都是来争庄主女婿的,现在楚大小姐公然和其中一位调情,且从方才开始就对他百般维护,怎能不教人愤懑?
战筝沐浴着自四面八方投来的刀子样的眼神,淡定抬手遮住了小七的眼睛。
“甭看他们,给他们脸了。”
谁知她觉得无所谓,偏偏有人计较得很,偏要争这一口气。
略显尖利的男声从展仙台传来:“既然上一局是在下胜出,那么下一局,在下就有权挑选对手——是这样吧,楚庄主?”
楚衍沉着颔首:“那是自然,赵大侠请。”
那人正是方才提到的飞花财神赵孟飞,他立于原地一甩长袖,目光阴森瞥向垂眸静坐的小七。
“对于居西苑却有胆量参加试剑会的年轻人,在下着实好奇得很,不知是否有幸见识一下那位七公子的本事?”
小七起初还没反应过来他是在叫自己,直到看他目光始终锁定在自己身上,这才颇为反感地蹙眉。
“我不跟你争,算你赢。”
“……七公子可是害怕了?须知在试剑大会上,还没有出现过临阵脱逃的丢脸情况。”赵孟飞吃了个硬钉子,深觉失了颜面,言辞愈发刻薄起来,“七公子到底是看不起在下,还是看不起楚庄主呢?”
小七根本就没打算搭理他,反倒是风墨和顾幽尴尬起来,毕竟瞬间成为全场焦点的感觉不怎么愉快,俩人对视一眼,干脆同时看向战筝。
战筝也不着急,她慢条斯理吃完最后一片雪莲果,取帕子拭净手指水迹,这才从座位上起身,眉眼弯弯笑道。
“是飞花财神赵大侠对吧?这位是我的手下,不懂事,我本也没打算让他上场,作为首领,当然要亲自上场,方能体现出对阁下的尊敬啊。”
赵孟飞将她仔细上下打量一番,鄙视的目光压根掩饰也掩饰不住:“恕在下直言,小姑娘好像不过□□岁的年纪吧,怎么,以为这是小孩子过家家?”
“我是不是小姑娘,交过手就知道了。”她将手在桌案上一撑,在半空一个漂亮的鹞子翻身,霎时人已轻飘飘落在展仙台,“听闻赵大侠暗器手法高超,正巧,我也想见识见识。”
大概是她的语气太过随意了,赵孟飞眸底隐有厉光掠过,他挑着眉毛望向凌夙:“这位郑姑娘是落月公子的朋友,若是比试之后伤了残了,不合适吧?”
“无妨。”凌夙意味深长地微笑,“高手切磋不谈感情,这一点我和郑姑娘早已达成共识。”
“那么试剑大会允许女人参赛也没关系吗?况且还是个这么小的女孩子。”
凌夙看了楚衍一眼,见楚衍并无干涉之意,复又从容回答:“若是赵大侠胜出了,对比赛结果没有什么影响,自不必提;若是郑姑娘胜出了……若她当真能胜到最后,大不了挑件喜欢的宝物拿去便是,由最终与她交手的侠士迎娶云蔚,也就罢了。”
楚云蔚神色颇为古怪,但依然点头附和着:“哥哥说得是,如果郑姑娘当真胜到最后,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赵孟飞更觉得脸上挂不住,重重哼了一声。
“原本是在下多虑了,区区一个小孩子而已,哪里有留到最后的可能性!”
战筝在那一刻从对方眼底读出了清晰的杀气,她感慨什么江湖高手,正义侠客,有些人骨子里的戾气,恐怕比所谓的魔教众人更甚。
那么,她也就没有必要假装客气了。
“请吧赵大侠。”
赵孟飞沉声道:“你的武器呢?去兵器架上挑一件。”
“我不用那种东西,而且……我还可以让你三招。”
还可以让你三招。
这句话彻底变成了赵孟飞的□□,他的身影瞬间消失在原地,再一扎眼已出现在她的面前,掌风凌厉,很明显并不打算手下留情,着意要给她个狠教训。
然而战筝也不是吃素的,战千里传授的晓风残月是独门绝技,江湖上鲜有人知,在轻功中属于上乘,想锁定她的位置,哪里是那么容易的。
赵孟飞连攻三招,三招未中,听得战筝笑道:“现在换我了。”
话音未落,两道银白锁链已从她宽大衣袖中滑落,根根锋利钩刺在阳光下寒芒毕现,蛟龙般朝对方袭去。
赵孟飞闯荡江湖数载,却也没见过这么邪门的武器,登时本能后退,掌心翻转,自袖口飞出的三排飞镖,每一支都含着淬毒后诡异的光泽,从各路刁钻的角度进攻,且支支对准要害——在他的认知中,战筝无论如何也躲不过这一击。
岂料战筝站在原地连动也没动一步,两道锁链狂舞得似风火轮一般,罡风四起,在身前形成滴水不漏的屏障,将飞镖尽数挡下。
被锁链扬起的沙土遮迷视线,赵孟飞莫名有些慌乱,忙努力睁大眼睛看向战筝,谁知前方竟出现了一点熟悉的光芒,他尚未反应过来,只觉肩头一痛,原来是战筝甩起一枚漏网的飞镖击中了他。
那一招又快又准,看得见,却绝对不要奢望避开。
“你是有解药的吧?”战筝似笑非笑,“下次记得留条后路,免得拖自己下水。”
赵孟飞输了,还是输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姑娘手里,平心而论,这对在座诸位都造成了不小的冲击。如果说刚才的他们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那么现在,就真是有危机感了。
而这样的心情,在接下来的一个时辰内,见战筝镇静自若连胜数名挑战者之后,就变得愈发严峻了。
场内沉寂许久,直到一人声如洪钟,打破了安静气氛。
“阿弥陀佛,下面这一局,就有贫僧来挑战郑姑娘吧。”
是无相。
战筝倒还没说什么,看台上的楚云蔚已然小小声和凌夙抱怨起来:“哥哥,万一和尚赢了怎么办?我才不要嫁他这个不三不四的出家人!”
“安心,不会的。”凌夙眯起双眼,语气温和,可笑容却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