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九度爱情-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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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晋同把这种不反感当成默许,试探性的接近没有了顾虑,放大胆子去触碰她的唇瓣。一直盘踞在心里的爱恋,终于找到突破口。
程忆玫的腿有点发软,下意识地环紧他的脖子。她不敢正视自己内心的感觉,很陌生,但又有些渴望。
尽管感受到如火的热情,但无形中似乎有一层障碍,牢牢地禁锢着她。她克制地发出一声低吟:“同同。”
翟晋同微微一怔,她终于叫了他的名字。而不像当初刚来巴黎时,他每晚起床查看她是否睡得安好时,她总是念着另外一个名字:翟晋远。
彼此间的呼吸船传递着不同的热量,他用力地吻她,拼命压制着想吃下她的欲…望。
“同同。”程忆玫有点喘不过气。翟晋同拉下她的肩带,热吻移到她锁骨的地方。
“咚咚咚……”
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两人之间的缠绵。翟晋同放开程忆玫,把她抱到沙发上。
“Who is it”
“Aaron;it’s me。”是安德烈的声音。
翟晋同刚打开门,他就兴奋地冲进来:“You are gonna win the prize! It is accurate information;I promise!”(你要得奖了,准确消息,我保证!)
翟晋同不禁有点汗颜,“Thank you for telling me this。”(谢谢你告诉我)
“Aren't you excited”翟晋同淡然的反应出乎安德烈的意料。(你不开心吗?)
“Yes;but I have already know that。”翟晋同接了一杯热水给他,“Have a seat。”(我当然开心,但我已经知道了)
安德烈坐下,看见沙发上已经睡着了的程忆玫。
翟晋同耸肩:“We celebrated tonight,she was drunk。”他走到沙发旁,把毛毯盖在她身上。(我们今晚去庆祝,她喝醉了)
安德烈很容易就看出自己和程忆玫在翟晋同心中的地位。他得知消息的第一刻就想来告诉翟晋同,但翟晋同最先却和程忆玫一起去庆祝。
“It’s late;I have to go;goodnight。”(很晚了,我要走了,晚安)
“Be careful。”(路上小心)
送走安德烈,翟晋同回到家中,坐在沙发边看着熟睡中的程忆玫,刚才那一刻的热情已不复存在。
他不知道那算不算他和程忆玫之间一个巨大的进步,但至少,是有改变的。
第二天早晨醒来,程忆玫的头痛极了。真不应该喝酒,宿醉果然很折磨人。
翟晋同已经做好早餐,水果加麦片粥,“颁奖典礼在英国皇家学院举行,后天,你要和我一起去吗?”
程忆玫愣了几秒钟,才想起昨天翟晋同跟她说的获奖的事,“当然,那么重要的场合!而且,我想去看Big Be……啊切!”她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翟晋同连忙接了一杯热水,关切地问:“怎么了?”
程忆玫的鼻子有点堵,估计昨晚在游轮上吹了风,受凉了:“没事,多喝几杯热水就行了。”
“我买了明天上午的飞机票,两张。”
“哈,你早就想好了?”
“嗯。”翟晋同不经意间收起嘴角的笑容,把麦片粥推到程忆玫面前。程忆玫咬了一口苹果:“今天我有排练,等回来了就收行李。英国,I’m coning!”
程忆玫所在的A1组,华人演员不多。实际上,整个戏剧组的华人演员都不多。莎士比亚闻名世界的几出戏剧,比如《罗密欧与朱丽叶》,用的都是S&P要捧的艺人。
而那些人,通常都很看不起华人演员。
程忆玫在楼梯上碰到过他们几次,他们说着饶舌的法语,她听不懂,但看他们的表情应该不是什么好话。
她并不觉得委屈,只是十分认真地对待每次排练,一次比一次进步。A1组的指导老师今天破天荒地表扬了一句:“It’s great!”
“Thank you!”程忆玫受宠若惊,要知道以往排练他从不正眼看她。
“Your accent is better。”(你的发音好了很多)
“I have been practicing。”(我一直在练习)
“你的眼神,”指导老师忽然憋出一句生硬的中文,“你的眼神很到位!让我对华人演员刮目相看。”
“It's my honor。”(我很荣幸)
本来今天有点不舒服,又排练了一天,程忆玫特别难受。但被老师这么一表扬,她的心情都变好了。翟晋同来接她的时候,她就炫耀:“老师还说他对华人演员刮目相看,我怎么着也给中国人争光了不是?”
“是。”翟晋同发笑。
回到家,程忆玫开始收拾行李。伊莎贝拉他们都会去,说在英国玩几天,所以得多带几件衣服。不过昏沉沉的头脑让她恨不得躺在床上睡一觉,她出了卧室,去厨房喊翟晋同:“同同,我们家有感冒药吗,我的头好痛。”
翟晋同快步走出来,摸了摸她的额头,还好没有发烧,“你先去床上躺一会儿,我给你拿药。”
程忆玫喝完药后就睡着了,连晚餐都没吃,行李也只收了一半。
半夜,她被自己热醒,一摸额头全是汗,衣服都汗湿了,“同同,同同。”她喊了两声,外面马上有了动静。
“哪里不舒服?”翟晋同走进来。
“我好像发烧了。”
翟晋拿出温度计,给她测了一□□温,39。2,“去医院。”
“不用去医院,你给我倒杯热水,我再吃一次药就好了。”程忆玫很久没生过病了,而且她一直很注重锻炼,这种小感冒抗一下就过去了。
翟晋同没听她的话,他拿出手机拨出一串号码,用法语说了几句;然后帮程忆玫穿好衣服,把她送到医院。
程忆玫的温度一直在升,突破40度临界点的时候,医生给她注射了强行退热药。
一直到早晨五点钟,程忆玫的烧才退下一些。烧了一夜的她脸色惨白,嘴唇一点血色都没有。
程忆玫从昏迷中醒来,看见窗外明亮的曙光,和翟晋同深皱的眉头。
颁奖典礼!
这是程忆玫的脑海里蹦出的第一个词,“现在什么时候?”
翟晋同看了看手表,回答:“快到六点了。”
六点?翟晋同的飞机是早上九点!
“那你还在这干什么?!”程忆玫完全没力气,吼出来的话也软绵绵的,“快去机场啊!”
“阿玫,我不能丢下你不管。”翟晋同义正言辞。
程忆玫强撑着坐起来,恨不得捶他一拳:“如果你不去,他们会把奖颁给别人吗?不准骗我。”
“按照惯例,如果我不去,奖项会颁发给名次低我一级的人。”
“那你还不快去机场!”程忆玫已然发飙,“翟晋同,我警告你,你现在立刻马上去机场!不然我以后都不理你了!”
“阿玫……”翟晋同当然渴望拿奖,但如果他走了,就没人照顾程忆玫了。
“Aaron;你去机场吧,我留在这里照顾她。”安德烈提了两个饭盒走进来。
程忆玫也顾不上问他是怎么来的,使出全身的力气把翟晋同往外推:“你快去机场,听见没有!再不走我真的生气了!”
在程忆玫的威慑下,翟晋同依言去了机场,飞去英国参加颁奖典礼。
程忆玫接到他从机场打来的的电话,大松一口气。安德里送来的饭盒里装着羊角面包和巧克力包,还有一杯热巧克力。
“真不懂你们法国人为什么那么喜欢吃羊角包,吃不腻吗?”
“就跟你们中国人早餐吃豆浆油条一样。”
呵,还知道豆浆油条呢。程忆玫的烧已经退了几成,力气也恢复了一点儿,“哎,你怎么来医院了?”
安德烈低下头,翻着手里的羊皮书,“昨晚……我碰巧路过你们公寓,刚好遇见Aaron想送你来医院。”
碰巧?程忆玫瞄了他一眼。她曾经在楼下碰到过他好几次,要真能这么巧以后晚上出门就不用愁了。
“叮……”
安德烈的手机响了,他接通后说了几句法语,脸色开始变得凝重起来。
“如果你有事的话可以先走,”程忆玫说,“我可以的。”
安德烈摇头:“不行,我答应过Aaron。”
程忆玫无语:“我都二十七岁了,又不是小孩子,你就放心好了。再说,这医院里总会有懂英语的人吧。”
安德烈的神色还是有些为难,程忆玫不得不一劝再劝,口水都快说干了,他才答应先回家一趟。
呼……程忆玫舒了一口气,遇到一个耿直的boy还真是难对付。
她睡了大半天,下午精神好了很多。其实就是发烧,在国内吃点退烧药就好了,哪里需要住院。
程忆玫穿上拖鞋,走出病房,心里盘算着要出院用英语怎么交流。
“哎呦!”她想得入神,不留心和对面一个正在看手机的人撞个满怀。
“Excusez…moi; Excusez…moi。(对不起)”对方连连道歉,但程忆玫听不懂,也在用英文道歉:“Sorry,sorry。”
被撞的人抬起头,眼神一亮,“是你?”
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穿着打扮很儒雅,中国人?不像啊,眼眸是琥珀色的。程忆玫惊愕:“你认识我?”
作者有话要说: 回家过端午了,停更几天
☆、国际大奖
“我叫钟生,是Shakespeare’star的老板,在巴黎美院看过你排练。”
他的中文很流畅,比安德烈的发音要标准的多。程忆玫笑了笑:“你好,我叫程忆玫,你是中国人吗?”
“不,”钟生摇头,“但我曾经在中国生活过几年。对你们的国家比较熟悉。”
怪不得中文这么溜。
程忆玫不善交际,相互介绍完就没话说了,支支吾吾道:“那个,你知道在哪里办出院手续吗?”
钟生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番:“你怎么了?”
“感冒。”程忆玫耸肩,“昨晚发高烧了。”
“医生有让你出院吗?”
程忆玫摇头:“不过我已经好很多了,要是在中国根本不用来医院,医生都不会让你占床位的。”
“This is France。”钟生说,“中国,不管是医疗制度还是医疗水平,都太落后。顶层建筑里的人都来国外治病了。Sorry,我这样说你可能……”
“没关系。”程忆玫大度地笑了笑,反正中国人自己也挺抱怨的。
程忆玫正打算让他带自己去办出院,手机铃声就响了,翟晋同打过来的:“阿玫,我到地方了,你感觉好点了吗?”
“我好多了,你不用担心。国际漫游很贵的,你小心电话停机哦。”
翟晋同并没有注意到电话费的事情,“安德烈在你旁边吗,可以把电话递给他一下吗?”
“他家里好像有事,我让他先回去了。”
翟晋同愣了一下:“他回去了,你一个人在医院?”
“哎呀,没关系的。我碰到莎士比亚书店的老板了,准备让他带我去办出院手续。我已经没事了,放心吧。”
在钟生的帮助下,程忆玫顺利地办好出院手续,然后跟他一起打车回家,他们的公寓距离书店很近。
“你真的已经好了,需要我陪你上去吗?”
“不用不用。”程忆玫连忙摇头,拒绝了对方的帮助。毕竟她跟钟生不熟,出门在外还是谨慎一点比较好,“今天谢谢你,什么时候有机会请你吃中国菜。”
“Ok。”钟生微微一笑,“我记着了。”
程忆玫回到家,洗了个热水澡,然后煮了一锅皮蛋瘦肉粥。刚把粥盛起来,敲门声就来了。
“阿玫,我是安德烈。”
男人的声音极富穿透力,程忆玫连忙打开门:“有什么事吗?”
“没,没有。”安德烈气喘吁吁,满头大汗。程忆玫连忙给他倒了一杯水,没事跑什么,真是。
后来程忆玫才知道,翟晋同知道她一个人在医院,当场就要买机票赶回来。希尔强行把他拦住,伊莎贝拉给安德烈打电话,让他快点去照顾程忆玫。
五分钟过后,翟晋同的电话过来,让她开电脑接视频。
“我真的没事。”程忆玫不得不一再强调,对着摄像头晃了晃自己的碗,“你看,我还煮了皮蛋瘦肉粥呢,安德烈也吃了一碗。”
安德烈站在程忆玫身后,很自责:“Aaron,对不起,我失言了。”
“没关系。”翟晋同说,尽管程忆玫的脸色仍然很苍白,但精神似乎好了很多,“阿玫,你想要什么纪念品吗?我给你带回来。”
程忆玫眼珠一转,笑嘻嘻地说:“当然有啊,就是不知道你舍不舍得给。”
“阿玫,”伊莎贝拉突然出现在画面中,“只要你想要的,就是天上的星星Aaron也会摘给你的。”
哈……程忆玫噗嗤一声笑了,虽然她学文科,但也知道摘星星是不可能的,“同同,你不要担心我,好好参加颁奖典礼。等你回来了,把奖杯送给我,好吗?”
视频里的翟晋同,神情异常认真,嘴角绽放出一个微不可见的笑容:“好,我答应你。”
时间已经很晚了,安德烈却没有要走的样子。程忆玫拿出一套备用的洗浴用品给他,问:“你睡沙发,还是睡同同的房间?”
安德烈看着沙发,想起那晚程忆玫睡在上面的场景,“前天晚上Aaron怕你着凉,专门给你盖了毛毯。”
前天晚上?那天程忆玫喝醉了,第二天又去学校排练,根本没时间回想。现在仔细回忆一下,零碎的片段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她和翟晋同好像……接吻了。
My……god!!!
“我还是睡沙发吧。”安德烈说,程忆玫猛地回过神来:“哦,哦。”
当天晚上,程忆玫有点微烧,37。9。她把医生开的药又喝了一次,然后灌了几大杯热水。头晕晕的,有点痛。
安德烈给翟晋同打电话,说程忆玫不去医院,翟晋同隔着电话发了一通小脾气。
“同同,你干嘛骂我?”程忆玫嘟囔着。翟晋同愣了一下,声音中充满了无奈:“阿玫,我没有骂你。你乖乖的,跟安德烈去医院。”
“只是低烧,去医院医生也不会给我打针的。同同,你唱歌给我听吧。”
她刚来巴黎那段时间,翟晋同经常给她唱歌。舒缓轻柔的旋律,宛如一阵阵温和的细风,悄无声息地沁入心田。
在翟晋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