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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九十九度爱情-第35部分

小说: 九十九度爱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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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同同录歌并不是为了商业利益。再说,就算要卖歌,那也得等我把发法国的版权法律弄熟了再说。”程忆玫扬了扬手里的大部头。
  实际上,在翟晋同住院时她就开始自学法语。她也想过,对翟晋同来说,音乐这条路何尝不是另一种突破。如果将来真的要做这个选择,她必须有足够的准备去应对。
  粉丝一向三分钟热度,谁知道社交网络上的那些人今天过了明天还会不会再喜欢翟晋同的歌,所以她不想过早进入商业化的程序。
  一旦涉及到金钱利益,不光人身自由,思想自由都会遭到绑架。至少目前,程忆玫希望翟晋同能够随心所欲地创作自己的音乐,不用受任何束缚。
  程忆玫放下手里的法律书,揉了揉眼睛。以前只知道中国的法律体系不成熟,比较之后才发现这个不成熟的程度到底有多大。
  法国法律中著作权保护的基本原则都借鉴于《伯尔尼保护文学和艺术作品公约》,中国也加入了这个公约,但国内的著作权保护跟闹着玩似的。
  2009年9月15日,法国国民议会通过了打击网络非法下载行为的新法案版本。该法案致力于网络知识产权保护,向非法下载用户发出通知。同时明确只有司法部门才能下令切断互联网连接,及其他制裁、处罚的权利。
  不过法国打击网络非法下载行为新法案的出台,也是一波三折。在通过之前,有不少反对之声,经过了一改再改。2009年4月9日,法国国民议会审议该法案的第一版本,但没有获得通过。此后,在法国总统萨科齐的坚持下,法国国民议会于当年9月15日再次就此法案重新进行了投票,多数议员参与了投票,最终获得了通过。
  这个法案被称为是“迄今为止,世界上最严厉的互联网法案”。为了简化程序,提高执行效率,对经常下载、上传盗版共享文件用户的行为,授权法官可以及时判定,是否切断其互联网,可由一个法官宣布一条简单的命令来决定并施行,从程序上避免了法院裁决中出现的“排队、拥挤”状况”。
  法国成立了管理在网络上传播作品及保护知识产权的最高权力机构……网络作品传播与权利保护高级公署,惩罚制度相当严厉。
  如果用户非法在互联网上下载作品,将通过电子邮件的形式对其进行初次警告;如果再犯,则采用挂号信的形式寄出警告信;第3次再犯,法官可处以最多长达1年的断网惩罚。同时也规定了罚款数额为1500欧元,对屡犯者,罚款数额将加倍。对严重的盗版侵权行为,会处以高达30万欧元的罚款,并判处3年□□。
  被惩罚者可能会上诉。上诉期间,惩罚措施暂停施行,即在发生争议时,网民依旧可以保持他的网络连接。法官要求用户保证他们互联网连接的安全。如果在收到警告信后,用户依旧没有充分地保护其网络连接,将因“疏忽”受到法官的惩罚。在这种情况下,罚款金额将上升至3750欧元,并且用户的网络连接将被暂停1个月。被断网的用户在网络被暂停期间不能向另一个网络供应商要求提供服务,如果不遵守这项规定,将再次被处以3750欧元的罚款。
  程忆玫已经很久没回国了,她走的时候流行MP3。小小的一个机器,直接在电脑上下歌就可以。据莹莹说现在仍然是这样,想听什么歌直接在网上下。不过最近两年人们的版权保护意识逐渐加强,有些歌也不能随意下载,但并没有很严厉的监管措施。
  在国外的这些年,中国经济飞速发展,她听到越来越多的对中国人的评价,正面的、负面的。
  那个昔日被动挨打的国度,用一种让人惊奇的速度迅速成长为一个庞大的经济体。国家主席越来越多的出现在国际新闻上,受到高规格的礼遇接待。
  而随着中法两国关系的变化,在法中国人的心境也随之改变。黄种人的脸庞,接受过众多目光,羡慕的、赞叹的、鄙夷的……                        
作者有话要说:  前几天忙昏头了漏发了第42章,今天补上

  ☆、移情别恋

  “同同,我书架上的书好像被人换过哎。”最近程忆玫买了很多关于法国版权的书籍,因此书架上要腾一些位置出来。
  但她发现了一个问题:很多书似乎被人换过。那些曾经看过几遍的书,按理应该很旧了,但却崭新的跟没人翻过一样;还有一些她做过笔记的书,虽然那些笔记仍在,但模仿痕迹太重,一看就知道是别人照的写上去的。
  翟晋同喝了一口咖啡,没有答话。程忆玫觉得好笑,凑过去问:“你知不知道是谁?”
  除了翟晋同,没有别人。
  那些书都是当时从钟生那里买回来的,程忆玫和钟生分手后,翟晋同隔三差五买回几本相同的书。没有笔记的直接换下来,有笔记的他重新写上去再换下来。
  吃醋吃的悄无声息。
  程忆玫其实很为这个发现而欣喜,现在的她和翟晋同,不像情侣关系,像两个关系很熟的陌生人。做什么都客客气气的,翟晋同没有再牵过她的手,也没有再吻过她。
  “以前的那些书我都送人了,如果你想要,我可以把它们再要回来。”
  程忆玫愣了一下,“不,我不是想要那些旧书,我……没事,就是发现有些变化,所以问你一下。”
  她以为经过那次简短的相互坦白,他们之间已经没有障碍了。但其实还是有的,那个隐形的屏障,程忆玫努力过,怎么都无法移开。
  “我出去一下,有个朋友聚会。”翟晋同起身,去卧室换了一件衬衣,“今天不录有声书了。”
  “哦。”程忆玫应了一声,看着他走出门去。
  翟晋同的新朋友,一个在酒吧驻唱的非洲黑…人女孩。在Facebook上听到翟晋同的作曲,千方百计费尽心思打听到他的电话号码。两人自第一次见过面后,就经常联系。
  当然,这一切都是莹莹从希尔那里得知后告诉她的,翟晋同没有跟她透露任何细节。
  那天很晚了翟晋同还没有回家,程忆玫下楼等他。等了好久才隐约听到他的声音传来,还有另外一个女声,掺杂着一些“happy”“music”等词语。
  翟晋同看到程忆玫,愣了一下,脸上的笑容瞬间消散,他向身旁的女孩挥了挥手:“I'll see you tomorrow; all right”(明天见,好吗?)
  “All right; Shall we meet in our regular place”(好,还在老地方?)
  “Yes。”(对)
  女孩带有很浓重的非洲口音,不过程忆玫还是听清楚了“we”“our”这两个词,她很久没见到翟晋同像刚才那样笑得开心而轻松。
  “今天来了几个新朋友,所以回来得有点晚。”翟晋同说。
  程忆玫点了一下头,打了一个寒颤,她下来的时候只穿了一件短袖。可晋同并没有注意,径直上楼了。如果在以前,翟晋同一定会关心她,或者会把她抱进怀里。但程忆玫对自己说,以前是翟晋同照顾你,但现在你要照顾他。
  翟晋同身上带着酒气,程忆玫想着他高兴,所以便没有问。上楼后帮他找出明天要换的衣物,然后给他煮了一杯牛奶。他喝完牛奶就睡了,程忆玫走进那间很久没打开的画室,从抽屉里找出大画室的钥匙,蹑手蹑脚地上楼了。
  她没有开灯,一幅幅油画沐浴在白色的月光中,有一种莫名其妙的诡异感。程忆玫无端觉得有些害怕,锁上门下楼了。
  从那以后,翟晋同经常和好朋友聚会。很多次程忆玫做好饭给他打电话,他都说不回来吃了。他还学会了抽烟,不过每次都在门外抽好了再进屋,在程忆玫面前从没拿过打火机。
  又抽烟又喝酒,程忆玫不得不担心翟晋同的健康状况。现在他每周要去医院做三次物理治疗和康复训练,医生明确要求过注意饮食调节。
  通过希尔,程忆玫联系上那个非洲女孩Sara,并约好在她驻唱的酒吧见面。
  简短的自我介绍后,程忆玫说明了来意。其实翟晋同跟Sara在一起后整个人都变开朗了,脸上的笑容也多了,所以她非常赞同他们经常聚会。不过她不希望翟晋同再喝酒抽烟,所以想让Sara在平时一起玩的时候提醒他。
  由于语言文化的差异,加上Sara浓重的地方口音,程忆玫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完全弄明白自己的意思,“No smoking、No drinking”应该很好懂吧。
  下午约好去医院做康复训练,翟晋同却一直没有回来。程忆玫打了好几次电话他都没接,迫不得已只好给医院电话,把时间往后推迟了两小时。
  好不容易等到翟晋同回家,程忆玫提了包就向外走:“快点,不然他们要下班了。”法国人的工作效率并不是很高,所以凡事讲究预约。如果错过预约时间,他们很可能就推脱了。
  翟晋同站着没动,程忆玫停住脚步,回头问:“怎么了?”
  “你去找Sara了?”
  程忆玫点头,有些不明所以:“是啊。”
  “你让她以后不要跟我一起玩?”
  程忆玫差点没吐血,她哪里知道,在Sara眼中,聚会不可能“No smoking、No drinking”。
  “我没有让她不跟你玩,我是让你们以后少喝酒少抽烟。”
  翟晋同看着她,冷漠的眼神充斥了前所未有的距离感。程忆玫本想再多解释几句,可看了一下手表又放弃了,“是我的错,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去找她了,我们现在去医院,好不好?”
  翟晋同几乎没怎么搭理她,从家到医院、再从医院到家,一言不发,连晚饭都没吃就回房间了。程忆玫做好饭菜,去敲他的门:“同同,出来吃饭吧,我做了你最爱吃的……”
  “我不吃。”翟晋同打断她的话。
  “吃一……”程忆玫还想说什么,房间里的灯忽地灭了。她蓦然语塞,愣了半天,把饭菜放进冰箱里。
  ……
  翟晋同以后便很少回家,夜不归宿成了家常便饭。程忆玫说过他好多次,可每次他都漠然听之然后依旧我行我素。
  Facebook上的歌曲已经很久没更新了,Sara却发布了多个翟晋同在酒吧弹奏的小视频。
  翟晋同的身体状况并不允许他长时间弹奏,但如果她去说他一定不会听。程忆玫没办法,只能拜托安德烈和希尔,让他们多去酒吧看着翟晋同。
  莹莹和安德烈一起去过酒吧两次后,便跑来找程忆玫,“阿玫姐,你和翟师兄分手了?”
  程忆玫怔怔地看着她,竟无法回答。
  “安德烈告诉我,翟师兄说他喜欢跟Sara在一起,因为Sara从不把他当病人看。”
  不把他当病人看,不关心他的伤势,不在意他的健康,那些同样表明她并不在乎他。可惜这个道理,翟晋同不明白。
  那天晚上,程忆玫自己录了一个小故事。她的法语已经达到基础水平,重复练习几遍就能通顺地读完一段话了,结尾时她用中文说了一句“每一对相爱的恋人,晚安”。
  她可以理解翟晋同的感受,虽然他从来没说过,但她知道,手臂的残疾是他一生都不想面对的伤痛。他想逃避,逃避一切与过去有关的生活,包括程忆玫。程忆玫一点都不怪他,她只希望他能够开心。
  夏天来临,音乐节又要开始了。
  整个夏季,巴黎到处飘扬着各种各样的音乐。为期一个月的古典与世界音乐节,以富丽堂皇的St…Denis Gothic basilica(圣丹尼哥特式大教堂)为背景,于每年6月盛大召开。同一时间,作为Paris Jazz Festival(巴黎爵士音乐节,6月至7月)的活动之一,无论是大名鼎鼎的还是具备实验精神的爵士音乐家们,都会一起聚集在凡仙森林( Boislde Vincennes)举行一系列午后露天音乐会。
  当然,最热闹的当属6月21日举行的整日整夜狂欢的音乐节,警察会暂停执行噪声管制。形形□□的国际音乐家,包括严谨的职业名家、一人乐队及准乐手,在全市各地演出各式音乐,与人们一起庆祝夏至的来临。
  程忆玫对音乐节一向反感,每年6月21日那天一大早就把家里的窗户关得严严实实的,防止噪音。
  不过今年因为听安德烈说翟晋同会去音乐节,而他已经有一个星期没回家了,所以程忆玫打算去看看。
  “阿玫姐,我觉得翟师兄好过分哦。”莹莹一边走一边抱怨,“那个Sara啊,哪里比你好?莫名其妙地就移情别恋了。”
  塞纳河边到处都是唱歌跳舞的人,夜晚又怎能阻止他们的热情?
  “我觉得那句话说的真对,男人都是把你追到手后就不珍惜了,以前翟师兄对你多好啊,现在……”
  “莹莹,”程忆玫无奈地打断她喋喋不休的抱怨,感觉好像是她被抛弃了一样,“现在谁能让同同高兴开心,我就感谢谁,其他的暂时都放到一边。”
  “可是……”
  “再说就不让你陪我逛音乐节了。”
  好吧,莹莹默默地闭嘴。她在学校闷了一天,晚上突然接到程忆玫的电话,说一起去音乐节看看。翟师兄的心情不好,阿玫姐的心情又何尝好过呢?
  “那里,”莹莹指着不远处的人群,“安德烈说翟师兄他们就在那里,我们过去吧。”
  两人挤进去,看见一个小型乐队。四个人,Sara是主唱,翟晋同是吉他手。
  伊莎贝拉他们也在,看到程忆玫后就围了一起。程忆玫问安德烈:“同同的手可以谈吉他吗?”
  安德烈摇头:“我不知道,现在谁的话他都不肯听。”
  “Next;we will perform a new song that Aaron writes;hope you enjoy!”(接下来,我们要演奏一曲Aaron写的新歌,希望你们喜欢)
  激昂的旋律,和翟晋同以前的风格完全不同,就像清风和狂风的区别。Sara唱得也很带劲,那个黑人女孩拥有令人惊叹的爆发力,每一个音节都似乎能冲破天际。
  翟晋同全然投入,完全看不出他的手臂曾经受过伤。明亮的灯光下,他的表情酣畅淋漓。程忆玫看着他,心也跟着跳动起来。
  每个人都仿佛站在倾盆大雨中,经受着狂风暴雨的洗礼,痛快地只能通过尖叫释放心里的不断积攒将要爆发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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