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在相逢终有时-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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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洛飞火冒三丈,攥拳朝她的脸颊挥过去,方寒拦住他:“锣子,你干啥?还真动手啊?”
夏昊然无奈地瞅瞅韩瑞雪和洛飞:“韩瑞雪,你跟他叫什么劲儿啊?锣子和张筱漫八字都没一撇,现在只不过是锣子剃头担子一头热,你越是这样,锣子越讨厌你。”
张琨赞同夏昊然的观点:“耗子说得对,你看张筱漫那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儿,能看上锣子吗?即使张筱漫脑袋坏了,缺弦儿了,同意跟锣子好了,也成不了,张筱漫……”
“有完没完?大虫儿你最近废话特别多。”洛飞眉心拧成一团,没打出的拳头落在张琨肋下。张琨弯下腰,捂着被洛飞打中的痛处:“锣子,你他妈的下手忒狠了,说几句你不爱听的就发疯,我说的都是事实,忠言逆耳……”
洛飞伸出手,右手食指着他们:“你们一个个的,中午都说啥了,现在就变卦儿了?”
张琨直起身,不管不顾的直言:“我跟你说,我真看不惯她那娇弱的样子,几条毛毛虫能吓成那熊样儿,比林黛玉还林黛玉,不招人稀罕。”
“闭嘴,用不着你看得惯,我喜欢就行了,谁再废话,说她一句不好,以后别跟我称兄道弟的。”洛飞没什么耐心听他们说下去,撂下一句话,大步走开,没走出几步又停下,回头指着韩瑞雪警告:“你给我记住了,再有下一次,我跟你没完,我洛飞说得出,做得到。”
方寒意味深长地望一眼洛飞的背影,好心好意地劝说韩瑞雪:“别再惹事儿,否则下一次后果很严重。”
韩瑞雪推开他们,天不怕地不怕的架势:“哼,用不着你猫哭耗子,假好心,我倒要看看他能把我怎么样?”
“……狗咬吕洞宾……”方寒一字一顿,深吸一口气。
“我不是狗,你也不是吕洞宾。”韩瑞雪回头冲他做一个鬼脸,跑开了。
夏昊然拉一拉方寒,劝道:“算了,由他们闹吧,咱们拦不住锣子喜欢张筱漫,也拦不住韩瑞雪喜欢锣子,也许,她这么闹腾下去反倒帮了锣子。”
方寒点头,张琨反应慢半拍儿,傻头傻脑的问:“韩瑞雪能帮到锣子?啥意思?咋回事?她怎么肯帮忙?”
二人深意的笑笑,方寒说:“你看韩瑞雪那架势,像是肯善罢甘休的样儿吗?”张琨还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别卖关子,快告诉我啥意思?”
方寒敲一下他的头:“你脑袋里装得是浆糊吗?”看着一脸迷惑的张琨又说:“很快你就知道了。”张琨急于知道情况,穷追不舍:“喂,耗子,你说,快说,快说。”
夏昊然狡黠一笑,继续卖关子:“如果放学之前你还没想明白我再告诉你,现在,上课去。”
如方寒所料,只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韩瑞雪下手这么快,放学后,车棚里,张筱漫的自行车气门芯儿被拔掉,正在犯愁之际,洛飞经过:“咋啦?”
“气门芯儿被拔了。”王乐瑶脾气火爆,怒骂:“草,哪个缺德玩意儿啊?筱漫你得罪谁了?开学第一天就这么整你。”张筱漫瘪瘪嘴,委屈地摇头:“没有啊,我没得罪谁。”
洛飞满腹怒气无从发泄,挠挠头:“这样吧,你骑我的车,方寒驮我,我在后座拉着你的车,一里地外有修车的地方。”
方寒嘿嘿奸笑:“我不介意和你共骑一辆车,但是,你驮我,我拉车。”
洛飞道:“行。”
夏昊然从食堂借来绳子,把张筱漫的自行车五花大绑地绑在方寒的自行车上,一端递给方寒:“扶好,走吧。”张琨看这情形,恍然大悟,雀跃的大声呼喝:“耗子,我明白了,我明白了。”洛飞满脑子问号:“你明白啥了?”
张琨说:“下午耗子说韩瑞雪说不定能帮到你,我明白了。”
洛飞问:“啥意思?”
张琨把洛飞拽到一旁:“你也别跟韩瑞雪较劲,别跟她一般见识,她这么一闹,你这么一帮,你接近张筱漫的机会不就多了吗?你在她心里的印象不就越来越好了吗?所以,由韩瑞雪去折腾,你默默地帮忙,她一感动,机会就来了。”
“你们这群臭小子,怎么现在才说,我郁闷了一下午。”洛飞一拳落在张琨肩膀上。张琨道:“谁也没想到韩瑞雪真会跟你对着干啊。”
王乐瑶不耐烦地催促:“哎,你们两个磨磨蹭蹭干啥呢,走不走了?”
洛飞陪笑脸,玩味地说:“走,这就走,让乐姐久等了。”
六人同行来到一里外的修车摊,修车师傅手法很好,而且不是大毛病,装上气门芯儿,打上气儿,车子便可以正常使用了,六人各自结伴走在回家的路上,洛飞、方寒、张琨三人同路,夏昊然与他们同行一段路后走了不同的方向。洛飞心情很不错,欢快地唱着:“对面的女孩看过来,看过来……”
张琨摇摇晃晃将车子骑得飞快,接唱:“不要被我的样子吓坏,其实我很可爱……”
伴随动听,爽朗,欢乐的歌声,方寒脑海中不断浮现张筱漫那张纯净的像天使一样的脸庞和眼眸,嘴角上扬丝丝缕缕美好的微笑,他和洛飞一样喜欢她,只是洛飞先开了口,他的这份喜欢只能藏着,在心里,他和张筱漫一样有一个大学梦。
张筱漫自然和王乐瑶同路。分开一段路程,王乐瑶像发现惊天的秘密一样,语气里有一股说不出的兴奋劲儿:“筱漫,你发现没?”
张筱漫懵里懵懂的问:“发现什么?”
王乐瑶说:“洛飞好像喜欢你?”
“瞎说,不可能。”张筱漫一口否定。
王乐瑶一噘嘴:“我可没瞎说,他帮你好几次了吧,第一次,除草;第二次擦玻璃,还有今天,你文具盒里出现毛毛虫他第一个冲出来,再有,你车子坏了……”
张筱漫眼珠转转,想了一会儿,否定王乐瑶的判断:“他只是……只是心肠好,乐于助人,换了别人他也会这么做的。而且,我不会谈恋爱的,我要考大学,我不能让我妈妈失望。”停顿了一下,又找理由证明自己的判断:“方寒也对我也很友好啊,张琨,夏昊然都挺热心的,你总不能说他们都喜欢我吧。”
“那咱们试他一试?”王乐瑶好奇心正浓,而且对自己的直觉和判断力自信满满,提议道。张筱漫连连摇头,拒绝:“不要,我才不做那么无聊的事儿呢,快走,快走,都耽误这么长时间了,昨天没看完得电视剧今天看不到重播了。”王乐瑶撇撇嘴,没有再多说什么,心里暗自决定:“你不干无聊的事儿,我干,我一定要弄清楚。”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开篇并不那么吸引你,请耐心一点,看下去,顺便收藏一下,闲来无事,看两眼,值得你阅读的深度好文。
☆、警告
【警告是对错误行为的纠正,起到回归正途的作用,无理取闹的警告会适得其反。】
王乐瑶是个雷厉风行的行动派,第二天便有所行动。一大早,揪着张琨到校门口老树下,霸道十足:“喂,我问你件事,你老实交代。”
张琨警惕的后退一步,瞅着王乐瑶:“啥事?”王乐瑶揪住他不放,并要他保证:“你先答应我,必须说实话。”张琨嬉皮笑脸,装腔作势:“那可不一定。”
王乐瑶跳上一块儿石头,揪起他的耳朵:“说不说?”张琨连连求饶:“哎哎哎,乐姐,轻点儿,轻点儿,我说,我说,我保证说实话还不行吗?”
“这才乖嘛。”王乐瑶松开手,凑近他,神秘兮兮附在他耳边,低声:“我问你,洛飞是不是喜欢张筱漫?”张琨一惊,身体往后一倾:“草,有那么明显吗?你看出来了?那张筱漫是不是也看出来了?”
“这么说我猜对了?”王乐瑶兴奋地跳起来,一拍手,双手掐腰,得意洋洋的说:“我就说嘛,我王乐瑶是谁,小半仙儿,我怎么可能看错?”张琨扒拉扒拉王乐瑶的胳膊,探究、八卦眼神:“诶,你告诉我,张筱漫知道吗?”
王乐瑶挠头,迟疑着,一句三停,不确定的说:“她……算是……不知道吧。”张琨是个直性子的人:“啥叫算是啊?知道就知道,不知道就不知道。”
“昨天我跟她提的时候她说洛飞是心肠热,对谁都一样好,她要好好学习,要考大学,不能让她妈妈失望。你有所不知,张筱漫姥姥家四个孩子,只有她妈妈没考上大学,所以,她妈妈对她寄予厚望,她也一直很努力,她姥姥虽然不喜欢她,在其他方面关心、照顾不周,但在学习方面无条支持,因此也就变成你们现在看到得样子,除了学习好,其他的什么都不会,农活、家务活完全是个白痴。”
张琨啧啧称赞:“我说她成绩咋那么好呢,原来是遗传好。”说着又耷拉着脑袋:“我就说锣子没戏,他还不信。”脑袋突然被一只手狠狠拍打,不客气地骂道:“草,谁啊?”一抬头便看见洛飞那张阴晴不定的脸:“别说丧气话。”目光转向王乐瑶。
王乐瑶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捋捋被风吹乱的短发:“喂,你这么盯着我干嘛?我就是好奇,就是一问,我可帮不了你,你别看张筱漫平时柔柔弱弱的,好像没什么主意,她决定不做的事儿谁也没辙。”
洛飞的眉心还是没有舒展,他只有在看见张筱漫的时候才会绽放难得的笑容:“我知道了,快上早课了,回班级吧。”顿了顿:“我喜欢她这件事儿先别让她知道。”
“哦哦。”王乐瑶心里另有一番想法,在纠结要不要告诉张筱漫,这么一个大秘密憋在心里太难受了,但是瞅着洛飞臭臭的脸,打消了念头,张筱漫不了解这个洛飞,她还是有一些了解的,镇里比较有名气的混混。
韩瑞雪倒是一直没消停过,小动作不断,张筱漫的日子自然不好过,墨水瓶里的墨水被换成白水,钢笔笔尖儿被戳断,墨囊被剪破,自行车隔三差五不是被放气儿就是车胎被扎……每一次,洛飞第一个站出来解围,把自己的墨水给她,备用一支钢笔,每次车子坏了,他就用同样的办法,陪着她到一里外的修车摊儿修车。眼见二人越走越近,韩瑞雪气不打一处来,更下了狠招,找来几个初中关系不错,现已辍学男生,截路恐吓。
和每天一样,六个人在岔路口分开,张筱漫和王乐瑶一路同行,行进约百米,“噗通”一声,张筱漫连人带车掉进半米深的大坑,王乐瑶急忙停下,将车子扔到一旁:“筱漫,筱漫,你怎么样?”费好大劲儿把压在张筱漫身上的自行车拎出来。
张筱漫忍着疼,艰难地站起来,挽起衣袖,肘关节和小手臂多处擦伤,颤栗地卷起裤脚,膝盖和小腿鲜血淋漓。王乐瑶将车子放好,跳下坑,扶她上来,眼眶泛红,张筱漫不说,她看着都疼,小心翼翼地问,好像大声说话也会弄疼她:“筱漫,怎么样?是不是很疼?走两步试试,看看能不能走,有没有伤到骨头儿。”
“能走,能走,没事儿,我不疼。”张筱漫勉强挤出一丝微笑。
几颗泪珠滚落,王乐瑶慢慢放下她的裤脚和衣袖,扶她爬出大坑:“肯定疼死了,都这样了,你还逞强。”叹一口气:“我把你的车子放到路边的地里,用苞米杆儿藏好,明天再来取,今儿我驮你回去。”
“嗯。”王乐瑶转身,张筱漫长吁一口气,眼泪不争气地流下来,她再单纯、再笨也知道是有人故意找她麻烦,自从上高中以来,大大小小倒霉的事儿就没断过,每次陪在自己身边的不止王乐瑶陪,还有洛飞、方寒、张琨和夏昊然,此刻他们不在,张筱漫莫名的失落和难过。
突然,五个十六、七岁的男生蹿到她面前,由于太阳西落,天色黑了下来,又没有路灯,看不清几人的面容,只听见其中的一个男生,一种香港电影里古惑仔的口气:“张筱漫是吧,今儿算是个警告,离洛飞远点,乖乖做你的好学生,别招惹他。”
“我跟谁走得远近是我的事儿,用不着你们来管。”张筱漫声音不大,但字字句句他们听得清楚,话语间的坚定不畏惧着实令人一震。
王乐瑶跑回来,面前的情景令她一慌,护在张筱漫身前,壮着胆子大声喊道:“喂,你们几个哪儿冒出来的?是你们使得坏对不对?草泥马的,知道她是谁吗?洛飞喜欢的女生你们也敢动?都嫌日子过得太舒服了吗?”
另一个沙哑的男声:“只要张筱漫离洛飞远点,哥儿几个自然不会没事找事。”
张筱漫柳眉微微蹙起,柔柔冷冷的语调透着不高兴和不耐烦:“你们是聋子吗?听不清我说的话吗?我再说一次,我张筱漫和谁走得远近轮不到你们来决定,那不是你们可以决定的事情。有种今天你们几个就把我放倒,否则的话,就给我滚。”
“草,皮子紧,找揍是不?”五个人中个子最矮最沉不住气的的男生蹿出来,为首的男生手臂一伸,拦住他:“今天够了,来日方长。”最矮的男生听话地退了回去,话虽如此。王乐瑶的话确实起到作用了,他们对洛飞是有所顾忌的,事情闹大了不好收场。五个人骑上各自的单车,嘴里唱着:“俺们这嘎达都是东北人……”
王乐瑶长吁一口气,拍拍胸口,紧张的精神得以放松,对张筱漫刚才的表现刮目相看,刚刚她那几句话真是让她又惊又怕也不禁佩服:“筱漫,你吓死我了,不过,也真是太牛儿、太帅了,我是胆战心惊壮着胆子装腔作势,你可是临危不乱,处变不惊啊。”
张筱漫唇角微动,望向远方:“我们回家吧,明天开始我会找出是谁在找我麻烦,然后是她不幸的开始。”王乐瑶指一指车后座:“上来吧,明天的事儿明天再说,你要找背后的人,我帮你。”
“嗯,谢谢。”张筱漫坐上车子。
王乐瑶骑上单车:“嗐,跟我还客气啥,诶,筱漫,你啥星座?”
张筱漫说:“天蝎座,你呢?”
“原来如此,我是白羊。”王乐瑶骑着车,摇摇晃晃哼唱:“好想,好想,和你在一起,一起数天上的星星,收集春天的细雨……”
“哦。”坐在后车座上的张筱漫,耳边一遍又一遍回响王乐瑶刚才说的话【知道她是谁吗?洛飞喜欢的女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