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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腐朽法典-第55部分

小说: 腐朽法典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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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夫似乎想要将自己这个娇小躯体里的愤怒全部释放出去。“三次!”加尔斯冷冷地说,卡亚·卓并不知道他的三次指的是什么。

    “停下吧!”左多踱步进入场地中央站在了以夫和加尔斯中间,“没有必要继续下去了,你看来真得生气了。”他是在对加尔斯说话,这个乔凡尼家族的后来者站在了乔凡尼家族的长辈面前,桀骜而利落。

    “左多,你该知道我为什么会生气。”加尔斯飞在空中,头顶上是漆黑的夜空,他又向着以夫看去:“小姑娘,我曾和你的父亲并肩战斗,所以我才能容忍你这么多次的无礼。”他没有再说什么了,但意思已经很明确,不要再惹他。

    左多仰头看向天空中的加尔斯,“这个场面让我很熟悉,就像三百年前那次一样。”

    “三百年前,我怎么不记得了?”加尔斯收敛了脸上愤怒的表情,转而微笑着看着地上的左多,手臂上雪花样的法则之线游移不定。

    左多被气得不轻,正是三百年前的那次失败导致他在巫师们的紫藤堡里被紫苏斯吸了三百年,他没有在牢笼里被永世暗无天日的绝望击垮却无法接受自己的对手轻蔑的眼神。“既然你忘了,那今天我就再说一次,乔凡尼家族的族长,该换人了!”左多伸手指天,向着天上的加尔斯咆哮着宣布到,他杨起的那只手仿佛握着一把竖立的长剑。

    “你连翅膀都断了还想着取代我,年轻人的勇气。”加尔斯呵呵一笑,将地面上那个上千岁的血族冠以‘年轻人’这个称号。“我会让你为你的毛毛糙糙以及对家族的背叛付出该有的代价,这次你连睡觉的机会的不会再有了。”

    左多·乔凡尼虽然拥有直面乔凡尼族长的勇气与决心,但显然这个时候的他没有那个实力,三百年前的他尚且没有何况是被关押在紫藤堡中的三百年后,加尔斯不知道他的这个自信是什么给他的,如果只是期望于在场的所有人联手那他只能对下方的这个后辈失望透顶了。强者之所以为强者,除了自身的信念强大,实力上的强大才最为直接。

    左多没有和别人联手,但是也没有出手,第一,就像加尔斯的话里的意思想表达的那样,左多已经不能飞行了,三百年前的那场圣战中,当时实力超凡的左多在一场艰苦卓绝的战斗中幸存下来之后,就像是洪水终于冲垮了隘口,心灵已经接近崩溃的左多做出了很多匪夷所思的疯狂行径,其中包括他将自己的长剑举向了乔凡尼氏族族长加尔斯·乔凡尼,他的父辈。妄想取代他成为新的家族掌权者,理所当然的失败中左多失去了自己的双翅以及三百年的自由,直到今天。

    “这么多年,我原以为自己在安静的环境里可以治好自己的脑子,可奇怪的是,现在我已经不头疼了但仍然想杀死你,你说我现在是变好了吗,我的父亲。”地上的男人用一双迷茫的眼睛仰望着天空中飞翔的影子。“我们都会死去的,你知道吗,父亲,我以前一直以为你说的是真的,你说我们可以永恒存在,可你骗了我,谁都会死,即使你是血族,即使你晋升了传奇,法则都会泯灭在无尽的时间中,我们太脆弱了。”他的声音仿佛一个受伤的孩子。

    “你的心实在太脆弱了,脆弱地就像是一块玻璃,经不起轻轻一碰,你这么弱小我该怎么和你解释这个世界的残酷?”加尔斯没有急着动手,巫师们**的监狱里服役了三百年,杀死左多他相信自己不需要出手两次,一股哀伤的情绪开始感染上这个老血族的心,如同狮王看见自己伤痕累累的幼子向自己咆哮求死一样,独属于长辈的无奈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取代或消除,“你那么些兄弟姐妹中我一直对你最关心,你是我最后一个儿子也是最弱的一个,我一直期望你能变得强壮一些,变得成功,可你最后还是让我失望了,你似乎并没有配的上你身上流着的血。”

    “可你还是没有杀掉我,而是选择囚禁,我在这一刻之前还以为你对我仍然有父亲的仁慈。”左多大声地抗议着自己的父亲对自己低劣的评语。

    “确实,我该和你说的,你敢对我举剑让我在最后承认了你的勇气没有将乔凡尼的姓氏丢脸丢到泥地里,可同时你的劣行已经消磨了我最后一点对于你的感情,父亲的仁慈?你不要忘了,你是谁的儿子,你想杀死的又是谁,废物,你是想要弑亲的血族耻辱可我不是!”加尔斯的眼神中仅有的一丝温情在这句对话后终于消散。“那么,看看你这些年里学到了什么,好让我衡量一下之后又该把你流放到哪个绝地。”

    “父亲!”

    “你就从来没有想过宽恕吗,那么你干脆直接杀死我吧!”

    血泪从这个绝望的儿子双眼出渗出。

    “乔凡尼没有弑亲者,你不配做我的儿子,不配得到宽恕。”加尔斯从天空跃下,汹涌的**激荡起左多脸上的红色液体,左多闭上了眼,一把将手上的尸体丢向自己头顶上方。

    加尔斯一爪撕碎,血肉荡漾在他的身周,金鬃狮人的血脉强大而古老,天空中的法阵里那些并没有一起歌唱的怨灵统统冲下那团爆炸开的血雾,加尔斯却早已不在里面了,他已经抓向了地上左多的脖子。以夫再次开弓,如同圣战中的英灵拉开手中的战争之弓,一只凝结着破碎法则的箭矢越过视线逼迫着加尔斯暂停了一瞬,当然只能一瞬间,这个古老怪物的实力早已不是当前层次的人可以理解的了。

    这个世界上实力的晋升一直艰难且缓慢,传奇之后的修行尤其古怪且晦涩,没有什么人知道那之后该怎么修行,寻找自己的心灵?领悟更深层的法则?游历世界提升技巧?全部都是对且不对的,它们可能有用可能只是在虚度时间,虚度自己反正近乎无尽的时间。传奇是一种恩赐,也是一个诅咒。什么是传奇之始?

    “老套的台词,老套的人物背景,毫无新意。”一个奇怪地高地起伏着的声音。原本应该继续的加尔斯停下了手。

    并不是加尔斯在说话,左多看向那个新出现的人,当他发现是谁来了之后,左多愉快地笑了笑:“今晚仿佛一幕你所喜欢的歌剧,你看人物都是依次出场的。”

    “但是没有事先的报幕与欢唱,也没有按照我想要的剧本来。”老巫师捂着胸前的创口,“长久处于阴暗自闭的环境里,即使是曾经的你我,但也衰弱成了现在蹒跚的老头,咳,咳。”老巫师没能继续说下去了,但他的动作仍然没有停下,老巫师讨厌这种虚弱感,给他一种他的心灵不再如过去那么强大的错觉,而那种错觉往往对于他这样的巫师来说是致命的。

    以夫仍旧举着长弓,她打算再次将箭指向加尔斯,但左多执着地摇了摇头,“没用的。”“可他杀了我的同伴!”以夫愤怒地说,“就算你这么说,没用就是没用。”

第八十七章 突变与降临的雨() 
眼看两个同伴间的关系变地尴尬,卡亚·卓站了出来,“都先停下吧。”半巨人的手掌压住左多的肩膀,五指用力,“你让我失望了,左多。我没想到你变成了这个样子。”

    “你对他的期望就像梅林对我的一样。”老巫师停在了那里隔着一段距离面对上这个先前用长弓射伤自己的半巨人,他的身子是佝偻的,外袍的下摆那里沾着大块大块的水渍灰尘还有青苔,他一定是爬着从那个深坑里出来,似乎真得像他话里说得他已经老地走不动路。

    然后这个孤寡老人看了他一眼。

    卡亚·卓一把将左多扯到身后,半巨人的胸口处荡漾起一层涟漪,他没有看衣服里面但卡亚·卓觉得自己胸口那里仿佛被一辆蒸汽火车迎面撞中,卡亚·卓再次拉住左多向一旁走了一步,不过这次的攻击却不是对着他的,那只是一阵风。

    以夫瞬间射出卡波菲斯之弓上搭着的箭矢,但箭枝却在还没离开弓臂的地方就崩碎成细小的碎块,灰色的岩石上带着宝石样的光泽被风吹散在她的脸上,就像是法则碎成的礼花短暂闪烁。短暂而美丽的东西总是能吸引人的目光,于是卡亚·卓看向以夫,看见这个个子很小但力量极为强大的雌性被一种无形的力量击中就像是自己刚才一样,只是以夫被打在头上,这个有着一头白银一样头发的少女被直直打倒在地,石板开裂。以夫用她嘶哑的嗓门咒骂了一句就立刻翻滚着跑开,躲掉了接下来的一击,再躲,这次被打中,那股无形的力量击中在她的后背处,发出卡拉的骨头断掉的声音。

    这里出现了一个透明的敌人,在疯狂地攻击卡亚·卓的一行。

    “吼!”以夫的嘴张开,苍白的嘴唇不大,薄而浅,但从中发出的吼声却比普通龙类还要巨大,带着一种荒凉的震慑以及痛苦,以夫的脸颊处在之前的战斗中受了伤,一道不长的裂口划在左眼睑下方,这个小个子用手指摸过那里,沾上一些流淌出的银白色血液向身后一甩。

    血滴并没有落在地上而是就那么洒在空中的某个透明物体上,以夫向前跑动,身后的石板一片片裂开似乎有重物碾压而过,那些血滴也追着她逼近过来,以夫知道自己不能再跑了,她立刻停下,当少女停下的时候一种厚重的威压迅速铺开在广场上,少女转身对着那个无法看见的敌人,再次张开嘴唇。

    “吼~~~”猛烈的声波向着那些银白色的血液而去,带起空气的波纹,也显露出了那个无形的敌人,一只透明的龙兽,波纹荡过龙头部的尖角还有身后的龙翼,再接着是一部分后背和甩动的尾巴,大约十人高的龙身上闪烁着密色的纹理,一双灵能之眼对着以夫发出同类之间的挑衅。声波一瞬而过,那只透明的龙也消失在空气中,劲风再次向着以夫扑来,这次以夫并没有躲避,她直接伸出双手抡着手上的大弓打在身前的空气中,弓身上突然闪烁出银色的光芒,然后那只抵在弓上的龙爪被一股大力击打地向反方向飞去,那只龙再次浮现在空气中,身上浮现出细小的银色火花,它的脖颈粗而矫健,直接前伸向以夫,然后张开龙嘴,一阵透明的咆哮向着她扑来,以夫被击打地飞了出去。

    “空龙。”牧羊人向肖恩说道,“那是灵魂巫师的使魔,一种由灵构建的龙类生命。”肖恩看着那个捂着胸口的干瘪老巫师,“那空龙有多强?”

    “和龙一样强。”

    龙,世界诞生之初就存在的最顶端的远古种,于未完善的法则中成长起来的上古巨龙,其地位并不亚于神明,它们强大而神秘,隐居在世界各处,有时这个种群也会于位面之间旅行或者化成凡人的模样亲身经历历史。而这么多纪元之中,龙类出现的次数只有几次巨大的战役或者种族盛典,以高贵而骄傲的身份。而之后大陆传统的认知里,每一只龙在成年之后的实力都可以轻松碾压传奇。

    现在,一个灵魂巫师召唤了一只龙。而对方的那个女人,“她死了吗?”

    “怎么可能,她是上位巨龙的后裔,本身就流淌着远古龙族的血脉,虽然古龙类都无法变形所以这个雌性只可能是混血,但她的力量怎么也不会这么低。“牧羊人在面具里懒懒地说。果然以夫虽然在攻击中艰难抵御,但仍然没有显现出败退的迹象。而远处的两个卓尔已经拖着倒地不起的龙血术士到了不知道哪儿的黑暗角落里,既然她们作为侍卫都不担心自己的君主那么显然以夫并没有用出全力。

    天空中的云层开始下压,那只是一种视觉上的感官,云层其实没有下降,只是因为变暗的时候使人那么觉得而已,老巫师的伤口处还在流血,这个喜欢歌剧的老人就那么蹲在场边仍由自己的使魔在那里破坏广场,而加尔斯也收起翅膀停下了手。卡亚·卓虽然在猝不及防的状态下被空龙直接击中胸口但半巨人的身躯早已不下于巨龙,所以他一定没有任何损伤,但他依旧站在那里袖手旁观,看着以夫在那只空龙的攻击中苦苦支撑。一旁的血族左多在几百年的苦囚生涯里早已习惯了安静随意突然在这样吵闹的广场上似乎有些恍惚。他盯着那个老巫师,等着他的下一个动作。

    气氛突然有些诡异,加尔斯没动,老巫师没动,卡亚·卓和左多也没动,远处的肖恩更不可能动,但风里突然传来声响,是头顶的法阵,那些在怨恨地歌唱着的亡灵们从天空俯冲而下冲到了广场一边无法被看见的角落里,然后歌唱的声音愈来愈大,越来越渺茫悲苦,似乎它们还在体会着一生中最阴暗的时刻。

    这是很奇怪的一幕,以加尔斯多年来端坐在黑暗血族十三王座上的身份与阅历,这种怪异的现象只能是一种情况:天空的法阵仍然有人在主持,怨灵在收摄地面死去的灵魂。至于广场那边的死人。

    “紫藤堡里应该不止一个囚犯吧,那些逃出来的人呢?”加尔斯问着身旁的老巫师。

    老巫师依旧捂着胸口,他愁苦地叹了一口气,灰白的发丝随着他低头叹气的一瞬间垂落下来,遮住他的眼睛,“那些就是。”那些被怨灵们撕咬的灵魂都是那些没能跑出卡萨的被囚者。加尔斯扭头看向他。

    加尔斯扭头那么方向必然是对着老巫师的,但也就在这时候,老巫师抬起脸也看着这位乔凡尼的族长,而一道劲风也从加尔斯身后击来,灰白色的锋芒似乎要腐蚀空气,那是一只白骨之爪上面握住一把黑色弯刀,弯刀因为太过脏污的关系看不出材质但依旧能让人感觉到它的撕咬力,弯刀击中了血族的肩膀似乎要砍下他的胳膊,但毫无作用,一层血色的光挡住了这把刀,然后是反击,加尔斯一爪撕碎身后偷袭的黑武士然后抓着那把黑色的污浊之刃,双腿用力冲到老巫师的身前,血族很快,加尔斯将弯刀插入了老巫师的胸口,那里之前有一处贯穿的箭伤,这一次创口上被堵上了一把弯刀。

    “你怎么知道是我在控制献祭?”老巫师似乎并没有因为自己指挥一只领主级黑武士偷袭失败就感到惊慌,似乎这些活得长久的人物都有一种镇定的内质,他还有空提问,在自己被一把刀贯穿胸膛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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