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我为帝-第4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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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幕后主使而言,鸿钧看似是大道化身,实则强大之处完全是鸿蒙本源,神魂遭受的重创,绝不是短短数年能够痊愈的。
一旦戳穿身份,将遭到众混元的围攻,绝无幸理,牠距离成功,只有一步之遥,自然不希望功败垂成。
既然双方都有顾忌,按而不发,就成为了必然。
如此一来,还要看接下来的人道洪流,商周之战!
好消息是,封神榜上并无名单。
如果封神榜已经有了名单,相当于一切自有天定,无论怎么折腾,那些该死的,最终都免不了一缕魂魄往榜上而去,大商也是注定被西周取而代之。
顾承想要改变大商的结局,就是逆天。
逆天倒是无妨,关键在于,首当其冲的可是封神榜,这件神器关系到天庭建立,众神归位,万万不能被毁。
现在封神榜上空白,神位虚设以待,那就是各凭本事了,想到了原历史上被三清门下收走的人道英才,顾承冷冷一笑。
步出移星神台,来到依旧蓬勃向上的朝阳山,顾承没有去往那七家,而是来到了一座小小的院落。
里面只有寥寥数人,是数目最少的一家,但里面的每个人都是顾承亲自挑选,加以传授的弟子,所学的正是继阴阳家后的第八卷——
纵横家!
“陛下!”
眼见顾承走入,数名弟子立刻行礼。
顾承看着他们,尤其落在为首的两人身上。
这两人一个骨瘦如柴,一个体圆若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年纪都已不小,此刻正垂首静立,忐忑地盯着自己的脚尖。
因为他们本有官职,顾承登基后被免职,后来又纳入纵横家内学习。
这种经历,让他们患得患失,整日琢磨陛下的用意。
顾承看着他们,嘴角微微一扬:“费仲!尤浑!你们可听过兵家的一句话,养兵千日,用兵一时?”
国之将亡,必有妖孽,这两位可是原本的命运轨迹中,赫赫有名的臣子。
只是相比起闻仲、黄飞虎、商容、比干的忠诚,费仲尤浑是另一个极端,借着纣王的宠信,把持朝政,擅权作威,颠倒黑白,倒行逆施,西岐能够成事,有他们的一份功劳。
不过奸佞也有奸佞的用处,所谓不拘一格降人才,早在天枢十二卷刚成时,顾承就有了全盘的计划,此前已经埋下了种子,现在是开花结果的时候了。
费仲尤浑闻言精神一振,狂喜拜下:“愿为陛下为大商,效死输忠,竭尽全力!”
第二十二章 暗流涌动(求订阅!)()
东平城。
这座新兴的城市,屹立于大陆的东方,倚山观海,灵气汇聚,俨然是一片风水宝地。
当费仲和尤浑入城时,看着街上比肩接踵的行人,很难想象这里在他们免职之前,还是东夷之地,族群生存,驯养家畜,驯农作物,保持着石器时代的特点。
一个存世上千年的部落,说灭就灭了,更是在短短数年内,将痕迹扫除一空,使之成为大商的真正版图,不仅让东鲁等诸侯国无利可贪,还加以遏制。
近年来,东鲁的地位明显不如从前,再也无法在东方一家独大,越来越多的小诸侯开始聚集到东平城的麾下。
如何办到的?
很简单,天下熙熙,皆为利来。
人都是要恰饭的,诸侯家大业大,排场不同,更是需要庞大的收益。
东平城往北,是昔日的九黎祖庭,其内珍贵灵兽,天材地宝,朝东则是东海,更是大商不曾涉及的地域,有着无数的奇珍,等待开发。
如此地利优势,简直是商户的最佳之地,因此继纵横家后,顾承选取的天枢第八卷为杂家。
杂家其实不是一定要从商,但不可否认,杂家兼容并蓄的特点,很适合商战。
商场如战场,想要成为一个好的商人,单单是贪婪吝啬是绝对不行的,还要过人的眼光和出众的韬略。
不过商人往往过于精明,忠诚度不高,顾承也就没有多花心思培养,广撒网多捞鱼,只需要让他们将诸侯的注意力转移过去便好。
当东平城初步建成,商人蜂拥而入,在城中干道建立了这个时代的首条商业街,所赚取的暴利之大,从税收令干枯的国库很快充盈起来,就能体现。
于是乎,曾经高高在上诸侯们都将目光转向东平,别说东鲁,就连南北两方都受不住诱惑,也唯有西岐距离东平城实在太远,无法分一杯羹了。
这些是费仲和尤浑在东平城三个月内,通过各大商家的商铺及背景,加以分析的情况。
两人在朝阳山学习,相当于闭门造车,虽然学了一肚子纵横谋略,却没有实践的余地。
这段时间通过接触观察,才对四方诸侯之势有了直观的了解,开始分头行动。
费仲换了一身衣服,带上丝织巾帽,上衣长度超过膝盖,下面还穿着裳,腹部带了黼(fu)饰,摇摇摆摆,往城中的最大的商铺之一,北伯商铺走去。
入了这间门面气派的商铺,就见货架上琳琅满目,摆满着各种人参灵芝、珍珠贝壳,一个长相富态的掌柜,正在和几位前来进货的行商说价。
所谓行商,包括帮客、厢客、边客、摊贩,将东平城的货物,以各种形式卖入各地。
以北伯商铺的规模,无疑占据主动,这些行商一个个点头哈腰,都巴结讨好着掌柜。
“近来东海不太平,时有龙宫虾兵蟹将上岸,侵扰我大商子民,你们都是知道的,这价钱的上涨,也是没有办法。”
“宋掌柜,我们听说闻太师请了高人,与那龙宫相谈,更有钱塘关李将军坐镇,局势早已平稳,这珍珠的价格能不能再让一分?”
“闻太师是请了道法高人,可那东海龙宫也不是好相与的,李将军更是以守为主,避之锋芒。”
宋掌柜有些不耐烦了,眼角微微上扬,眼见着就是送客的架势“列位如果觉得本店的价高了,尽管寻找新的供货店铺,只是我需要提醒一句,出了这店,想要这等品相的珍珠,可就难了!”
此言一出,那些行商顿时面面相觑,犹豫不决起来。
宋掌柜老神在在,一副吃定他们的模样,转眼打量新客人。
正巧这时,费仲也朝他看来,两人目光一对,各自一愣,掌柜眨巴了眼睛,迟疑道“费兄?”
“你认错人了!”
费仲闻言,面上立刻变色,转身就要走。
“诶诶诶!”
宋掌柜赶忙走出,拦住费仲,堆起笑容“你我可是昔日好友,怎的如此见外?快请进来,好好叙叙旧!”
半拖半拉之间,费仲终于被拉了进去,掌柜直接将那些行商丢给伙计,两人入了内堂,对坐而下。
婢女奉上茶水糕点,均是最上等的档次,费仲起初还有些矜持,品了几口后就放松下来,轻轻叹了口气。
宋掌柜迎来送往,眼力何等了得,立刻知道这位是落魄了。
首先费仲的这身打扮,看似富贵,实则是商人惯用的,正常的贵族才不会如此穿戴,身边更不会少于十个仆役。
费仲本是贵族,在帝乙朝间就做到了下大夫,祖辈也是朝歌的权贵,怎会落魄至此?
宋掌柜眼珠转动,思及自己的遭遇,也不禁苦笑起来。
他姓宋,又何尝不是贵族之后。
要知道这个年代,有没有姓氏,正是身份的象征。
八百诸侯,在《尚书?盘庚》中,总称为“百姓”。
也即是说,现在的百姓,并非日后的庶民大众,而是指商王宗室之外的贵族阶层,即各地姓族的族长,他们是统治集团的基石,所谓百姓千官,百姓的位置还在千官之前,拥有姓氏,正是高贵的标志。
掌柜名叫宋保,宋氏在八百诸侯中是中等偏下,他儿时也在朝歌生活过,结识了费仲。
那时的费仲可是威风八面,宋保当舔狗当得很累,后来就回到诸侯国内。
八百诸侯,数目太多了,除了最顶尖的几姓,其他的难免起起落落,宋氏后来就遇到了麻烦,唯有依附北伯侯崇侯虎,宋保也成了崇侯虎的臣子。
他头脑精明,掌管这间东平城的商铺,虽然日进斗金,令崇侯虎大为开怀,然整日与商人打交道,心中十分不耐,此刻碰上费仲,同病相怜,自然也有倾述的**。
不过两人多年不见,早已生疏,不可能交浅言深,各自都按捺住心思,客套着,假笑着。
再坐了片刻,费仲知道火候差不多了,起身告辞,宋保相送,还未出门,就见外面传来喧哗。
宋保瞅了瞅,嘴角一撇,露出愤恨之色“东鲁小侯爷留下的祸患啊,那些奴隶又在闹腾了!” 。
第二十三章 星星之火(求订阅!)()
“倒是正巧!”
费仲心中暗笑,表面上脚步一顿,声调上扬,语气里满是疑虑:“东鲁小侯爷?奴隶闹腾?这话从何而来?”
“费兄从都城而来,自然没有见过这等‘奇景’!”
宋保的声音里满是愤恨和讽刺:“现在的奴隶,可了不得了,个个要摆脱奴籍,不好好劳作,生出无谓妄想,可不正受了东鲁小侯爷的影响么……”
东鲁小侯爷,正是东伯侯之子姜文焕,当今皇后姜氏的弟弟。
他曾在朝阳山学艺两载,是第一批兵家子弟,回归东鲁后,提出练兵之法,欲挑选奴隶加以操练,一展所学。
但相比起年纪轻轻,一腔热血的姜文焕,姜桓楚行事稳重,知道这等改制不比其他,稍有不慎,就会引发阶层动荡,所以内心深处是拒绝的,仅仅是不打击儿子的积极性,没有当面否决罢了……
直到东夷被灭。
战神刑天的出现属于意外,被孔宣收走自不必说,真正让姜桓楚震撼乃至惊惧的是,黄飞虎统帅的大商军队,战斗力比起以往翻了何止近倍!
无论是正面交锋还是侧面迂回,擅长弓箭巫法的东夷,都抵挡不住王师之威,被摧枯拉朽的碾压至死,没有半点机会。
从那时起,姜桓楚知道,不变不行了。
大商和八百诸侯的关系,是统御中带着对立。
四大诸侯镇守四方,一旦中央势弱,四方势强,那最终结果必然是以下犯上。
同理一旦中央势强,力压四方,换成一个守成的君王,或许还会维持现状,但这兵家之道正是纣王所传,东夷已灭,东鲁还会远吗?
当利剑悬于头顶,姜桓楚无可奈何,唯有支持姜文焕的军队改制之法,训练奴隶,成为常备军队。
东鲁历年来风调雨顺,国力富强,相比起连年开战的大商,更有练兵的本钱,姜文焕也是将才,日夜操练兵马,军力日渐强盛。
于是乎,奴隶入军的数目也不断增多。
一万奴隶!
两万奴隶!
三万奴隶!
最终,五万奴隶形成五万常备军队,镇守东鲁各方。
如今不是生产力发达的后世,以东鲁的国土面积,常备五万军队,已是一件极为奢侈的事情。
军队成了,但新的问题又出现了。
没敌人了。
原本东鲁的敌人就是东夷,那时姜桓楚抱着养匪自重的打算,尽量避免战争,现在他们想要开战,东夷却已被灭。
没了东夷,东鲁大军就变成了纯粹的镇守威慑,让大商知道,他们不是可以欺辱的,维持东伯侯统御东边两百诸侯的权力。
看似不错,实际隐患重重。
但凡对外发动攻势,很大的作用正是将内部矛盾,转向外部。
而一旦没了外敌,那么内部矛盾的爆发,就变得难以避免。
五万奴隶成军,在东鲁内日夜操练,气势如虹,确实震慑四方,但国内的贵族和奴隶主们,也变得提心吊胆了起来。
有压迫自然就有反抗,商朝六百年间,不是没有奴隶拿起武器,奋起反抗,前面提到过的女武神妇好,就曾以铁血手段,镇压过奴隶暴动。
相比起那时拿起农具,完全无组织无纪律的反抗,现在的奴隶经过训练后,威胁力何止翻了数倍,如果他们再反叛,又当如何?
当然,姜桓楚姜文焕父子都意识到这点,挑选的奴隶都是逆来顺受,绝对忠诚的,稍有不受驯服的苗子,立刻清除,同时承诺只要立下战功就焚去丹书,摆脱奴籍。
他们赏罚有度,手段高明,将五万大军完全掌控在手中,确实不可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但这个口子一开,起了一个很“坏”的榜样。
周遭诸侯国的奴隶,眼见东鲁都加入正规军,恢复自由身的希望,胆子大的纷纷叛逃,胆子小的心中也生出了渴望。
这种精神的传递,对于奴隶主来说,才是最致命的。
此刻商铺之外,发生的喧哗争执,就是由此而来。
“你们这些贱奴,竟敢直视我?找死!找死!”
一个乍听起来很滑稽的理由,让一位奴隶主举起鞭子,面目狰狞地抽打下去。
围观者指指点点,目光落在奴隶身上,没有多少同情,反倒是十分震惊。
这些奴隶以往都是麻木不仁,遭到鞭打时,瘦骨伶仃,满是伤痕的身躯蜷缩,一味承受,如果倒下,基本就再也爬不起来了,可这一次,他们却微微昂起头,直视奴隶主的鞭子,眼中那幽幽的光芒,让围观者都感到心悸。
星星之火,开始燎原。
“大乱将起啊!”
费仲见了发出感慨:“长此以往,天下到底是谁的天下?”
后世王安石变法时期,有一位三朝元老曾经斥责宋神宗,你是与士大夫治天下,而非与百姓治天下。
现在同理,虽然也有人对于奴隶的遭遇报以同情,但诸侯都认为,大商的帝王是与百姓治天下,而非与奴隶治天下。
东伯侯姜桓楚此举强盛了东鲁,却祸害了其他诸侯国。
“所言极是!”
宋保听了大为赞同,恨恨地道:“然不明事理的人越来越多,西岐如今也在创办启蒙教学,除了平民外,竟允许奴隶旁听,此风一涨,比起东鲁之势更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