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我为帝-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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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太子的底蕴,再加上朝纲的败坏,国运的衰弱,中兴剑至今才是灵器,连宝器都未入,更别提玄器了。
即便如此,这把灵器也能赐予刘协使用,而灵帝干脆无耻到底,看向顾承,扬起下巴:“皇儿从张角手中夺了一柄法剑吧,就以那剑来指教一下你的弟弟吧!”
此言一出,一片哗然,无数皇室子弟露出忿忿之色,平原王更是迈出一步,却被渤海王按住肩膀,轻轻摇头。
何后气得凤冠轻颤,怒声道:“历代帝王何曾有将天子佩剑,赐给皇子于止戈台上交锋的,陛下,请三思!”
“历代也没有皇子掌控山河社稷印的啊!”
灵帝看着顾承,皮笑肉不笑:“皇儿既得帝玺,必承其重,能人所不能,岂非应当?”
张让提醒的没错,顾承是要循序渐进地掌控皇权,一时半会不会逼父下位。
既如此,灵帝干脆明目张胆,无论公平不公平,都要让顾承失败一次,遏止其气势!
成者为王,败者为寇,当顾承被刘协击败,无论原因是什么,他在皇族中的威望必受影响。
炎龙赐下帝玺已是极限,真正的威胁,还是皇族与朝臣的态度。
置之死地而后生,这一场交锋由于炎龙的插手,已经不仅仅事关董太后与刘协的颜面,十常侍的生死,灵帝也豁出去了。
唰!
说时迟那时快,刘协伸手握住剑柄,剑身上玄妙的纹路亮起,荡起玄异波纹。
他整个人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滚滚红尘之景。
孩童嬉戏,农夫耕田,士子挑灯,商旅往来,贵人饮宴,皇族争权,世间种种,纷至沓来。
这便是中兴剑灵,人道龙气,众生祭祀,独成一域!
任你武力滔天,落入红尘中,也得五蕴皆迷,不知自我,束手就擒。
“陛下算计之心,太强了!”
目睹这一幕,实力低微的皇室子弟生出敬畏,平原王渤海王之类的巨擘强者却心中叹息。
中兴剑乃堂堂帝剑,不走恢宏大气,号令天下之路,反倒在玩弄人心上下功夫。
幻境惑敌,岂是天子所为?
不过他们也不得不承认,如此手段对于无双境下几乎是无解。
即便顾承的罡气操控再出神入化,连刘协都锁定不了,又有何用?
“败吧!”
这一刻刘协信心大涨,中兴剑耀起诡光,幻影鬼魅,穿梭红尘,向顾承后心刺去。
“何苦来哉?”
顾承却是摇了摇头,根本不出张角的玉清玄明,第三次弹指。
这次罡芒直冲天宇,直指止戈台两侧的兵器留影。
止戈台代表大汉的尚武之心,刘秀自诩为中兴之帝,无论西汉东汉,帝王兵刃都虚影留形,供后代瞻仰。
于是乎,受顾承激发,止戈台震动,有三柄长剑光影冉冉升起。
左边一柄立不世之功;
中央一柄令八方臣服;
右边一柄统天地霸道;
依次是:
太祖刘邦,天子帝剑——赤霄!
汉武刘彻,天子帝剑——八服!
光武刘秀,天子帝剑——秀霸!
顾承伸手徐徐一招。
嗖!嗖!嗖!
三剑呈品字落下,将中兴截住,围在当中。
中兴哀鸣一声,幻象全消,带着刘协的身子往下一落,拜倒在止戈台上。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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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掌控皇权()
呼啦!
别说刘协,这一刻所有皇族齐齐拜下,目光狂热地看着三柄天子帝剑。
哪怕是虚影留形,并非实体,也让他们回想起大汉的辉煌时期,热血沸腾。
“你!这!”
灵帝的鲜血同样沸腾,不过他是要吐血了。
他并不知道,虽然顾承早就拥有山河社稷印,但当炎龙正式将这大汉的传国玉玺授予时,才是真正全了仪式,洛阳皇城内所有玄宝灵器,都将听其号令。
其中自然包括止戈台。
灵帝以为赐刘协一柄中兴剑,就能反败为胜,顾承直接召唤大汉四百年最强的三柄天子帝剑。
虽说前者为实,后者为虚,可无论是品阶还是象征意义,都是天渊之别。
中兴剑在三位大佬的包围下,根本连丝毫反抗都不敢有。
三剑却没有善罢甘休,剑尖齐指,陡然化作三道虚影,对中兴刺去。
唰!唰!唰!
电光火石,三剑没入中兴之内,消失不见。
“朕的帝剑,你做了什么?”
场中安静下来,刘协跪倒在地上,心丧若死,灵帝扑到台前,逼视顾承,目光中掩饰不住恐惧。
这一刻,灵帝甚至都不敢说出孽子二字。
因为他发现,自己与中兴剑之间的联系消失了。
这柄祭炼了十五年的天子帝剑,不再是其所有。
“怎么回事?”
众人莫名看去,就见中兴剑突然绽放赤芒,剑身上浮现出山川草木,日月星辰,王道霸道,红尘万象。
如此堂皇大气,威凌苍生,虽然品阶没有提升,却真正有了一丝帝王统御万方的威严。
然后……
这柄剑就飞入了顾承手中。
“天子帝剑——易主?”
皇族彻底哗然。
自汉立国以来,代代帝皇炼剑,从未有此事发生!
由太祖、汉武、光武帝王三剑,炼化中兴,交予大皇子,又预兆了什么?
灵帝昏庸,不足以为皇!
平原王立刻跪下,朗声道:“陛下,帝王绍基垂统,长治久安,必建元立储。国家建储,礼从长嫡,天下之本在焉!大皇子颖慧天然,炎龙所属,仁信恩威,怀服众心,当正位东宫!”
“臣附议!”
“臣附议!”
过万皇族,绝不会没有私念,但止戈台本就有万众一心的效果,再加上灵帝宠信宦官,十常侍气焰滔天,连皇族都深受其害,可谓人心尽失。
此刻当中兴被夺,最后一点可怜的威望也消失殆尽时,皇族终于表态,支持顾承上位。
眼见顾承右手握帝剑,左手持帝玺,上空炎龙俯瞰,灵帝脸上血色尽退,沉默了良久良久,从口中挤出一个字来:“可!”
这字一出,顾承就是大汉的太子!
这字一出,顾承就将掌大汉皇权!
“陛下!万万不可啊!陛下!”
灵帝转身脚步蹒跚地离去,董太后哭嚎,被何后硬生生搀扶下去。
这一刻,中央平台上就剩下十常侍。
所有皇族冷冷地看了过来,除了张让还能勉强站立,赵忠郭胜等人已经倒在地上,如同一滩烂泥。
“殿下真要赶尽杀绝?”
张让不愧是服侍桓灵二帝,久经风浪,到了这个地步,还能勉强保持冷静,做出一副谈判的姿态。
“开朝议政!”
顾承却看都不看,长袖一拂,止戈台上陡然生出十座牢笼,将十常侍分别关押,向着朝贺议政之地的中德殿而去。
在场皇族有官职在身的,也一并腾云纵起,跟随太子。
“何苦鱼死网破!鱼死网破啊!”
张让终于色变,双手抓住灵光囚笼,拼命晃动。
他却不知,没有所谓的鱼死网破,只有以卵击石。
因为炎龙一授帝玺,便是信号,何进立动,号令禁军。
南北禁卫,赤龙螣蛇,四门禁军,苍龙朱雀玄武白虎,全部调动,如猛虎出闸,直扑十常侍府邸。
那里面,正有一万万豪仆列队,手持制式武器,身穿战盔战甲,严阵以待。
十常侍再权势滔天,也只是十人,他们之所以危害朝纲,祸乱天下,是因为一方面通过卖官鬻爵,编织出利益网,上下勾结,另一方面收敛钱财宝物,大肆招揽仆从,加以训练,兄弟亲友更是遍布各州,包揽大权。
洛阳城中,这三十万仆从就是帮凶,平日里狗仗人势,作威作福,激得民怨四起,不可收拾。
同样他们也是宦官势力的真正依仗,一旦狗急跳墙,冲击四方,造成的破坏比起先前黄巾细作可要大得多。
然而张让没想到,何进这次令行禁止,完美地执行了顾承的命令。
禁军的战力本就不是宦官仆从可比,此时动如雷霆,闪电出击,照面之间,冲霄军威就将仆役那外强中干的军势碾压撕裂。
何进更是一马当先,势不可挡,十常侍指定的统领纷纷被其斩于刀下,府邸内阵法刚要催动,城中的浑天地动阵激荡起神纹,直接镇压。
待得三十万仆从狼奔豕(shi)突,被禁军锁链镣铐,全部擒拿时,中德殿内,群臣齐聚。
熹平元年,灵帝令中常侍赵忠主持朝会,百官瞻望中宫,无一人肯进言。
十二年后的今日,群臣看着十常侍跪在台下,心头畅快的同时,望向立于人皇椅侧的太子,亦是心情复杂。
敬服忌惮,欣慰漠然,尽皆有之。
“殿下千秋,大汉万年!”
但表面上,由三公正步升阶,恭贺齐呼,群臣祭拜,太子礼毕。
由于山河社稷印已由炎龙授予顾承,自然就不存在什么太子玺缓,天子帝剑悬于腰侧,更没有灵帝什么事,这日所有人都知道,大汉的皇权,已掌握在顾承手中。
同时,他也来到了新的战场。
刚刚礼毕,郎中张钧就迫不及待地扑出:“殿下,十常侍奸盗内帑(tang),诬陷忠良,搜刮暴敛,荼毒生民,恶贯满盈,亟伸宪典,亦满门抄斩,县头南郊,以谢百姓,再遣使者布告天下,不须师旅,则黄巾自消啊!”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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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以毒攻毒()
“布告天下,黄巾自消?”
顾承看着张钧。
覆水难收。
即便黄巾之乱是十常侍闯出的,乱既起,势难消。
这位忠心的老臣,是真不知这道理,还是故作糊涂?
“三公以为如何?”
他目光一转,望向位于最前的三位大臣——
太尉袁逢,司空荀爽,司徒杨赐。
这三人分别出自汝南袁氏,颍川荀氏和弘农杨氏。
太尉管军事,司徒管民政,司空管监察,如此位极人臣的三公,竟都是由天下八大世家之人担任,而十常侍即便大开党禁,都撼动不了他们的位置,只能选择忽视,可见其根基。
而这三位白发苍苍的老臣在面对顾承垂询时,齐声道:“殿下英明神武,自有定夺,臣等附议!”
同样是附议,皇族万众一心,群臣却是心口不一。
这在顾承预料之中。
见风使舵,明哲保身,向来是世家的特点。
在大世家子弟心中,齐家治国平天下,志向再远大,家族的利益也要摆在首位。
顾承没指望人人都忠肝义胆,他要用世家,不见得是天下八大世家,更不是现在站在朝堂上的老臣。
这些家伙个个宦海沉浮,暮气沉沉,想要振兴大汉,需要新一代朝气蓬勃的文臣武将。
这三公的下一代,倒也全是熟人,袁绍、袁术、荀彧(xun yu)、荀攸、杨彪、杨修……
至于能不能用,用哪些,顾承心中早有计较,还看日后局势的发展。
此时言归正传,他俯瞰群臣,伸手一招,一位战战兢兢的内侍将一沓敕书端上。
不多不少,正好十本。
“张让,你觉得这是什么?”
“老奴愿意做任何事,只求殿下饶老奴一命啊!”
顾承看向十常侍之首,这被灵帝尊称为亚父的宦官已是面如死灰,连连磕头。
“殿下,万万不可啊!”
眼见顾承还问话张让,群臣一阵骚动,张钧则是勃然变色,也拼命磕头:“十常侍不除,天下不平,黄巾之乱恐一发不可收拾!”
顾承将每个人的表情收入眼底,张让身子一震,猛然意识到生机所在,高声道:“殿下,老奴愿意捐出家财,协助平叛,我张氏位于黄巾军腹地冀州,老奴令父兄子弟齐齐上阵,与黄巾军拼了!”
“殿下,我赵氏在南阳,一定痛击黄巾!”
“殿下,我东郡郭氏,愿出死力!”
……
此言一出,其他十常侍也如梦初醒,纷纷赌咒发誓,求生欲望无比强烈。
十常侍也不是没有跟脚的,或者说,就算原本没有,经过几十年的发展,各自的家族也发展起来了。
朝堂上的众臣脸色却变了。
尤其是当顾承转向他们,微笑着问道:“十常侍愿将功折罪,诸位的家族以前也与他们互有往来,可愿监督一二?”
中德殿内陡然安静下来。
“臣等愿意!”
片刻之后,群臣跪下,心里将这些死太监骂得个狗血喷头。
自己都要死了,居然拉家族下水,简直不当人子。
他们似乎忘了,十常侍本就是阉人,心态扭曲。
位高权重之时,亲朋党羽鱼肉乡里,享尽了荣华富贵,现在失势,反倒让家族免罪,只诛首恶?
没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兴王之表,大圣之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目睹这一幕,三公看向顾承的目光,终于不再平静。
十常侍失了皇权,就是一群阉狗,不足为惧,但多年的宦官掌权,他们的父兄子弟早就遍布各州郡为官,党羽众多。
值此黄巾之乱,如果一口气将十常侍杀光,那爽快是爽快了,但宦官势力在各地必然犯上作乱。
洛阳有禁军,可挥手平三十万豪仆,各州郡也能如此吗?
显然不行!
到时宦官势力垂死挣扎,太子就会无奈地发现,必须要依赖世家的力量,才能平复祸乱。
那一刻,就是皇权被世家架空的开始。
宦官、外戚、世家、宗室、权臣,你方唱罢我登场,从皇帝手中分薄权力,历代皆是如此。
谁知顾承居然不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