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罂粟岛的那段时光-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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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路西法更快,竟神不知鬼不觉地闪速来到萨麦尔身后,依旧显得不慌不忙,“不错,有进步,但还是差了点。”
两人随之展开毫无防守的对攻,没有第三个人敢于上前插手。
快速翻滚的云层中雷电交加,整个天国都在沸腾。突然,一大片黑色区域从远方飘来,当黑色区域越来越近时,我定睛一看,原来是不计其数的堕天使叛军,这些叛军是萨麦尔的。叛军很快将天使城团团围住,准备做最后一搏。萨麦尔的叛军赶到后,昔拉的那些已经放下武器的叛军又恢复了士气,他们又重新拿起武器继续作战。
为了防止更多的大天使前来增援,索多玛巨怪用巨石砸毁了七重天之门,这样一来,七重天的天使就无法到达天使城,这座城市也就因此被孤立了,除了路西法能派兵来增援之外,没有人能够拯救这座城市。
米迦勒和梅丹佐几位天使长率领全城天使展开拼死反击,我也毫不犹豫地与他们共同克敌。当我飞身跃起的时候,忽然觉得自己的身体轻了许多,我转脸一看,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我竟然长出了不同颜色的翅膀,左侧翅膀是灰色,右侧翅膀则是白色。我兴奋而激动地嘀咕道:“天使与魔鬼,吸血鬼与人类,决定命运的时刻到了!”我捡起一支长矛,奋不顾身地冲入敌阵。
天使城中硝烟四起,杀声连天。米迦勒身先士卒,杀入敌阵。
加百列必定伤势未完全恢复,不能长久作战,一旦她出了意外,路西法必将伤心至极,因此我仍然要时时保护她的安全。
海量的堕天使叛军杀入城中,与守城的天使展开生死对决。别西卜和麦斯特玛在众多堕天使的保护下想趁机离开天使城。
就在此时,空中下起了箭雨,无数的堕天使叛军纷纷中箭身亡,我朝箭雨射来的方向望去,看到了追随路西法的切西娅、米洛斯和伊利亚特也带领着大军以排山倒海之势赶到了天使城,看来他们早就知道天使城有难,他们来的很及时,并与大天使联合起来对堕天使叛军展开了里应外合的夹击之势。这场战争规模浩大,场面壮观,这不由得使我想起了“罂粟岛最后的战争”。
最终,别西卜和麦斯特玛被逼到了悬崖下的一个死角,只能束手就擒。
火凤凰划过高处的云层,它巨大的影子随之掠过天使城的中央,米迦勒站在它的背上俯视战场。许多追随萨麦尔的堕天使都被火凤凰嘴里喷射出的火焰烧成灰烬。米迦勒向正在与路西法死战的萨麦尔说:“如果你马上撤兵,可免你一死,要不然,只有被赶尽杀绝。”
萨麦尔已成瓮中之鳖,气急败坏的他孤注一掷。“我绝不会撤兵。”他狂叫道。
我趁机用赤色光束射掉了他手中的武器。“还不赶快投降?”我说。
“又是你这个怪胎在捣乱。”
趁萨麦尔不备,路西法将威力无比的电光突然从眼睛里射出,萨麦尔的铠甲被电光烧灼得破碎不堪,自己也身负重伤。他“扑通”一声,无助地跪在地上,已经失去了战斗力。路西法立刻向正在死战的堕天使叛军喊话:“你们听着,放下武器,可免一死。”他的声音一时间传遍了整个天使城,交战双方立刻停止了厮杀,混乱的战场似乎就在一瞬间恢复了平静,叛军见大势已去,只能放下武器投降。
路西法盯着萨麦尔那双邪恶的眼睛说:“这么多年以来,你的能力没有任何长进,我到底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样?”
萨麦尔用无力而沙哑的声音说:“这可不是你的一贯作风啊,我本以为我们联合起来能够掌控天国,可惜我错打主意了。”
“你为什么要联合昔拉抓走加百列?”
“因为正是她夺走了你的任性和野心,也是她……导致你的内心变得颓废,变得懦弱,她能在卡兰斯蒂卡尔活下来,并且被救出来,真是命大。更可悲的是:贝利尔这个傻瓜也跟你一样,你们是一群毫无斗志的懦弱之徒,正是你们的胆怯导致了我们要永远在地狱深处忍受死者的尖叫。”
“路西法,怎么处置萨麦尔?”切西娅问。
恰在此时,阿撒兹勒、玛蒙、亚巴顿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你们怎么来了?”路西法问他们。
“你打算怎么处置萨麦尔和昔拉?”玛蒙问。
“切西娅,你马上带人将萨麦尔、昔拉、别西卜、麦斯特玛割掉翅膀,然后扔进裂缝深渊,让他们继续忍受毒虫的叮咬和死者的尖叫,直到我亲口说原谅他们为止。”
萨麦尔依然不服气地喋喋不休:“你们的努力是徒劳的,第二次末日审判终将会来临,到那个时候,洪水虽然不会来临,但火焰将吞噬一切。”
四大反叛恶魔被带走后,那个曾经迷途知返的贝利尔也终于可以松口气了。路西法不但没有追究他以前的错误打算,还保留了他的原职。
路西法受到了英雄般的欢迎,米迦勒对他的表现大加赞扬:“一切都结束了。路西法,你拯救了天使城,万能的圣父会宽恕你的,你是真正的英雄。”
他没有接话,只是淡淡一笑,随即命令自己的军队全部撤离。加百列和他说了很长时间的心里话,之后,两人紧紧地抱在一起,还来了一个深深地吻,晶莹的泪珠划过加百列细嫩的脸颊,但她脸上依然透露着一丝温馨的笑容。他们短暂的见面会马上就要结束了,很快就到了依依不舍说再见的时候了。
路西法刚要用他那强大的法力将我带到无回城的大殿,米迦勒突然说:“路西法。”
“还有什么事吗?”路西法问。
“我刚刚接到指令,你可以重新回到天国,继续当你的天使长。”
路西法短时间犹豫之后,“我看就不必了。”说完,他走到我身边。突然间,周围的一切如闪电般从我身旁划过,我们如同空间转移一般,再次回到了无回城的大殿。
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阿历克斯。”路西法说,“有件事我想告诉你。”
“请讲。”我说。
“假如这一切你没有亲眼所见,假如你是一个普通的人类,你会不会相信那个曾经高傲自大的六翼天使是正义的?”
我犹豫了一番,“恐怕很难相信。”
“如果你把这件事告诉了别人,别人会相信你说的吗?”
我毫不犹豫地回答:“不会。”
“的确不会有人相信。其实,我之所以来到地狱,是因为我的确太过于高傲,而且不收敛,一切都是因我造成,所以我一直想找个赎罪的机会,现在终于实现了。不管人类相不相信,我希望你们不要把你们所看到的这些事告诉别人,这一切就让它过去吧。至于我,我还是继续做我的地狱之王吧。现在你也该好好休息一下了,我还有些事要办,回头见。”
维吉尔来到大殿,将我带到了一间具有欧罗巴中世纪风格的房间,里面有三口棺材,其中的两口棺材里分别躺着正在沉睡的弗兰克和伊莎贝尔。
维吉尔对我说:“你可以休息了。”
“有劳您了,维吉尔。”我说。
“祝你睡个好觉。”
“谢谢!”
萨麦尔和昔拉都被打败了,我也终于可以好好睡上一觉了。(未完待续。)
第四卷:不死联盟兄弟会 第五章()
第五章、
我们和猎魔人道别后,我和伊莎贝尔决定进山,寻找离开已久的艾利亚斯,并希望能和我们失散的同胞默契的在那里会合。
“还有七天就是圣诞节了。”我说,“尽量在平安夜到来之前找到城堡,但愿其他人能够赶在我们前面。”
“也许……”伊莎贝尔停顿了一下,“他们已经找到艾利亚斯了。”
“你可真会安慰人,但愿如此吧!”
我大步向前走着,而她却在后面走得很慢,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走得这么慢。“你能不能快点儿?”我催促道。
“阿历克斯。”只听她发出一声痛苦地呻吟,接着传来一声栽倒的声音。
我猛回过头,看到她倒在雪地里,我立刻跑到她身边,慢慢将她扶起。她脸色发青,显得非常痛苦。我当时很担心,“不,亲爱的,别吓我,你这是怎么了?”
她的语气虚弱无力,“阿历克斯。”
“你到底怎么了?”
“我刚才在交战的时候挨了一枪。”
“什么?”
她的声音更加虚弱了,“阿历克斯,我的生命恐怕到此结束了!”
“胡说。”我的手无意间感到她的腹部有一阵湿热,我用手一摸,全是血。“天哪!”她到底什么时候受的伤?我全然不知。
我仔细查看了她的血液,她中的不是银弹,而是一种新型的有毒子弹,时间长了,毒性会突然发作,导致身亡。我慌了手脚,不知该如何是好。万一这些子弹里面含有那种叫第六欲的病毒怎么办?她该不会也变成恶灵骨的一员吧?我的内心几乎到了最恐惧的边缘,一定有办法救治。我不断安慰她,鼓励她:“你一定要挺住,坚持,坚持,亲爱的,你能行。”
“阿历克斯,我……我……要死了。”
她腹部的伤口溢出大量的鲜血,衣服被大面积染红了,沾满了我的手和上衣。我便割开自己的手腕,让血滴到她嘴里,希望用这样的方式挽救她的生命,可她竟然连下咽的力气都没有了。我的眼泪立刻盈出眼眶,自从我的母亲离世之后,我还从来没对一个人这样伤心过。一旦失去她,就犹如失去我的一半生命,而我的另一半生命则是弗兰克,他俩任何一个人的死对我内心的打击都是沉重的,所以我要想尽一切办法把她从地狱的入口拉回来。我依然在鼓励她:“我们还没到家,你怎么可能死呢?我现在就带你回艾利亚斯。”
她无力地触摸着我的脸,眼泪夺眶而出,声音十分低沉,“我恐怕等不到了,对不起,阿历克斯!我帮不了你了!”
我多么希望这是一场梦,我该怎么办?我陷入了有生以来最大的困境和痛苦。我必须带她离开这片是非之地,不能有片刻停留,恶灵骨随时都有可能追来。她怎么会中弹?我便开始回忆刚才在镇上激战的一幕,我仍然记得那个婴儿的哭声和伊莎贝尔英勇的表现,难道她是在救那个婴儿的时候受的伤?
“伊莎贝尔,你太傻了!”我一边亲吻着她的额头,“为救一个婴儿值得你用生命来冒险吗?”
她给了我一个微笑,用虚弱的嗓音说:“什么都不要说了,如果你是女人,你也会这么做。”
我摇了摇头,“你要挺住。”我努力用手指抠出在她体内的那颗子弹,她忍受着剧痛,没有发出一声呻吟,也可能是因为伤口麻木的原因使他无法感觉到疼痛。
其实这完全是我的错,我作为半个人类,听到婴儿的哭声时,去救人的应该是我,而不是她。想到这里,一股强烈的负罪感涌上我的心头。我祈求上帝不要用这种方式来惩罚我,如果上帝是仁慈的,就请再给我一次机会。那一刻,我仿佛感觉到地狱的深渊在我脚下张开。我再次在自己的手腕上咬开一道伤口,将血液挤出,滴到她嘴里,好让她的伤口尽快恢复。
当她发现是在喝我的血的时候,便一把将我的手推开。我觉得她的伤口差不多也该恢复了,但从她虚弱的样子来看,这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因为敌人使用的这种子弹毒性极强。我让她打起精神和我一起去寻找城堡,“亲爱的,你不会有事的。”
“阿历克斯。”她坚持着说道。
“伊莎贝尔,你想说什么?求你了,你要坚持,这点小伤算什么?”
“我想回城堡。”
“好。”我立刻将她抱起,就这样一直抱着她,一步一步朝山上走去。
寒风凛冽,白雪皑皑。云杉树林遮天蔽日,让我们看不到路的尽头,我迷失了方向,仿佛整个世界只有山和树。在这寒冷的夜晚,我只能凭感觉寻找城堡。伊莎贝尔需要坚持,她现在不能倒下,这连她自己都明白,她一旦放弃,就再也不会醒过来。为了能使她坚持下去,我不断跟她说一些美好往事,她偶尔也用虚弱的声音帮我补充一两句,好像是在故意逗我开心,更是在缓解自身的痛苦。她还给我讲述了一段她的刺客生涯,她坚持着为我讲述了她在1815年刺杀普鲁士王国的弗雷德里希伯爵夫妇的全过程。她声称自己的刺客生涯执行了七百九十六次刺杀任务,总共杀了九百一十六人,真可谓是罪孽深重。她认为自己落到如此地步,完全是上帝对她的惩罚,即便是死了,她也觉得心安理得。
我不管是不是上帝在惩罚她,我都会尽全力保护她,让她渡过难关。
一连又过了两个昼夜,还好近几日一直阴天,没有太阳,这对伊莎贝尔来说很幸运,她表现得很坚强,可她的伤口却感染得很严重,掌管痛苦的恶魔也在不断折磨这她的灵魂,使她生不如死,但我始终坚信会有救治的办法。接下来的两天里,我一直用我的血为她提高生命力,但她却浑然不知。直到平安夜来临时,我们仍没有找到城堡,弗兰克他们的消息我们也一无所知,亚瑟和欧文也不知去了哪里。我们的时代难道就此画上句号了吗?这会是奥古斯特家族历史上最耻辱的一天。这个平安夜对我们来说简直是悲惨之夜,没有欢笑,没有团聚,只有痛苦和悲伤。
伊莎贝尔越来越虚弱,她目前活着的地方恐怕只有思维,她只能用自身的超自然力量来拖延死亡时间。我还清晰的记着我们在艾利亚斯的第一个平安夜。伊莎贝尔的歌声又重新在我耳边回荡,当时有我、弗兰克、伊莎贝尔、西蒙尼兄弟、莱克尼亚兄弟、以及玛格丽特,那一幕仿佛是昨天刚发生的一样。“伊莎贝尔,你还记得我们在艾利亚斯的第一个平安夜吗?”我问,“你当时还唱了一首歌,还记得叫什么名字吗?”
“《平安夜》。”她强打起精神说。
“对,对,对,是《平安夜》,你能给我唱两句吗?背几句意大利导演皮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