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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部分

仙都-第135部分

小说: 仙都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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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卞慈双手抱膝坐在一旁,温柔地望着妹子,眼波流转,低声道:“难得见她睡得这么安稳,看得出,她很喜欢你。”

    魏十七道:“是阳锁通灵,让她这么觉得的,并非出于本意。”

    卞慈幽幽叹了口气,道:“师兄有所不知,她恐怕没有本意。”

    “嗯,是怎么回事?”

    “师兄不是外人,我也不瞒你,卞雅她继承了睚眦的血脉,侥幸熬过第一次觉醒,可惜魂魄受损,偶然才清醒一阵,多数时候要么浑浑噩噩,要么喜怒无常,让人很是伤怀。”

    魏十七早觉得她不大对劲,没想到是魂魄受损所致,天下无药可救。他问道:“那她是怎么祭炼阳锁的?”

    卞慈将师门所传“同心功”说了几句,一说,魏十七就明白了,这不就是比茜和亚莉斯亚嘛,果然日光之下并无新事。

    她大为诧异,如此隐秘的功法,魏十七听了开头,就知道结局,莫非他是生而知之的奇才?

    一时也来不及细想,卞慈道:“卞雅病在魂魄,无可逆转,只会一日/比一日糟糕,这些年,她清醒的时候越来越少,像一具行尸走肉,也只有遇到你,才这么开心。我知道,她是真的开心!”

    闻弦歌而知雅意,魏十七顺着她的话锋问道:“需要我做什么?”

    “能不能请你陪在她身边,不要离开?就让她跟着你,就这样开心下去?”

    太一宗与昆仑派乃是世仇,卞慈此举殊为不妥,但连潘乘年都救不了卞雅,做姐姐的病急乱投医,也情有可原。

    魏十七摸摸卞雅的头发,见她睡得安稳,嘴角淌出一丝水迹,心道:“这是天意!”

    “魏师兄,求你了,求你帮帮她,好吗?”卞慈的声音有些颤抖,她仿佛溺水的人,好不容易抓住一根稻草,无论如何都不肯放手。

    “好,就让她跟着我。”

    “谢谢,多谢你了”卞慈松了口气,双手捂住脸庞,忍不住小声抽泣着。

    魏十七闭上眼睛,身边躺着一个小小的身躯,有些不大习惯,但阳锁近在咫尺,阴锁将欢喜的情绪传递给魏十七,让他对这个小女孩生出莫名的亲切。这么可爱的小萝莉,不顾一切,全身心地依恋他,叫人心软,不是吗?还记得当初送老婆去医院产检,做完b超,陪同的护士长问他喜欢男孩还是女孩,他说女孩,那护士长就不再说下去了。后来果然

    有个撒娇买萌的女儿,也不错,只是时间长了,有了感情,还硬不硬得起心肠强夺她的身躯,解救阮静?

    真是伤脑筋呀

第二节 天塌下来当被盖() 
东方发白,三人乘如意飞舟,直入云霄,投连涛山而去。

    卞慈初学乍练,操纵如意飞舟稍嫌手生,遁速远逊于飞剑,好在飞舟平稳舒适,与牵云车相仿,免去了罡风扑面之苦。魏十七也不催促她,探头打量着云下的景致,山川,河流,城镇,农田,浮光掠影,过眼烟云。

    如意飞舟全凭真元驱动,一气飞了千里,卞慈降下云端,稍事休息。

    信步而行,人烟渐稠,三人来到一个镇子里,沿途看些人来人往的景致,魏十七牵着卞雅的小手,卞慈走在他身旁,宛如一对夫妻携着幼女,男的高大,女的俊俏,小的美人胚子,眉眼如画,路过的人都不由为之瞩目。

    日暮时分,他们踏进一家整洁的客栈,用些酒饭。巧得很,这家客栈也叫“东兴”,生意做得不小,临街是酒楼,里进是客房,魏十七猜测,信阳镇的那家“东兴”多半是西贝货,因为这一家“东兴”门前有一副楹联,“东不管西不管酒管,兴也罢衰也罢喝罢。”

    字好,银钩铁画,联好,贴切稳妥。

    小二引着三人上到二楼,魏十七要了一间临街靠窗的雅座,点了几样精致的小菜,并一壶上好美酒。

    须臾工夫,小二将酒菜奉上,魏十七与卞慈说些轻松惬意的话题,卞雅埋头吃菜,塞得腮帮子鼓鼓的,惹人爱怜。

    卞慈摸摸妹子的头发,微笑道:“慢点吃,不急”

    卞雅眼珠骨碌碌直转,像白水银里养着两丸黑水银,咀嚼了一阵,速度渐渐慢下来,她低头不语,忽然“嘿嘿”阴笑,让人听了毛骨悚然。

    魏十七以目光相询,卞慈叹息道:“又来了这已经是好多了”她将妹子垂下的秀发捋到耳后,却见她双眼翻白,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牙咬得“咯咯”响。

    “魂魄受损么?”魏十七随手施展“安魂术”,掌心贴在她额头,轻轻一抹,卞雅呆了片刻,身体慢慢软倒,趴在桌上睡着了。

    卞慈又惊又喜,喃喃道:“这是什么法术?”

    “安魂术,不是什么高深的法术。”

    “是摄魂诀所载,我也练过,从来没有这么灵!”

    “戏法人人会变,各有巧妙不同。”

    卞慈咬着筷子尖,目不转睛盯着他,央求道:“师兄教我!”

    “其实道理很简单,跟你讲个故事从前啊有个人,很善于射箭,百发百中,自夸本领高强。有一天,他在校场上练箭,正好被一个卖油的老翁看见”

    卞慈怯生生地举起手。

    “呃,你想说什么?”魏十七忍不住想笑,卞慈的举动,就像课堂上要求发言的小学生,规规矩矩,欲言又止。

    卞慈道:“是卖油翁的故事,‘唯手熟耳’,对吗?”

    “原来你听过这个故事!”

    “小时候听爹爹讲过。”

    魏十七咳嗽一声,“听过就好,我就不再重复了。其实安魂术也没什么诀窍,练他个几万遍,自然熟能生巧了。”

    “师兄当真练了几万遍?”卞慈将信将疑。

    “几万遍没有,几千遍总有的,这倒不是诓你。”当年魏十七以合气指玄经炼化妖丹,修炼啸月功,多余的真元无从宣泄,随手演练摄魂术、搜魂术、安魂术,不知重复了多少遍,应手而作,流熟之极。

    故事听过,道理也懂,一门不算艰深的法术,真要重复成千上万遍,却也没几个人能做到。卞慈心中暗暗叹息,早知安魂术能安抚受损的魂魄,下再多工夫,吃再多苦,她也心甘情愿,只是,眼下已经来不及了。

    “来不及了”她嘟囔了一句,伸手提起酒壶,倒了一杯酒,凑到嘴边一饮而尽。

    “有我在,无须多虑。”魏十七为她斟满酒,举杯示意。

    喝了几杯酒,卞慈眼圈发红,微有些醉意,道:“魏师兄,多谢你了。只是我一直想不明白,你出身昆仑,我出身太一,剑修玄修水火不容,你为什么要帮我,帮我妹子呢?”

    “其实道理很简单,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我帮你姐妹二人,是贪恋觊觎你们的美色呀!”魏十七夹了一块牛肉放进嘴里,慢慢咀嚼着,含含糊糊道,“你想听的,是不是这个理由?”

    卞慈半张着嘴,舌尖抵住牙齿,半晌说不出话来。沉默良久,她勉强笑了笑,声音颤抖,“是真的吗?”

    魏十七伸手在她脸颊上摸了一把,道:“呵呵!”起身离开雅座,向掌柜要了两间上房,自去歇息。

    床很结实,铺了一条薄席,窗口稍稍有些凉风。他闭目养神,躺了半个多时辰,忽觉燥热尽去,气候凉爽,街头隐隐传来喧哗的人声,一个穷酸在大呼:“爽!爽哉!噫吁嚱,爽乎哉!”

    魏十七弯起嘴角,笑容忽然凝固在脸上,极北之地的高空,裂缝与上界相通,离火之气源源不断涌入此界,天气一天热似一天,旦夕之间转为凉爽,这意味着什么?

    外面的那群家伙,该死的,不会是在“淬火”吧?

    正寻思间,屋外响起了轻微的脚步声,一人蹑手蹑脚摸进房,悄悄躺在他身边,伸手抱住他的胳膊,满足地叹了口气。月光照耀着这具小小的身体,魏十七只作不知,听着她平和的呼吸,忧扰远去,心如止水。

    天塌下来当被盖,去操心他作甚!火烧眉毛,且顾眼下,火烧眉毛,且顾眼下!

    夜已深,人声渺远,万籁俱寂,窗外寒意渐生,不一会,西风呜咽,淅淅沥沥下起雨来。

    卞雅在睡梦中蜷缩起身体,贴在魏十七身边,魏十七将薄毯盖在她身上,望着屋外那伫立已久的身影,低声哼唱道:“三更庭院悄无声,时见疏星度河汉。屈指西风几时来?只恐流年暗中换。”

    低沉的,略带沙哑的嗓音,在静夜中,扣人心弦,惊心动魄。听着一忽儿响一忽儿轻的雨声,隔着薄薄的门板,卞慈裹紧了身上的单衣,怔怔想着心事。

    不知不觉,已经很多年过去了,她与妹子相依为命,走到了今天,如今,她已不再需要自己,或许待在那个居心叵测的男人身边,更安全,更开心,也更幸福。

    屈指西风几时来,只恐流年暗中换。

第三节 另有高人() 
雨越下越大,铺天盖地,滂沱而至,接连下了一夜,犹未停歇。 及至第二天中午,卞慈等不下去了,为掩人耳目,向掌柜借了蓑衣和斗笠,冒雨离去。天如此之冷,雨如此之猛,一大一小娇滴滴两个小姑娘,掌柜于心不忍,劝了几句,见她们去意坚决,甚为遗憾,特意寻了两把结实的油布伞相赠,卞慈连连道谢,结账时多付了一些银两。

    三人踏出客栈,走出数步,暴雨劈面打来,白茫茫一片,街头巷尾全无人影,家家门户紧闭,天地间只剩下风声雨声,不绝于耳。

    卞慈右手捏了个法诀,轻轻推出,隔开风雨,左袖一拂,抛出如意飞舟,念动咒语,载着三人斜斜飞起,顷刻间消失在天际。

    出了镇子,是旷野和丘陵,飞舟投东而去,卞慈睁大了眼睛辨认方位,心下有些忐忑,风雨实在太过猛烈,分不清南北西东,只能凭着感觉一直向前,也不知是对是错。卞雅靠在魏十七身边,小手揪住他的衣襟,不言不语,偶尔抬起头看看他的脸,露出一丝轻松的笑意。

    魏十七摸摸她的头,心道,真乖!

    飞了半个时辰,卞慈叹了口气,道:“不成,还是等雨小一些,没头苍蝇一样乱撞,保不定南辕北辙,越走越偏!”

    魏十七道:“话是这么说,不过这雨,恐怕是不会小了”

    “呃?”卞慈眨眨眼,不明白他的意思,一时也无暇细想,她操纵飞舟逡巡片刻,看准一处落脚点,小心翼翼降下。

    暴雨之中,一根粗壮的藤条破土而出,拦腰砸在飞舟之上。这一击突如其来,势大力沉,连魏十七都为风雨所蔽,没能反应过来,飞舟如断了线的鹞子,翻滚着砸落在地,滑出数十丈远。

    魏十七一手搂住卞雅,一手搂住卞慈,双足一蹬,纵身跃起,噔噔噔冲出十来步,站稳身形。

    又一根藤条从地下蹿出,狠狠砸在他背上,“噗”一声响,如中败絮,魏十七踉跄着踏出半步,衣衫尽碎,却毫发无损。

    卞慈紧紧贴在魏十七胸口,忍不住大声问道:“是什么妖物?”

    一抹熟悉的腥臭掠过鼻端,魏十七哼道:“食尸藤妖,至少是妖帅级别。”

    妖帅灵智大开,与修士无异,藤妖见对手修成法体,不畏肉搏,也不急于进攻,从土下缓缓冒出,现出身形,通体黝黑,四肢眉眼俱全,遥遥望去与常人无异。

    魏十七将卞慈卞雅放下,护在身后,藤妖猛地一挥手,无数青芒凭空浮现,乙木之气凝化为木刺,夹杂在风雨中,劈头盖脸朝魏十七射去。

    食尸藤妖乃是藤木成精,惯于依靠强悍的身躯挥动藤条肉搏,但晋升为妖帅后,无需传授,自然便能习得几门天赋神通,以木系法术居多,这一手“木刺术”威力不大,旨在试探对方的弱点,随机应变。

    魏十七不知卞慈的底细,担心她护不住卞雅,当下伸手挡住眼鼻,不避不让,木刺如骤雨打新荷,接连不断刺中躯体,却破不开“金刚”法体,只把衣袍尽数撕烂,肌肤上连白点都没留下分毫。

    藤妖五指一掐,木刺忽然凭空消失,又出现在他身后,神出鬼没,防不胜防,卞慈不等魏十七相护,手忙脚乱祭起五方天罗罩,霞光缠绕,如烟如雾,木刺被霞光一卷,化作乙木之气,消散于无形。

    她虽得潘乘年悉心指点,有数件异宝护身,毕竟不曾真刀真/枪演练过,幸赖魏十七挡过藤妖的第一波攻击,这才回过神来,出手自救。

    魏十七心中一宽,将破碎不堪的衣衫尽数扯下,精赤上身,活动着筋骨,大步上前去,似欲与对手倾力相搏,藤妖也激起好胜心,双手握拳捶打着胸膛,嗬嗬吼叫着迎上前。

    霹雳从天而降,雷声隆隆,一枚剑丸从魏十七眉心间挤出,星驰电掣扑向藤妖,射出一道蓝莹莹的虹光,只一转,就将对手五马分尸。

    尸块颓然落地,如秤砣入水,消失于土下。如此轻松就得手,魏十七心知不对劲,急忙将手一招,收回剑丸,藤妖早从另一处冒出身形,张开五指,朝他虚虚一抓,魏十七双肩一沉,如被五行山死死压住,一时竟动弹不得。

    五行相生相克,癸水生乙木,瓢泼大雨中,乙木之气在藤妖体内凝聚,原本黝黑的手臂变得青翠欲滴,浮现出符箓一般的木纹。藤妖曲起短粗的手指,依次弹出五根极细的绿丝,一端连在指尖,另一端钻入魏十七体内,刺进四肢的关节和颈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扩散到全身。

    他循着某种诡异的节律,飞快轮动五指,魏十七如牵线木偶一般,四肢僵硬,妖元被禁锢,打不开剑囊,唤不动山河元气锁,连眼皮都动弹不得。

    藤妖先后施展“木刺术”、“巨灵掌”、“牵丝术”三门天赋神通,得心应手,有如神助,终于将对手制服。他心中得意万分,手腕一翻,魏十七闷哼一声,身不由己腾空飞起,头下脚上,重重砸落在地,身体整个陷入土中,又再度飞起。

    这一次,不等藤妖发力,魏十七心念一催,剑丸射出一缕墨蓝的细线,贯穿藤妖的头颅,从“人中”射入,后脑穿出。

    藤妖僵立不动,数息之后,“哗啦”碎作大大小小的藤条,仍沉入土中,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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