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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部分

仙都-第158部分

小说: 仙都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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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就去吧,听听莫长老有什么说辞。

    魏十七随冯煌而去,一路跟他叙叙旧,问起冶炼“魂器”之事,冯煌连连摇头,这几年流石峰不大太平不,应当说很不太平御剑宗失势后,能弄到手的妖丹精魂日渐减少,冶炼“魂器”就此停滞下来,他也无法可想。

    魏十七不经意问了句:“如有机会,冯老可愿重操旧业?”

    冯煌眨眨眼,回过神来,笑道:“一把年纪了,就会这一桩手艺,有什么不愿意的!”

    “呵呵,有机会的。”

    冯煌分辨着他话里的意思,心痒痒的,他为“魂器”花费了大量心血,越是沉浸其中,就越觉得兴味无穷,那是个值得深挖的大宝藏,假以时日,定能开辟出一片新天地。

    制器之学,已经固步自封多少年了?

    冯煌将魏、阮二人送至冷泉洞前,司徒空站于洞口,朝他摆摆手,示意他到此为止。

    魏十七见过司徒长老,后者注视着他,神色复杂。当年在接天岭,他弃魏十七不顾,独自逃生,留他一人面对祸斗、帝江、九头鸟、火麒麟四头大妖,本以为他在劫难逃,没想到反成就了他的名声。

    真是难为情啊他摇摇头,招呼二人进洞。

    冷泉洞宽敞透亮,行不多时,便来到一间石室中,莫安川莫长老居中端坐,脸色祥和,寒暄数语,亲自为他二人斟茶。

    墙角有一汪泉眼,流水潺潺,沿着石砌的凹槽注入池中,清澈如镜。

    魏十七并不知道,正是在这间石室里,陆葳曾与鲁平摊牌,在茶水中下了三花五气消元散,为他赢得七年磨剑的时间。

    茶过三巡,莫安川切入正题,直接了当问起,魏十七是否有自立门户之心。

    出身仙都,投入御剑宗,阮静代父收徒,紫阳道人亲口认下这个师侄,但时至今日,不管莫安川愿不愿承认,御剑宗的小水池已经容不下这条真龙了。

    魏十七微笑道:“确有此意。”

    莫安川暗暗叹息,这并非没有先例,飞羽宗便是五行宗一名剑修破门而出,自行开创的宗门,以魏十七的实力,要得到朴天卫的认可和五行宗的支持,亦非难事。

    “嫡系?旁支?”

    魏十七坦言道:“这个倒没想好。”

    莫安川目视阮静,“阮长老也欲弃御剑宗而去?”

    阮静笑笑道:“世易时移,我已不是当年的我了,留在御剑宗也无济于事。”

    莫安川道:“紫阳道人去后,御剑宗大势已去,如无人支撑,只怕数十年后会走上钩镰宗飞羽宗的老路,虽说嫡系宗门起起落落,盛衰自有天命,但心中终是不甘。我老了,时日无多,靠一干老兄弟,也担不起维系宗门的重任,不是我多嘴,十七,与其破门而出,自立门户,不如接管御剑宗,如何?”

    “接管御剑宗?”魏十七若有所思。

    莫安川下定决心,道:“是,御剑宗宗主,虚位以待。”

    魏十七看了阮静一眼,他想过莫安川会开出什么条件,只是没料到,是这样一份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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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节 命运的齿轮() 
自立门户之说并非敷衍之词,魏十七早有此意,仙凡混居的连涛城给了他一些启发,一点冲动,他打算在这个世界作一些尝试,将楚天佑未竟的事业再向前推一步,御剑宗虽然式微,终究施展不开手脚,但对他的计划并无帮助,总不见得在流石峰建一座连涛城吧!

    何况,他早就存了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的心思,继续留在流石峰,束手缚脚,反倒把自己陷在了泥潭里。

    不过莫安川既然想借他之势,为御剑宗赢得喘息的时机,也无不可,或许比起破门而出,这样更为稳妥。

    他迎向莫安川的目光,婉拒了他的提议,言辞中却暗示,他可以继续留在御剑宗。一开始莫安川没明白过来,不愿担当宗主,留在御剑宗做一名普通弟子,这是什么缘故?及至弄清了对方的打算,他才苦笑一声。

    魏十七意欲以御剑宗门人的身份,接替丁原镇守接天岭。

    莫安川越琢磨越觉得意味深长,接天岭与仙都、平渊、玄通三派比邻,远离流石峰,山高皇帝远,他去了哪里,大可施展手段,经营势力,不用数十年,就能打下宗门的根基,进,可入嫡系,退,可守旁支,何必接手御剑宗这个烂摊子,为他人作嫁衣裳。而对御剑宗来说,魏十七在外经营,也是双赢的局面,只要他一天不自立门户,便是无人可小觑的强援,遥相呼应,即便朴天卫也不能无视他的存在。

    年轻人,果然有心计,有心性!

    莫安川盘算定当,爽快地答应下来。

    召回丁原,以魏十七替之,这些事自有他去跟朴天卫提,除此之外,魏十七额外问他讨了一人,大长老邢越的徒弟冯煌。

    冯煌豢养火鸦,引妖火入体,经脉尽数萎缩,脏腑累积了火毒,无从驱除,常年看守汤沸房,养老而已。莫安川本以为魏十七看中了什么中坚俊彦,正为难间,听到是冯煌,才放下心来。

    区区一个半废之人,给他就给他吧。

    第二天一早,莫安川登上赤水崖拜见掌门朴天卫,谈及魏十七主动提出替回丁原,镇守接天岭之事,朴天卫略一寻思,自以为明白了魏十七的心思。他虽是掌门亲口认下的师侄,终究与御剑宗隔阂颇深,如今紫阳道人业已陨落,久居莫安川之下,终究是桩别扭的事,不如外放接天岭,至少仙云峰那边,还有他不少相识的旧交,远比待在流石峰逍遥自在。

    流石峰终究是寄人篱下,仙都才是他根基所在,难怪朴天卫完全能够想象,当他镇守接天岭后,会有哪些人接踵而至。

    既然他想去,那就让他去吧,丁原,也是时候叫他回来了。

    朴天卫颔首同意,莫安川松了口气。

    动身之前,魏十七陪着冯煌去了一趟南华谷。

    南华谷原名幽泉谷,本是昆仑山著名的凶地,妖气缠绕,寸草不生,谷中有地穴通往黄泉地府,生灵误入其间,一旦为妖气点染,丧失本性,沦为可怖的妖物,嗜血残暴,永远无法恢复神智。直到昆仑祖师南华道人施展通天手段,扫除妖氛,还天地以清明,并在流石峰创立昆仑派,将幽泉谷更名为南华谷,传承万载,凶地之名才渐渐不为人知。

    时至今日,南华谷已成为昆仑派的“后花园”,是门下弟子捕获妖兽灵宠,采集灵芝仙草的绝佳去处。

    冯煌打小豢养的那一群火鸦,大大小小,老老少少,统共十来头,便聚居在南华谷西的悬崖之上,扑烟弄火,终日打闹嬉戏。

    自打他脏腑为火毒所伤,就再也没有将火鸦带在身边,只是隔上十天半月,到南华谷来看上数眼,安抚一番,那群火鸦也恋主,捕杀了野猪麋鹿,吃空柔软的内脏,把肉留给他打牙祭。

    看到冯煌到来,火鸦“呀呀”叫着飞下悬崖,绕着他扑腾,欣喜不已。

    魏十七凝神细看,那些火鸦比寻常乌鸦大了倍许,毛色黝黑发亮,唯有尖喙和一双眼珠通红如火,鼻孔不时喷出黑烟,形貌颇为凶悍。

    冯煌从鸦群中挑了三头搁在肩上,将其余的驱散,嘀咕道:“乖乖待在这,等安定下来,再接你们走!”

    他咳嗽了几声,颇有些恋恋不舍。

    魏十七抬头看看天色,日已过午,天高云淡,正是远行的好时节。他问道:“冯老,可能御剑?”

    冯煌在剑囊中挑挑拣拣,取出一柄“六土矛头剑”,御剑飞起,前后兜了一圈,三头火鸦追着他“呀呀”而啼,激动万分。

    六土矛头剑,阳火土龙剑,双陆血蟒铁木剑,魏十七记起那些试炼的魂器,微微一笑,道:“走了!”

    阮静抛出如意飞舟,载着二人斜冲天际,投接天岭而去,冯煌紧随其后,火鸦一忽儿冲在前,一忽儿落在后,聒噪个不休。

    赤水崖头,褚戈望着西去的三人,心中隐隐觉得不安。

    从认识魏十七的那一刻起,他一直在想,那个人,究竟在意什么,想要什么。

    每个人都有在意的东西,金钱,美女,权势,道法,至宝,长生,总有一样东西,是勾动人心,愿意付出代价的。有所求是人性,有所求,就可以投其所好,就有合作或控制的机会。但他看不清魏十七。

    陆葳说他“自私,冷漠,凉薄,什么都不在乎,只在意自己。”说他“格格不入,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有归属感,不为任何人付出。”她看得很透,这个人是变数,也是威胁。

    褚戈知道师尊对他极为重视,他还在成长,很可能成为对付天外强敌的一把尖刀,问题是,这把尖刀确定能握在昆仑手中吗?

    放他离开流石峰,也许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但他没有出言劝诫,褚戈刻意维系着彼此之间的关系,他不愿因为某种不确定的可能,把之前的情分都毁掉。

    自私也好,凉薄也好,至少魏十七有一点是值得重视的你不负他,他也不会负你。

    就这样,褚戈错过了“把萌芽扼杀在摇篮里”的机会。

    就这样,魏十七来到了接天岭。

    有没有听见“嘎吱嘎吱”的声音?没听到就算了如果听到的话,这就是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了、

第一节 光阴易逝流年改() 
魏十七将阮静和冯煌留在虎子沟,自去接天岭舍身崖见丁原,将掌门的信交于他。      。      。

    丁原看信的当儿,魏十七细细打量这位御剑宗的长老。流石峰修炼青冥诀的剑修并不多,能将青冥诀修炼至剑丝关的,更是少之又少,紫阳道人既没,丁原丁长老可以说是御剑宗第一人,连莫安川都不讳言这一点。

    一目十行,读过信,丁原屈指弹了弹信笺,颇有些好奇,开口问道:“荒山野地,你自愿领这份差事,却是为何?”

    “流石峰虽好,总不及接天岭自在,丁长老,你知我的出身。”

    丁原微一沉吟,明白了他的意思,人妖混血,终究是受排挤的对象,到了魏十七这等修为,排挤是不敢,但背地里鄙薄轻视却少不了,又不能因此把人都教训一顿,不如远离是非之地,自得其乐。他又看了看阮静,叹了口气。

    “接天岭日常也没什么大事,有白蛇精、重明鸟诸妖王在,收拢约束妖物还是得力的,你大可放心,仙都、平渊、玄通三派隔年来此冬猎,事先都会前来拜访,出不了什么乱子。只是我想不通,你在这里又能得到些什么?是权宜之计,还是存了长久的心?”

    魏十七含糊其辞敷衍了几句,丁原见他没有深谈的意思,也就作罢了。

    没什么可留恋的,临别之前,他与魏十七交接一番,将白蛇精小白、重明鸟重九、金睛大鹏鸟安德音、锦纹毒鸩罗刹女、赤腹毒蛛游鲲都唤来,拜见魏十七,关照他们奉其号令,切莫有失。原本他还有些担心妖王桀骜不驯,镇不住场,却见他们在魏十七跟前毕恭毕敬,连屁都不敢放一个,心中反倒有些奇怪。

    交代了几句,众人把他送出舍身崖,丁原自御剑飞去,只身返回流石峰。

    丁原既走,魏十七便是这接天岭的镇守者,都是一干老相识了,彼此也知根知底,不用说什么敲打的话,该敲打的,早就敲打过了。

    魏十七的目光一一扫过诸妖,落在游鲲身上,一头硕大的赤腹毒蛛,背上浮现出行将就木的老脸,颇有慌张之色。他转头问小白:“他是怎么回事?”

    小白道:“丁长老坐镇此地后,他走投无路,只得到舍身崖投诚,正好缺人手,他又是地头鬼,便把他收了下来,以观后效。这些年,他安分守己,做得还不错。”

    魏十七“嗯”了一声,道:“那就继续留着吧。”

    游鲲松了口气,魏十七给了他前所未有的压迫,比起之前初次碰面,他的变化翻天覆地,看看金睛大鹏鸟,看看锦纹毒鸩,那么眼高于顶的家伙,老实温顺得不像话,若说没在魏十七手上吃过大亏,打死他也不信。

    魏十七从怀中掏出一张鞣制好的兽皮,摊在山岩上,外面粗糙不平,棕黑的毛皮间散布着淡金色纹理,内面呈蜡黄色,光洁如纸,以朱砂描绘出山峦、丘壑、深谷、密林、瀑布、溪涧、洞穴,寥寥几笔,标记得清清楚楚。

    这是他拜托莫安川从阖天阵盘拓下的接天岭全貌,纤细入微,分毫不差。

    他指指接天岭外的一处山坳,道:“这是虎子沟,如有要事,可到此地来见我。”言下之意,如无要事,就不必打扰。

    小白看了他一眼,颇为诧异,舍身崖位于接天岭腹地,令府、阴梁、善机、福同、印相、将杀六峰遥遥环绕,坐镇于此,最是合适不过,他因何弃舍身崖而取虎子沟?

    安德音与罗刹女却是心中一松,他二人巴不得魏十七离得越远越好,若当真驻留左近,早晚请安,胆战心惊之余,委实憋屈得紧。

    不知是不是听到了他们的心声,魏十七抬起头,意味深长地说了句:“阮长老也在虎子沟清修。”

    安、罗二人的脸色极为难看,一忽儿白一忽儿青,玉海内海的惨状记忆犹新,一缕游丝锁经络,性命操于人手,那滋味堪比最难熬的刑罚,还不如干脆死了爽利。

    魏十七挥挥手,命诸妖退下,唯独留下了小白。

    接天岭初识,他只是仙都派一个冬猎的寻常弟子,兜了一圈,又回到了接天岭,已成为御剑宗倚重的中坚,小白心情有些复杂,光阴易逝流年改,眼前的男子脱胎换骨,一路奔逸绝尘,而她只能瞠乎其后了。

    “接天岭交由重九、安德音、罗刹女、游鲲四妖,可有大碍?”

    小白怔了怔,道:“无妨。”

    “那就好。你随我去虎子沟,无须留在接天岭。”

    这样的安排很让人意外,小白不清楚他在打什么主意,强弱之势颠倒,心态亦随之发生微妙的变化,她有些不知所措。

    魏十七没有在意她的反应,低头审视着兽皮地图,片刻后卷起收入储物镯中,招呼小白一声,驾起如意飞舟,往虎子沟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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