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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部分

仙都-第167部分

小说: 仙都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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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节 富贵险中求() 
玄修炼气,自道胎而金丹,金丹而元婴,元婴而炼神,炼神而渡劫,金丹以上,堪称登堂入室,能跨入炼神的寥寥无几,大抵元婴修士已足以横着走,仍谁都卖个面子。

    栲栳岛的这位元婴老怪,自称栲栳上人,形貌古怪,喜怒无常,在东溟城也恶名远扬,不过他行事极有分寸,放低身段与昆仑嫡系旁支交好,从未触犯众怒,是以口碑虽差,却一直逍遥至今。

    元婴与元婴大不相同,若以剑修作尺度量,有力克剑芒的,有抗衡剑气的,有匹敌剑丝的,高下之分判若云泥,无他,修为其一,法宝其二,战力其三,生死相搏之际,变数极多,谁都不能稳操胜券。

    栲栳上人的元婴境,乃是在南海恶地杀出来的,据说昆仑毒剑宗杜默曾与其切磋,颇有溢美之词。

    遇到这样一位老怪,彭氏兄弟也只能自认倒霉。不过转念一想,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跟着栲栳上人下鬼门渊,对付那条六翅水蛇当不在话下,若有机会多采集一些木须草,又是一笔意外的入账,足够他们多快活几日了。

    想到这些,内心的抵触之意也淡了几分。

    数日后,四人来到鬼门渊石梁前,栲栳上人祭起一座赤金莲台,云霞缠绕,宝光明灭,看得彭氏兄弟艳羡不已。

    四人踏上莲台,没入云雾,一路势如破竹,无移时工夫便来到六翅水蛇出没处。

    “就是这个地方了,上次”彭虎压低了声音絮絮叨叨,话还没说完,“玉角”从阴暗处刷地飞起,瞳孔缩成一条竖线,死死盯着栲栳上人,似乎心存忌惮。

    “呵呵呵呵果然是‘玉角’!”栲栳上人大喜过望。

    他修炼的功法乃是古修士遗下的种玉魔功,成就元婴之后,进展极其缓慢,据说六翅水蛇的玉角对提升修为颇有奇效,只是“玉角”可遇不可求,搜罗多年,一无所获。到得东溟城后,栲栳上人委托赤星功德殿代为打听“玉角”的下落,始终没有下文,谁知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一日在沉默之歌取乐,无意中听得三名醉醺醺的修士谈及“玉角”,栲栳上人哪肯轻易放过,逼着他们引路,果然在鬼门渊下寻见一条成熟的“玉角”。

    神智已开,灵性不灭,这条“玉角”了不得!栲栳上人将手一撒,抛出一枚鹅卵大小的金刚菩提子,朝“玉角”七寸处击去,“玉角”张口喷出数团毒雾,竟污不得法宝,只得四下里逃窜,金刚菩提子紧追不舍,终不及六翅水蛇灵活,屡屡错失,徒劳无功。

    彭虎暗暗叹了口气,元婴老怪果然身家丰厚,又是赤金莲台,又是金刚菩提子,他兄弟三人若有这等法宝,何至于如此落拓。

    “玉角”行动如电,兜了数圈,引着金刚菩提子往鬼门渊深处而去,栲栳上人忽然有些忐忑,这深渊之底,分明潜伏了一头大妖,凶残至极,“玉角”莫非是其豢养的灵宠?权衡数息,还是抵挡不住诱惑,富贵险中求,他一咬牙,催动赤金莲台追将上去。

    扑下十数丈,眼前一花,一缕墨线从虚空中弹出,与“玉角”擦身而过,洞穿金刚菩提子,将他温养多年的法宝击毁,散作漫天璀璨的烟火,栲栳上人痛心不已,厉声喝道:“是哪一位道友在此?”

    墨线一发即收,消失于冥冥,连带“玉角”亦不知所踪。隔了片刻,一个声音悠悠道:“滚!”

    这个“滚”字,说得委婉含蓄,百转千回,栲栳上人闷闷一气,东溟城中,有谁敢对他如此无礼,即便是昆仑门人,也须礼让三分!

    却是他会错了意,昆仑弟子不论嫡系旁支,待人接物都存着几分小心,不是为了尽显大家风范,也不是怕得罪了高人,实在是不愿在魏十七的地头惹事。他们的“礼让”,其实出于谨慎和忌惮,东溟城能看透这一点的修士,并不多见。

    栲栳上人怒喝道:“老夫乃是南海栲栳上人,何方小子,出言无状,抱上名号来!”

    鬼门渊下云雾缭绕,离火之气氤氲翻腾,一片沉寂,久久没有回音,栲栳上人为之语塞,倒有些尴尬了。果然,“玉角”这种开智的灵蛇,不是无主之物,早知如此,他宁可跟对方商谈一二,以物易物换取“玉角”,哪怕多付出些代价也无妨,只是金刚菩提子被对方破去,又送了个“滚”字,当着外人的面,栲栳上人拉不下面子,进退两难。

    彭狮嘀咕道:“装神弄鬼,上人何必”彭虎急忙捅了他一下,使个眼色,彭狮猛然醒悟,将剩下半截话咽进肚子里。

    栲栳上人一一瞧在眼里,知道彭虎这番举动并不看好他,一时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赤金莲台忽然一倾,将三人抛下鬼门渊。

    虽是金丹修士,却缺少飞遁的法器,彭氏兄弟这一惊非同小可,手舞足蹈,舒展身体,尽力扑向峭壁,拼命扒住凸起的岩石,悬在半空之中,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狼狈不堪。

    刹那间腥风大作,一张血盆大口从黑暗中扑将出来,咬住彭豹的脑袋,轻轻一合,便将颅骨咬碎,旋即拖着血淋淋的尸身缩回巢穴,享用难得的血食。彭虎大叫一声,眼看兄弟命丧黄泉,却无力阻止,胸中的愤懑无以言状。

    仿佛发出了一个讯号,妖物骚动不安,纷纷探出头来,彭狮彭虎顾不得伤心,爬上爬下,竭力躲避妖物的试探,恨不得生出第三只手来帮上一把。

    血腥引发贪婪,试探变成了主动出击,彭氏兄弟身上伤痕累累,不断向栲栳上人求救,却始终得不到回应,绝望之下,他们破口大骂,骂声未绝,便先后沦为妖物的口中食。

    从始至终,栲栳上人都立于赤金莲台之上,冷眼旁观,鬼门渊下之人,亦没有出手相救的意思,这让他有些失望。

    他故作轻松,笑道:“呵呵,不相干的人已经灭口了,阁下可以现身一见了吧?”

    下一刻,妖气肆虐,银芒暴涨,将栲栳上人连同赤金莲台一并吞没。

    给了你“滚”的机会,不珍惜,那就永远留下吧。

第二十节 你办事我放心() 
五色神光镰切割虚空,如一张大网,从四面八方合拢来,栲栳上人猝不及防,大叫一声,咬破舌尖,催动种玉魔功,将身躯缩成一团,化作一道血光,藏在莲台之下。 那赤金莲台亦是一件罕见的法宝,暴涨数丈,将银芒生生阻了数息,这才分崩瓦解,血光趁机寻隙而出,左躲右闪,眼看就要逃出生天。

    骤然间一缕“墨线”弹出,贯穿血光,如鱼钩般钓出一道黑烟,凝成栲栳上人的模样,惶恐不安,拼命挣扎。

    魂魄离体,血光随之溃散,尸身坠落深渊,被妖物分而食之。只为在沉默之歌多听了几句闲话,一念之差,落得如此下场,栲栳上人悔之晚矣。

    举手投足灭杀了一名元婴修士,无异于拍死一只扰人的苍蝇,魏十七收起栲栳上人的魂魄,留下“玉角”戒备,仍回到鬼门渊底。

    这一次,再也没有人打扰他了。先后陨落了两位元婴,凶手神龙见首不见尾,东溟城上下震动,鬼门渊五十丈以下成为了禁地,无人敢轻易涉足。

    又过了月许,魏十七自觉伤势尽愈,跃跃欲试,打算对第二具青铜棺材下手。

    他吸取之前的教训,做足了准备,提前布下剑域,将一具青铜棺材拖入其中。那青铜棺材不知出自何人之手,笨重无比,竟搅得剑域不大稳固,魏十七又额外花了三天工夫,才将剑域弥补妥当。

    待万事俱备,他将事先擒获的妖物接连砸死在棺材上,试图以精血唤醒禁制。一头大鼍,大致相当于一百头寻常的妖物,他是这样估摸的,然而让他失望的是,“质”的差异并不能用“量”来弥补。

    他打不开第二具青铜棺材。

    魏十七不信邪,一具不行,再换一具,尝试下来无一可行,鬼门渊下的妖物糟了罪,被他折腾得“十室九空”,仓皇逃窜,结果在上层狩猎的修士措手不及,被大批疯狂的妖物冲个正着,无不惊呼“兽潮,兽潮来了!”

    费尽心机,实在无法可想,魏十七发了一回狠,在剑域之中,以五色神光镰切割青铜棺材,一点点将禁制磨去,花了多少水磨功夫,不知在哪个环节出了岔子,青铜棺材连同镇压在内的怪物一起湮灭,残留下一团熔毁的废铜,还是以失败告终。

    时日拖得太久,魏十七担心赤星城脱离掌控,节外生枝,只得离开鬼门渊,另想他法。

    回到接天岭,阮静匆匆迎将上来,绷着一张小脸,嘀嘀咕咕,抱着他的胳膊着实抱怨了一通。

    在魏十七离开期间,需要她代为拿主意的事务不多,但无一不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关键,她知道魏十七信任自己,并不在意结果,但她不能不在意。

    有三件事,阮静作出了决定。

    其一,鉴于近期修士频繁遇难,五行宗宗主褚戈提议由昆仑出力,清剿鬼门渊下的大妖,另遣得力门人驻守,防止再发生类似的惨祸,被阮静慢条斯理地拒绝,不留丝毫商讨的余地。

    这是来自流石峰的试探,看有没有可能从猎场入手,逐步蚕食赤星城,试探的结果并不乐观,阮静铁了心站在魏十七一边,完全不把自己当成昆仑的一员。褚戈倒不以为意,面前的女孩虽然稚气未脱,但她身体里却住着一个不假辞色的魂魄,一旦拿定主意,便一条道走到黑,阮静的果决和强势,他不是第一次领教了。

    其二,成厚带来一个消息,当今天子许长生巡狩疆土,自汴梁出发,沿运河至江南,而后折向西行,最后一站是镇海关。在返回京师之前,他会轻装简从,到赤星城拜会城主。

    阮静命成厚、陈素真、许棠三人商议接驾事宜,拟个条陈给她过目,绝口不提魏十七是否会见许长生一面。成厚也不以为意,许长生纵然贵为天子,到了赤星城,也跟常人无异,城主不是他想见就能见的,何况,是魏十七将他一手扶上了天子宝座。

    其三,冯煌能力有限,压不住闻双陆,事实上,他醉心于炼制“魂器”,根本无暇顾及其他。闻双陆不比金小蝶,毕竟是兽王宗的宗主,在南蛮之地也算是一号人物,颇有主见,冯煌日益倚重他,天长日久,便有了几分鹊巢鸠占的味道。

    闻双陆虽无异心,终究是外来者,阮静察觉到不妥,及时叫停,命小白介入,全面接管“魂器”的试炼。冯煌浑不以为意,只要能提供足够的器胎、精魂和妖丹供他挥霍,他乐得什么都不管,一门心思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三个人,三个不以为意,心态各不相同,总的来说,阮静的处置很合他的心意,魏十七习惯性摸摸她的头,赞许道:“很好,你办事,我放心。”

    阮静心中欢喜,扁扁嘴道:“这种伤脑筋的事,以后还是你来吧。”

    “鬼门渊下出了点状况,恐怕不得空,你再帮我照应一段日子吧。”

    “什么状况?”

    魏十七将大鼍舍命打开青铜棺材,拼死反咬一口的首尾说了几句,阮静对此也一无所知,鬼门渊下藏着如此惊人的秘密,她还是第一次听闻。

    她低头寻思了片刻,越琢磨越觉得心惊,以肉身为器胎,铸就“魂器”,获得难以想象的力量和速度,这还算是修士吗?一个念头忽然闪过脑海,她骇然抬起头,道:“那么那么你”

    魏十七将双手骨节捏得噼啪作响,笑笑道:“你猜对了。”

    阮静心情激荡,纵身扑进他怀里,揪住他的衣襟,喃喃道:“不要,太冒险了”

    “要得到什么,总要付出代价,这是个机会。”魏十七轻抚着她的秀发,挑起一缕凑到鼻下嗅了嗅,“我已修成‘金刚’法体,纵使失败,最多吃些苦头罢了,还不至于葬送了小命。”

    “非要这么拼吗?”

    “不为自己,也为了你们。”

    阮静抬起头看了他一眼,闷闷不乐道:“呸,言不由衷!”

    “赤星城暂时就交托给你了,功德殿那边,着手收集插翅虎、贪狼、乌啼鸟、金睛猿的妖丹和精魂,多掺一些混淆视听的妖物,不要被有心人看出了端倪。”

    “知道了。”阮静玩弄着他的手指,掰来掰去,觉得兴味索然。

第二十一节 炼魂神兵() 
镇海十年冬,司徒凰再临赤星城。

    她搭商船沿西泯江溯流而上,转入赤星河,踏上熙熙攘攘的码头。人烟鼎盛,城池在望,比起若干年前,赤星城又变了一副模样。城池是有生命的,会长大,会衰老,眼前的赤星城,正相当于朝气蓬勃的青壮,意气风发,即便犯些小错,也有重头再来的资本。

    司徒凰随着人流踏进外城,繁华扑面而来,入世与出世奇妙地糅杂在一起,给人以异样的感触。

    这就是他一手缔造的城池。她有些意动,略一犹豫,走进一家整洁的酒楼,要了一壶酒,四碟菜,看着熙攘的街景,慢慢消磨了大半个时辰。

    酒菜虽不及仙品,也是花了一番心思,难能可贵。生命如此悠长,悠闲的时刻却不多,俗世自有俗世的乐趣,只要能置身事外,而不是沉溺其中。

    司徒凰付了帐,缓步向内城行去。

    在东溟城口,她看到了魏十七颁下的章程,白纸黑字,字迹有酒盅大小,笔画粗犷,却似用不惯毛笔,略有些提点顿捺的味道而已。

    一、入我城来,守我规矩,言尽于此。

    一、内外如一,戒飞戒遁,戒斗戒杀。

    一、死生有命,愿赌服输,不怨不悔。

    四字一句,十二字一列,林林总总,大抵有十来条的模样,言辞并不雅驯,引浆卖车者流,只要识字大都看得懂。章程之下,钉着一个敞口的木盒,整整齐齐码着数十本小册子,供人自取。司徒凰随后拿了一本,略一翻看,是对那十来条章程的详细解读,逐字逐句注疏微言大义,并以小字列出如若遇到这种情况,适用于哪一条章程,该应如何如何应对,如若遇到那种情况,又适用于哪一条章程,该应如何如何应对,等等等等。司徒凰哑然失笑,这不像是魏十七弄出来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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